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小智障和暴嬌總裁10.
少女講完了之後,她的雙胞胎姐妹接著講,說到玲姐和古鈺竟然把蘇澤當狗栓住的時候,邢意的所有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他們真的這麽做?」邢意的臉色前所未有的難看,問話很慢很輕,彷彿怕嚇著蘇澤,但其中卻彌漫著深不見底的怒意。
講話的少女點點頭。
邢意看了看蘇澤緊張害怕的臉,他把蘇澤緊緊地抱住,在他耳邊說:「我沒想到他們竟然敢如此過分,你不是狗,不是智障,你是我的小白癡,對不起,我會懲罰他們的。」
蘇澤窩在邢意雙臂間,眼淚汪汪的,半晌點點頭,但他又想到了什麽,急忙驚懼地搖搖頭。
「不要、我會挨打,水、水很冷,我不喜歡。」小白癡抓著邢意的衣服,「我沒有告狀,我、我乖——」
「知道你乖,不會再有人打你,也沒人敢再用那些方式對待你。相信我。」邢意安撫著不安的蘇澤,非常懊惱也非常後悔自己竟然讓小白癡受了委屈。
玲姐正在客廳裡跟古少爺一起說著蘇澤的壞話,她的胳膊突然被翠姐捅了捅。
玲姐頓時閉了嘴,轉過頭一看,果然看到從旋轉樓梯上出現了一雙長腿,那腿的主人不是邢意又是誰。
玲姐連忙朝著那邊迎上去,看到那對雙胞胎跟在邢意後邊下來,兩人俱是十分害怕的樣子,看起來是受了邢意的一通臭罵。
玲姐說:「少爺,古少爺等您很久了。」
邢意的臉很臭,玲姐想,少爺一定是被兩個廢物氣壞了,於是問道:「少爺要怎麽懲罰她們?」
邢意說:「把所有的工資給她們扣完,直到賠完花瓶的錢爲止。」
玲姐連連點頭:「好的少爺,蘇少爺呢?」
「他睡覺了,别去吵他。」
玲姐高興,蘇澤這麽早就睡覺了,不能打擾少爺和古少爺相處,多好啊!
邢意走到客廳裡,在古鈺對面坐著,直接開口道:「聽說最近你家在給你介紹相親對象?」
古鈺本來挺開心的,聽到邢意的話頓時别了一下嘴,不怎麽樂意談這個話題:「我不喜歡他們介紹的那個男人,我也討厭包辦婚姻。你不也一樣嗎?你不是很想把那個智、把你這位誰甩掉嗎?你應該最理解我的心情吧邢意!」
邢意盯著古鈺的臉點點頭。
古鈺說:「你是不是還想跟他離婚啊?跟一個腦子有問題的人過很辛苦吧?」
邢意翹著腿,拿起一個橘子在手裡剝,不鹹不淡地回答:「是很辛苦,嚴重影響我的生活,每天都有操不完的心。」
古鈺心裡那個爽,但他還是不能把自己的心情完全表現出來,而是用義憤填膺的表情說道:「伯父伯母明明知道他不是正常人還讓你跟他結婚,真的太不尊重你了。我永遠站在你這邊,支持你的決定!」
「如果我跟他……」邢意想說什麽,但到這裡又閉了嘴,在古鈺期待的目光說道,「算了。」
古鈺急了:「什麽啊?怎麽說一半就不說了!」
邢意皺了皺眉頭,把剝開的橘子塞一瓣進自己嘴裡,思索著什麽,古鈺著急地催道:「你要說什麽就說啊。」
邢意放下其他橘子,問古鈺:「你是不是很不喜歡你父母給你介紹的對象?」
「廢話。」古鈺努嘴。
「如果是我——給你介紹的人呢?那個人你也認識,長得高,自身條件和家裡的條件都數一數二,但不好的是,他已經結過一次婚了。」
古鈺的心臟砰砰的狂跳起來!
邢意說的這個人是誰?!他認識的,條件又好的,重要的是結過一次婚!不、不就是說的邢意自己的嗎?!難道邢意剛才欲言又止,說的就是要和蘇澤離婚?!
太、太好了,太好了哈哈哈哈!
「我、我當然願意,你介紹的肯定是最好的。」古少爺臉燒了起來,突然變得嬌羞了好幾分。邢意對他是認真的啊?雖然平時看起來又冷又暴躁的,但這個人脾氣就這樣,他就是喜歡邢意這麽有個性!
邢意緩緩一笑:「那就說定了,等我幾天,我先處理一些事情,到時候就安排這件事。」
「好,我等你。」古鈺羞澀地望著邢意。
當晚古鈺想在邢意這邊住下來,但邢意說不方便,讓司機把古鈺送回了家。
也是當夜,翠姐正在床上睡得正香,她突然被人叫了起來。
翠姐跟著保鏢亦步亦趨地到了書房,裡邊只亮著一盞檯燈,她走進去,看到邢家大少爺坐在燈下,正等著她,目光如同暗夜裡狡猾而兇殘的狼。
第二天一大早,玲姐和往常一樣舒舒服服地醒來,但她一睜開眼睛,就看到床邊齊刷刷地站著幾個人。
翠姐、新來的雙胞胎,以及家裡的另外兩名女傭。
「幹什麽?你們有什麽毛病?吃錯藥了?!一個個跟鬼似的!」玲姐坐起來,撫著胸口正在大罵,突然,翠姐和一名女傭上前一左一右地架了玲姐的胳膊,下狠勁把她從床上直接拖了下來。
玲姐使勁地掙扎,又怒又急:「幹、幹什麽?!造反了啊?!我跟少爺告你們!」
翠姐盯著她,低聲說:「就是少爺吩咐的,對不住了,如果不懲罰你,那遭罪的就是我了!」
說著就和女傭一起把光著腳的玲姐往門外拉。
玲姐愣了一下又大叫起來:「你們胡說什麽?!少爺怎麽會這麽對我?!我要找少爺,我要找少爺!」
然而少爺並沒有出現,玲姐被拉進了浴室,在她惶恐而茫然的時候,她被其他人塞進了滿是冷水的浴缸裡。
玲姐在浴缸裡被迫泡了半個小時,直到她嘴唇烏黑,人已經沒了知覺才被人拉出來。但還沒完,玲姐濕淋淋的被扔在地板上,還沒緩過勁來,就看到其他人每人手裡都拿著一根閃著寒光的針,把她圍在當中。
「求求你們、不要!不要啊~~」玲姐動得說話都快沒了力氣,少爺怎麽能這麽對她呢?少爺知道了什麽?是翠姐告的狀嗎?這個臭女人,她明明對她那麽好,那麽好啊——
「啊!!」尖細的針頭冒著寒光狠狠刺進了玲姐的胳膊!
拿針的人正是翠姐。翠姐的眼底雖然有一絲不忍心,但爲了自己著想,她還是毫不留情地往玲姐身上紮了一針又一針!
「現在你應該冷得沒什麽知覺,扎你才不痛,對不住了!」翠姐小聲的在玲姐耳邊說,而後其他幾人都往玲姐身上亂紮了一通,扎得奄奄一息的玲姐一直叫喚。
後來,玲姐又被灌了幾碗黃蓮水,灌完之後就被人用鐵鏈子拴著推出了大門。
當初她對蘇澤做過什麽,全部報應到了她自己身上。
外邊正是雪風橫行的極度寒冷的天氣,玲姐又渾身濕透,她被人栓在一根柱子上,不用人擺弄就不由自主地縮成一團。
玲姐凍得要暈過去之前,她的眼前出現了一雙腳,她模糊的視線僵硬地上移,看到了一張她萬分熟悉的臉。
那張臉平日總是傻得讓她情不自禁就想去虐待,那張臉平時在她面前總是小心翼翼甚至膽戰心驚,她說一,對方就不敢說二。
但現在,她看到蘇澤笑了。
穿著暖和又整齊的衣服,手裡拿著一個熱乎乎的包子,居高臨下地望著她。
但那笑容不是天真傻氣的笑,而是——如同降臨人家的小惡魔,笑得邪氣而惡意迸發。
「呵。」蘇澤抿著嘴,瞇著眼。
「抖得這麽厲害,很冷嗎?吃包子嗎?廚師剛剛做好的,吃下去肯定會暖和很多哦?」他把包子舉起來,在玲姐眼前晃了晃,而後蹲下去,把包子塞進玲姐冷得如冰塊一般毫無知覺的手裡。
「喝——喝——」玲姐激動的想說話,想大喊,想告訴所有人——
他是裝的?!他是裝的!!她要告訴少爺,這個人是個騙子、是——
「這天氣真是好冷啊,看著你我就覺得更冷了。不過,其實我一點也不冷,現在我特别特别暖和。」蘇澤看看屋檐外邊飄飛的雪花,在玲姐的耳邊輕嘆一聲。
「你這個騙子!我、我要揭發你!我要、要少爺看清楚你的真面目!」
「嗯哼,那你去吧。」蘇澤瞇著眼睛,而後又道,「啊,可惜你做了這麽多壞事,邢意還會信你?到時候他直接把你扔出大門,你又能怎麽辦?還有古鈺,你以爲邢意真的會看上他?在邢意的眼裡,他跟你一樣就是個随時可以丢棄的垃圾罷了。」
玲姐被蘇澤氣得一口老血,終於眼前一黑,再也遭不住這零下冰凍的天氣,暈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