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6章 漠迦國
一看到人,二話不說,就直接緊張的直奔主題。
“彥大首長,我聽說她回來了?”
一臉頹然的彥璟堂卻只是對他掀了掀眼皮,完全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南帆抿唇一瞬,壓下心底的急切,又沉聲道:“她,回來過嗎?”
彥璟堂終於不耐煩的抬眼,看向南帆的眼神卻帶著冰冷的寒意。
南帆沒有躲避彥璟堂的逼視,暗沉的眸子裡,是毫不退讓的堅決,只是那股堅決裡,帶著濃濃的憂傷,和一絲微弱的希翼。
彥璟堂是看到過錢嬌墜坑後,南帆不亞於他的傷心和頹敗的。
也親眼目睹過他幾乎溺斃在那場悲傷裡,不可自拔的差點毀了自己。
所以即便他心裡,對南帆曾傷害過錢嬌,有一萬分的痛恨,可依舊認同他對錢嬌的那一份深情。
畢竟他曾經歷過大半生那樣求而不得的心疼,此刻在看到南帆承受著同樣的痛苦,他心底總隱約有些感同身受的同情。
再說,他也知道,南帆也是錢嬌深愛的人。
所以,在看到他眸子裡濃的化不開的悲傷,卻又含著點點希翼的眼神,彥璟堂終究生出了一絲絲的憐憫。
他嘆了口氣,語氣裡帶著無可奈何的妥協。
“說是去南家搶了那丫頭的吊墜,出了大院又遇到了唐家的那個外孫劉子鋒,我已經派人去他們部隊上找他了,估計再晚點就能有消息回來。”
南帆聞言,卻是眉頭微蹙,“她沒有回彥家?”
彥璟堂伸手在眉心揉了揉,才嘆息著搖了搖頭。
南帆見狀,一顆提著的心,卻又瞬間沉入了谷底。
她既然回了都城,又為什麼不回彥家?
這一年的時間,有彥家和孟家的闢謠,再加上Y省那邊,雲澤故意放出關於蠱蟲的科普,都城這邊關於錢嬌是吸人血怪物的傳言,早就不攻自破。
她只要隨便一打聽,就會知道那些謠言已經被澄清了,她和彥家都不會因為那些再受到攻擊了。
那麼她,為什麼又要離開呢?
南帆心裡瞬間湧起一個,一點也不敢去想的答案,她,再也不想見他了。
這就像一記重錘砸在了他的心頭,讓他沉重又疼痛,沉悶得幾乎就要窒息。
下午的時候,去找劉子鋒的人,帶著同樣驚嚇到了的劉子鋒,一起出現在了彥家。
他一進門,就焦急不已的問:“彥大首長,嬌……彥雪她沒有回彥家嗎?”
一句話問完,才發現旁邊還多了一個南帆,劉子鋒的眉頭就微不可查的蹙了一下。
彥璟堂卻是在看到劉子鋒的一瞬間,整個人就朝他大步迎了過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就問:“子鋒啊,我家雪兒昨天從大院出來後,和你去茶館都跟你說了些什麼?你知道她現在去哪裡了嗎?”
一旁緊跟而來的南帆,也是眼神裡透著緊張的朝他看來。
劉子鋒一聽這話,再看他們兩人的表情,心裡哪裡還能不明白,錢嬌昨天和他分別後,果然沒有回彥家。
再想到昨晚和錢嬌聊的話題,他心裡頓時就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蹙眉斟酌了一下語言,絲毫不隱瞞的就把錢嬌昨天朝他打聽的,那些有名的,時代久遠的,或者帶靈性的好物件的消息的事,跟他們說了一遍。
並且頗有些認真的說:“嬌……彥雪以前就喜歡那些東西,從一開始的賭石,到後來禹城的震天石,言城的望月三仙,她都曾親自參與過,彥大首長,我有些擔心,她真的會對漠迦國的龍凰石感興趣。”
劉子鋒說完自己的看法,眼神隱晦的撇了南帆一眼,終究有些話,他也不太方便直說。
以錢嬌的性子,她被南帆傷透了心,不願意留在都城這個傷心地,一時選擇遠離,以找龍凰石為藉口出去散心,這個可能其實極大。
只是他也沒有想到,她竟然連彥家都沒吱一聲就走了,倒是讓劉子鋒有些想不明白。
畢竟當初錢嬌離開都城,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關於她的那些流言,衝擊到了彥家的地位。
這也說明,其實彥家在錢嬌心裡,還是十分重要,彥璟堂這個父親,她也十分看重。
可既然如此,她活著回到了都城,又為什麼不回彥家,哪怕是報個平安?
被他們各種猜測的錢嬌,在小鬼吸收完南紅珊的那塊吊墜裡的天地能量後,幾乎崩塌殆盡的空間,終於得到了一絲的緩解。
錢嬌看著滿目蒼痍的空間,和虛弱得幾乎要化為虛無的小鬼,一顆心依舊痛得無法自拔。
龍凰石究竟能不能挽救小鬼和空間,錢嬌一點把握也沒有。
於是,在知道空間裡的一切運轉,都需要消耗天地能量後,她毅然讓小鬼銷毀了空間裡除了兵工廠和製藥以及個別食物儲備外,所有的一切,想要以最大限度來延緩空間的消亡。
做完這些,錢嬌已經踏上了中東方向,直奔一個叫漠迦的小國。
濃冬的季節,在中東的那一片土地上,卻是漸漸炎熱的初夏。
錢嬌換了一身輕便的夏裝,踏入有些混亂的漠迦國境內的時候,入眼低矮的破舊房屋,和隨處可見的襤衫人群,以及每個人臉上的木然的不安和惶然。
讓她瞬間明白,劉子鋒當初為什麼會那樣堅決反對她來這裡。
漠迦國真的有些亂。
錢嬌在踏入外城境內的時候,就看到幾個皮膚略黑的男人,大庭廣眾之下攔住了一個年輕的女孩。
她雖然聽不懂當地的語言,可從那些男人猥瑣的眼神裡,她還是能立刻明白那些人的意圖。
她蹙眉看了一眼其他路人漠然的眼神,猜測這大概是這個國家民眾的常態。
她也明白自己此行的目的和此時的處境,正猶豫著要不要上前幫忙,那個女孩已經被那個猥瑣的男人抵在了牆角,骯髒的大手已經伸到了女孩的衣服裡。
錢嬌看到女孩無助的掙扎和哭泣,一閉眼,終於最後的一絲猶豫散盡,快走幾步,飛起一腳就把其中一個男人踹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