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再見

　　【神雕俠侶同人】

　　顛 覆 傳 說

　　文：雲過是非

　　第六十六章：……再見

　　“這花長的真豔，叫什麼名字呢？居然可以吃的。”耶律燕瞧著綠衫女子端上來的一大盤花瓣，她居然說這是為他們準備的早飯？不禁感歎道。

　　“這是情花的花瓣，請幾位嘗嘗看吧。”綠衫女子淡淡一笑，說著將一片花瓣放入嘴中吃了下去。

　　耶律燕與完顏萍都睜大了眼睛盯著，覺得新奇。可剩下那邵棠、楊過與耶律齊三人便絲毫也不覺得奇怪了。楊過瞧著桌上紅豔豔的一堆花瓣，下意識的皺了皺眉。從剛才開始，這情花除了給自己的第一印象不錯以外，其他的印象便不太好了……下意識的不喜歡。

　　邵棠撇撇嘴，這花的味道香的太嗆人了，據原著說，情花的味道是入口極甜，後味苦澀，起初是甘香的很，再嚼便是難以下嚥……邵棠是個不怎麼喜歡花的人，其實應該說，不喜歡長的特別濃豔，味道特別重的花。他似乎接受不了那樣的炫目和香氣，更加偏愛清單素雅的品種。

　　邵棠在看神雕俠侶這本書的時候有一點小小的歎息，書中說道，這種情花入口香甜，回味苦澀的特點和“情”字很像，所以情花這個名字很符合。可邵棠卻有些不懂，為什麼一定是最初甜的要死，後來苦的要命？甜過之後，苦澀便更加苦，更加難以接受……如果可以，甜和苦……只要淡淡的就好……

　　……也許……“情”可以像一捧清泉，平淡清澈，只有淡淡的，若有似無的甘涼……足以……

　　邵棠一陣失神，之後鬼使神差的拿起了一片花瓣，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放進嘴裏……真的很甜，甜的像蜂蜜一樣……之後又真的很苦、很澀，將甜蜜的味道盡數壓了下去，但起初甜蜜的味道反而成了苦澀的襯托，將使人皺眉的苦味完完整整的填滿了整個口腔。這種苦澀，甚至是直指心臟的，苦的讓心臟一縮……

　　邵棠苦的皺皺眉頭，旁邊的耶律齊倒是看好戲一般，抱著雙臂說道：“知道難吃還要嘗，真是。”

　　“邵棠？”楊過也瞧見邵棠的模樣，說道：“不好吃就吐出來好了。”

　　綠衫女子不禁微笑著搖了搖頭，她剛才也同樣吃了一片花瓣，但臉上卻沒有絲毫特別的表情，說道：“後味是有一點苦的，但並不難接受，吃習慣了就好了。”

　　習慣？……

　　果真是一種很好的解釋……但邵棠並不想習慣……

　　吐掉？……

　　果真是一種很好的辦法……但……捨不得，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那樣瀟灑的……

　　邵棠皺著的眉頭更緊了，剛想把嘴裏那片已經退盡甘甜的苦澀花瓣吞下去，驀地只覺被人拽了一下。

　　“唔？！”

　　邵棠沒有準備，著實一驚，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已然被楊過一把拉了過來，跌進對方的雙臂之中……

　　又是一驚！邵棠不禁一下子睜大了眼睛。旁邊的人也是同樣一驚！楊過一把拽過邵棠，單手托住他的頭，將唇附上了對方的唇瓣……

　　邵棠不曉得楊過怎麼會突然吻他，想掙脫，還沒來得及動作，對方已然用舌敲開了他的唇瓣和牙齒。靈巧的舌，在他的口腔裏一轉，隨即便退了出去。同時，放開了按在他腦後的手。

　　“還苦嗎？”楊過一隻手還搭在邵棠腰間，抬另一隻手輕輕點了點懷裏人的鼻子，說道：“你這個小笨蛋，不知道吐出來的嗎？”

　　“……你……那個花瓣？”楊過不是要吻自己，邵棠怔怔的瞧著近在咫尺的人，他是將自己嘴裏的花瓣勾走了……

　　楊過將那片花瓣咽了，的確很苦。

　　邵棠瞧著楊過的笑容，還是有些怔愣。自不必說，旁邊的幾人，除了耶律齊之外，都是完全怔住了。

　　耶律齊無聲的笑了一下，楊過不愧是楊過，做事從來都這麼狂傲，從來不瞧別人的臉色。嘴角上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將目光別開，漫無目的的投向門外。門外雖然是如仙境一般的美景，可惜，從石門望去，恰恰什麼也瞧不見，當真很可惜……很羡慕啊。如果現在有人已經從怔愣中緩過神來，也許能看到那抹淡笑已然變了味道，有點……澀……有點……痛……

　　還是邵棠第一個反應過來……呃，丟人啊——。邵棠不想臉紅的，但窘迫這玩意是不會聽話的，越是不想臉紅，反而紅的更加厲害。

　　楊過又笑，欣賞著懷裏人羞得快要滴出血的臉，心情一下子大好，嘴裏那花瓣帶來的苦澀味道也不覺得怎麼苦了，反而隱隱約約可以嘗到有淡淡的甜味。

　　邵棠這個羞啊，真想找條地縫鑽下去算了，當鴕鳥都比現在強多了。是誰說掩耳盜鈴傻的？起碼自己舒服了。這楊過，怎麼做事都和別人的思維不一樣的？果真是要當大俠的料嗎？大俠就是很普通人的腦子不太相同啊。

　　邵棠撇著大家的反應，真是手足無措。完顏萍和耶律燕是早就或多或少的發掘兩個人關係不一般，但剛才楊過當著眾人“吻”邵棠的舉動還是嚇了兩人一跳。那綠衫女子更是石化……這絕情穀裏本來就與外界不想聯通，思想頑固陳舊的很，就算是一男一女也不可當著別人親熱，何況是兩人同為男子的人。

　　“行了。你們鬧夠了就別鬧了。”耶律齊總算出了聲，解圍說道：“姑娘，現在可否帶我們去見穀主？畢竟我們也到這裏半天了，不曾拜訪穀主，有些失禮。”

　　“哦！”綠衫女子猶似被突然喚回了魂魄一樣，一個激靈，趕緊說道：“公子說的對。這邊隨我去見爹爹吧，爹爹聽說幾位能來觀禮，高興的很呢。”

　　“好。”耶律齊倒是彬彬有禮，一點沒有綠衫女子的尷尬，將摺扇“啪”的一收，“有勞姑娘帶路。”

　　綠衫女子點頭，率先走在前面，帶著五人向一排屋子走去。

　　邵棠不禁拉了一下耶律齊的袖子，下聲說道：“你師父和你會合了嗎？不用等他？”

　　耶律齊笑，同樣小聲的說道：“你一大早上就和楊過親親我我的，怎麼還會看得見別人。家師早就來過了，只是你沒發現而已。”

　　“……”邵棠瞪了耶律齊一眼，真是好心沒好報，他好心問問，反倒被揶揄了一通。

　　“我說，你還是看好你的情人最重要。其他的事情我來操心就好了。”耶律齊又是笑著說道。

　　“你！……”邵棠還沒來得及瞪眼罵人，耶律齊又繼續說道：“我可沒說笑的。一會兒你可別叫楊過一見了他姑姑就那麼激動。我們誰都沒見過斷腸草的樣子，更別說找到斷腸草了。要是讓他一個不小心中了毒，還要大費周章的去找郭靖，讓郭靖去找一燈，一燈去找他師弟，他師弟來絕情穀再找到斷腸草……”

　　“停！”邵棠覺得聽著他說的太陽穴直疼，趕緊喊停，黑著臉道：“我知道了。哪里有這麼複雜？……”

　　“到了。”走了不過片刻，綠衫女子便引著幾人到了一件大屋子外，說著伸手將屋門推了開了，請五人進去，便退下去請穀主。

　　邵棠的目光在這屋子裏溜了一圈，很簡單的一個大廳，左右兩邊擺著幾把椅子和奉茶的桌子，上手則分左右兩邊擺了兩把椅子。

　　五人想找椅子坐下等待，可惜左右兩邊都各擺了四把椅子，五個人總又一個要落單。楊過乾脆將邵棠拉了過來，想要他和自己一起坐。邵棠自然打死也不肯的，剛才就夠丟人的了……

　　楊過沒有辦法，只好將小人強按在椅子上，自己乾脆便不坐了，站在椅子旁邊，斜靠著椅背。

　　“你們說，這穀主長個什麼樣子？……”耶律燕等的不耐煩了，不禁好奇的問了起來。

　　可還沒等他說完話，一個跫音而至，門口走進個綠袍老者，身量僅僅四尺，白色的絡腮鬍鬚順垂到地，樣子奇怪的很。

　　“啊？”耶律燕不禁一愣，“這個就是穀主？”

　　“二妹。”耶律齊頗為無奈的出口阻止耶律燕的話頭，自己這個二妹從來都是心直口快的人，不管不顧的。眼前這人怎麼會是絕情谷的谷主公孫止呢？這老頭只不過是公孫止的徒弟罷了，似乎是叫樊一翁的。

　　“貴客請用茶，穀主很快就到了。”樊一翁說著，又進來幾個綠衫人，給五人奉上茶水，便又退了下去。

　　幾人還未來得及喝茶，門口忽然進來十幾個綠衫男女，分左右兩邊站齊，最後進來一四五十歲的男子，對著五人一揖，隨即便坐在上手的椅子上。那人面目還算俊朗英氣，舉止也頗為大方瀟灑，只是臉色有些微黃，配著瘦高的身材，顯得枯槁了些。

　　耶律燕這才曉得，那樊一翁不是穀主，這坐在上手的男子才是穀主。

　　那男子正是絕情谷谷主公孫止無疑。公孫止一揖之後隨便的坐下，說道：“各位貴客遠道而來，先請用茶吧。”說著自己也端起杯子抿了一口。

　　楊過打量了一下公孫止，他聽邵棠和耶律齊都說姑姑要嫁人了，嫁給的人就是這個眼前的穀主。雖然說是年紀有些不符，不過仔細想想姑姑喜歡的話，也無不可，自己當然會為她高興。

　　公孫止也同樣淡淡的掃了一遍他們五人，表情也是淡淡的，似乎沒有停留，說道：“聽說五位願意留下來觀禮？”

　　“我們幾人反正是到處遊覽，沒有什麼正經事情要做，貴地又風景極美，穀主願意讓我等留下來觀禮是再好不過的了，我們自然不會拒絕。”耶律齊首先笑著接話，摺扇“嘩啦”的甩開了，下意識的扇了兩下。

　　“這樣也好。”公孫止點頭，說道：“本來儀式就定在今天傍晚的，幾位既然願意觀禮，在下自然很高興。”

　　“穀主。”楊過說道：“既然今天就要行禮，能不能請我姑姑現在出來一下。”

　　“你姑姑？”公孫止一愣，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楊過解釋道：“穀主要娶的就是我姑姑啊，剛才我還瞧見姑姑了，可惜我在這之前惹了姑姑生氣，所以姑姑也沒理我便走了。不知穀主可不可以請我姑姑出來一下。”

　　公孫止沒有立時應聲，再次打量了一下楊過，不過二十上下的樣子，眉目英俊，棱角分明的線條凸顯出幾分孤傲的氣質，是個一看起來就很狂傲的少年。卻怎麼看都覺得比自己的未婚妻好大上好幾歲。姑姑什麼的，自己怎麼看都不像……

　　邵棠瞧著公孫止的模樣就知道他不相信小龍女是楊過的姑姑。話說也如此，楊過比自己的年紀顯得更為成熟老練，而小龍女則因為練功的緣故，樣子顯得年輕。這樣與誰說都不相信小龍女是楊過的姑姑的。

　　公孫止又是遲疑了一下，說道：“還請問少俠的姑姑尊姓。”

　　“姓柳！”楊過還未開口，身邊的邵棠已然飛快的介面說道。

　　楊過奇怪的瞥了一下邵棠，卻瞧見對方一對自己擠了一下眼睛，示意他不要說。

　　好不等楊過明白是怎麼回事的時候，上手的公孫止一聽倒是臉色緩和了不少，“呵呵”的笑了一下，說道：“好，真的是柳妹的親人，那在下還真是招待不周啊，怠慢了。我現在就請人去叫柳妹過來。”說著派了個綠衫人去了。

　　“多謝穀主。”邵棠也勾著嘴角笑了笑。

　　楊過也將奇怪的眼神藏了下去，點頭挑起嘴角，道謝道：“多謝穀主。”

　　“不用客氣。”公孫止臉色柔和很多，笑著說道：“既然是柳妹的親人，今天晚上的儀式還真的一定要來觀禮了，我……”

　　“不要臉的老不羞，娶個小姑娘還敢請別人來瞧，羞也不羞！”

　　不等公孫止說完，忽然一個聲音搶道。音罷，一跳人影驀地從門口竄了進來，一晃而過。竄上房梁去了。

　　眾人都是一驚，尋聲望去，齊齊的抬頭朝房梁上看，那裏一個白須的老頭正坐在上面，“嘻嘻”的笑著，手指公孫止，說道：“要是我是你，我早就都起來不敢見人了，哪里還有面子請這麼多人瞧你顯眼？！”

　　“又是你！”公孫止看清來人，不禁的一拍椅子扶手，站了起來，怒氣衝衝的說道：“你怎的又來搗亂！”

　　那人不是老頑童周伯通還會有誰？周伯通瞧著對方一臉的憤怒，臉紅脖子粗的兇狠樣子，不禁覺得更有趣了，笑的也更歡，繼續說道：“人家小女娃娃不想嫁你，你臉皮怎麼這麼厚的？非霸著人家不放？不羞不羞！”

　　“胡說八道！”公孫止更怒了，呵斥道：“柳妹是自願嫁給我的？怎麼叫她不願意！倒是你總是百般阻撓，用意何在？”

　　“老不羞的！”周伯通在房梁上翻了個身，跳下地來，站在廳堂正中，叉腰說道：“你還敢說什麼自願，好好一個小女娃，一天到晚苦著個臉，還說什麼自願？騙人也不知道找個好點的理由。”

　　“你！……”公孫止氣結，被周伯通氣得說不出話來。旁邊的樊一翁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呵道：“你休得胡說！”說著就要竄身上前與周伯通較量。

　　周伯通一見對方這等架勢，立時一個飛身，動作快極的落到耶律齊身後，說道：“乖徒弟，你不是有個大剪刀的？借我玩玩。”

　　此話一出，公孫止等人立時傻了眼，不曉得耶律齊一夥人與周伯通是什麼關係。公孫止當下臉色一黑，莫非這些人也是騙子，和周伯通是一夥的？

　　“你們認識！”公孫止越想越這麼認為，火氣大增。

　　邵棠真想捂臉，這個老頑童，什麼時候出來不好，非要現在出來，真是會給人找麻煩的主兒，嫌別人不夠忙嗎？

　　耶律齊倒是沒動神色，也沒抬眼瞧公孫止，無奈的瞧著周伯通說道：“師父怎麼就知道發掘好玩的東西？我好像沒有告訴你，我的包袱裏面有個大剪刀吧？”

　　“嘿嘿”周伯通咧嘴笑，去摸耶律齊的包袱，說道：“你瞧那個矮冬瓜的鬍子多長，把他的剪下來讓我帶上，豈不是我的也那麼長了，多有趣！”

　　“你！”樊一翁一聽對方要剪自己鬍子，立時怒了。

　　而公孫止也是大怒，剛想叫樊一翁收拾了這個人，就聽見門口一陣腳步聲，伴著個女子的清冷聲音，說道：“不知道穀主叫我來有什麼……”

　　一個白衫女子說著走了進來，可話還沒有說完，卻突兀的戛然而止，就連那女子的步伐也硬生生的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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