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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天亮》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想談戀愛了

 陳子旭是被周易的冷氣給逼走的。

 大概是自己一米八多的大高個,之前竟然被他拎小雞仔一樣拎起來,隨便甩到一邊的感覺太操蛋了,所以也沒怎麼敢把事情搞大。

 陳子旭一走,家裡就靜多了。

 王于漾看了眼桌上的小半塊碎蘋果,問立在牆邊的青年,「這怎麼弄的?」

 周易冷漠的轉身上樓。

 王于漾看向熊白,眼神詢問。

 熊白擦著手上的草莓汁,「我也不知道。」

 王于漾不知想到什麼,嘆息著抬手捻了捻眉心。

 「叔叔,雖然我不知道老大是怎麼了。」熊白嚴肅的說,「但是我有種不好的預感,我們的午飯沒著落了。」

 王于漾說,「你上去。」

 「叔叔,我覺得應該你去,老大能認你當哥,」熊白馬屁啪啪拍的非常響亮,「那一定是你出類拔萃,卓爾不群,魅力非凡,心善人美無人能敵。」

 「……」王于漾扶額,「好了,去吧。」

 熊白有種臨危受命的感覺。

 王于漾說,「給他洗點水果帶上去。」

 「叔叔你不知道麼?」熊白撓撓頭,「老大不喜歡吃水果。」

 王于漾心說,那孩子總是心口不一,太不誠實,我怎麼會知道。

 .

 熊白正經的時候話不多,有一點內斂,譬如現在,就安靜的吸著二手煙,很乖。

 周易抽著煙,「小白,你想要家嗎?」

 「家?」熊白懵逼了會,實話實說,「沒有過,不知道什麼樣。」

 他們這一行,都是孤兒,棄嬰,沒有家,只有一條命,拿命換錢,換自己想要的生活。

 但事實上錢越來越多,生活卻怎麼都不是自己想要的,因為一直在漂泊,腳下是屍骨跟鮮血,脖子上掛著刀。

 隨時準備去見閻王爺,沒有一刻真正的安心過。

 周易低頭看指尖燃燒的煙,問出第二個突兀的問題,「你有沒有喜歡過某個誰?」

 熊白下意識點點頭,「有啊,多了,我睡過的我都喜歡。」

 周易的面部肌肉一抽,「那不叫喜歡。」

 「怎麼不叫喜歡?」熊白不認同的皺鼻子,「炮友也是建立在喜歡的基礎上。」

 周易,「……」

 靜默片刻,熊白摸了下鼻尖,小聲說,「老大,其實我知道你說的是哪種喜歡,我們這種人,沒有命跟時間談感情的。」

 「有好感,模樣長得讓自己喜歡,又志同道合,會來一次身體上的交流,要是非常喜歡的,就多來幾次,或者稍微長久一點。」

 「怎麼都不會牽扯到情情愛愛上面去。」

 「那種東西太耗時間,又太脆弱,要小心翼翼呵護著,而且會成為軟肋跟弱點,極容易給自己帶來痛苦跟傷害,不值得去慢慢了解,接觸,再去投資。」

 周易揉著漲疼的太陽穴。

 熊白小心翼翼試探,「老大,你是不是想談戀愛了?」

 周易沉默的可怕。

 「我沒談過,不懂的啦。」熊白嘟囔,「反正我是覺得解決生理需求可以,簡簡單單的,各取所需,感情不能談,複雜的要命。」

 周易的指尖忽地一疼,煙不知何時燃燒過半,他把煙送到嘴邊,咬住煙蒂深吸一口。

 「是很複雜。」

 熊白呆愣的望著虛空,腦子裡放煙花似的劈哩啪啦響。

 老大果真想談戀愛了嗎?已經選好對象了?誰啊?男的女的?幹什麼的,多大了?

 單相思還是互相都有意思?表白了沒,拉小手了沒,打嘣兒了沒?上床……

 那肯定沒有,老大身上的處男味兒還很重。

 一連串的問題在熊白心裡冒泡,促使他偷瞄身旁的老大,隱隱約約感受到了一絲消沉跟迷惘的氣息。

 他震驚的張張嘴,以前不管什麼處境,老大都足夠堅定強大,讓大家甘願臣服。

 好像天塌下來也不怕,有老大在,現在他竟然會這麼消極。

 熊白在心裡唉聲嘆氣,我老大怕是真的動了處男心。

 這可怎麼辦,談戀愛啊,他完全幫不上忙,不如問問叔叔好了,叔叔比他們大,應該談過,有經驗。

 .

 結果熊白問了以後,得到的答案就是三字,不清楚。

 「叔叔,你都三十多了,也沒談過嗎?」

 王于漾搖搖頭。

 熊白目瞪口呆,「真的假的呀?」

 王于漾笑,「這事有什麼好撒謊的。」

 熊白呢喃,「也對……」

 他的話聲一頓,笑瞇瞇的說,「叔叔,你是GAY吧?」

 王于漾支著頭,「是啊。」

 熊白沒料到他會這麼直白的承認,呆了下才問,「那你喜歡什麼樣的?」

 王于漾笑著說,「喜歡你這樣的男孩子。」

 熊白,「……」

 「哈哈哈哈哈,叔叔你真能開玩笑。」

 王于漾笑而不語。

 熊白湊近些,好奇的說,「叔叔,你沒談過戀愛,那有過伴兒不?」

 總不至於跟他老大一樣,也是個死腦筋,認定身體跟心都要完完整整的送給喜歡的人,沒遇到就哪樣都不拿出來吧?

 王于漾挑了挑眉毛,這副身體的原主幾十年過往他一無所知,感情方便同樣空白。

 有沒有過喜歡的人,有沒有過伴兒,他還真不確定。

 下一秒,王于漾的腦海深處浮現出一個長髮紅衣,風骨極佳的身影。

 不是他的口味,不至於念念不忘,怎麼會在這時候竄出來?太過莫名其妙,他的表情怪異。

 熊白看叔叔一直沒出聲,狐疑的說,「不會還沒有過吧?」

 王于漾隨意的「嗯」了聲。

 熊白一言難盡的嘖嘖道,「叔叔,你跟我老大不愧能做兄弟,三觀一致。」

 王于漾勾唇,三觀差遠了啊,「他是罕見的純情。」

 熊白不能更贊同的點頭,老大的意志超級堅強,執行任務期間不打針也不會被誘惑。

 好像一直就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樣的,其他的都一律自動屏蔽。

 真好奇老大看上的人呢。

 .

 周易又恢復了之前那種早出晚歸的生活節奏,王于漾起的晚,睡的早,沒跟他打過照面。

 王于漾通過短信提示知道周易每天都有出攤,進貨的錢有轉給他,沒有回應,冰箱裡一如既往的有留飯菜。

 家裡籠罩著一種微妙的氛圍。

 熊白有課外出,沒課就窩在電腦前織更牢固的網,蒐集更多的資料,他感覺老大跟叔叔鬧不愉快了,也感覺那不是自己能調解的。

 因為完全搞不懂是為的什麼。

 警局那邊有了進展。

 梅月在外面調查一起案子,接到張奇的電話趕回局裡。

 張奇像個演說家,慷慨激昂的向她描述自己是如何將那管藥物注入一隻老鼠的體內,老鼠又是怎麼度過的生前的二十三分鐘十九秒。

 梅月看他鬍子拉碴,雙眼佈滿紅血絲,一身衣褲皺巴巴的,精神有些不穩定,「張奇,你多久沒睡了?」

 「這幾天都沒怎麼睡。」張奇笑著按她肩膀,「聽我說,我用的只是一小部分,還有很多。」

 「我們可以繼續實驗,梅月,我感覺我已經有一點眉目了,再給我一些時間,我一定能給你一份完美的研究報告。」

 梅月的柳葉眉一擰。

 「物種之間的交替融合,你能想到嗎?」張奇鏡片後的眼裡爆發出激烈的光芒,「雖然我覺得不是很完善,但想出這項研究課題的人是個鬼才,承載體的腦部系統竟然全部破壞,會替換成被混入的種類系統。」

 「那老鼠死前的最後一兩秒發出了一聲類似小狗的叫聲,我還不是很確定,我需要再……」

 話沒說完,一擊凌厲的拳風就猛地襲來,他的下顎一陣劇痛,滿嘴腥甜。

 梅月揪住他的白大褂,「冷靜了?」

 張奇擦掉嘴邊的血絲,喘著氣說,「抱歉。」

 梅月的臉色很差,「張奇,我讓你檢測出那些成分,不是讓你做實驗。」

 張奇將散落的髮絲抓到腦後,「事實上那樣能更有效率,以前我也沒少通過實驗檢獲得線索。」

 梅月的眼神犀利,「以前你很嚴謹冷靜,現在你的狀態不對。」

 張齊理了理白大褂,「有什麼不對?」

 「你讓我感覺老鼠之後是狗,貓,或者其他動物,」梅月盯著他,「甚至你可以為了你的實驗報告,把那東西用到人身上。」

 張奇理白大褂的動作一頓,「你提醒了我,多試幾樣物種,說不定不同物種吸入進去,產生的反應,以及存活的時間都會不一樣……」

 梅月打斷他,「這件事你不要管了,後面的工作我會請章老來做。」

 張奇臉上的表情瞬間僵硬,「你說什麼?」

 梅月輕捋短髮,英氣的眉眼間一片冷意。

 張齊扯動嘴角,「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了,你還信不過我?」

 梅月沉聲道,「這件事事關重大。」

 「正因為如此,我才投入這麼多精力。」

 張奇扶了一下金絲邊眼鏡,「拋開別的不說,如果研究的方向正確,用在正當的地方,對國家對人類都會是……」

 梅月第二次阻止他往下說,「張齊,別的不能拋開。」

 張奇跟她對視半響,攤手說,「行吧,按照你說的,讓章老來。」

 「我有一個請求,日後抓到了這項研究的創建者,讓我見一見。」

 梅月拍拍他胸前的工作牌,轉身走出了檢驗室。

 靠牆抽煙的李立連忙迎上去,「頭兒,怎麼了?裡頭那姓張的惹到你了?」

 梅月邊走邊說,「一個問題,科學家提出一項可能會推動世界醫學的研究,卻觸犯了法律,怎麼定論?」

 李立彎著腰,哥們似的把手搭在她肩上,「別說只是可能,就算是真的對人類做出了巨大的貢獻,犯了罪,就該依法處理,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梅月停下腳步看他。

 李立被看的有點兒不自在,冷不丁的聽到她說,「阿立,你真的該洗頭了。」

 「……」

 梅月回辦公室,那管藥物裡有犬類的血液,老鼠吸入了一點,就會發出狗叫聲。

 那……人吸入了呢?

 她翻著桌上的一摞文件,找出一份屍檢報告。

 死者劉峰的死因是致命寄生蟲。

 生前吃昆蟲,喜歡潮濕環境,監控裡出現過蛙類的行為。

 會不會……

 假設是同一個實驗,只是摻雜的物種血液不同,那劉峰的體內怎麼沒有藥物殘留?

 況且,之前推測的劉峰的死跟二爺的死有關,他要是真的扯上了實驗,那個推測豈不是就不成立了?

 梅月點了根煙,那管藥的目的,就是想把她往人體實驗上引?

 這事暫時不上報,等章老的檢測報告出來再說。

 梅月掐掉煙召集手底下的人開會,討論國內實驗室的調查情況。

 .

 入秋後早晚溫差大。

 王于漾的感冒打破了家裡的微妙氛圍。

 周易把退燒貼跟感冒藥放床頭櫃上面,手碰了下杯子,涼了,他準備去換保溫杯。

 王于漾把他喊住,將手機屏幕轉過去,「何長進截的圖。」

 周易瞥了一眼。

 「圖裡的小孩一夜爆紅,打的是小沈二爺的旗號。」王于漾懶洋洋的問,「像嗎?」

 周易說,「並不像。」

 王于漾調笑,「網上幾萬的評論都說像。」

 周易說,「臉上都是動過刀子的痕跡。」

 王于漾笑了聲,「所以還是像?」

 周易繃著臉,「不像。」

 門口響起熊白的聲音,「老大,叔叔,你們在說什麼?」

 他拿著半根奶條進來,湊頭瞅瞅,「這新聞我看了,哪怕是假的,也是整的最成功的一個,像那位大佬青春年少的時候,金主隨便挑,資源好到爆。」

 王于漾笑著說,「他青春年少的時候你還沒出生,你怎麼知道像?」

 「我可是黑客裡面的king ,想看點照片還不是敲幾下鍵盤的事。」

 熊白回憶的說,「說起來,前年在墨西哥,我是真的親眼見過這個大佬,活的,驚鴻一瞥……」

 王于漾對應墨西哥的記憶片段自動跳了出來,他跟床邊的青年耳語,「那時候你藏在叔叔車裡躲過追殺,竟然還想殺叔叔滅口。」

 周易的面色微變,「沒有。」

 王于漾揶揄,「殺氣都快把整條街給淹了。」

 周易低著嗓音,「不是對你。」

 王于漾掃了眼青年,似乎沒有撒謊,那看來當初是他誤會了?

 熊白嘰哩呱啦了半天,嘴都乾了,兩個聽眾竟然在說悄悄話,他一臉臥槽,「你們都沒聽我說。」

 王于漾乾咳幾聲,「聽了,你對那大佬一見鍾情。」

 「是啦,我想跟他做……」

 熊白突然察覺到來自老大的死亡凝視,立刻補了三字,「做朋友。」

 「我一直不相信他死掉了。」

 王于漾記起來個事,上次拍的葬禮視頻,這小白兔就盯著他的遺像拍。

 他拿了櫃子上的退燒貼,隨口問,「為什麼?」

 熊白理所應當,「因為長得美啊。」

 王于漾,「……」

 周易,「……」

 熊白吃掉最後一口蛋黃派,「那可是angel誒,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死掉,他一定還活著,只是我們都不知道而已。」

 王于漾手一抖,退燒貼拿不穩的掉到被子上面,「angel?」

 周易把退燒貼拿起來給他,「小白,你把垃圾拎下去倒了。」

 「那個不著急,等會兒。」熊白嘴裡塞著蛋黃派,聲音模糊,「我在跟叔叔聊天呢。」

 周易的的額角抽動,聊什麼,沒看他臉都青了嗎?

 .

 熊白走後,王于漾把退燒貼撕下來,貼在額頭,好笑的說,「這還是第一次被人那麼形容。」

 周易俯視男人蒼白的臉,「他審美有問題。」

 「你的意思……」王于漾戲謔的笑,「叔叔上一世長得醜?」

 周易沒搭理。

 王于漾望向窗外,「去老街吧。」

 周易皺眉,「你在感冒。」

 「低燒而已。」王于漾不想紮馬尾了,就隨意的用手指順了順髮絲,「今天的天氣好,後面幾天都有雨,不出去走走得等到下週了。」

 周易說,「你要去那家甜點店?」

 「是啊。」王于漾咳嗽著說,「想吃四味餅。」

 周易眉頭皺的更緊,「你咳成這樣怎麼吃?」

 王于漾笑,「用嘴吃。」

 「……」

 周易冷冷的說,「你要是感冒加重了,我不會管你。」

 王于漾看著他,只是笑。

 周易口乾舌燥的偏開頭,耳根微燙。

 .

 熊白不想出門,就王于漾跟周易,兩人還沒出小區,何長進的電話就打到了王于漾手機上面。

 於是兩人行變成了三人行。

 到了那兒,王于漾意外的看到了阿南,兩人都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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