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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求不滿》第124章
九、影帝替身(16)【高亮】有bl情節【高亮】

 “啪——”宴母一巴掌扇到了宴澈澈的臉上,手掌重重接觸到肌膚的瞬間,宴母也流下淚來。“宴澈澈,你就是這樣對我,對我們家的嗎?”

 宴母失去了平日里完美的儀態,保養得當的臉上略帶疲憊,眼角細細的紋路因憤怒而變的明顯。即使她頭髮依舊盤得一絲不苟,脊背挺得筆直,還是能看出她的頹喪。

 沒有人知道,她看到新聞的那一瞬間心中有多么的憤怒,又有多么失望。她付出了這么多,為宴澈澈的成長做了多少努力,都在那一瞬間化為烏有。這么多年來,她的盼頭就是宴澈澈到二十五歲,變為男兒身,繼承宴家家業。她也能成為一個辛苦養育後代的母親,從此享受兒子帶來的無上榮光。

 而今天,她的美夢碎了。

 宴澈澈捂著臉,一時間被打懵了。從他有記憶起,宴母對他,是捧在手裡怕掉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的珍惜態度,別說罵他,連大聲說話都沒有的。他已經習慣了母親的溺愛和沒有底線的包容,可這次她竟然這次竟然打了他。

 他隱隱知道自己做的事情過分了,為了一己私慾,將母親拋下在前,為家族抹黑在後,被打了也是他活該。

 可他不後悔。他極想變回於他而言正確的性別,不想再這樣性別女實為男的活下去。就算得到的是眾叛親離,就算他從此不能再受到庇護,就算他直覺厲澤提出的建議有些漏洞,他還是義無反顧的跳了坑。

 真正的女人。

 這個誘惑對他而言,太大了。

 宴母靜靜的站在那,臉上有幾分晦暗之色。

 她看著她面前已經長大的兒子。

 男人面容精緻,左手摀在自己的臉上,眼裡還殘留幾分痛意。剔透的眼睛望著地面,櫻紅的唇微微抿著,秀氣得像個女孩子。他的身體緊繃著站立著,可面上的表情恍惚,明顯脫離了此時此刻,去思考其他的事情。

 宴母的心彷彿一寸寸的被凝固起來,她突然發現自己做錯了。

 她不該因為愛子心切,就一意孤行的讓宴澈澈以女兒身長大。如果早知道會是現在這樣,當初就該讓他死在那個時候。

 她僵硬的動了動身體,一向執拗的眼神沒有一絲軟化,反而更為堅定。她冷淡的朝宴澈澈揮了揮手,說道:“你走吧,不要再回來了。”

 “媽……”

 “不要叫我媽。”宴母竟然微笑起來,不是往日慈愛的笑意,而是一種宴澈澈所不熟悉的殘忍,“我的兒子,不會是個不男不女的怪物。”

 手術燈倏的亮了起來,穿著白大褂帶著口罩的醫生站立在手術床邊,在燈光的側影裡顯得有些詭譎。邊上的護士整理著手術用具,麻醉師將透明的藥劑注射進手術台上男人的身體。

 男人肌膚瓷白,胸膛平坦沒有一點肌肉的影子。下半身架著無菌布,雙腿赤裸分開。讓人驚奇的是,他的身上竟然沒有一絲毛髮,肌膚比很多女性都要光滑柔嫩。若不是胸膛和生殖器官擺在那,沒有人願意相信這是個男人。

 麻醉劑很快生效,宴澈澈帶著對未來的嚮往,帶著孤注一擲的決絕,帶著對自己人生逆轉的期待,緩緩閉上了眼。也許下一次有知覺,他就是個完完全全的女人了。

 “麻醉生效了,”角落裡一個穿無菌服的男人淡淡的說,口罩覆蓋了面部,只留出一雙幽深的眼睛,“開始吧。”

 “好的,”醫生朝男人點點頭,接過護士遞過來的手術刀。一場有些奇特的手術,在閃著銀光的手術刀落下中開始。

 厲澤難得的沒有坐在輪椅上,而是架上了被他厭惡的義肢。他對他的規劃很清晰,心底也意外的平靜。他想要看著這個人一點點墜入深淵,他幻想著宴澈澈醒來時發現真相後美妙的樣子。他的人生已經毀了,再多的錢財都不能挽救他內心的陰霾。就讓他們一起在深淵底端,互相折磨。

 在宴澈澈的手術開始時,宴母還在飛機上。她去找宴父商量宴澈澈的事情。畢竟繼承人被她逐出家門,這樣大的事情她一個人不能扛下來,只得求助於與她相敬如冰的丈夫。

 只要宴澈澈離開宴家,就是寸步難行。他從小被嬌養,沒有生活自理能力;星影已經和他解約,黃鶴一個人也護不了他;名聲已經跌到谷底,網絡上已經看不到正面言論。

 她不知道是誰給了宴澈澈勇氣,讓他那樣大膽的喊出自己是女人。不過都不重要了,即使宴澈澈想要回到宴家,做一個好兒子,她也永遠不可能接納。

 她自信於丈夫不會管這件事情,甚至可能會幫著解決。她嫁進來這么多年,隱隱約約也能看清丈夫不喜家族的心理。他在海外的事業與宴家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對自己的孩子也是漠不關心。娶了她,除了給了面子上的尊重,就再沒有其他。

 兩個孩子生下來,丈夫與之見面的次數少之又少。二十多年,見面也不到十次。唯一做過的事情大概就是為宴清清起了個名字。丈夫對宴家有什么仇什么怨她不關心,可現在的情形,只有丈夫可以幫她。

 就算她被人詬病,沒能培養出好的繼承人,她也絕不接受一個“女兒”在家中成為她的敗筆。

 由於飛機晚點,宴母晚了一個小時才坐上宴父派來接人的車。司機是個憨厚的大塊頭,平時為宴父開車,很受信任。宴母幾次來,都是這個司機接的她。

 由於時差,國內是深夜,這邊還是大白天。轎車平穩的開在寬闊的路上,車外陽光正好,或多或少的驅散了宴母心中的煩悶。

 “先生在哪?”她隨口一問,卻敏感的發現司機僵了一僵。

 “老闆在公司,讓我先接您回去。”大塊頭很快的反應過來,回答的客氣又禮貌。

 “我也去公司看看,”宴母心中生疑,有種不太好的感覺,“之前我都是直接回家,這一次去公司。”

 “……可是老闆……”

 “我說去公司!”

 司機沒有回答宴母尖利的命令,只默默的在下一個路口轉彎,駛向宴父的公司。

 宴母往椅背上一靠,舒緩自己的情緒。不明白自己為什么突然崩不住了,做出這樣沒有禮儀的事情。大概是宴澈澈的事情太讓她心煩了。

 她這樣想著。

 機場開到宴父的公司不過一小時的路程,在宴母的思緒萬千中,車已經停在了公司樓下。大塊頭司機很是恭敬的將宴母請了下來,為她刷開了門卡,鞠躬後轉身離開。最後的目光裡似乎有一點憐憫。

 宴母沒有看到那有些異樣的眼神,內心的不安更甚,按捺著內心不安的騷動,在前台的帶領下向宴父的辦公層走去。

 “夫人,真的不用先打內線嗎?”漂亮的前台小姐猶豫再三,還是問了問。

 “我是他的妻子,我來找他還要經過報備嗎?”宴母尖刻的回答,發覺不對,緩了緩語氣,“對不起,我今天心情不太好。到這就行了,我自己去吧。”

 電梯無聲的上升,越臨近頂層,宴母就越發焦慮。17、18、19……還差一層就到了,宴母突然有些退卻。

 女人的第六感一向很準,她感到如果走出這一步,會發生不可控制的事情。

 “叮——”電梯門開了。

 踟躇一會,宴母還是走了出去。

 她是第一次來到宴父的公司,也是第一次到達宴父的辦公層。她從來不知道宴父的辦公層會是這樣的。三面落地黑色玻璃包圍住這一層,裡面被大塊特質的玻璃在兩邊築成一個個隔間,就像鏡子一般映出人的樣子。彷彿這不是辦公層,而是一個獨特裝修的舞蹈室。中間是一個不短的通道,深處有一個特殊光面玻璃裝修的辦公室。宴母知道這種玻璃,遠處看什么都看不到,可走到近處,就會像普通玻璃一樣透明。

 她一步步的走過去,高跟鞋踏在光潔的黑玻璃上,發出不輕不重的聲音。越走近,從深處傳來的聲音就越大。

 “啊啊~阿辰,太深了……一會我還……唔啊老公你操的我好爽……”一個細弱的聲音哭泣著大喊著,高昂的聲線甚至分不清是男是女。

 “一會你要什么?嗯?”另一個粗獷的聲線響了起來,隨著啪啪拍擊肉體的聲音,淫邪的用言語侮辱著,“要回去看你老婆?用你這被操鬆的身體回去?你不怕辦事兒的時候噴出一屁眼的子子孫孫?”

 “不怕啊……啊!……操松我啊……我的屁眼好癢,要老公的大雞巴來捅我嗚……”淫叫還在繼續,尖利的聲音伴隨著低賤到塵埃里的語氣,崩潰放蕩的哀求。

 宴母渾身冰涼,即使那個高昂的聲音已經變了調,她還是能聽出來,是她那常年不歸的丈夫!她的腳彷彿在地上生了根,雙手緊緊攥成了拳,渾身顫抖著。凍的令人僵硬的冷意從她的脊椎猛地躥上來,再擴散到四肢,包裹住五臟六腑。

 萬一隻是像,萬一不是他呢……

 她自我欺騙著,鼓起勇氣抬起腿,一步步像是灌了鉛,沉重的抬腿。可勇氣是不足以人去行走的,她細細的高跟鞋一拐,整個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發出砰的一聲重響。

 這並沒有影響到裡面的人,熱情似火的交媾還在繼續。

 “阿辰你好棒……!你的雞巴好大!啊啊啊啊……!我屁眼快要包不住你的精液了……”

 伴隨著越來越不堪的言語,趴在地上的女人眼睛赤紅,嘗試幾次都沒能從地上爬起來。此時她髮絲散亂,盤發的簪子在那一摔中墜落在地,砸成了碎玉。臉上的妝容已經花掉了,底妝變成一塊一塊的,狼狽不堪。

 她伸出手,扒在前方的地面上,一點一點的挪動,像個失去雙腿的人,只能依靠爬來勉強靠近目標。她咬著牙,對自己現在的樣子不管不顧,一心只想湊近那最深處的房間,看看到底是什么樣子!

 快了,快了,宴母在地上爬動,終於讓她靠近了目標。她將臉湊近玻璃,在地上以一個卑微的動作向裡望去。

 一個男人站著,渾身赤裸,身上的肌肉鼓囊囊的,舉手投足都是力量。下身粗大的肉莖在身前撅起的屁股裡抽動。跪在他面前的男人身材高挑纖瘦,看上去就是個文質彬彬的人。他衣著整齊,只是製作良好的西褲後面被剪開了一個大洞,露出完整的屁股。菊穴被肉莖大大撐開,透過玻璃可以清晰的看到那裡已經紅腫。白皙的臀瓣上紅彤彤的,壯碩男人還在重重擊打它。

 “那你就噴出來啊!像個女人一樣射出來!哈哈哈哈反正你和女人也沒有什么差別!”壯碩男人用力扯住纖瘦男人的後領,纖瘦男人的脖子跟著拉扯被抬起,露出滿是潮紅的臉頰。

 玻璃外的宴母慘笑起來,一切自我安慰都化為烏有。那張俊秀的臉雖然滿是情慾,可面容是那么熟悉,真真確確的,是她那和她上床時像條死魚般的丈夫。

 她嫁進宴家幾十年,和宴父的情事寥寥可數,宴父每次都是幾分鐘草草了事,她從沒得到過做女人的樂趣。她本以為宴父只是性冷淡,懷了孩子也沒多在意,全身心都放在兒子身上。

 可這不代表她對宴父沒有感情。

 最美的年華嫁給了這個男人,即使長期兩地分居,宴父也依然是她的丈夫。在她的家教裡,丈夫便是天,兒子是她為丈夫生下的孩子,自己要為之付出的人。雖然他們總不在一起,感情不深,但她在愛兒子之餘,對宴父的感情是深根蒂固,做不得假的。

 “她每次來,我都能把你操得兩腿走不動路,你怎么還能跟他生下三個孩子?嗯?”壯碩男人高速抽插著,大手將宴父的頭抓起,撞下,來來回回的虐待。

 “我每次……啊啊老公,每次……都是幾分鐘嗚……還是想著老公操我、操我才能硬的起來……”

 “那你為什么還要娶她?”

 “家裡、家里安排的……唔……太深了……娶誰、都一樣……她長什么樣我、我都記不住啊……!”

 宴母死死的盯著裡面,宴父的話就像晴天霹靂,且一道比一道凌厲的劈在她的身上,疼得她難以忍受的顫抖。在她以為這一句是最可怕的時候,下語句總能更加的戳她的心窩。

 這是不是報應?

 宴母的腦子木木的,又彷佛開了竅。她開始遲鈍的思考。她對女兒就像對待仇人,對待兒子像是對待愛人。可現在,他的丈夫就像個女人一般被男人做一些難以啟齒的事情,她的兒子一心想要變成一個女人,脫離他的性別。

 這是報應吧。

 報應她重男輕女。

 她只要想到自己和這樣骯髒的丈夫睡在一起過,還做過最親密的事情,生過三個孩子,就想要生理性的嘔吐。即使是丈夫臟,她感到自己也被玷污了。

 “好髒,好髒……”

 宴母喃喃道,剛剛怎么也爬不起來的她,此時卻無意識的站了起來,踹掉了礙事的高跟鞋,光著腳在冰涼的玻璃板上,搖搖晃晃的辦公層的側面的小門走去。宴母不知道那是哪,只是想找乾淨的地方尋求解脫。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只是想離開這而已。

 打開門發現,是個寬敞的天台。她機械的走到天台邊上,看著下面的車水馬龍,芸芸眾生。只覺得自己根本不被容於世界。

 她費盡心機,養大了兒子,希望有個為她爭光的繼承人,失敗了;她敬夫愛子,從不做出格的事情,可到頭來他的丈夫連她的臉都認不出來;因為太過輕視女兒,連封建的家族都看不慣她,父母已經與她許久沒有聯繫。

 她這一生,像是個失敗者。

 還活著幹什么呢,她的臉都丟盡了。尊嚴也在今天被無形的踩在了腳底。

 她想著,抬起腿,越過低矮的防護牆。

 從二十樓。

 一躍而下。

 新聞速報v:知名企業家宴仁的妻子在企業大樓跳樓自殺,目前生死未明。知情者來信,宴夫人極有可能高位截癱[蠟燭],小編會持續跟進本條新聞,若有最新消息,將會第一時間通知大家。

 一條微博無聲無息的被大v發出來,沒有濺起幾點水花,又悄悄沉底。

 “嗯……”病床上的人嚶嚀一聲,長長的睫毛抖動兩下,眼睛慢慢睜開。

 宴澈澈張開眼,眼前還有些模糊,只有白色的天花板。他迫不及待的摸了摸自己的前胸,原本平坦的胸膛變成了凸起的雙峰,摸上去有輕微的痛感。欣喜湧上心頭,他動了動身體,下身一陣撕裂的疼痛。

 這樣的痛卻讓他揚起了一抹微笑,同時他的手也摸向了下體……

 “……啊!”

 宴澈澈驚叫起來,他的生殖器依然在那,只是原本兩邊的囊袋沒有了,這不應該是手術後的樣子!

 “厲澤!厲澤!你出來!”宴澈澈激動的叫喊著,眼不花身體也不痛了,“你不是說好會給我找最好的醫生嗎,為什么會是現在這樣!你出來!”

 “你出來啊!”

 尖利的叫喊招來了值班的醫生和護士,他們湧進了病房,看著宴澈澈瘋狂的樣子。

 “你們來幹嘛?厲澤呢?讓他過來見我!”

 “宴小……宴先生,厲先生他現在不……”

 “讓!他!來!見!我!”一向高冷,言語得當的宴澈澈第一次毫無風度的叫嚷,以往水晶般的眸子裡不復冷淡,蘊藏著一團怒火,熊熊燃燒。倒是顯得有生氣了一些。

 “宴先生……”

 “找我?”冷冷淡淡的聲音從人群後傳來,一身黑衣的厲澤被助手推著進了病房。幽深的目光像孤狼的眼神,有些陰鷙,也有些狠戾。

 宴澈澈下意識的一縮身體,聲音的分貝也降了下來,“為什么、為什么我會是現在的樣子……你說過……”

 “你們先出去吧,”厲澤朝醫生護士們揮了揮手,看著他們都退了出去,才對著宴澈澈緩緩道,“澈澈,開心嗎?”

 “我怎么開心——”

 “噓——”

 厲澤伸出食指,豎立在嘴前,做出噤聲的動作。轉頭示意助手上去摀住宴澈澈的嘴。

 宴澈澈唔唔的被膠帶黏住了嘴巴,眼睛瞪大,充滿了憤怒和無措。

 “澈澈,我不想听你說話,你聽我說就夠了。”厲澤淡淡的笑著,對宴澈澈的神情無動於衷,“你現在這樣,是我故意的。”

 宴澈澈的猛然動了起來,被厲澤的助手一把按住。

 “你知道嗎,我第一眼看到你時,你是多么純潔無暇的樣子啊。”

 “當時我爸把我媽打得頭破血流,我跑出來,看到你站在陽光下,就像看到了天使。我是黑暗裡生存的人,我不願染指你,讓你的無暇染上雜色。所以我盯上了清清。清清是個傻姑娘,掏心掏肺的對我,我卻三心二意,對她的心意視而不見。可人的心,總是會軟的。”

 “我以為我會一直把她當作替身,事實證明,我沒有。我對她的付出並不是無動於衷,對她的愛意也不是毫無回應。有些時候時候我也會奇怪,為什么我明明對你珍愛,卻還是會對清清難以遏制的心動。”

 “在那場綁架裡,我先救出了你,你是不是很開心?因為你不會受到更進一步的傷害,因為你理所當然的享受每個人都把你放在第一位。”

 “還記得嗎,我選了就你之後,那些人問過你一個問題。'如果厲澤在救宴清 的時候終生殘疾,你會不會感到愧疚?畢竟你也是拖累的一員。'”

 厲澤更加高興的笑了起來,燦爛的笑意裡卻是淬了毒一般的冷意。

 宴澈澈聽著,記憶也像是回到了很多年前那一天。

 他和宴清清被綁在一個房間,聽到綁架犯在對厲澤提要求。厲澤選了他,然後衝進去救宴清清。

 綁架犯的團伙當時已經逃離,只留下一個嘍囉,笑瞇瞇的盯著她。然後突然詭笑著問她,“如果厲澤在救宴清清的時候終生殘疾,你會不會感到愧疚?畢竟你也是拖累的一員。”

 他當時怎么答的?他好像是說……

 “並不是我讓他來救我的。”

 宴澈澈的臉刷的白了。

 “想起來了?”厲澤推著輪椅,滑到了宴澈澈的勉強,從病床側邊凝視著宴清清,“宴澈澈,我告訴你。”

 “我也毫不愧疚,我就是故意這樣對你的。”

 “一個不懂感恩,不懂知足的人,憑什么這樣幸幸福福的生存著。被當眾扒衣開心嗎,是不是就像你被救出來時一樣開心?”

 “其實我也沒有資格說你什么,因為我也是個敗類。就讓我們兩個敗類,在著無盡的痛苦中互相折磨。我是沒有腿的人,你是不男不女的怪物。”

 “來吧,互相指教。”

 “唔唔……”宴澈澈的眼裡流下淚來,他機械的搖著頭,祈求的目光快要凝成實質,厲澤看在眼裡,卻無動於衷。

 “喔,對了。你媽出事了。”厲澤溫柔的撫摸宴澈澈的臉頰,輕輕的說著殘忍的話,“從你父親的公司頂樓跳了下去,沒死,高位截癱,餘生都要在病床上度過,一切需要人照顧,並且神誌清醒。”

 “澈澈,你只有我了。放心吧,我不會對你太壞的。”

 “畢竟,你還有和清清一樣的臉呢。”

 厲澤彎腰,蜻蜓點水般吻了一下宴清清滿是淚水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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