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5章:莊園,葡萄酒!
人多力量大,錢多好辦事,短短一個月過去,凌敬軒的莊園差不多就打造完成了,清一色的青磚院牆從東頭的月華溝蔓延至西頭的小公山,三面圍牆牢牢圍住莊園,為了出行方便,除去正前方的大門,左右兩側的院牆中央分別開了個可供馬車出入的小門,三道門都連通著筆直的鵝卵石道路,一直連接到內海流域那片荒地不遠新修好的官道上,整座莊園遠遠看去儼然就跟皇宮大殿般磅礴大氣,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院子裡太空蕩了。
正門凌敬軒沒有採用古代典型的雙開大木門,而是選擇了現代結實又堅固的鐵條大門,上門刷上紅漆,看上去一樣另類奢華,莊園還處於收尾階段,雖然必備的家具都已經請木工打造好了,該搬過來的東西他們也都搬過來了,吃飯睡覺也都在這邊了,不過凌敬軒暫時還沒有給莊園命名,他是想等大家都空閒下來那天再聚在一起想個好聽的名字。
推開大鐵門,一條青石板路直達百米開外的主屋,兩側的地上已經種滿了凌敬軒從山裡砍來的葡萄枝,在月牙泉水的精心澆灌下,粗壯的枝條已然煥發生機。
主屋青磚黑瓦,交相輝映,正中間的堂屋起碼數百平以上,左右兩邊分別八間臥室,每間臥室都修成了現代的三室一廳風格,自帶衛浴設備和小廚房,既可以休息又可以單獨待客,主屋兩側的倒座一邊是巨大干淨的廚房和兩間寬敞的倉庫,以及地窖的入口,一邊則是馬鵬,牛棚和獨立式的狼屋,豬圈雞舍和鴨棚都規劃到了後院兒。
繞過主屋,左側一排十來米,高度至少在三米以上的青磚大瓦房,總共只有四間,每一間都是雙開門,面積相當可觀,那就是凌敬軒所謂的廠房,右邊也是一排直達院子底部的大瓦房,不過被分割成了很多的小房間,那是備用倉庫和下人房。
不管是廠房還是下人房,前後方都規劃出了種植果樹的區域,雖然目前還什麼都沒種就是了,而距離主屋大概十米遠的地方,足足佔地五畝的大池塘已經蓄滿了水,池塘裡早就種滿了蓮藕,但目前還看不出來,從月華溝引水的時候,凌敬軒也悄悄引入了大量的魚群,未免被人瞧出什麼,他又特別讓凌敬鵬和宋耕牛租船去凌江打撈了大量的浮萍放進去,既可以為院子增添點綠色的氣息,又可以養魚養鴨,是以整個池塘表面基本籠罩在一片的青綠之中。
而池塘的正中央,一條連接首尾的巨大迴廊盤旋其上,不但可供一家人通過,中間的八角涼亭還可以歇腳納涼,以後等周圍的果樹全部長成,池塘裡的荷花也開了,風景怕是美不勝收,別的不說,涼亭建成之後,那裡儼然就成了凌敬翰的私人書房,每天沒事他就會帶著宋水笙,擰上一壺涼茶,一盤宋楊氏特別做的點心過去,往往一坐就是大半天。
池塘的後面搭建了幾個巨大的棚子,分別是豬圈,雞舍和鴨棚,早前買的兩隻小豬和幾十隻小雞全部都挪進了新窩裡,凌敬軒又去抓了八隻小豬,兩百隻雞,五百隻小鴨子分別放進去,等到過年的時候,怕是真的要大豐收了,再往後一直連接著月華山腳下都是大片的空地,那是將來種果樹用的。
總的來說,整座莊園目前看來除了那幾座房屋和池塘上的迴廊,其餘只剩下空曠,不過,待到來年綠樹成蔭,絕逼會是另一番動人美景。
在這一個月裡,凌敬軒也沒有閒著,鑫源酒樓先後又來拉了兩次貨,加上賣魚的錢,買地蓋房花出去的兩千多兩銀子又陸陸續續的賺回來了。
相比他這裡越來越富足,老凌家那邊就淒慘了,經由凌家老族長和各位長老一致決定,不允許凌敬衛贖兵役,裡正親自將已經收下的二十兩銀子退還給了凌成才兩口子,那事兒發生沒多久凌敬衛被送往了徵兵營,而凌成花因為一口晈定是凌敬衛強迫她的,又有老太婆保駕護航,雖然沒有被趕出家門,名聲卻是徹底毀了,這輩子別說嫁人,怕是見人都不敢了,再加上凌成才兩口子因為兒子的事兒也恨毒了她,即便有老太太在,她在那個家裡的日子也不好過。
老秀才家因為這事兒徹底的失了民心,再也沒辦法像以往一樣自視甚高了,甚至老爺子的私塾也因此關門了,因為幾乎所有的村民都將自己的孩子領了回去,還當著他們的面咒罵,就算不讓孩子讀書,也不能讓孩子成為凌敬衛那樣人渣禽獸。
一連串的打擊讓凌啟運一病不起,凌家幾乎都落在了老太太的手裡,大房為了兒子的事兒鬧著要分家,三房的日子也不好過,凌成龍分出去了,大房又在鬧騰,所有的家務事和地裡的活計全部都落在三房頭上,一向懶散慣了凌成虎兩口子也是怨聲載道,好幾次悄悄跑到凌敬軒家找凌成龍,想著勸他們回去,可宋耕牛謹遵嚴晟睿的命令,不問緣由,來一次打一次,他們是連凌成龍兩口子的面都沒見到。
不過,這些跟凌敬軒都沒有關係,他每天依然過著忙碌充實又平靜的日子,早上送兒子上學後就跟嚴晟睿凌敬鵬他們一起去山上摘果子,吃過午餐稍作歇息又跟凌王氏宋楊氏等人一起清洗果子,熬製果醬,直到下午兒子回來,一家人外加趙家三口一起圍坐在特別定製的大圓桌上吃飯,一般晚飯後天都還沒黑,凌敬軒嚴晟睿等人還要去廠房熬製果醬,四個小包子則在凌敬翰的帶領下乖乖練字背書,等到天黑,在沒有任何娛樂的時代,忙碌的一天也就結束了。
「爹,你別忙了,快來嘗嘗我釀的葡萄酒。」
最近他們已經陸陸續續的將茅草屋的東西都搬到了新房子裡,傍晚散步消食回來,凌敬軒終於想起了自己密封好放在老房子地窖下的葡萄酒,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果斷拉著嚴晟睿去地窖裡拿了一瓶出來。
「哎,我把這個木楔子弄好就來。」
新房子裡床和衣櫃等大家具都是請木工到家裡來做的,現在缺的就是凌敬軒特別要求做的書桌,椅子等物,這些都是小物件,凌成龍捨不得兒子再花錢,主動攬下了所有活計,每天都埋首在一堆木料之中。
「那個啥時候不能弄啊,天都黑了,爹你就明兒再弄吧。」
「哎哎,就來!」
「別理他,他就是個勞碌命,哎呀敬軒,這是啥酒啊,咋還是紅色的咧?」
已經恢復的凌王氏沒好氣的瞪一眼院子忙碌的男人,看到杯子裡血紅色的液體時,凌王氏不禁驚呼出聲,端起其中一杯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好奇得不得了,圍坐在桌子旁的凌敬翰等人也好不到哪裡去,除了嚴晟睿,幾乎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或多或少的驚奇。
「娘,你嘗嘗看想味道咋樣?」
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凌敬軒微笑著丟給她一個鼓勵的眼神,端著紅酒的凌王氏試探性的嗅嗅了酒味兒,小心翼翼的將杯子送到唇邊,所有人的視線都不約而同的落在她的身上,只見她剛開始只是伸出舌頭舔了舔,隨後好像嘗到了味道,竟是仰頭一口喝乾了杯子裡所有的酒。
「啊!好喝,跟別的酒不同,這酒一點都不辣喉嚨,還有一股淡淡的果香味兒,敬軒,娘還能再喝一杯不?」
戀戀不捨的砸吧砸吧雙唇,凌王氏雙眼冒光的盯著他手裡的酒罈子,她還是第一次喝到這麼好喝的酒呢,比他們用果醬調的糖水還好喝。
「呵呵……娘,再好喝也是酒,這酒後勁兒可大著,以後你每晚都可以喝一杯,有助於睡眠美容,千萬別貪杯哦。」
不是他捨不得,凌王氏平時是不喝酒的,剛才的一杯子起碼有三兩以上,再讓她喝下去,待會兒風一吹,她估計就要打醉拳了。
「爹爹,這就是你用野葡萄做的葡萄酒啊,我可以喝不?」
但凡是與吃喝有關的東西,永遠都少不了小包子,剛從外面打拳回來的他遠遠就聞到了果香味兒,想都沒想就撇下了哥哥凌文,說話間已然七手八腳的爬上了嚴晟睿的大腿,兩隻桂圓兒似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他們面前的杯子,嘴角邊浮現久違不見的口水痕跡。
「你小子想喝酒啊,十年後再說吧。」
眼見小侄子可愛的模樣,坐在對面的凌敬鵬忍不住調侃道,這小子,每次只要看到吃的就跟變了個人一樣,用大哥的話來說,就是一隻標準的吃貨。
「啊?不能喝哦?」
聞言,經過這段時間精心調養已然豐盈不少的小臉失望的一垮,一副隨時都有可能哭出來的樣子,以凌敬軒為首的一行人全都忍不住失笑,倒是向來溺愛孩子的嚴晟睿端起酒杯直接送到他的唇邊:「只能喝一點,嘗嘗味道。」
沒辦法,他就是看不得寶貝兒子失望。
「哎!」
小臉瞬間煥發光彩,小包子雙手捧著杯子,張大嘴狠狠的喝一口??
「咳咳好難喝水水……」
「哈哈。」
再怎麼說也是酒,狠狠灌了一口的小包子難受得直吐舌頭,眨眼的功夫,眼淚都咳出來了,這次連嚴晟睿都忍不住笑得東倒西歪,隨後跟進來的凌文見弟弟那副狼狽的模樣,趕緊倒了杯水遞給他,不忘狠狠的剜一眼笑得極度誇張的兩個老爹,有他們這樣整兒子的嗎?「呼呼??終於舒服了,爹爹,這酒咋這麼難喝咧?」
狠灌了好幾杯茶水才緩過勁兒來,說話間,凌武還不忘嫌棄的推開酒杯,虧它的味兒還那麼好聞呢,喝進嘴裡就跟喝辣椒水一樣,難喝死了。
「小笨蛋,酒是要慢慢品的,誰跟你似的牛飲?這葡萄酒已經是所有酒類之中度數最低的了,你還小,別糟蹋了我的好酒。」
屈起手指沒好氣的敲敲他的額頭,凌敬軒端起酒杯輕抿一口,野葡萄釀製出來的酒就是不一樣,果香味濃郁,帶著一點澀澀的口感,少量的酒精濃度,雖然不能跟前世喝過的那些頂級名酒相比,卻也算是中等偏上了。
見狀,其他人也有樣學樣的端起酒杯輕抿,濃郁的果香味瞬間瀰漫整個口腔,每個人都忍不住跟凌王氏一樣,仰頭牛飲了起來,他們還是第一次喝到這麼特別的酒呢。
「我好像喝過這種酒,不過味道沒有這個好。」
放下杯子,嚴晟睿皺眉道,經過上次的事情後,他也曾悄悄打探過有關晟親王和前線戰場的事情,不過後來的反應就沒那麼強了,他也只能暫時作罷,今天還是這個月以來第一次又有了熟悉感。
你當然喝過了,皇室最尊貴的親王,啥好東西沒嘗過?
凌敬軒沒好氣翻翻白眼,懶得搭理他,除去最開始釀製的二十壇,前前後後他總共釀製了五百壇葡萄酒,照現在的狀況看來,這次釀製的葡萄酒應該都很成功,改明兒他得親自拿到鎮上去給張掌櫃看看才行,說不定這五百壇葡萄酒能為他賺取第二桶金呢。
想到未來買地的錢可能有了,丹鳳眼笑得都快眯成一條直線了,旁邊始終注意著他的嚴晟睿眼底浮上淡淡的寵溺,不知道為什麼,只要是凌敬軒,甭管他臉上出現什麼樣的表情,他都覺得特別好看。
「爹爹,你不是說這酒是用來賣錢的麼?」
再美好的氣氛,碰上個小錢奴都瞬間被蕩平得乾乾淨淨,還在回味美酒的眾人全部腦門兒一抽,恨不得找根兒針線縫上他的嘴巴,他就不能讓他們多附庸風雅一會兒?虧他也算是個讀書人了,咋就還是滿身銅臭,三句話不離錢呢?
「嗯,是要賣錢,明兒我就跟你們一起去鎮上找張掌櫃,咱先問問價錢再說,太便宜就不賣了,留著自己喝。」
伸手將他抱起來安置在自己腿上,凌敬軒點了點他的鼻尖兒,左右他投入的本錢也不多,葡萄酒可是好東西,如果賣不起價錢,他寧可全部留下來。
「那麼多呢,哪能全部都留著自己喝?爹爹,不是我說你,當初我就讓你不要釀那麼多了,你偏偏不聽,還背著我讓小叔又去找王叔訂製了不少罈子,現在可好,滿滿一地窖的酒,咱得喝到啥時候啊?不行,改明兒你問問張大叔,如果價錢合適就都賣了吧,能收回兩個錢算兩個錢。
久違不見的凌文式嘮叨又響了起來,看著他不斷蠕動的嘴皮子,凌敬軒只覺嘴角抽搐,渾身不得勁兒,他啥時候說過賣不出去了?他只是說如果,如果好吧?
「哈哈。」
看到這副兒子教訓老子的經典畫面,眾人又忍不住笑得人仰馬翻,凌文這輩子怕是吃定他家老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