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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愛我的錢》第8章
第8章 08

  關郁抽時間換了駕照後就能自己開車了,但由於有陳鳧在,他基本沒再摸過方向盤。不過陳鳧也開始忙了起來,一天下午,他收到臨時通知,要趕到學校。

  臨出門前關郁問他幹什麼,陳鳧扭捏半天,說了。他說導師看他不順眼,所以要更努力才能消除這種偏見。

  關郁隨口一提:「是不是你無意間得罪了他?沒給送禮?」

  陳鳧還真的仔細想了想:「沒啊,都是和師門一起送的,去年送了個屏風,今年送了辦公室擺件,而且我花錢也花得心甘情願。」

  關郁打量他,看他穿得太樸素,問道:「我不是付了一半的錢給你,為什麼不去買幾套衣服?」

  陳鳧:「我平常也不去什麼貴的地方,買太好的衣服也沒有用。」

  關郁本身在穿搭方面其實是不太講究的,風格偏向保守,熱愛經典款,但衣櫃也是滿滿噹噹的。他母親年小薇女士會定期送大批量各大品牌新款過去,關郁在國外讀書時年小薇就打電話讓人送到家……

  現在關郁倒是突然理解了母親的心情,有點想好好打扮陳鳧。

  「晚上早點回來。」關郁說,「我要去商場。」

  非高峰時段的地鐵還有空位,陳鳧坐在座位上看論文,還是看不進去。想到關郁,他神色緩和許多,現出了點點笑意。對面似乎有人舉著手機偷拍,陳鳧抬眸看了對方一眼,是一個初中生打扮的小妹妹,陳鳧心情頗好地笑都更明顯,眼睛彎了起來。小妹妹欲蓋彌彰遮起了手機,陳鳧便沒再看。

  到站下車。還沒到教室,他看到唐意映給他發消息。

  唐意映:「宋老師今天心情不好,據我分析,參考他下頜處疑似指甲留下的痕跡,師母又打他了。」

  陳鳧發了一個無奈的表情:「師母老打他幹什麼啊?」

  唐意映:「我猜可能是忍不了了,宋老師這脾氣……唉,不說了。」

  陳鳧:「捂臉笑哭.jpg 我等電梯了。」

  宋理義教授正值壯年,在馬克思主義哲學創新方面頗有建樹,接過已故老教授的大旗,帶領興大哲學研究蓬勃發展。學術方面沒的說,同行提起都要敬佩,就是這性格方面——連對周圍人很寬容的唐意映都嘆氣,可想而知確實是有些問題。

  陳鳧走到門外就聽到了導師的吼聲,門開了一條縫,有個學弟偷摸在往外瞟,見有人在,走過去把門打開,看見陳鳧如見恩公,握著他的手低聲道:「師哥你總算來了!」

  沒別的原因,陳鳧一來,導師的怒氣自然而然就轉到了他的身上,其餘學生就能鬆口氣。

  宋理義瞥到剛進來的陳鳧,當沒看見,繼續給學生開會。總結了這學期眾人表現,交代下一階段任務,抨擊了某些同學外出不打招呼、不接電話、不回消息的行為,惡狠狠道:「你們不要逼我放棄自己僅存的善良,暑假讓你們留在這裡不能走。」

  眾同學:「……」不敢搭腔,根據他們的經驗來看,誰說話,誰要被留。

  「哎對,現在沒聲了,請假時倒是話多!」宋理義聲音提高了一倍,開始學自己的學生叫,「老師我同學結婚!老師我同學生孩子!老師我同學離婚了!留在我這是不是屈才了?我看你這婚禮司儀的職業也挺好的!」

  被點到的前排男生弱弱舉起手:「老師對不起,老師我辭職了……」

  這是陳鳧室友何蕭蕭,白白淨淨的,從小認真讀書連跳幾級,成為研究生那年十九歲。因為口頭表達能力欠缺,找了份婚禮司儀的工作,動不動就失蹤,遭致了導師強烈不滿。

  宋理義心情是很差,罵人都提不起力氣,最後擺了擺手:「回去吧,頭疼。」

  人們收拾東西往外走,聽他突然道:「陳鳧留下。」

  眾人對此並不意外,只給了陳鳧一個同情的眼神,何蕭蕭路過陳鳧,伸手抱了抱他,小聲道:「哥,加油。」

  唐意映路過他身邊說:「外面等你。」

  教室人都走得差不多,宋理義坐在陳鳧對面的椅子,說:「論文怎麼樣了?」

  陳鳧:「我還是……寫不出。」

  宋理義看著他,眼裡有些失望,「截止日期早已經過了,但也不是不能提交,你這樣自我放棄,是真想回家了?」

  陳鳧低下頭,半晌才道:「我會努力調整。」

  宋理義:「你都調整多久啦!黃花菜涼了,我上天堂了,到時候把論文燒給我啊?」

  陳鳧慌張地看著他,有種不好的猜測,不敢問,只是道:「老師您一定能長命百歲。」

  宋理義:「快,滾滾滾,滾!大會我帶別人去,你就在這調整吧!慢慢調整,慢慢的哈,千萬別著急!」

  陳鳧:「……老師你咋又生氣了呢?」

  宋理義手捂著胸口,靠在椅背上,絕望地望著上方:「沒生氣,死了。」

  「老師您保重身體吧。」陳鳧站起身,朝宋理義鞠了一躬,「老師再見,我先走了。」

  宋理義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哼」,意思是可快滾吧。

  陳鳧從教室裡走出,與等他的唐意映目光交匯。

  等電梯,唐意映問了句:「還沒哄好嗎?」

  陳鳧搖搖頭:「我又傷他心了。」

  「哎,也是不容易。」唐意映說:「付出了太多心血,把學生們培養成才,有的還不領情,啊,不是說師兄你。」

  陳鳧:「只是領情也沒用,做得不夠,才沒辦法讓他、讓自己滿意。」

  唐意映認真地看著陳鳧:「可你已經很好了。」

  陳鳧在本科期間陸續發表了一些哲學方面論文,研一時更是深得宋理義青睞,覺得他是個可塑之才。誰知道後來他就突然間陷入了迷茫狀態,宋理義也是從這條路上走過來的,知道哲學路上這種情況並不少見,他就讓陳鳧和自己一起翻譯國外著作,想著給他點時間,從書中獲得感悟。可陳鳧的狀態並不見好,久而久之,宋理義是一看到他就生氣,誰也沒辦法勸,就這樣陷入僵持。

  陳鳧對唐意映的安慰也只是笑了笑,他不是向別人倒苦水的人,唐意映顯然也知道這點,電梯到了,兩個人先後邁進去,見裡面沒人,唐意映才說:「如果實在苦惱,不如去找心理諮詢師聊聊天?」

  陳鳧心說他是去過,但因為他的不配合,效果並不理想。

  「嗯,我會想想。」他說。

  出了樓,陳鳧說:「我要回宿舍,再去圖書館還書。」

  唐意映:「正好我也要去。」

  陳鳧:「你現在還去圖書館看書嗎?」

  記得最初唐意映被校內學生關注就是因為在那學習時被偷拍了下來。

  唐意映搖頭笑了下:「回宿舍看。」

  兩個人一起走,路上陳鳧收到了關郁的微信,問他什麼時候可以結束。

  陳鳧回:「馬上了,二十分鐘。」

  關郁沒再回,陳鳧回了宿舍見到何蕭蕭,簡單地說了幾句就出來。到樓下等唐意映,一路去圖書館,還完書唐意映問他:「要不要一起吃飯?」

  和唐意映在一起的時間是很愉快的,可對陳鳧來說,這種快樂僅僅浮於表面,他又不能永遠和唐意映待在一起。當每次愉快交流結束,他會立即被一種慌張情緒所捕捉,好像他利用了唐意映做錯了什麼事一樣。他看著向自己頻示好感的師妹,又不知該如何說,怕自己誤會了她,顯得他自作多情。

  陳鳧露出抱歉神色,說還要回家看書,出門坐地鐵,唐意映點點頭:「好吧,」她也沒問陳鳧一個非本地人怎麼就突然不住宿舍住外面了,但卻沒有離開的意思,一起跟著他走出校門。

  陳鳧確實也沒多想,以為她也要回家。唐意映家在本地,她父親與宋理義曾是很好的朋友,後因理念不合一拍兩散。當然,唐意映沒說過,還是陳鳧從他們的聊天中推測出來的,後來上網一查果真如此。

  唐意映在學校很低調,也不會主動透露家庭背景,關係近的人問也就一語帶過,陳鳧從不問。

  也許唐意映是看和自己在一起輕鬆吧,陳鳧胡思亂想著,手機又響了下,這次關郁發來了三個字。

  「向右看。」

  陳鳧:「……」

  心中頓感不妙,陳鳧向右一看,果真見到了那輛熟悉的寶馬。心跳有些加速,他看向唐意映,露出勉強的微笑:「我有個朋友來接,你先走吧。」

  唐意映頓時很感興趣:「女朋友嗎?」

  「不是不是。」

  「看你還蠻緊張的,那下次見吧,拜,師兄。」唐意映擺了擺手,獨自一人向前走去。

  陳鳧站在原地,心如死灰,轉身走到車旁,手在車門把手停了幾秒,拉開了。

  關郁第一次開車上路,純粹閒著沒事想來看看,當然拋去那些試探成分,他就是想早點接到人,現在可好,撞個正著。

  陳鳧在旁邊低頭搓著自己衣角,那也能感受到來自駕駛位的低氣壓,解釋吧,還顯得自己心虛,不解釋呢,關郁會不會生氣……

  馬克思救命。

  關郁邊開車邊有些後悔,剛才他為顯冷酷,當然也或許是一時氣著了,沒搖下車窗仔細看看這對兒……同門師兄妹,越這樣想著越氣不過,但面上還是保持著冷靜。

  陳鳧看這樣下去也不行,實在扛不住了,努力打開了話匣:「我們男女宿舍樓離得很近,剛才正好碰見個師妹一起去還書,之前忘了還,逾期了半個月。」

  關郁冷著臉。

  陳鳧:「我們導師要去參加哲學大會,因為我論文沒交,沒辦法去。」

  關鬱沉默。

  陳鳧:「……最近那個很火的電視劇你看了嗎?」

  關鬱沉聲問:「很無聊嗎?非要找話題?」

  「哦。」陳鳧看起來知道錯了,小聲地說了句:「對不起呀。」

  看著周圍的路段愈發熟悉,原來是陳鳧把車開回了家。可能他心情不好,又或者有什麼事要處理,陳鳧沒問,也不敢問他是不是專門來接自己。上電梯時,關郁又突然問:「你平常就是和她聊天?」

  那幾天天天捧著手機不撒手,眼睛盯盯盯都要掉進屏幕裡去了。

  陳鳧搖頭,語氣異常堅定:「不是,她很少在網上和我說話的。」

  關郁心想,對,都是見了面聊。

  這小子是不是專門來騙自己錢的啊!

  也許陳鳧是個異性戀,也許,他不是學哲學的嗎!對,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也許陳鳧在做什麼課題也說不定,上自己這來實踐來了?進電梯後,關郁的腦海裡就一直充斥著這些,大約一分鐘後,他看向陳鳧,陳鳧看了看他,兩個人頭頂同時生出一個問號。

  關郁:「你不按電梯嗎?」

  陳鳧:「……」

  按好樓層,陳鳧見關郁又沒問題了,心也漸漸放下。關郁又想,要是陳鳧只是為了完成課題,用犧牲那麼大?還要來勾引自己……那天要不是他躲得快,都要被陳鳧親上了。

  會不會陳鳧以前也幹過類似的事情!

  回了家,關郁不方便在家裡打電話,剛進門又出去了。陳鳧莫名其妙地看著被關上的門,蹲下來先摸了摸來迎接自己的鎚鎚。

  「你爸生氣了。」陳鳧輕嘆了口氣:「你要乖,別惹他,不然吃不到零食了。」

  關郁出門給之前那會所老闆打電話,發現沒聯繫方式,給許樂發了信息。許樂回了一串號碼又接連不斷地說些什麼,他沒空理,將電話打過去。

  「我關郁。」電話接通後他便道:「你是從哪找來的陳鳧?」

  老闆姓周,每天迎來送往見了太多人,但當然對關郁記憶深刻,正受寵若驚說著客套話,猛地聽他一問,還有些想不起來他說的是誰。

  「沉,沉什麼?」

  關郁提醒,「那天晚上你找來的人,說是研究生。」

  「哦哦哦哦哦!是他啊!」周老闆想起來了:「啊,他就是老早以前和一個朋友來過,臨走前給我一張名片,說他是……家裡比較困難,他媽有抑鬱症還是什麼的,就還是缺錢唄,想認識點有錢人。您也知道我又不是幹這個的,哪能上趕著給他介紹,再說誰知道他那話是真是假,我看還興許是專門拉客的弄出來這一套說辭。後來我就把他名片收下了,直到您上次來問,我這看您心情不好,可能就是想找人聊聊,一時半會我找不到別人,就給他叫來了。」

  關郁一直聽著,臉色有些難看,尤其是在周老闆提到「拉客」那段,更是想直接把電話掛了。但他也清楚,生氣恰恰是因為覺得周老闆說得有道理。

  他不能接受自己被人欺騙。

  「知道了。」關郁簡單地說了三個字,掛斷電話,回頭看著自己的房門,還是邁開步走了。

  時隔多日,陳鳧又一次在晚十點接到了許樂的電話。

  許樂在那邊喊:「鳧啊,快來梨仙街吧,把你家少爺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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