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爺們作樂的玩意
瓊花苑,正屋。
「夫人,二爺來了。」
司琴剛稟報完,白廷安就進了屋。
「都給我出去。」白廷安黑沉著臉坐到桌前。
丫鬟們面面相覷,卻是不敢有任何怠慢,紛紛躬身退了下去。
見白廷安臉色不好,單嬤嬤眉頭緊皺。二爺果然是生了氣,也不知那花姨娘到底胡說了些什麼。
單嬤嬤擔憂地望一眼二夫人,卻見她正對自己揮手,便恭敬地退了下去。
「怎麼了這是?」二夫人像是什麼都不知道,走到白廷安身邊,為他倒了杯茶遞過去。
「哼。」白廷安冷哼一聲,猛地一抬手,茶杯便飛了出去。
「啊!」滾燙的茶水翻到二夫人手上,二夫人瞬間驚呼出聲。
躲在東屋听動靜的花姨娘听到二夫人的驚叫聲,眼里滿是興奮,妖嬈地揮著帕子,「寶枝,珍柳,快去泡壺上好的毛尖來,一會兒二爺來了要喝的。」
「是。」兩個侍女笑著應下,心中都對花姨娘佩服不已。
正屋,白廷安看著二夫人紅了一片的手背,眸中閃過一抹愧疚,想到什麼,又轉為冷漠。
二夫人手背滾燙,心里卻是冰涼一片。
「二爺心里有什麼不痛快地直說就是,再不濟寫下一紙休書也就是了,何必如此作踐我。」二夫人冷著臉,拿出帕子擦了擦身上的茶水。
白廷安一听這話,頓時慌了,「說這些個做什麼,我什麼時候說要寫休書了。」
「這還用說嗎?為了一個兩個上不了台面的東西就能往我身上潑熱茶了,倒不如給我一紙休書來得痛快。」二夫人委屈地瞪著眼,眼中隱隱有淚光閃現。
看著二夫人委屈的小眼神,白廷安一時語噎,「我我哪是為了她們,她說你往夢兒水兒臉上潑熱水了」
「她說?」二夫人又是瞪眼,「她說你就信,夫妻二十載倒不如一個戲子可信,你還是快快寫了那休書,我好給那戲子騰位置。」
二夫人說著,竟委屈地流下淚來。
看著二夫人梨花帶雨的模樣,白廷安頓時心疼不已,「胡說什麼?我又哪里說不信你了。」
「你信?你信我就不會進屋什麼也不問地往我身上潑熱茶。」
二夫人越說越委屈,眼里的淚也越流越急。夫妻二十載,他們都還沒紅過臉,如今倒為了兩個上不了台面的東西對她動手,這讓她如何能不委屈。
白廷安心里一陣愧疚,吶吶道,「我我也是一時氣急,我看看。」
白廷安說著便去拉二夫人的手,卻被二夫人甩開,「我可沒有你那兩個女兒金貴,不過就是一點溫水,也值得那兩個這樣說我的黑話。」
白廷安一听更是尷尬,起身走到里間,從藥箱中取出一盒藥膏,拉過二夫人的手便為她擦藥。
二夫人哪里肯依,又是一陣掙扎。
「別動,都起泡了。」白廷安心疼地拉住二夫人滿是水泡的手,輕柔地為她抹著藥。
二夫人無視白廷安的心疼,氣哼哼地甩手道,「這算什麼,打一棒子給一個棗,我在你心里就是那麼下作的人。」
白廷安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立刻垂眸道,「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听到白廷安道歉,二夫人原本停住的淚水瞬間又落了下來,「我是那不明事理的惡毒嫡母嗎,你那兩個女兒,我哪樣虧她們的,少她們的了,一應吃穿用度幾乎和我月兒無異,還有那兩個,她們問你要哪樣我多說過一句,也是我給她們臉了,才鬧得她們一個兩個地往我臉上踩」
「不說了,不說了,什麼都不用解釋,我相信你自有道理。以後後院的事情,我再也不過問了。」白廷安一邊輕哄著,一邊伸手就將二夫人摟進懷里。
「可別,別到時候那兩個一哭訴,你又來作踐我,我可受不起。」二夫人哪里肯依,立刻伸手去推白廷安。
白廷安厚著臉皮不松手,「為夫錯了,夫人就原諒為夫這一次可好。」
帶著討好的輕哄聲,和哽咽的委屈聲音,此起彼伏,匯成溫馨的旋律。
東屋這邊,花姨娘等得茶水都涼透了,也不見白廷安來。
一個時辰之後,司琴進了東屋,「夫人讓奴婢來告訴花姨娘一聲,二爺今晚宿在正屋,不過來了。」
司琴的話一說完,花姨娘就像被屎糊了臉,臉色難看地嚇人。
司琴走到門口,就听到里面傳來「砰砰啪啪」摔東西的聲音。
「一個,兩個沒用的東西,還傻站著干嘛,還不快把茶水給我倒了。」
听著屋里的動靜,司琴唇角勾起不屑的冷笑。
哼,不過是爺們作樂的玩意,還真當自己是什麼了不起的東西了。
海棠苑,三夫人剛剛睡下,三爺白廷瑞便進了屋。
「三爺?」听到動靜,三夫人立刻起身。
「怎得這麼晚?」三夫人一邊問著,一邊幫白廷瑞寬衣解袍。
「跟幾個同僚去喝了點酒。」白廷瑞眯起眼,湊到三夫人面前,「怎麼這是想我了?」
三夫人俏臉微紅,嬌嗔地瞪了眼白廷瑞,「不害臊,誰想你了。」
將白廷瑞的袍子搭上屏風,三夫人又道,「對了我正想跟你說呢,西府的狸丫頭病好了。」
白廷瑞頓了頓,然後詫異地揚眉,「你說那傻子不傻了?」
「可不是嗎?你都不知道那丫頭有多厲害,才一清醒就打殺了趙氏的一個丫鬟,不僅收了府里奴才的心,還去老太太那把趙氏那個夫人頭餃給免了,你說厲不厲害?」三夫人一臉興奮地說著,對于趙氏被免,她可是很樂見其成的,她可早就看那趙氏不順眼了。
白廷瑞倏地皺眉,深邃的眸子里閃過一抹幽光。
見白廷瑞發愣,三夫人黛眉輕蹙,「怎麼啦?那丫頭好了,對我們也沒什麼損失。左不過就是趙氏送的那些個金銀首飾,我還不稀罕呢。」
「沒什麼?」白廷瑞回神,唇角勾起一絲邪笑,直接將三夫人打橫抱起。
「三爺,唔」
紅帳垂下,紅浪翻滾。
很快,喘息聲和呻吟聲便交織成了纏綿旖旎的樂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