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2章老城主之死
城主府,西苑。
在所有人期盼的目光中,左玉清的房門「砰」地一下,彈了開來。
一道陰風從房間里飛了出來,眾人不自覺地紛紛後退了幾步。
只有岑妙露捧著肚子,一瞬不瞬地盯著那房門,嫵媚的眸子里滿是火熱的期待。
「哈哈哈哈」
隨著一竄張狂的笑聲,左玉清從屋里瞬移了出來。
「啊」看到左玉清的樣子,眾人瞬間嚇得面無人色,全都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岑妙露也呆了,她捧著肚子,臉色慘白地望著左玉清。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左玉清完全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嚇人,他看到岑妙露,立刻高興地走了過來,「露兒」
「玉玉清」岑妙露捏緊衣袖,強迫自己不要顫抖。
左玉清走過來一把抱住岑妙露,「我晉升了神階,我現在已經是銀靈了,你高不高興?」
岑妙露身子一抖,差點癱軟在地,她咬著牙,盡量不去看左玉清那張臉,強顏歡笑道,「高興恭喜你。」
岑妙露根本不敢靠近左玉清,只一秒,便從他懷里退出來道,「對了,有人攻城了,兩位祖父和父親都在城樓呢,你快去看看吧。」
听到有人攻城,左玉清眸中倏地射出陰冷的殺意。
在他的潛意識里,聖天城已經是他的所有物,他怎麼可能允許其他人來染指。
「我現在就去。」左玉清從懷里拿出一本冊子塞到岑妙露手里,「這第三冊功法,我已經練成了,給你練吧。」
岑妙露手一抖,手里的冊子差點抓不住,她壓下心中駭意,溫柔地點頭道,「好。」
見岑妙露如此乖巧,左玉清心神一動,垂首在她唇上印上一吻,才踏空飛去了城樓。
岑妙露嚇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她嫌惡地擦了擦唇瓣,心中止不住地大駭。
為什麼?好好的一個人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一定是這功法有問題,難怪祖父自己不修煉,這麼好心地讓左玉清修煉呢。
岑妙露想要丟掉手里的功法,可是遲疑了很久她都沒有松手。
有什麼關系呢,雖然功法邪門,可左玉清到底晉升到了神階了,而且他才只學了三冊,若是五冊都學了,一定天下無敵了。
天下無敵!岑妙露心里的**像是一下爆裂開來。
她將手中的第三冊功法塞到懷里,然後起身急忙朝主苑跑去。
她現在手里已經有三冊功法了,她必須趁祖父不在的時候,把最後兩冊功法也弄到手,那樣她以後就誰都不用怕了。
主苑,老城主的房間,一個黑衣人在翻箱倒櫃地找著什麼,很快,他便在床下的暗格了里找到了他要找的東西。
岑妙露進屋時,便看到一個黑影沖了出去。
「誰?」
岑妙露嚇了一跳,立刻跟著追了出去,可是那人的速度太快,她追了兩步,想到什麼又連忙返回了老城主的房間。
她掃了眼紛亂的屋子,很快也注意到了床上的暗格,立刻跑了過去,卻是瞬間大喜,那暗格里正好有她要找的那兩冊神階功法。
她激動地拿起那兩冊功法,眼里滿是狂熱。
真的是神階功法,可是剛才那人為什麼不拿這功法?他到底來偷什麼東西的?
岑妙露又看了眼暗格,卻是沒看出少了什麼?
她甩了甩腦袋,立刻將那兩冊功法塞到懷里,然後飛快地跑出了房間。
城樓這邊,老城主看到那直沖天際的銀色光柱,瞬間大笑起來,「不是要看我的底牌嗎?這就是我最大的底牌,雲景大陸第一個真正的神階,如何?這個底牌夠大嗎?」
白狸輕輕蹙眉,和卓卿韻,藍茗羽對視一眼。
兩人瞬間會意,立刻飛身上前和老城主打了起來。
沒想到他們會突然出手,老城主連忙防守。
白狸陰鷙地眯起眼,在老城主對付卓卿韻和藍茗羽的時候,突然喚出戰桀匕首,接著飛身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割下了老城主的腦袋。
「咚」地一下,老城主腦子都還沒有轉過彎來,腦袋就搬家了。
不過他在死前,還是將袖子里的一顆信號彈發射出去了。
「嗖」地一聲,信號彈飛上天空,發出極絢爛的光芒。
白狸皺眉,心里瞬間有了不好的預感。
卓卿韻和藍茗羽也齊齊看向半空那絢爛的光芒。
除了他們,其他人卻是沒注意到那信號彈。
「啊!」看著滾落到腳邊的腦袋,易祥瞬間尖叫起來,他顫抖著身子大喊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廖捕頭也是嚇白了臉,雙腿抖得厲害,卻是沒有喊出聲。
左老爺子和左方毅也都是大駭,他們沒想到老城主就這麼被他們給弄死了。
白狸冷冷地望著老城主那顆死不瞑目的腦袋,再大的底牌又如何,反正他是永遠都看不到結果了。
卓卿韻和藍茗羽也冷眼看著老城主的尸體,心里除了暢快,沒有一點憐惜,這害人精早該死了。
閻洪天和胡巴克他們看到老城主身死,心里的怨氣終于去了不少,他們這樣也算是為那些逝去的人報了仇了。
就在幾人看著老城主尸體的時候,卻听「轟」地一聲巨響,城樓微震,一道竄天的火光,直沖天際。
眾人大驚,紛紛朝那火光處望去。
「那里是」藍茗羽看著中街方向的火光,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卓卿韻也是不可思議地皺眉,那里他們太熟悉了,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這最後一個火藥桶竟然藏在了城主府。
藍茗羽失魂地喃喃道,「好狠的人啊,那可都是他的血親啊,他也下得去手。」
這天下怎麼會有如此冷心冷情的人,只想著自己,完全不顧念自己的兒孫。
所有人都驚駭了,大家呆呆地看著那火光,久久不語。
白狸皺眉望著那火光,也是久久不能平靜。
原本他是想帶著全城所有的人給他陪葬的,可是卻沒想到最後只帶走了自己的家人。
這或許是他保護他們的一種方式吧,只是他太獨斷,完全沒有考慮他們願不願意接受他這樣另類的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