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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天亮》第11章
第十一章 摸大手

  西瓜籽的事以王于漾甩鍋給周易收尾,他從何長進嘴裡聽到了一個人名,小邱,原主的手機裡沒有這人,不知道是誰。

  「小邱給我打電話了。」何長進說,「這個週末她搬新家,喊我們去吃飯。」

  王于漾不動聲色,「搬新家?」

  「對啊,搬到咱斜對面的小區。」何長進搔頭,「其實她是想直接找你的,只是不好意思,不知道怎麼跟你說,姑娘家家的,臉皮薄,就讓我來說一聲。」

  王于漾得出兩個信息,小邱是女的,年紀不大,之前跟原主發生過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何長進問道,「你去的吧王哥?」

  王于漾笑,「我就不去了。」

  「你還在生小邱的氣嗎?」何長進急道,「她都跟我說了,那次她不是故意要進你的房間,是聽見有人翻東西的聲音,以為是小偷,沒多想就進去了。」

  他撇嘴,「她是聽錯了才進去的,真的沒別的意思。」

  王于漾的眼底一閃,原主就是因為這件事生氣?

  房間他早翻過了,沒什麼異常。

  難道說,原主像阿南一樣,只是單純的不想讓別人進自己的房間?

  或者……有什麼是他沒翻到的?

  何長進摘下眼鏡,抹了把秀氣的臉,「王哥,小邱跟我倆認識快兩年了,她是什麼樣的人你知道的,平時沒少給我倆做好吃的,你就原諒她吧。」

  「行了。」王于漾抬手揉額角,「我去。」

  何長進立馬咧嘴,「那到時候你倆好好談一談,把疙瘩什麼的都解開,我夾在中間快難受死了。」

  王于漾心想,是要談談。

  原主的死,總要查清楚的,現在一點眉目都沒有,說不定能從小邱那裡找出來。

  接下來是何長進花式誇小邱,誇的天花亂墜,心思全擺在臉上跟眼睛裡,藏不住。

  王于漾懶散無骨的窩在沙發裡,「你喜歡她?」

  何長進的臉一紅,「沒,沒有。」

  王于漾撥了下耳側髮絲,「喜歡就追。」

  何長進摳手指,扭扭捏捏的,「王哥,你說你要換一種活法,現在我信了,以前的你絕對不會這樣說。」

  王于漾突然有點好奇原主是什麼樣的人了。

  要不回頭讓周易幫他查一查?

  王于漾又想,可是那孩子明說過不管,有點不好辦啊……

  .

  何長進走了之後,王于漾回房間搜找,他花了一個多小時,把能找的地兒都找了一遍,還是一無所獲。

  沒有目標,沒有範圍,只憑一個揮之不去的怪異感覺,想發現點不尋常的東西很難。

  將近零點的時候,周易回來了。

  王于漾哈欠連天,「怎麼這麼晚?」

  「有點事。」周易上閣樓,「你等會,我沖個涼。」

  王于漾嗅到他身上的血腥味,很濃,但他行動沒有任何不便,看來自己沒受傷,沾的是別人的血。

  周易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他突然頓住,站在樓梯上往下看,「不該問的不要問。」

  王于漾挑眉,「嗯?」

  周易繼續上樓,語氣冷漠,「你最好不要讓人知道你的嗅覺過於敏感,否則你會招惹很多麻煩。」

  王于漾的神情慵懶,「只有你一個人知道。」

  他見青年看過來,就笑著說,「我的身份也是,小易,你看,叔叔對你有多不同。」

  周易,「……」

  不多時,周易換了身衣服下來,「走吧。」

  王于漾拿上手電筒,視線落在他身著黑衣黑褲的高大背影上面,「你背得動我嗎?」

  周易轉頭。

  「我的意思是,」王于漾扣上黑色棒球帽,「到時候遇到突發情況……」

  周易打斷他說,「我會丟下你。」

  王于漾嘆息著嘖了聲, 「小易這麼狠心啊。」

  周易開門出去。

  王于漾慢悠悠的關門,打開手電筒走在他後面,「這麼晚了,我們怎麼過去?」

  周易沒回應。

  王于漾抓著扶手慢慢蹭著台階下去,換了個話題,「晚上我嘗試了你說的泡麵,味道太大了,跟你下的麵沒法比。」

  他擺動手電筒,照照樓道,「泡麵吃不下去了,我就用手機上的那什麼美團軟件,在評價很不錯的一家店叫了一份牛肉麵,結果吃著發現也比不上你做的,小易,還是你最能幹。」

  周易說,「你閉嘴。」

  王于漾呵笑,「好啊。」

  周易面無表情的大步下樓,又大步上樓,將還在五樓磨蹭的男人撈起來,夾小玩偶一樣夾到樓下。

  王于漾聽著青年的呼吸聲,一點兒都不喘,他用滿意的口吻說,「看你臂肌這麼有力,叔叔就放心了。」

  周易嗤道,「沈二爺被一個男的這麼對待,心裡就沒有一點不痛快?」

  王于漾摩挲幾下手電筒,忽地笑起來,「你猜?」

  周易在昏暗的光線裡低頭看向男人,發現他一張臉陰測測的,像鬼魅。

  一束燈光掃來,周易眼睛不適的偏開頭,「照我幹嘛?」

  王于漾照他的臉,懶懶的說,「看你啊。」

  他可憐的嘆氣,「我不照一下,你的鼻子眼睛嘴巴我都看不清。」

  周易按住男人的手腕,將手電筒移開,他繃著臉,冷聲開口,「別玩了。」

  「行,那不玩了。」王于漾淡淡的說,「我們怎麼過去?有車?」

  態度跟氣息說變就變,性情無常。

  周易把視線從男人臉上收回,徑自前行,「跟我走就是。」

  王于漾將手電筒對著他的背影,又恢復了先前的和藹可親,「小易啊,你慢點走,照顧一下有點殘疾的老年人。」

  「……」

  .

  周易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一輛吉普車,王于漾一坐進去,就被各種氣味圍繞。

  「你在車裡睡過女人?」

  周易的方向盤打偏,車輪擦過柏油馬路,扭成『S』形沖向路旁的樹木,一個刺耳的急剎車後停了下來,離樹幹只有幾厘米。

  副駕駛座上的王于漾伸頭看看,「剛才可真危險,差一點就撞上去了啊。」

  周易額角的青筋暴跳,「你不要說話。」

  王于漾,「……」

  兩秒後周易拍方向盤,低吼道,「我讓你不要說話!」

  「沒說啊。」王于漾扭頭,關心的說,「你出現幻覺了?還是說,關車門的時候把腦子夾了一下?」

  周易用手掌蓋住臉,一副想死的樣子。

  王于漾動動鼻子,「我收回那句話,睡的是男人。」

  周易的聲音冰涼,「你說什麼?」

  「不是你。」王于漾剝著巧克力的包裝紙,「是你的車主朋友,辦事點在副駕駛座,你看看我這座椅底下,可能有一兩個沒用的T,清涼的薄荷味。」

  周易沒看,他不咸不淡的從口中蹦出一句,「警犬都不如你厲害。」

  王于漾謙虛的擺手,「也就一般了。」

  周易翻白眼。

  王于漾把手放到腦後枕著,嘴裡吃著巧克力,「窗戶都打開吧,味道有點沖。」

  周易的眉峰攏了攏,「我不知道。」

  「嗯。」王于漾的聲音模糊,「你要是知道,肯定會洗車。」

  周易聞到旁邊飄來的巧克力香味,他把手往口袋裡伸,摸出煙盒說,「我認識的人都是能力者,嗅覺異於常人的也有,卻不像你這麼特殊。」

  王于漾舔掉嘴邊的巧克力,「夜盲症是我用了這副身體才出現的,嗅覺異常方面,原主可能也沒有這樣的狀況。」

  他輕描淡寫,「我一來,什麼都不對勁了,真有意思。」

  「最有意思的是,我沒有原主的記憶,就像是被一鍵刪除了,乾乾淨淨的,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車裡靜的過了頭。

  周易看著副駕駛座上的男人,目光深暗不明,「為什麼告訴我這些?」

  王于漾閉著眼睛,「就當是叔叔跟你嘮家常吧。」

  「嘮家常?」周易冷笑,「你是想拋幾個誘餌勾起我的好奇心,再找個機會讓我幫你調查原主的事情吧。」

  王于漾哎了聲,唇角上揚道,「你聰明的讓叔叔開始有點喜歡你了。」

  周易,「……」

  車在路邊停了幾分鐘,重新上路。

  這回王于漾低頭刷手機看新聞,周易專心開車,兩人沒有過交流。

  .

  三名園都是獨棟小別墅,帶花園,綠化面積做的非常好,周邊環境很清新雅緻。

  王于漾下了車,視野裡只有零散的小光點,來自路燈跟別墅的窗戶,其他區域都是一片深黑。

  手電筒不能打了,他現在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往哪兒走。

  周易低聲說,「閉上眼睛。」

  「不用閉。」王于漾說笑,「我看不見你。」

  穿一身黑,站在黑暗中的周易,「……」

  突有清冷的氣息撲向王于漾,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扛到了肩上,「你……」

  「別出聲。」周易警告了聲,就不再開口。

  王于漾被青年扛著移動,他的世界裡,那些小光點像是在晃,模糊的他眼睛難受,他乾脆合上了眼皮。

  耳邊是清晰的呼吸聲,從平穩變得粗沉,他留意著青年製造出的細微響動,判斷出是翻高牆進了花園,等到他被放下來時,有點想吐。

  王于漾乾嘔。

  周易的面色一沉,「你敢吐出來,我立馬離開,不會管你。」

  王于漾深呼吸,他摸索著抓到一條手臂,往下摸是一隻手,寬大,骨節分明而且很硬,掌心粗糙,虎口處的繭子有點厚。

  頭頂是極度冰寒的聲音,「摸夠了嗎?」

  「還沒呢。」王于漾小聲說,「等叔叔給你摸摸看有幾個手鑼。」

  嘴上調侃,他卻放開了那隻手,眼睛對著一處稍微大一些的光點,「花園裡亮著燈啊。」

  周易嗯道,「劉峰在你的兩點鐘方向。」

  王于漾感到意外的瞇了瞇眼睛,「這麼晚了還沒睡?他在幹嘛?」

  周易說,「打理花花草草。」

  王于漾一臉古怪,他這時候就很羨慕眼睛好使的人了,看不見看不清都很讓他無力。

  「劉峰穿的是睡袍,就他一個人。」周易描述看見的畫面,「他蹲在花叢裡,一邊翻動花草,一邊哼歌,心情很好。」

  王于漾把帽簷往上抬抬,「今天劉峰出席葬禮的時候看著很正常,而且他還在沈氏上班,沒瘋沒病,半夜不跟老婆睡覺,跑出來打理花草難不成是他的解壓方式?」

  下一刻,王于漾的呼吸聲微頓,「你有沒有覺得這房子哪裡不對勁?」

  周易瞥向男人,「什麼?」

  王于漾說,「濕氣太重了。」

  周易動動薄唇,「S城這個季節的濕氣都重。」

  「重的離譜。」王于漾嚴肅的蹙起眉心,「濕答答的,很不舒服。」

  周易尚未言語,就聽到男人嘀咕了句,「我討厭下雨天。」

  他把男人的厭惡看進眼底,難得的真實。

  王于漾現在有嚴重的夜盲症,視野變得很窄,腳下那一塊是看不見的,他沉吟幾個瞬息就蹲下來,伸手去摸地面,果然如他所料,很潮濕。

  周易也蹲下來,「我之前來查探的時候地面是乾的。」

  「最近沒下過雨。」王于漾說,「大晚上的往花園裡淋水幹什麼?」

  周易說,「這幾天高溫,可能是澆花的時候順便灑的水。」

  「不像是順便。」王于漾小範圍的摸著地面,「像是刻意灑的。」

  周易說,「劉峰回屋了。 」

  王于漾停下摸地的動作,「進去了嗎?」

  周易看著劉峰走進客廳,關門,「嗯,進去了。」

  王于漾問道,「他什麼樣子?」

  周易沒有什麼情緒的來了句,「不就是老白兔樣子?」

  王于漾笑容滿面,「小易,想不到你挺有幽默感的啊,但是現在的時機不是很合適,你說是不是? 」

  周易的面部肌肉抽了抽,「劉峰一路笑著回去的,看起來很開心,很滿足。」

  王于漾聽的渾身毛毛的,他起身說,「你帶我去劉峰待過的地方。」

  周易欲要把他往肩上扛,被他攔住了,「我還沒緩過來,現在不能再讓你扛了,不然我能吐你一身。」

  「這樣。」王于漾說, 「你走前面,我跟著你。」

  周易沉默了會,「你抓我衣服。」

  話落,他的胳膊就被抓住了,耳邊的是男人的笑聲,「小孩子才抓衣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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