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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求不滿》第63章
大叔蘿莉篇番外【打賞章】【盛溫篇——另一個結局:重逢】上

 “學長,學長?”清冷的女聲在盛溫耳邊不斷的呼喚著,執著的叫著他,“學長,你還好嗎?”

 盛溫皺起眉,眼沒睜開,一手把令人煩躁的人揮開。

 他在國外的療養院中呆了好多年,眼見著機會來了可以回國,卻遭遇颱風,一下子回不去。本來心情就不好,竟然還有人在旁邊聒噪,還叫他學長。

 他都在國外被關了多少年了,學什么長。

 “啊呀,”女子好似被打到了,輕輕叫了聲,“學長,你醒了嗎?”

 盛溫緩緩睜開眼,雪白的天花板映入眼簾。大概是閉眼太久,一時間看不清東西。只知道有個長發女子一直湊在他旁邊,甚至想伸手來探探他額頭的溫度。

 “手縮回去。”他冷冷說道。

 國外的幾年,到底讓盛溫改變了許多。

 剛到療養院的時候,他暴躁易怒,一言不合便要摔砸東西。一天二十四小時,白日里他想著念著的是宴清清,痛苦的是他還沒有來得及解釋就被迫離開。他不該那樣衝動,應該先等待一段時間,好好的解釋了,再做任何極端的事情。

 他每天能進入睡夢中的時間不超過三小時,夢裡也全是他得到了清清的原諒,亦或者是他們享受到白頭偕老的畫面。盛溫陷入幻覺,並對此如痴如狂。

 直到得到他們要結婚的消息,他突然清醒了過來。

 只有平息心中的戾氣,平靜的去謀劃,才能更快更好的達到自己的目的。狂躁與幻想沒有辦法讓他做成任何一件事,反而會拖他後腿。

 “學長,你怎么了?”

 盛溫沒有理會他,慢慢坐起來。身上很酸軟,像是大病一場。坐起來時眼前一黑,很快就清晰起來。

 女子二十上下。直髮披散,相貌一般,眼中有擔憂,有算計,有不易察覺的自卑。他覺得有些眼熟,但又不確定是誰。

 “你是誰?”他淡淡的問道。

 “學長,你,”女子好似很驚慌,“你怎么了?我是越芸珊。”

 越芸珊?

 盛溫眼神一定,又仔細看了看身邊的女人。

 越芸珊被她撞的毀容,不可能完好的站在這裡。他二十歲被送到國外,在療養院中渾渾噩噩呆了五年,清醒後又呆了三年。越芸珊的年歲與他相仿,再好的整容技術也不可能讓毀容的人不但恢復容貌,還重返青春。

 他看了看周圍的場景,發覺這是他大學的醫務室。

 這是怎么了?

 他為什么會在這裡,身邊還有個令人厭惡的、沒毀容的越芸珊?

 “學長你沒事吧?發高燒你還上場打比賽,剛下場你就暈了,嚇死我了。”越芸珊有些嬌嗔的說著,手試探的想拍一拍盛溫,卻被一巴掌打開。

 “我沒事,走了,你自便。”盛溫多一眼都不想看她,徑直起身拿起病床邊的書包離開了醫務室。他不知道這是什么情況,但並不妨礙他去了解。

 越芸珊站在他後面看著他的背影一臉莫名。像是想到了什么,恨恨的咬唇。

 她大一時就認識了盛溫學長,相處中感情也是漸入佳境。直到昨天她還在球場邊等著給盛溫擦汗送水,作為隱形女友的身份在給他加油。不過是因為一次生病,為什么他醒來就想換了個樣子?難道只是因為提了提他的商店,他就給他臉色看?

 可相處下來,她又清晰的知道盛溫不是那樣的人。他溫吞甚至有些木訥,沒有那么多心眼。

 到底是怎么了。

 與此同時,想問到底是怎么了的人也不止這兩個人。

 宴清清前一秒還在和盛言明籌備婚禮,下一秒就眼前一黑。醒來時她蜷在被子裡,面前是宴母的身影。宴母看見她醒來,便寵愛地對她說了一句。

 “清清,你轉學的手續,媽媽給你辦好了。明天你就可以去學校報到了。”

 宴清清:??????????

 宴母看出了她的疑惑,竟然體貼的解釋,“你不是說不喜歡國外的教育嗎,沒關係的,爸爸媽媽還是希望你去你喜歡的學校。以後你就要自己在國內呆著了,爸爸媽媽有空就會回來看你的。”

 到底發生了什么……

 宴母寵愛地摸摸她的臉,不管女兒已經是十八歲的大姑娘了,還是親了親她裹在被子裡的臉。

 “你直接插班過去讀大一,媽媽給你在學校旁邊買了房子,你可以去那住。如果想住宿舍也可以,或者想回這邊住也行,就是遠了些。”

 宴清清不明情況,一句話都不敢說。只在被子裡眨巴著眼睛看著宴母,手從被子裡伸出去,嬌嬌的勾住宴母的手。她在她知道的那個世界裡,被父母寵愛直到意識亂套的前一刻,撒嬌的水平一直提高,隨手就來。

 宴母眼眶一紅。

 “清清啊,爸爸媽媽會很想你的。記得每天都要給爸爸媽媽打電話。你從小就沒離開過我們身邊,在國內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媽媽給你找好了阿姨,如果確定回家住,你就給她打電話。她會給你做飯收拾房子。”

 宴清清默默的點頭,勾著宴母的手沒鬆開,撐起身體親親宴母的臉。

 “媽媽媽媽,接電話了,接電話了!”宴母的手機響了起來,鈴聲稚嫩,很是破廉恥。宴清清臉一僵。

 無他,這是她小時候錄的,她印象深刻。

 看來這個世界是她存在過的那個世界,只是時間倒退了?可也不對,如果倒退了,盛言明呢?盛溫呢?

 “好,我知道了,一會就過去。”宴母掛上電話,最後把寶貝女兒摟緊懷中,拍拍她的背,“清清,媽媽走了。一會飛機晚點了。”

 “知道了。”宴清清眼巴巴的看著,想起來送宴母,身體卻酸軟的站不起來。

 “你發燒還沒好,躺著吧。”宴母將她塞回被子裡,調了一下空調的溫度,拿起包急匆匆的走了。

 宴清清在被子一滾,腦子里大聲喊了起來。

 “000!這怎么回事。”

 [嚶嚶,妹咂,窩不是故意的qaq,只是那個世界裡盛溫少年黑化太厲害,繼續那樣下去,會引起不好的事情qaq]

 “盛家毀滅?還是天災人禍?”

 [都不是。當時的情況不會變,只是會影響小說世界的進程。幾十幾百年後,會因為蝴蝶效應導致世界崩潰的qaq]

 “所以現在是什么情況?”

 [窩把泥換到了一次世界。也就是越芸珊的沒有重生過的世界裡。]

 “難道我在的那個世界裡,越芸珊重生過?”宴清清翻了個白眼,“她要是重生過,就不會那么蠢了。”

 [理論上,泥是在她沒重生過的世界。可是泥走的路線的重生過的路線啊qaq因為泥,盛溫被早早認回了盛家,越芸珊認識盛溫的時候,同樣有了泥這個女朋友的存在。所以世界走向已經是重生後的世界惹qaq]

 “行吧。”宴清清垂下眸子,想起那個如玉的少年。

 其實她心中有些愧疚,雖然劇情中盛溫很渣,甚至很過分。可對她真的是掏心掏肺的好,把她當成稀世珍寶,捧在手裡怕掉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然而她還是選擇了盛言明,遵從了剛到世界時的喜好。

 “不對,”宴清清突然反應過來。“你把我移過來了,盛溫照樣在那,世界進程該毀照毀,根本沒有用。除非……”

 [嚶!窩坦白!]000趕忙說,“盛溫也過來了……qaq”

 宴清清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那那個世界的我們呢?”

 [那個世界暫停了……一切都會慢慢融合在這個世界裡。]

 “知道了。”

 [就、就這樣?]000好似有點不敢相信,宴清清就這樣放過它了。

 “你還想怎樣?”

 [沒沒沒,那妹咂你好好休息,穿過來會有一定程度的排斥,所以泥才會發燒的。]

 “清清,你的教材我已經準備了,一會到我辦公室我拿給你。”年輕的女輔導員戴著眼鏡,非常文雅,“你的情況我聽你媽媽說了,我們專業也專門開了班會,大家都知道有個新同學,也很歡迎你。”

 “謝謝老師,”宴清清身上裹了一層又一層,身上還穿著毛絨絨帶兔耳的外套。下身是學院風小裙子和厚厚的黑色褲襪。兩條腿細長而筆直,手繪塗鴉的雪地靴套在腳上,包裹住腳踝。整個人像個可愛的兔子,畏懼著冬天。

 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她轉來的大學寒假也挺短。回校時冷風嗖嗖,刮的人臉生疼。沒有了盛溫,宴清清大多數事情還是宴母在做主。買的東西全都是可愛少女風,她都沒有什么選擇權。

 面對軟妹子,輔導員心中也軟了幾分。說話更溫柔了。

 “一會別緊張,雖然國內和國外的教育不一樣,但大多都——”

 “老師!”一聲叫喚打斷了她的話,輔導員頓了頓,眼中有些不耐的轉過身,“芸珊,怎么了?”

 “老師我……”越芸珊正說著,看到宴清清轉過來的身體,身體一震,直接忘了自己想說什么,“我……沒事了,麻煩老師了。”

 她含糊說完,直接轉身走了,輔導員面色不太好看,但還是沒有理會。

 宴清清驚訝於越芸珊的反應,以為越芸珊一起來了。若是那個世界的越芸珊,她有這個反應也正常。畢竟她毀容後,也被盛言明整得不清。可000卻告訴她,除了她和盛溫不可能有第三個人來到這世界,才放下了懷疑的心。

 越芸珊一路跑走,心跳如擂鼓。剛才那女生轉過臉時,一種恐懼竄上心頭,背後一瞬間冒出了冷汗。她差點呼吸不上來,從沒有一個人讓她這樣害怕。

 她哆嗦著給升溫打電話,那邊響了一聲就斷線了。想必是盛溫把她拉近了黑名單。

 她軟軟靠著木椅坐下,雙腿還軟著,驚恐浸入骨髓,一時間消褪不去。

 ……

 夜晚,大學的宿舍中一片靜悄悄。窗外微弱的路燈隱隱透過窗台,與陽台上晾著的衣服影子交織,就像一個個人影。

 越芸珊緊緊閉著雙眼,她的額頭浸出了大顆大顆的汗珠,雙手狠狠地從裡抓著被子。整個人蜷縮成一團,似乎受到了極大的驚嚇。夢中閃過一個又一個奇怪卻又真實的畫面。裡面有盛溫、有和盛溫長得相似的男人,還有一個女生的背影。

 然後轉向了一個畫面。

 “越小姐,很遺憾,您身上的皮膚被破壞的很嚴重,我們沒辦法為您修復。”

 “如果您非要試一試,我們的前期治療從二十萬起。您至少要接受十次移植,才能有可能恢復容貌。但也不會很自然,僅是正常而已。”

 夢中的她躺在病床上,臉上手上都包裹著紗布,眼中空茫絕望。穿著白大褂的醫生站在她的身邊,聲音溫和中又有著冷意,眼神中甚至有些輕蔑。

 她恍惚間知道是為什么。

 她沒有錢,家境更是差。她憑著一股想要成為人上人的傲氣不擇手段,功未成,卻已跌落深淵。

 “越小姐,您是否治療的事情可以延後再談。目前,您的住院費還沒有付。請您儘早繳清,畢竟醫院是救死扶傷,而不是濟貧場所。您是自己撞上去的,屬於碰瓷,盛家將不會為你支付醫藥費。”

 醫生說著,眼中的嘲諷更深了。他當醫生這么多年,最討厭的就是兩種人,一是碰瓷,二是醫鬧。巧的事,這兩種性質的人很容易合為一種,一起折騰。

 越芸珊看著夢中的自己爬起來,臉上的白色繃帶漸漸染上淡紅的血跡。突然自己扯開了紗布,露出臉上坑坑洼窪的傷口。紗布的血跡粘連在臉上,撕下來時,一塊薄薄的皮膚被一起扯開來,鮮紅的血液從傷口中留下,滴在病號服上。

 她似乎看到了越芸珊,露出了一個說不清是悲哀、可憐、還是痛苦的眼神。她一步步朝越芸珊走過來,身上的紗布也莫名地脫落,身上青青紫紫,手上全都是細小的傷口,還泛著血絲。

 她無措的張望,卻發現旁邊的醫生不見了,病房中只有夢中的自己在接近她,流著血的臉,詭譎的眼神,每走一步就會疼的顫抖的身體,就像魔鬼一樣慢慢靠近。

 她想跑,腳下卻像灌了鉛,動彈不得。

 終於,夢中的自己走到面前,猙獰的面容上緩緩綻開一個笑容,說道:“越芸珊,我就是你的後來啊。”

 越芸珊啊的一聲,猛然的坐了起來,冷冷的空氣卷席著她滿是汗意的身體,冰涼透骨。她看了眼周圍,發現還是她的宿舍。心劇烈的跳動,那入骨的戰栗還未消退,越芸珊突然哭了出來。

 在大學的宿舍,室友平穩的呼吸中,她壓抑的哭著,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其他的。

 “盛溫,你最近怎么沒和你那小女友膩在一起了?”喬馳嬉皮笑臉的從上鋪往下看,很是八卦。

 “瞎說什么。”盛溫不咸不淡的回答,手裡不斷寫著宴清清可能存在的地方。

 這幾天他都沒去上課,也漸漸反應過來自己遇到了什么事情。他回到了八年前,卻又不是完全的八年前。

 這個世界和他知道的是同樣的世界,只不過他沒在小時候就遇見清清。盛言明也沒找到他,將他認回去。他找了清清曾經的住址,也探訪了她曾經的學校,得到了些有用的消息。目前只確定宴父宴母生意移到了國外,清清也跟著出國讀書,但還不知道去了哪。

 他要快些找到他,不能讓任何人搶占先機。特別是盛言明。

 如果這輩子他能夠好好擁有她,陪在清清的身邊。他可以不去追究上輩子的事情,因為失去了清清的盛言明,是最可悲的。他就是要讓盛言明一輩子找不到信仰,找不到自己可以全心全意付出的人,然後孤獨終老。

 比起這個,任何報復都弱的不值一提。

 “清清啊!”樓下突然傳來一聲女孩的叫喚,特殊的名字吸引了坐在窗邊的盛溫的注意。但也不過是抬起頭,身體沒動。

 “清清你等等我啦,一會一起去吃飯嘛~我要看著你的漂亮的臉蛋才能吃下飯,怎么樣,我夸你是不是誇的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是, ”熟悉的嬌糯女聲響起,盛溫整個人都僵住了。那聲音還在繼續,“但是,宴清清十分感動,然後拒絕了你的邀請。”

 握著筆的手攥緊了,直到水性筆從中斷裂,才驚醒了盛溫的神誌。他猛然一驚,少女嘻嘻哈哈的聲音已經遠去。

 盛溫蹭的站了起來,板凳受後衝的力量翻倒,巨大的撞擊聲嚇得上舖的喬馳差點掉下來。

 “怎么了怎么了?地震了?”

 盛溫卻無心理會他,抓起外套往身上一穿,大步向外走去。

 不管是什么理由,清清從國外回來了。他不能錯過這次機會,更是顧不得思慮以什么樣的態度去面對清清。

 那在療養院的日日夜夜,清清就像他的一個夢。過程中那樣美好,醒來卻終成虛無。

 他是有些怨的,怨她明明與他有數十年的感情,在他受陷之際,她都不信任他;怨她在他以狼狽的姿態遠離家鄉時,她輕易的被盛言明擁有;怨她……不給他一秒的解釋機會。

 但這些都不能減少一點他心中的執念。

 宴清清走著,耳邊是班長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撒嬌。在原來的世界裡,這個班長就挺喜歡找她說話,只是盛溫幾乎霸占了所有時間,剩下時間都和盛言明在一起,沒有什么機會和班長培養感情。

 這會身邊沒人,她就像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清清,吃餛飩嗎?學校旁邊那條美食街開了條新的餛飩店,我昨天試了試,味道還不錯——清清?”

 班長說著說著,旁邊人的向後一倒,她的余光都看不見人了。

 她一轉頭,就看到那漂亮的妹子,被一個男子摟入懷中。

 那男子身材頎長,頭埋在宴清清的肩頸之間,環在宴清清腰上的手指修長有力。宴清清竟然也沒有抵抗,似乎和那人認識。

 “清清,”男子沙啞的開口了,“我等了你好久。”

 那聲音該怎么形容呢。好似經歷了無比漫長的等待,內心承受了無法累積的痛苦,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一根浮木。如今終於得償所願。

 盛溫雙手緊緊地箍著她的腰,第一次沒有顧及是否弄疼了她。懷中柔軟的觸感遙遠卻又熟悉。他更加收緊了雙手,用力大到手開始顫抖。可他不管不顧。

 抱住她,就像抱住了救贖。

 他再不會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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