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額…真深…」聲音微低,激情中的聲音難辨雌雄。
「爽到了?…」這確確實實是個男人的聲音,低沉的,但是語調淡淡的,有著那麼股子漫不經心的味道,是長期處於上位者的人才有的那種調調。
「唔…沒有…沒飽呢…今晚…不要睡覺了…啊…那個位置…」還是雌雄難辨的煙嗓。
低沉的男人聲音沒有再響起來,室內一時間只有「噗嗞,噗嗞」的水澤聲,兼之有肉體拍打聲和低低的呻吟聲。
偶而,有「噗通」聲傳來,仔細辨別,竟然是肉體從較高處落到床舖的聲音,稍有片刻,便是更為大聲的叫聲,是爽到極致或是痛到極致才能弄出的響通兒。
鏡頭拉近,這是一幢只能用豪宅來叫的屋子,獨門獨戶,就連門外的那隻鏤花大鐵門,都顯著低調的奢華。從外面看進去,那大門通向大廳的小路,竟然是大小相同的就連顏色都沒有半分差距的乳色鵝卵石,咂了咂舌,要找這多的完完全全相同的小石頭,那光是財力,可能不夠哇。
能在這四九城裡擁有這麼大的個屋子,還處在這麼幽靜的環境中,那這屋子的主人,非大富,即大貴。
才進屋門,一眼掃過去,處處透著主人品味的裝修與擺件兒,給這大屋子瞬間升了不少價。一套以暖色夾雜著少許冷色的歐式裝修,給大廳帶來濃郁的歐洲風格。左手邊竟然還有個大壁爐,稍往前點兒,識貨的人必定認得出同色系的那塊兒大布,是頂級波斯長毛地毯,屋子的主人是個注重生活、注重細節的人吶。
哈,剛剛被我們無視的,才進門就看見的打亂這屋子的東西這下要說說了。
玄關處的黑色跟鞋歪歪扭扭的散亂著,一路看過去,鈕扣灑落不少,樓梯的扶手上掛著一個軍褲,還有一截白襯衣的袖子,再往上,男士的黑西褲,皮鞋,精緻的軍用上衣,背心兒,黑色的胸罩,白襯衣,不知男士女士的內褲雜亂的堆放著。
嘖嘖,你說這戰況是有多激烈,才能鈕扣四散,襯衫撕碎,衣服都來不及脫就幹了起來。緊閉的房門都關不住那股子濃郁的春情,正在顛鸞倒鳳的男女還真像電影兒裡放的那樣有這大的激情喏。
鏡頭推進,剛剛還騎在男人腰腹處的女人這會兒已經被壓在床上,臉兒整個埋在枕頭裡,只有腰上的大手擒著讓女人不得不撅起小屁股讓人家操弄。
趴著的女人身材纖瘦,但皮膚顯得很緊致,全身都像是蜜蠟打過的透著亮光的棕色,只有胸前的肉饅頭處和兩個屁股蛋兒上是嫩白嫩白的,這種極致的對比,讓身後的男人紅了眼,回回都咬得這兩個嫩白的地兒血跡斑斑的。
跪著正前後頂刺的男人濃密的頭髮打得短短的,五官深刻,臉上竟然有種禁慾似的刻板線條。眼睛狹長,鼻樑高高的聳著,抿緊的嘴唇也是薄薄的,有人說這樣的男人薄情。
男人身子很精實,沒有過於突出的肌肉疙瘩,但是練家子必然能識得那種利落的線條不是一個常人能有的,那是種隨時能爆發出巨大能量的線條。
「易南風,你他媽的有完沒完了…額…趕緊射…老娘破皮了要…」枕頭裡的女人終於抬起了頭,打短削薄的頭髮,臉蛋兒很小巧,最為突出的是眼睛,大大的鑲嵌在眼眶裡,貓兒一樣的閃著光。
「是你說今晚不睡覺的。」易南風淡淡的回了句,不見粗喘一下。
簡麟兒蜜一樣的臉蛋兒早就已經完全變紅了,扭過頭瞪著易南風「我叫你去死,你怎麼不去死啊…啊…太深了…疼…」
「粗話又說了一次,給你記著…」動作不見半分緩下來的樣子,反而動的更為起勁。
大眼睛水燦燦的看著易南風來回衝撞,咬著嘴唇,掩飾在嚴肅軍裝下的女人,只有在這個時候有這麼媚的一面。
易南風叫簡麟兒的眼神兒一刺激,加快動作,悶哼了一聲,終於出來了。
趴著的人一被放下來,脫力一樣的癱軟了身子等著底下塞著的大東西出去。過了半晌也不見出去,扭了小屁股一下,上面的肉肉忽閃了一下,晃得還跪著的男人眼睛瞇起來。
「出去。」
看了一下外面的天色,易南風抽出了自己,起身去浴室。
「我要去委內瑞拉了。」恢復過來的聲音清亮中帶著些沙啞,聽著很是勾人。
背對著走向浴室的男人停住了腳步。
「去幹嘛?」
「訓練。」
易南風的眉毛皺起來了,轉過身「不要告訴我你要去'獵人學校'。」
「耶,你真聰明,我就是去那裡。」
在得到肯定回答的時候,易南風的肌肉瞬間繃緊,隨後淡淡的拋下句「隨你。」轉身進了浴室,趴著的簡麟兒沒看見男人拳頭攥的緊緊的。
臉上一片黯然之色,拿被子蒙住頭,簡麟兒逼著自己嚥下了喉嚨裡的苦澀,果然,果然是這樣的,人家壓根兒就不在乎你。
即便已經料到這樣的結果,可是到了,還是很難接受。揉了揉鼻子,暗暗罵道「去你媽的易南風,老娘才不稀罕你。」扯下被子翻個身,睡去了,罕見的沒有捏著自己最愛的玩意兒。
兩人從下午簡麟兒演講完畢被劫持到這裡,已經廝磨了整整五個小時,縱然受過高強度訓練,麟兒也累壞了,那個男人是妖怪,體力好成這樣。
「喀嚓…」浴室的玻璃門被拉開了,下半身圍著個毛巾的易南風出來了,擦著頭髮,看見床上已經睡熟了的小丫頭子,無奈的扯了扯嘴角,掀開被子湊近了簡麟兒的花穴。
穴兒紅腫一片,眼睛裡閃過懊惱之色,還是沒能控制住,雖然很久沒見面了,下次應該注意力道的。
兩指並起來,掏弄出穴兒裡的液體,太激動了,最後一次沒戴東西,原本想著懷上就生下來,但是看來不行了。
易南風的唇抿成一條線,仔細的清理掉自己留在簡麟兒體內的東西,似是擾上了睡著的人兒的好夢,打算翻身的簡麟兒一抬腳,就踢上了易南風的臉。
瞬間臉黑了大半邊,易南風瞪著睡覺都不安分的簡麟兒,眼神恍惚了一下,半天了,又柔軟了下來。隨意的把手中染上的東西擦在腰間的毛巾上,易南風眼眸裡有著外人看不懂的溫柔之色。
才一上床,看著離自己遠遠的小身子,嘆了口氣,自己貼過去,麟兒在睡夢中聞到了易南風的氣息,自動翻過身,小手也習慣性的握上自己睡覺握在手裡的東西,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徑自睡過去了。
低頭看了眼握著自己下身的小手,順著手臂往上移,端詳了那張小臉半天,易南風心說,這麼點兒小人兒,當初怎麼就能強上了自己呢。看了半天,運動了一下午的人沒有半分睡意,想著這麼點兒人就要去委內瑞拉了,他覺得自己就要失眠了。
易南風是誰,皇城根兒下的人,只要你看個電視、報紙、雜誌什麼的,你就不能不知道他是誰。地鐵站,公交站,鋪天蓋地的巨幅照,上面都是這個男人低頭沉思的側臉,他是所有待字閨中姑娘家媽媽的夢想,想著要是哪一天自己女兒能嫁給這個男人,那就是祖上積德,燒了好幾輩子高香了。
一手創立了「易風」,短短十年不到,已經躋身世界百強企業之中。他是個傳奇,商場上詭譎的風雲中,沒人能猜到他狹長的眼睛裡有什麼想法,永遠噙著一抹笑,誰也不知道他下一步怎麼出手。
而生了個這麼優秀的兒子的人又是誰呢,現在如果你剛打開電視的話,又恰好在看新聞的話,你會發現正在進行六國訪問的某個大領導,易南風眉眼間與他有些相似,而恰好,那個大領導也姓易。
所以說呢,這個世界真的不存在所謂的公平之說,有些人生下來就是含著金湯勺出生的,人家有天時、人家有地利、人家更有人和,而易南風就是這樣佔盡了所有優勢的人。
皇城底下的八旗黨裡,他是真正的太子爺,交好的那幾個都喊他一聲哥,不光是他年齡是老大,也是因為人家確實是個人物,你不服不行,這不眼看著要上「時代」了嗎,到時候迷他的人就該是世界性的了喀。
簡麟兒一廂情願的說法是,她與易南風是青梅竹馬,可是人家大她九歲,這算什麼青梅什麼竹馬撒。
易南風是她的竹馬,這是少女時代的簡麟兒心中的一個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