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如果你是想吸引我的注意的話,恭喜你,你成功……”
啪!
一股像是不屬於她的戾氣瞬間湧上心疼,楚朝陽實在沒忍住,啪一巴掌甩了過去。
楚朝陽自己懵了一下,杜景坤也被她打懵了。
長這麼大,他杜景坤還是第一次被人打,還是被一個女人扇耳光!
他整個人都氣瘋了,暴怒之下臉色漲的通紅,整個人像發怒的獅子一般,嚇得楚朝陽連忙朝後退了一步。
杜景坤卻沒有再上前,伸出食指惡狠狠地指著她的鼻子:“楚依萱!行,你好樣的!翅膀硬了是吧?你給我等著!”
最後一句爆喝彷彿從牙齒縫裏擠出來的,臉色十分難看的說完,扭頭便走。
楚朝陽自己也有些發愣,不知自己剛才怎麼就失控了,那怒氣來的又凶又猛,猛烈的她根本就控制不住。
可是扇完之後,她也沒有多少內疚感。
她真的覺得杜景坤是個神經病,腦回路不是一般能夠想到的。
瞧瞧他說的什麼話:想引起他的注意?
腦殘片吃多了。
杜景坤臉色不好,楚朝陽臉色同樣冷若冰霜。
她被杜景坤噁心的夠嗆,本來就心情不好,怕身後有狗仔跟蹤,沒有直接開車回家,而是來到了之前住的社區。
狗仔沒有看到,卻遇到杜景坤。
真是陰魂不散。
她拿出門禁卡,刷開鐵門。
年輕的保安看到她回來,依然站的筆直,習慣使然,使他向她敬了一個軍禮。
楚朝陽心情不好,但禮貌使然,哪怕再壞的心情,她也不會忘記將這種不好的情緒傳遞給無關的人,便禮貌的朝他點了下頭,唇角極淺地揚了一下,便面無表情的戴上墨鏡向社區裏面走了。
年輕保安用餘光看著她,一直等她走過去了,才轉過頭來一直看,一直看,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的鳳尾竹後。
剛剛她和杜景坤之間的矛盾,在別的地方或許因為叢生的鳳尾竹擋住了是視線,是死角,他站崗的位置卻能看的一清二楚,他親眼看到那個杜總裁是如何的纏著這位楚小姐,而楚小姐臉上表情是如何的厭惡和不耐煩。
最後那一巴掌,嘖嘖,他看著都替那個總裁疼。
就是那個杜總裁臨走時的臉色太可怕,到時候不會報復楚小姐吧?
年輕保安是個今年剛退伍的退伍軍人,回來還沒找到工作,就跟著他叔叔來這裏臨時做個保安。
當了七年兵,每年的比武大賽他都能拿到前十,原本是要一直當下去的,在一次出任務的時候,被子彈打中了腿,雖然平時看不出異樣,也不影響走路和以後的生活,但再適應部隊那樣高強度的訓練卻是做不到了。
在部隊他一直就是訓練訓練,也沒個什麼技術,退伍後和社會脫節了一樣,性子又耿直,還不知道該做什麼。
還是他叔叔和他說,本社區有個大明星,他才知道。
保安室內有很多報紙,裏面就有關於杜總裁和楚小姐的愛恨情仇。
可能是他叔叔先和他說了楚依萱對杜總裁的糾纏滿臉不耐的模樣,對於報紙上寫的事情他也不會盡信,剛剛看了楚小姐對杜總裁的態度,還有那毫不留情的一巴掌。
嘖嘖,打得好!
年輕保安黝黑的面容上是那麼的正直嚴肅,身姿提拔的像一顆沙漠裏的小白楊。
楚朝陽回到這個闊別幾個月的家。
她從來到這個世界開始,從楚依萱原本的別墅搬出來,住的最久的地方就是這裏。
這裏叫了鐘點工,每個星期過來打掃一次,裏面還算乾淨。
楚朝陽無端的覺得疲憊,將房間的被罩掀了之後,從櫃子裏抱出被子,拉上窗簾,將自己陷入被子裏。
還沒睡著,楚母的電話就打來了:“陽陽?怎麼樣了?結果出來了嗎?”
楚朝陽躺在床上,剛剛彷彿鬥戰聖佛一樣的氣勢已經全部褪去,只露出最真實的疲憊。
從去年臘月開始準備演唱會,整天的訓練排練,之後又抓緊時間製作新專輯母帶、MV,滿世界的飛,還帶著一個孩子到處玩,說是玩,其實是孩子玩,大人是很累的,如今短短時間,就經歷了兩個官司,前段時間一直在忙新專輯的事,之後又緊鑼密鼓的宣傳。
今年一整年,她幾乎都沒有休息過。
平時緊繃著神經,不讓自己放鬆,彷彿自己是聖鬥士一樣,打不敗壓不垮,對網上留言毫不在意。
現在這樣一放鬆,整個人就像是被抽幹了力氣一樣疲憊不堪。
她有氣無力的低聲說:“出來了,判了三年。”
“怎麼才判了三年?”楚母拔高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不是好幾項罪名嗎?”
“嗯。”
楚母聽出她聲音不太對,柔聲安慰她說:“能判就好了,事情過去了,你也別太放在心上,好在我們小光沒事,以後好好照顧小光,多用心就好了。”又問她,“你現在在哪兒呢?”
“我在橡樹園呢,我怕有狗仔跟蹤,沒有直接回家,先這裏待一會兒。”她問:“小光呢?”
“他還在幼稚園呢。”說到小光,楚母就不跟她說了,“你歇著吧,我去幼稚園看小光了,他剛上幼稚園,還不適應呢,也不和其他孩子玩。”
楚母只要有空,每天都會在社區附近的幼稚園鐵欄杆外面,隔著欄杆看著小光和孩子們玩。
小光的班級面對著鐵欄杆那面牆,除了下面五十公分高是石牆之外,上面整面牆體都是落地窗,玻璃上貼了許多色彩鮮豔的小動物和雲彩、太陽、花朵,可以從外面清楚的看到孩子在班級裏面的情況。
這年頭孩子都是獨生子,不光是楚母,和她一樣的爺爺奶奶有許多,每天外面都有很多家長守在外面看著自家孩子。
上次出去秋游,孩子們在前面,後面跟著幾十位爺爺奶奶爸爸媽媽,一個個跟覬覦孩子的人販子似的,躲在離孩子們的不遠處,悄悄的看著他們。
楚母也是其中之一。
現在楚父去建學校去了,孫子上學了,女兒整天忙著見不到人,楚母一個人在家非常寂寞,在幼稚園外面看看孫子,和其他家長說說話,交流,反而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
楚朝陽提到小澄光,心情終於好了很多,人也放鬆了下來,掛了手機後,臉蹭了蹭枕頭,睡覺。
這一覺直接就睡到了下午五點多,被楚母電話吵醒的,問她晚上回不回來吃飯。
主要是小澄光一直看著奶奶,哪怕他不說話,楚母也知道他是什麼意思,這是問她,媽媽怎麼還沒回來呢。
楚朝陽看了下時間,隨手將散開的頭髮捋到到腦後,掀開被子說:“回來,我馬上回來。”
她起身,換了身衣服,戴上墨鏡,出來的時候開了另一輛車。
從車庫出來的時候,年輕保安像面對什麼領導人似的,認真敬禮。
楚朝陽見站崗的還是那位年輕保安,放下車窗,朝那保安笑了笑,“你是退伍軍人?”
年輕保安咧嘴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是,我是一名光榮的退伍軍人。”
楚朝陽噗嗤一笑,心情莫名的就好了很多,朝他揮揮手:“再見。”
年輕保安不知道是該揮手還是該敬禮,只好板著一張正直嚴肅的黑臉,目不斜視,站得筆直。
回到家,剛到玄關處,小澄光便噠噠噠的向她跑來,小炮彈似的沖到她懷裏。
楚朝陽重心不穩,屁股坐到地上,護著他不讓他摔倒。
她緊緊抱著小澄光,突然就恢復過來,滿血復活了。
她親了親他的頭髮,“寶貝,喊媽媽。”
“媽媽!”小澄光已經從一個十幾斤重的嬰兒,成長為一個能跑會跳的幼兒,臉上表情也豐富了些。
楚朝陽乾脆就坐在地上,和站直的他剛好齊平對視,眼裏氳著笑:“說愛媽媽。”
“愛媽媽。”小澄光很乖地說。
“有多愛?”
小澄光兩隻手在空中劃了個圈,張開手臂,努力做到最大限度的樣子:“天那麼愛!”
楚朝陽窩心地伸手將他攬在懷裏,“寶貝,我也愛你。”又親了親他,“寶貝,謝謝你。”
楚母早已經走了過來,她並沒有打擾他們母子兩人的互動,這時候才開口說:“快起來吃飯吧,這麼大了,還像個孩子一樣。”
楚朝陽笑了笑,抱起小澄光,坐到餐廳的椅子上,保姆張阿姨已經將飯菜端了上來。
家裏現在請了兩個阿姨,一個負責廚房事宜的張阿姨,一個負責打掃衛生的許阿姨,楚母每日就負責帶帶小澄光。
和楚朝陽分開後,杜景坤坐上車子,狠狠將車門摔上,一踩油門,發動機發出雷鳴般的轟聲,車子飛一般的開了出去。
這裏是城市內,並不是高速,刺耳的馬達聲在城市的道路上迅速的引起了路人和交警的注意,在連追了杜景坤二十多分鐘後,終於將他在一處鬧市區將他截住,要測酒駕。
杜景坤頂著清晰的巴掌印,腫著一邊臉,臉色鐵青的下車。
他到底還有些理智,沒有反抗,先沉著臉跟著交警回到交警大隊,然後給他認識的區交警大隊的朋友打電話。
交警大隊的交警說:“你先別忙著打電話,先把這個吹了。”
杜景坤沒有喝酒,自然不怕吹。
交警看他沒有喝酒,還和同事歎氣:“這些富二代啊,大白天的,鬧市裏就敢把車飆到一百二十碼,這要出了事……”
又過來和杜景坤說:“你雖然沒喝酒,但在鬧市飆車,是嚴重違反交通規則的。”他望著杜景坤腫著的半張臉和那清晰的巴掌印,大概知道他臉色這麼難看是為什麼了,勸道:“即使和女朋友吵架,也不能拿命來開玩笑啊,你大白天的在鬧市飆車,不光是拿你自己的命不當回事,也是不尊重他人的生命財產安全。”
杜景坤態度囂張,根本就不搭理交警,打完電話後,就面沉如水的坐在那裏,也不說話。
過了一會兒就有人打電話到交警大隊來,杜景坤交了罰款人就被放了,只將車子扣了。
杜景坤本來被個女人打了耳光,就憋了一肚子氣,現在又被交警扣了車子,頓時大發雷霆。
他也算得上半個公眾人物,剛從交警大隊出來,外面的狗仔就立刻圍了上來,話筒都戳到他臉上了,問他:“杜總裁,請問你是因為什麼原因被抓到警察局的?”
杜景坤可不是那些小演員,沒那麼好脾氣,直接就黑著臉指著他身後的交警大隊的牌子爆喝:“你特麼眼瞎啊?這是警局嗎?交警大隊四個字認不認識?不識字滾回學校學清楚了再出來!”
其他記者見他這樣,就更興奮了,對著他狂拍不停,話筒直往他臉上捅。
杜景坤被打了耳光原本心情就很不爽了,現在又被狗仔圍住,那話筒又是戳到他被打的臉上,痛的他向旁邊偏了下頭,回過頭來看那個記者時,臉上表情像是要吃人一般,一拳頭向那記者砸了過去。
第二天杜景坤暴打記者的照片傳遍了媒體。
據說當日杜景坤脾氣非常不好,犯了事被抓到警察局後,不僅沒有悔改,還遷怒記者,暴打記者。
繼無名、楚依萱全媒體被黑之後,杜總裁也終於登上了黑版頭條,被媒體形容成一個為富不仁的富二代、花花公子、膏粱紈絝。
正好昨天楚依萱告小保姆案落下帷幕,體還將楚依萱和杜景坤的事聯繫在一起,再度大肆報導了一番。
這幾天的頭條全部被楚依萱和杜景坤給佔領了。
杜總裁是個非常要面子的人,當天晚上回到自己在外面的別墅,給臉上噴了些雲南白藥後睡了一整晚,第二天早上醒來才想到,昨天他哥去國外,他也沒去送他,想到這個時候他哥應該已經到了國外了,剛想給他哥打電話,就想到那邊現在是深夜,頓時煩躁的扒了扒頭髮,將身上衣服一扯,去浴室裏沖了個澡出來。
看到鏡子裏臉上的巴掌印消的差不多了,可看到那殘留的印記,還是氣的咬牙切齒,陰著臉罵道:“給臉不要臉的東西!”
又往臉上噴了些藥,看今天的新聞,果然鋪天蓋地都是他的黑料。
他正有火沒處發呢,媒體頓時成為了他的出氣筒,將報紙一扔,打了幾個電話將那幾家媒體罵的狗血淋透,並威脅他們,迅速將新聞給撤了,“不然我要你們好看!”
他說的要他們好看可不是開玩笑,他確實算不了什麼,可他爸人脈廣啊,那些人全是他的叔叔伯伯,就算不給他面子,也要看他後面杜國梁的面子。
平時杜景坤雖然囂張,可還算給媒體面子,可他昨天太不順了,脾氣也就好不到哪去。
他實在是暴躁,心底就像是壓抑著一團無法消散的怒火,腦中不停的重播著楚朝陽的那句話:“我真該慶倖,那人潑的是大糞,而不是硫酸。”
當初看到楚依萱被潑糞的照片,他心底滿滿的只有厭惡和噁心。
倒盡了胃口。
真如米嬌所料,從此他對楚依萱是半點興趣都沒了。
後來若不是楚依萱無意中救了他哥,重新有了交集,他恐怕都忘了曾經身邊還有一個跟了他四年的女人。
他杜二少何曾缺少過女人?
對於他來說,女人真的和衣服一樣。
“怎麼?沒去拍三級片讓杜總裁很失望?”
“意思就是,楚依萱已經死了,死了,明白嗎?”
杜景坤整個腦子都被楚依萱的話和她說話時的表情給塞滿了,滿腦子都是:“她已經死了,死了!死了!死了!”
“楚依萱死了那她是誰?鬼魂麼?”杜景坤暴躁地一腳踹在沙發上。
見臉上的巴掌印消的差不多了,他坐在沙發上給他的一群狐朋狗黨打電話:“人呢?都死哪兒去了?出來,晚上八點,天辰東路!”
京市有兩個地下飆車的地方,每週末飆車圈便會齊聚在這裏,週五是天辰東路,週六是南壩。
今天剛好是週五。
杜景坤已經好久沒去這樣的地方玩了,以前作為紈絝的時候,他可是這裏的常客,現在畢竟是一個公司的總裁,雖然開始是玩票性質,可這兩年公司越做越好,越做越大,杜景坤也投入了更多的時間在公司裏。
天辰東路是晚上飆車時間是八點,這附近沒有住宅,只有一家五星級的酒店,整條路南北雙向四車車道,只有兩個紅綠燈,相機了飆車電影裏的取景地,也是地下飆車圈最愛的直行賽道。
這些富二代們飆完車後,還可以去旁邊的五星酒店轟趴。
杜景坤的法拉利還在交警大隊被扣著呢,今天開的是另外一輛豪車。
和平時在公司的精英范兒不同,今晚的他頭髮全部整齊的梳向腦後,露出整張宛如刀削一般英俊邪魅的臉龐,穿著一身朋克范兒的衣服,飆車黨們老遠就聽到了發動機的轟鳴聲,頓時興奮的尖叫起來。
飆車圈有一條公認的行規,叫‘有錢人有有錢人的飆法,沒錢人有沒錢人的飆法’。
今天因為杜景坤的緣故,一下子飆來五六輛超級豪華的千萬豪車,將馬路兩邊的人興奮的喊聲震天。
他們一到,杜景坤的幾個朋友就下車了,看到他今天的造型吹了聲口哨,怪叫道:“杜二,你受什麼刺激了?多少年沒見你飆車了,還行不行啊?”
杜景坤滿臉不爽:“少廢話,來不來?”
“老子人都到了,你說我來不來?”
他們幾個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隨著年齡漸大,都各自發展自己的事業去了,確實好久沒來這地方了,頓時都嗨的不行。
他其中一發小說:“杜二,咱們上次打那個賭,還算不算啊?這都一年過去了,楚依萱你還沒追到?”
提到楚依萱他就來氣,頓時臉色很不好的喝道:“廢什麼話?不就一輛車嗎?在交警大隊呢,想要自己拿去!”
“不不不,哥們兒可不要車。”他的發小頓時賊笑了起來,湊過來說:“肥水不流外人田,反正你也追不上楚依萱,今天你要是輸了,楚依萱就是我的了,怎麼樣?”
見杜景坤臉色頓時黑如鍋底,發小連忙說:“可不是哥們兒挖你牆角啊,你和楚依萱都分手一年多了,追也追不上,哥們兒和你公平競爭。”轉頭問其他人:“你們說對不對?”
杜景坤今天被報紙黑成翔呢,什麼杜總裁打人,楚依萱勝訴,鋪天蓋地全是兩人的新聞,誰不知道杜景坤和楚依萱的事啊,向來香車和美人最能引起他們的興奮勁,全都尖叫了起來,吹口哨起哄:“對!!!”
立刻有人起哄道:“關紹,你不是說看了她被潑了滿頭糞的照片下不起嘴嗎?現在又能下得去嘴了?”
關紹聞言一腳向說話的人踹去:“楊小胖,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杜景坤腦子裏又冒出那句:“我真該慶倖,那人是潑的是糞,而不是硫酸。”
他整個人都暴躁了起來。
他不想答應,卻下不來臉,加上昨天那一巴掌,他火還沒消呢,拉開車門坐到駕駛位上,鐵青著臉說:“先贏了老子再說吧。”
說罷發動機就蹭蹭蹭的轟鳴起來,其中一人推了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坐到杜景坤的車上。
杜景坤特麼現在看到女的就煩,在其他人都上車後,還不等副駕駛的姑娘系上安全帶,他就一腳油門,飛了出去。
一時間這個地方全部都是震天般的發動機和尖叫聲。
女孩被嚇了一跳,可她也是個喜歡刺激的,更何況杜景坤還不是一般的富二代,還是星空傳媒的總裁,只要和他扯上了關係,就有可能走紅。
她連忙將安全帶插好,隨著車速越來越快,整個人都興奮的尖叫起來。
杜景坤
杜景坤被她叫的腦袋都快炸了,爆喝一聲:“閉嘴!”
那姑娘頓時緊閉上嘴巴安靜下來。
杜景坤到底有兩三年沒玩,又不是專業的賽車手,技術有點生疏,不可避免的輸了比賽。
他本來就很煩很暴躁,輸了之後,臉色更是難看。
一群人去旁邊的五星級酒店轟趴的時候,杜景坤就一直在喝酒。
幾個發小對視了一眼,覺得杜二很不對勁。
搶過他的酒杯,揮了揮手,讓無關人士都下去,問他:“杜二,你沒事吧?發生什麼事了和哥幾個說說,哥幾個給你想辦法。”
雖然是狐朋狗黨,但畢竟是一起長大的,感情不同尋常。
杜景坤搶過酒杯,沒搶到,“是不是哥們兒?是哥們兒就什麼廢話都別說,陪我喝!”說完乾脆抓起酒瓶往嘴裏灌。
幾個人對視一眼,想到白天報紙上的事,難道是為楚依萱?
臥槽,杜二不是真的對楚依萱動心了吧?
關紹道:“那什麼,杜二,今天哥也就跟你開個玩笑,我身邊什麼時候少過女人了?”
其他幾人道:“不說了不說了,來,今天哥幾個就陪你不醉不歸!”
關紹給被稱為楊小胖,實際上一點都不胖的紈絝使了個眼色,讓他給杜景坤叫幾個姑娘來。
第二天杜景坤頭疼地呻吟著醒來,看到身邊有個陌生的年輕姑娘,睜開那雙吊梢眼,說了句:“滾!”
那姑娘不僅沒有滾,反而還哭了起來。
杜景坤看到自己的錢包還在床頭,將裏面的現金都掏出來扔給那年輕姑娘,女孩氣的臉都紅了,將那些票子一把摔倒杜景坤的臉上:“誰要你的臭錢!”
麻痹的杜景坤臉都黑了。
先被楚依萱打臉,現在又被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打臉,原本就黑沉沉的臉頓時烏雲密佈。
那女生原本是想要點更多的好處呢,此時嚇的什麼話都不敢說,撿起地上的衣服,都來不及穿就趕緊溜了。
杜景坤頭疼的要命,像是要炸開一樣,他周身的黑氣濃的彷彿具現化一樣。
他掀開被子,看到潔白床單上鮮紅的印記,床單其他地方卻乾乾淨淨沒有什麼痕跡,頓時冷笑了一聲。
他估計這女的是他那群朋友給他叫的,打電話問他們怎麼回事。
關紹道:“是音樂學院的一個學生,剛來的會所,人家是來表演的,可潔身自好著呢,昨天看你醉死了,就讓人姑娘送你去的酒店,你沒事吧?”
潔身自好?杜景坤諷刺地揚了揚唇角,“沒事。”
對這個圈子的女人,他早已看透了。
他想打電話給楚依萱,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可電話打不通打不通一直打不通。
杜景坤氣的一腳狠狠踹在茶几上,發出砰的聲響。
“電話打不通是吧?”
他惡狠狠的盯著手機,冷笑一聲,沉著黑壓壓的臉回到公司,叫來律師:
“給我起訴楚依萱!”
律師愣了一下,問他:“起訴楚依萱?起訴她什麼?”
“起訴她什麼?”杜景坤冰冷的臉上露出一個滿是惡意的冷笑:“她不是給我生了個兒子嗎?既然是我杜家的種,當然是要回我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