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真相?
一听這話,任天恆更害怕了,立刻激動地喊道,「不是我,我沒動過那丹藥。」
白狸瞥了眼激動的任天恆,妖冶的眸子閃了閃,又轉向左玉清。
「左師兄,你吃那丹藥的時候,可有什麼異常嗎?比如掉色,或者有特殊的氣味。」
左玉清想也沒想地就搖頭,沒好氣地道,「沒注意有沒有掉色,也沒什麼特殊的味道。」
他只道那時酒給他的是普通傷藥,哪里會注意這麼多。
白狸皺眉沉吟了一會兒,又看向時酒,問道︰「時師叔,你給左師兄的傷藥叫什麼?」
「血氣丹。」
時酒面無表情地回道。
白狸點頭,「血氣丹的確是一種傷藥,雖然效果比不上一品紅,但是一般不算重的傷勢服用血氣丹之後,也能很快恢復的,而且這血氣丹也的確是和破厄丹差不多大小的。」
若是用那破厄丹冒充血氣丹,只需改變下顏色就好了,要想將嫩黃色的丹藥變成血紅色,有太多種方法可以辦到了。
卜陽子听懂了白狸的意思,皺眉看向時酒,問道︰「你的血氣丹是哪來的?」
時酒不耐煩地冷哼,「有人送我的。」
時酒現在真是煩躁得很,自己被冤枉已經很煩了,這些人還一直問東問西的。
送的?
雲景草藥昂貴,煉藥師稀少,也就造就了成品丹藥的天價,誰能這麼大方,平白給人送丹藥,而且看時酒的模樣,那人顯然不止送了一顆。
白狸邪邪揚眉,笑望著時酒,「時師叔還有剩余的血氣丹嗎?可否給弟子看看。」
時酒皺眉,瞪著白狸好一會兒,才極不情願地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玉瓶,丟了過去。
時酒這極不友好的態度,讓白狸眼角不自覺地抽了抽。
這時酒這是什麼態度,她要不是為了師父和風神學院,才不願意管他們的破事呢!
白狸打開那小玉瓶,看在那玉瓶里的幾枚丹藥,臉色瞬間嚴肅起來。
「時師叔可曾用過這些丹藥?」
時酒皺眉,「不曾用過。」
他又沒受傷,用這丹藥做什麼?
白狸觀察了下時酒,見他臉上除了氣憤和不耐,沒有其他表情。
白狸妖冶的眸子輕晃了晃,將手里的玉瓶丟還給時酒,「時師叔的這些,都是破厄丹。」
「你說什麼?」
時酒瞬間大驚,連那玉瓶都差點沒接住。
底下跪著的左玉清听了,瞬間激動地豎了起來,「時酒真是你害的我,我給你拼了。」
左玉清像瘋了一樣,一下就竄到時酒面前,對著他的臉就是猛地兩拳。
大家都被左玉清這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
時酒更是沒想到左玉清會沖上來打他,所以也根本沒來得及躲閃,就那樣硬生生地受了他兩拳。
雖然左玉清沒了武功,可到底是個壯實的青年,這含著憤怒的兩拳力道自然也是不輕的。
白狸一頭黑線地看著發瘋的左玉清。
這個左玉清的膽子還真是大,誠如宿長老所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雖說現在所有證據都指向時酒,可是事情還沒調查清楚,他倒竟敢跟自己的師父動起手來。
卜陽子也是瞬間黑臉,大喝道,「拉住他。」
一旁執法堂的弟子,全都一擁而上,一起將左玉清拉離了時酒。
就在大家一片混亂時,任天恆低垂的眸子里閃過一抹得逞的笑意。
時酒腫著一張臉,看也不看左玉清一眼,只望著白狸道,「這些真是破厄丹?」
白狸揚眉,「若是師叔不信,可以請我二師父來看看。」
時酒倏地皺眉,心里已經對白狸說的信了十分。
卜陽子皺眉看了眼門口最近的弟子,「去請芮長老。」
倒不是他不信白狸,只是這種時候芮一行的話才更能服眾。
「是。」
那弟子應了,立刻轉身出了大堂。
可能是喊得急,芮一行很快就隨著那弟子到了執法堂。
不等芮一行開口詢問,時酒就急急地將那玉瓶送到芮一行面前,「你看看這些是什麼丹藥?」
芮一行看了時酒一眼,接過玉瓶打開看了看,臉色瞬間也變了。
「這丹藥哪來的?」
芮一行皺眉看著時酒,臉色很是嚴肅。
見芮一行如此,時酒一顆心瞬間跌到谷底。
卜陽子抬了抬下巴道,「這個你先別問,只管看看那里面是什麼丹藥便是。」
芮一行冷著臉道,「不用看也知道這是破厄丹。」
這哪里還用看,他一聞味道就知道,煉制這破厄丹,需要一味特殊的材料,那就是獨目蠶蛻下的十次蠶殼,獨目蠶蠶殼有一種特別的氣味,很容易就能聞的出來。
時酒臉色一白,他現在想到的不是左玉清,而是他自己,這送破厄丹的人,明顯要害的是他,那左玉清則是陰差陽錯做了替死鬼而已。
想到自己差一點就功力全失,時酒瞬間就嚇出了一身冷汗。
卜陽子冷冷看向時酒,「你作何解釋?」
時酒倏地抬眸,梗著脖子道︰「我根本不知道這些是破厄丹,我也沒想害左玉清。」
對于時酒的話,白狸倒是沒有多懷疑。
畢竟如果真是時酒做的話,他不會傻傻地把一瓶破厄丹拿出來給她檢查。
如果她是下藥的人,她也不會傻到煉一瓶破厄丹出來放在身上,引人懷疑。這明顯就是有人想要陷害時酒,又或者他想害的人根本就是時酒,而不是左玉清。
白狸能想到的,卜陽子和其他長老自然也能想到。
只有左玉清,依舊死瞪著時酒,歇斯底里地吼道,「事實都擺在眼前了,你還在狡辯,你敢廢我修為,我死也不會放過你的。」
時酒有些慘白的臉,瞬間就全黑了下來,他死捏著拳頭,滿腔的怒火卻無處發泄。
卜陽子厭惡地瞥了左玉清一眼,「把他的嘴給我堵上。」
壓著左玉清的弟子聞言,立刻找來一塊黑布堵住了左玉清的嘴。
「唔」
左玉清罵不出聲,大堂瞬間安靜許多。
沉默了片刻後,卜陽子看著時酒道,「不管你知不知情,此事都是因你而起,你說這件事該如何處置?」
時酒死死捏著手里的玉瓶,半晌道,「左玉清依舊是我弟子,我會想辦法幫他恢復功力。」
「呸,誰還要做你徒弟,你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時酒的話剛一說完,左玉清就抵開嘴里的黑布,氣急敗壞地叫喊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