熊白拉著賀旭去紋了紋身。
賀旭公司裡的事情太多了,盡可能地待了兩天,不得不回去。
熊白留在這兒過年,他是個活潑鬧騰的性子,精力又旺盛,白天四處的溜達,拍了一堆的照片跟視頻。
有一回,熊白剛出去沒多久就回來了,拎著個袋子,裡頭是一隻小奶狗。
黑色的,毛很髒,瘦不拉幾。
王於漾看著小黑狗,想到以前的那隻白毛的,何長進,原主,實驗,再生……很多東西都往外湧。
周易觀察男人的心緒變化,眉頭皺了皺,對熊白低喝,“哪來的送哪去。”
熊白嚇得小臉都白了,戰戰兢兢去抱小狗。
王於漾忽然出聲,“留著吧。”
周易猛地看他,半晌從喉間吐出一字,“好。”
於是那隻小狗就有了家,取名黑豆。
簡單好記。
黑豆不像當年的牛奶,沒有基因實驗的聯繫,它不會無緣無故地往王於漾身邊湊,對誰都充滿戒備。
剛來新家的那天晚上,黑豆不睡覺,嗚咽的小聲叫喚著,害怕。
王於漾翻了個身,“小易,你去把它抱進來。”
周易懷疑自己聽錯,“什麼?”
王於漾打哈欠,“快去。”
周易繃著臉,嗓音硬邦邦的,“不去。”
王於漾作勢要下床,腰被一把摟住,寬闊的胸膛貼上來,溫暖而極具佔有欲的懷抱跟力度禁錮住他,耳邊是溫熱的氣息。
“狗在自己窩裡睡著不是挺好的嗎?”
王於漾說,“好什麼,一直在叫。”
“正常現象,大人第一天到陌生的地方都會不自在,過兩天就好了。”周易淺薄的唇在男人的耳廓流連,“黑豆是男孩子,要堅強。”
王於漾,“……”
黑豆還是被抱到了房裡。
王於漾趴在床沿,拿熊白買的小玩具逗它玩,眉眼有幾分溫柔繾綣。
周易面色黑漆漆的,“你都沒那麼對我。”
“小易,”王於漾笑著說,“你也是小狗嗎?”
周易的面部抽動。
王於漾讓小狗咬著玩具,“黑豆長大了能看家。”
周易冷不丁地從口中蹦出一句,“看家這活你都要給它?”
王於漾看他一眼,神情似乎頗為複雜,一言難盡。
周易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一言不發的收緊下頜線條偏開頭,耳根發燙。
王於漾給予最大耐心的陪小狗玩了會,等它熟悉了房裡的環境,明顯的安穩了下來,就轉身哄大狗。
“乖啊。”
“你總是這樣說。“
周易把臉埋在男人白瓷一般的修長脖頸裡,鼻尖蹭著他的體溫,嗅著他的味道,深吸一口氣,孩子氣的嘀咕,“乖了有什麼好處?”
王於漾摸他利落的短髮,輕笑出聲,“有糖吃。”
周易眼底的慾念與渴望驟然迸發而出,就听他說,“薄荷糖。”
“……”
床邊小狗帶來的響動逐漸消失,周遭靜了下來,周易撫著男人瘦瘦的背脊。
“狗好像不叫了,也不玩自己的窩了,是不是睡了?”
“嗯……唔小易……很晚了,別鬧。”
“沒鬧,我吃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