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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界緋聞報告》第70章
第七十章

  計荀笑了笑,目光之中滿是寵溺和溫柔, 怎麼看怎麼覺得他的輓風招人疼。他忍不住低頭在雲霜的脣上飛快啄吻了下, 趁著雲霜還未開口說他,起身走到桌邊倒了一杯溫水回來, 喂他喝下。

  雲霜喝了杯水, 乾啞的嗓子這才覺得好多了。

  他望了眼外頭的日光, 臉頰上的熱度不減反增, 他竟因此事懈怠在床,睡得昏沉不醒, 實在是……實在不該……

  計荀笑問:「還喝麼?」

  「不喝了。」雲霜搖了搖頭, 將水杯遞回去, 道了聲謝, 掀被就要下床。

  計荀正將茶杯放回桌上,聽見聲響回頭,還來不及阻止, 就見雲霜雙腳才剛著地, 竟控制不住地微微發抖, 連忙撐著床邊,又坐了回去,臉頰燒得通紅, 既羞又怒似的。

  「別逞強了,先歇會兒。」計荀坐到他身邊, 笑著輕哄道。

  雲霜閉了閉眼,烏黑的長睫輕輕顫動, 雙手撐在膝蓋上,徑直喘息著。

  計荀見他這樣,皺了皺眉,細看他神色:「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我弄疼你了?」

  他連忙伸手要去掀他衣衫:「我看看。」

  雲霜反應迅速地推開他的手,抿緊脣:「我沒事。」

  那處羞恥的位置脹痛而空虛,雙腳打顫,合也合不攏,是因為同一個姿勢停留過久所致。他臉皮薄,如何能告訴計荀,此刻自己身上的種種不適,皆是他這個罪魁禍首昨夜太過孟浪不知節製造成的。

  計荀脣角微翹,展開雙臂,將人抱在懷中,伸手替他按捏酸軟的腰。

  他微微偏頭,脣若有似無地觸碰著雲霜的耳朵,柔聲道:「是我錯了,你別惱。」

  「我沒生氣,」雲霜臉頰始終泛著一層好看的薄紅,微微往右偏了偏臉,躲開吹在耳朵邊的熱氣,「誰為會這種小事生氣。別按了,我沒事。」

  計荀笑了笑,收回按捏他腰間的手,攬臂將人抱得更緊了些:「輓風。」

  他嘆息一聲,又沒再往下說,脣角揚著笑,像是終於品嘗到了「心滿意足」這四個字的滋味,光是將心愛之人抱著,尚不覺得滿足,甚至還幼稚地抱著人晃了晃。

  ……兩個大男人這般黏糊像什麼樣子?

  雲霜自來早熟,打小也是個穩重的性子,有些受不住這樣。

  他臉頰上的熱度節節攀升,推了推計荀 ,正要說話,卻聽他在耳邊低聲道:「你不知……我有多歡喜。」

  雲霜推拒的動作一頓,竟有些不忍心將他推開了。

  計荀的聲音帶著淺淺的笑意:「凡人有句話,是說人生有四喜——久旱逢甘雨, 他鄉遇故知, 洞房花燭夜, 金榜題名時。我自出生便有修行仙骨,許多凡人之樂倒未曾體會。獨今日,明白了‘洞房花燭夜’是何等滋味。想來,你聽了必然是要在心中笑話我的。那便笑罷,活了百來年,在外頭白擔了風流的名頭,怎會料到還會有一日,像個毛頭小子似的,患得患失,偏生從你嘴裡聽不到一句‘喜歡’。但昨日那般,我便知,你心中是真正接受我的。」頓了頓,又道,「可惜的是,此處不是琴瑟台,若是在琴瑟台,當更有‘洞房花燭夜’的意境才是……」

  前面說的倒還像是在真情實意地表露心跡,到了後來,卻分明想到了別處去。

  雲霜一聽他提琴瑟台,就知他必然想起那張偌大的臥榻。

  「好了,別說了……」雲霜推開他,站起來,然而還未離開床榻半邊,手臂被他一扯,整個人又被扯回了床上。

  計荀翻身壓在他身上,將他的兩隻手臂按至頭頂壓住,目光在他泛紅的臉頰上打轉,靠近,啞聲道:「也無別事可做,不如……」他話未說完,雲霜就感覺到他緊貼在自己身上的變化。

  雲霜眉尖輕皺,抿緊脣:「青天白日的,你也好意思行此等事……」

  這有什麼打緊的,計荀一笑,正待低頭吻上去,外頭忽然傳來腳步聲。

  阿淙敲了敲門,道:「兩位仙君,熱水我打好了,可是需要送進來?」

  計荀垂眸看了一眼迫不及待想要翻身坐起的雲霜,閉目呼出一口氣,退了開去,隨口道:「進來罷。」

  他手指微動,房門應風而開。

  阿淙端著一盆熱水,始終低著頭,快步走過去,將水盆放下。

  「仙君若無其他吩咐,我先退下了。」阿淙和計荀對視片刻,轉身走向門口。

  他似乎有些心慌,走到門口時,手按在門框上,緊了又緊,好似終於下定決心似地轉身面對計荀。

  計荀笑了笑,給予他一個鼓勵的眼神:「有話便直說罷,輓風不是外人。」

  阿淙飛快看了一眼雲霜,咬牙道:「你那日同我說的話,我考慮好了,我會去跟阿弟說的。只是……你應承我的事,當真可以做到麼?」

  計荀微笑道:「你能過來找我,證明你心中還是願意相信我的。既然如此,何不勸服你阿弟賭上一賭?若他信不過我,」計荀轉頭看了一眼雲霜,「他同他提及輓風仙君的名諱,讓他放心便是。」

  阿淙應聲走了,雲霜卻仍是聽得一頭霧水。

  計荀便和他解釋了一番,那夜偶然窺見他們兄弟二人見面之事。

  聽到阿淙的弟弟居然是普真之時,雲霜也深感意外:「如此說來,阿淙的也是驍尾所變?那雁南樓莫非也是普真效命之人?他究竟是何人?」他的眉頭緊鎖,陷入沉思。

  計荀用指尖撫平他眉心的褶皺,笑道:「雁南樓的身份還有待考證。阿淙知道的事情不多,只是提及了,雁南樓性情大變,是從六年前才開始的。他失蹤了整整一年,再次回來,就成了現在這副樣子,性子比從前更加陰晴不定,還經常不在魔域。」

  雲霜走過去,絞了帕子洗臉:「你和阿淙有什麼約定麼?」

  計荀懶懶靠在床邊,笑看著雲霜背影:「也沒什麼,只是叫他告訴普真,我願意和他做個交易。事成之後,我不但保他們兄弟二人安然無虞,還會將他和他主人之間的生死契約解除,還他自由之身。」

  「什麼交易?」雲霜停下手中動作,轉頭看他。

  計荀目光深邃:「我現在還是猜測,不過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他始終不願意說出他的猜測是什麼,交易是什麼。

  好像他自己本身也極不願意去證實這個猜測一般。

  雲霜若有所思地低頭,將帕子重新放回熱水之中清洗。

  房間之中,只聽見嘩嘩的水聲,兩人一時間都沒有說話。

  直至雲霜眯著眼睛,不甚清晰地在倒影的水面中,看見自己褻衣之下,遮蓋住的斑斑紅痕。

  「計荀……」

  「嗯?」

  「今夜,你還是回自己的屋睡吧……」

  計荀:「……」

  ……

  翌日,眾人歇息過一夜,正式出發往赤仙宗而去。

  途徑碧坡嶺,天色已暗沉下來。

  在魔域,於夜色之中趕路,是一件極為危險的事,更何況,他們一行人,還帶著一個身體病弱的雁南樓。

  聽著他吸一點涼氣,就咳嗽個不停,眾人幾乎都要擔心,他要咳得暈厥過去。

  裴不止勸他吃藥調理一下,雁南樓擺了擺手,低頭望著眼前火堆之上跳躍的火焰:「無用的,不必管我。」

  雲霜沒有同任何人提及自己雙目已恢復了一些之事,依舊扮演著雙目無神的模樣。

  雁南樓從袖口掏出一個藍色的瓶子,扔給計荀,目光從雲霜身上掠過,淡淡道:「吃藥吧,今日出門前剛煉好的。三日藥量,吃完之後,我再加一味藥草,另行配置。」

  「多謝雁先生。」計荀笑了笑,倒出一顆,垂手遞給雲霜之際,寬大的袖口垂下,剛好半遮住他的手。

  在沒有人看到的間隙,他掌心的那顆藥丸飛快滾進了袖口之中,掌心又重新變幻了另一顆出來。

  「輓風,吃藥吧。」他把藥放在雲霜手心,又拿了水囊給他。

  唐壁庭看著他們,冷冷一笑:「傳聞天道主計荀有斷袖之癖,近日親眼得見,才覺……兩個男子如此膩歪,當真驚世駭俗,噁心至極……」

  計荀脣角翹著笑,看也未看他:「嗯,這話我倒是聽過類似的,用詞甚至更為不堪。但……說的好像是赤仙宗毒公子和煞風聖使……咦,莫非你也是聽過此話?」

  唐壁庭猛地站起來,瞪著他:「你……」

  計荀抬頭直視他,眸光之中帶著叫人膽寒的冷意。

  唐壁庭莫名打了個寒顫,緊緊拽住手中紅色長鞭。

  裴不止站起來扯住唐壁庭,搖了搖頭,唐壁庭沉默片刻,咬牙道:「……我懶怠同你計較!」

  風聲呼呼作響,在林間穿梭,幾聲高昂的狼鳴之聲驟然響徹山谷。

  夜色幽暗,如潮水一般將他們圍困其中。

  火堆燃燒出的光,是此時唯一的光源。

  眾人的神情皆是微微一變。

  突然,身後一人高的樹叢之後傳來悉悉索索的響聲。

  樹葉來回搖擺,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從裡頭鑽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計荀:突然有些懷念我老婆眼盲的時候,是怎麼肥四????

感謝:墨墨扔了1個地雷

麼啾臉蛋兒,給你遞個仙女棒~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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