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下手別太輕了
白茹月心猛地一抖,臉色瞬間慘白如紙,一雙焦急的眸子緊張地盯著南宮凰抵著脖子的匕首。
齊紫靈也嚇了一跳,立刻緊張地抓上白亦涵的手。
白亦涵倏地皺眉,眸中也有著一絲緊張。
「你瘋了!」
南宮櫻也沒想到南宮凰回給她來這招,立刻緊張地瞪大了眼楮。
舒瑜也是瞬間頓住腳步,再不敢往前一步。
南宮凰一臉哀怨地看著南宮櫻,「我不會回去,更不會成親。」
她明知道他的心思,為什麼還要逼他?
南宮櫻氣白了臉,幽深的眸子里滿是怒火。
「你為了個女人,連命都不要了,你對得起父後,對得起我嗎?」
枉她平時把他當個寶一樣捧著,他現在倒敢往自己身上動刀子了。
南宮櫻越說越氣,也再顧不上那麼許多,直接看著舒瑜大喝道,「給我把他抓回去。」
舒瑜皺眉,糾結了一會兒後還是上前。
南宮凰眸光一黯,絕望地閉上眼,舉起匕首往胸口扎。
那匕首下落的那一瞬間,白茹月的心兀地停跳,人也不受控制地朝南宮凰狂沖過去。
「不要」
南宮櫻倏地瞪大眼,朝著南宮凰沖去。
後面舒瑜和白亦涵回過神來,也一起朝南宮凰沖過來。
「撲哧」
匕首狠狠下劃,卻不是扎進南宮凰的胸口,而是刺穿白茹月的手掌。
尖銳的刺痛,讓白茹月一下子就白了臉。
一瞬間,四周靜默下來,畫面好像禁止,只听得到「啪嗒啪嗒」的滴血聲。
「你」
南宮凰呆呆地看著突然沖出來的白茹月,整個人像是嚇傻了一樣。
南宮櫻也皺眉看著白茹月,沒想到她會突然沖出來,而且速度還那麼快,比她遠了十倍還不止的距離,竟然比她更快擋住了匕首。
雖然她是用了最愚蠢的方式,可卻讓她無話可說。
「茹月」
齊紫靈嚇出一身冷汗,立刻焦急地朝涼亭跑來。
「月兒」
白亦涵回過神來,立刻沖到白茹月身邊,察看她傷勢,見匕首還插在她掌心,瞬間心疼地瞪眼。
「還不快替她把刀拔了。」
南宮凰終于回神,一臉愧疚地看著白茹月蒼白的小臉,然後輕輕地將匕首拔了出來。
即使南宮凰很小心,那可尖銳的刺痛感覺還是讓白茹月疼出了一身冷汗。更要命的事,她覺得右臂上的傷口好像裂開了一樣,疼得她一動也動不了。
殷紅的鮮血瞬間如泉水般噴涌而出,南宮凰立刻急得撕下袍子按住白茹月的傷口。
「你怎麼樣?」
看著白茹月那毫無血色的小臉,南宮凰心疼地心都要碎了,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兩個巴掌。
白茹月看著南宮凰一臉自責愧疚的模樣,艱難地扯了扯唇角,安慰道,「我沒事,一點兒也不疼。」
听著白茹月逞強的話,白亦涵眸中閃過一抹怒氣。
一把拉過她受傷的手,然後粗魯地幫她包扎傷口。
原本白茹月就疼得不行,現在被白亦涵這麼粗魯地一拉一扯,更是讓她疼得倒吸了口涼氣。
「嘶」
白茹月疼出了眼淚,一臉幽怨地看著白亦涵。
哥哥這是吃火藥了嗎?他這是給她包扎啊,還是要她老命啊。
南宮凰心疼地不行,可是又不敢去搶白亦涵的活。
齊紫靈看不下去了,狠狠瞪著白亦涵,「你輕點。」
這家伙干嘛呢這是,沒看到茹月疼得手在抖嗎?
白亦涵冷冷地瞥了眼白茹月,氣哼哼地道,「她又不疼,你心疼她干嘛?」
白亦涵說著又一用力,疼得白茹月癟嘴就要哭。
南宮凰也看不下去了,立刻心疼地將白茹月打橫抱了起來。
白茹月將臉和手都埋在南宮凰的懷里,像是要遠離白亦涵的魔爪。
南宮凰抬眸,冷冷看著南宮櫻。
「姐姐想要我的命便拿去,但是我絕不會回去,更不會成親。」
南宮凰說完,便抱著白茹月往回跑去。
白亦涵抬眸看了眼南宮櫻,卻是什麼話也沒說,便拉著齊紫靈走了。
南宮櫻看著幾人的背影,眉心輕蹙。
舒瑜走上前,看著南宮凰和白茹月的背影道,「看樣子那姑娘是真心的。」
南宮櫻眸光輕閃,唇角勾起自嘲的笑意。
「真心又如何,這世間的真心何其多,可又有多少夫妻是真正兩情相悅,情投意合的?」
舒瑜臉色一僵,垂下眼眸,再不敢說什麼。
南宮凰將白茹月抱回房間,便發現她有些不對勁。
「你怎麼樣?」
南宮凰一邊焦急地問著,一邊掀開她的斗篷,卻被那大片的殷紅刺了眼。
白亦涵也急急趕到,看著被血染紅的袖子,驚了一跳。
「她怎麼了?」
「之前的傷口裂開了。」
南宮凰皺著眉,一臉自責。
白亦涵的臉色一下就難看起來,「我去找狸兒。」
白亦涵說著,便急急往紫霞峰去了。
「我去準備東西。」
齊紫靈看了眼白茹月和南宮凰便也離開了房間。
南宮凰將白茹月抱到懷里,心疼地輕吻了吻她的額角。
「對不起。」
白茹月依偎到南宮凰懷里,貪婪地呼吸著屬于他的味道。
「以後別做那樣的事了好嗎,我好怕。」
那一刻,她真的好怕好怕,好怕自己會失去他,好怕以後會再也看不到他。
心猛地一震,抱著她的手輕輕收緊,將臉埋在她頸間。
「好。」
閉上濕了的眼楮,不讓眼角的淚滑落。
想到什麼,白茹月又抬起眸子,一臉心疼地撫上他紅腫的臉頰。
「疼不疼?」
南宮凰輕輕搖頭。
「我有凝脂膏,擦了就不疼了。」
白茹月從枕邊拿出凝脂膏打開,幫南宮凰抹藥。
看著白茹月額上的冷汗,南宮凰皺眉,「我自己來。」
白茹月搖頭,堅持自己幫南宮凰擦藥。
這一巴掌,他是為她才挨的。
原來在她不知道的時候,他就已經承受了那麼多壓力,在她什麼都不明白的時候,他已經在為她們的將來努力了。
而她呢,只會傻乎乎地幻想,憧憬,根本不知道她們的將來有多難。不過不管有多難,她都會陪他一起面對。
白茹月眨了眨淚眼,撲到南宮凰懷里。
「南宮凰,我愛你,不管將來我們能不能在一起,這輩子我都是最幸福的女人。」
南宮凰緊緊抱住她。
白狸進屋的時候正好听到這麼一句,看著相擁的兩人,戲謔地揚了揚眉。
「不是說傷口開裂了嗎?看這樣子應該沒什麼大事。」
听到白狸戲謔的聲音,兩人瞬間分開,都是羞紅了臉。
白狸身後的白亦涵則是臉黑如墨。
「所以一會兒下手的時候別太輕。」
白茹月一頭黑線地瞪著白亦涵,這到底是不是她親哥?
「東西我都準備好了。」
齊紫靈拎著一個藥箱過來。
「你們先出去吧,南宮凰留下就行了。」
白亦涵黑著臉瞪了眼白茹月,便轉身和齊紫靈一起出了房間。
白狸拎著藥箱走到床邊,南宮凰立刻起身將位置讓給白狸。
白茹月看著白亦涵的背影,迷茫地眨了眨眼。
「我哥是不是又生我氣了?」
白狸涼涼地瞥了眼白茹月,「你說呢,你下次要是再自殘,我估計他會讓我直接切了你的手。」
一句話說的白茹月和南宮凰都紅了臉。
白狸一把抓過白茹月受傷的手,解開血紅的布帶仔細檢查的一下,見並沒有傷到筋骨,才放下心來,快速地給她上了藥,並用干淨的紗布給她重新包扎了下。
「我我當時也是一時情急,根本沒想那麼多,以後我不會了。」
白茹月紅著俏臉,吶吶解釋。
「這話你還是留著哄大哥吧。」
白狸戲謔地瞥了眼白茹月,她才不信她的鬼話,以這丫頭沖動的性子,指定不要多久就會再犯。
白茹月一臉羞赧地抽了抽眼角。
連大姐姐都不信她了,哥哥還能信她嗎?
包完白茹月的左手,白狸又從藥箱翻出剪刀,小心地剪開白茹月的袖子。
看著原本快長好的傷口又重新裂開,露出滲血的紅肉,白狸瞬間又急又氣,當下便拿起南宮凰準備好的酒精棉花,毫不憐惜地狠狠按在白茹月的裂開的傷口上。
「疼。」
那尖銳的刺痛,讓白茹月瞬間疼出了一身冷汗。
「不疼你能長記性嗎?大哥說的不錯,就不能對你太客氣了。」
白狸看也不看白茹月一眼,依舊粗魯地處理著白茹月的傷口。
倒是一旁的南宮凰心疼地不得了,看著白狸張了幾次嘴,到底沒能說什麼。
「準備一下,重新縫合。」
白狸頭也不抬地吩咐南宮凰。
「好。」
南宮凰點頭,立刻準備羊腸線,酒精燈,麻醉散一應物品。
白狸沒給白茹月用麻沸散,直接將金針消了毒,便開始給她重新縫合傷口了。
白茹月咬著被角,疼得小臉煞白,卻是一聲也不敢喊。
南宮凰在一旁心疼地給白茹月擦著額上的冷汗,如果可以他真想替她受罪。
等白狸縫完傷口,白茹月已是一身冷汗了,好在裂開的傷口面積不大,否則她估計會疼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