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Future ...

　　——————————————————路西法——————————————————

　　路西法在人間開了一家酒吧，向所有人類以及非人類的存在開放，一天24小時一周7天的那種。因為需要面對一大部分非人類生物，所以酒吧內部的工作人員都是非人類生物，諸如吸血鬼或者狼人這樣的存在並不稀奇。

　　當然，酒吧員工是禁止狩獵的，一旦違背了契約，那麼等待他們的就是路西法的怒火了。然而同樣因為非人類生物詭異的顏值，以及偶爾他們和同伴們互相交流時，不小心露出的某些破綻，漸漸的，LUX就把變成了當地有名的特色主題的酒吧。

　　至於什麼特色主題？

　　漢語翻譯‘妖魔鬼怪’，英文翻譯‘超自然力量’。

　　然而路西法並不開心，因為他再一次看到了此刻正在舞池裏蹦迪蹦的歡快地某‘未成年’妖精，一個不小心甩出了他的透明翅膀。而這樣的翅膀不僅沒有讓周圍的普通人類感到恐懼，反而發出了仿若中彩的歡呼聲。

　　……說真的，這不是他安排的特殊節目好麼！

　　還有，守門的那個究竟在做什麼，沒注意到眼前這只小妖精才剛剛五百歲麼！？

　　放他進來是犯法的，是會觸及到他們利益的，是會被人類社會逮捕的！

　　所以當溫徹斯特兄弟的電話進來的時候，路西法的語氣並不怎麼友好。

　　不過溫徹斯特兄弟也已經習慣了這樣的路西法，他們自顧自的詢問著自己的問題，關於該怎麼馴服地獄猛犬的事情。

　　“哦，迪諾，終於~”路西法的語氣中滿是惡意，“你們莫不是和我那個可愛的小僕人鬧翻了？”他不掩他對克勞力的看不上眼，“可是你要知道，哪怕是撿我丟掉垃圾的僕人，那也是我的狗。”

　　所以我為什麼要為了你們的方便，損害我的東西所帶來的利益呢？

　　路西法覺得溫徹斯特兄弟和克勞力也挺有意思的，兩邊兒明明都掛著‘利用彼此’的牌子，卻不難從言行舉止看出‘為對方擔憂’這樣的情緒：“更何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已經退出管理層很多年了。”

　　至於是真的退出管理了，還是只從明面上轉到了幕後操縱，溫徹斯特兄弟心裏自然是有點兒數的：“嘿，這很重要！”

　　“可是親愛的迪諾，我幫你，我又能夠得到什麼呢？”路西法漫不經心的向溫徹斯特兄弟張開了他的陷阱，“你要知道，我可不是那‘神聖’的熾天使，而是邪惡的，被人類所討厭的撒旦啊！”

　　或許是錯覺，迪恩從路西法的聲音裏聽出了自豪？

　　“你想要什麼？”迪恩快速的做出了衡量和判斷，“只要不過分。”

　　“哦，當然不會很過分的，親愛的迪諾。”路西法微微眯眼，舔了舔他的嘴唇，“我想你保證不會危害到人類如何？”

　　——————————————————米迦勒——————————————————

　　米迦勒的本命武器是炎劍，這是天堂公認的事情。不過實際上，在熾天使誕生的最初，他們是有權利選擇自己的武器的。

　　那個時候，米迦勒在‘旗幟’和‘劍’之間猶豫了很久，被路西菲爾捷足先登了。

　　當然，這其中有多少是有意而為之，就只有當年的米迦勒清楚了。

　　所以當溫徹斯特兄弟知道了‘旗幟’和米迦勒之間的聯繫之後，看著此刻正站在酒吧地下室的路西法：“所以，那你要我們做什麼？”

　　“既然向你們保證了我不會危害人類，我自然什麼都不會做。”路西法心情頗佳的從一旁的館子裏抓了一把粉末似的東西，撒到了小盆中，“放心吧，我一向是個遵守承諾的男人，你們知道的不是麼？”

　　……你摸摸自己的良心再說一遍你剛才說的話？

　　路西法帶著幾分戲虐的笑意瞅了瞅溫徹斯特兄弟，又抓了兩根羽毛：“迪恩的皮囊中藏著米迦勒的炎劍，只要迪恩想，他是可以召喚米迦勒的。”只是這樣的召喚方法，最初卻是為了方便召回自己武器的。

　　然而有可愛的拉斐爾小寶寶，逆回咒對於路西法來說簡直不要太簡單。雖然因為方法太過古舊，對於人類來說應該是屬於‘失傳’的部分吧：“到時候，你們只要按照我說的，站在那個陣法上——”

　　路西法抬手指著地下室正中央的陣法，告訴溫徹斯特兄弟：“——什麼都不用做，就好了。”聽起來十分簡單的步驟，不知為何，溫徹斯特兄弟就是能夠感受到此刻路西法不懷好意的心思。

　　唔，或者說路西法有認真嚴肅的做過某一件事麼？

　　很明顯答案是沒有的！

　　然而事情已經太遲了，路西法將最後一把原料扔進了黑色的巫術盆中，念出了只有天使們才能夠聽懂的語言——

　　迪恩只覺得渾身發燙，一股熱流從他的身體中噴湧向外翻滾而出。他能夠看見沖自己皮膚下飄出的赤紅色光點，落在地上用粉筆畫出的法陣上，如同被人一點兒一點兒拼起的拼圖，慢慢亮起……

　　然後迪恩眼前一黑，變什麼都不知道了。

　　————————————————————創世————————————————————

　　米迦勒是被一坨光團砸醒的，這種讓他無比熟悉，被暴力叫醒的感覺，米迦勒一點兒都不懷念：“加布，如果你真的閑……”

　　話說出口，米迦勒忽然意識到了不對勁兒。他昨天剛剛和加百列通了‘天使頻道’，加百列告訴他他打算帶著拉斐爾一起去那個被陣法和九鼎所隔絕的大陸去，見一見那個創世手辦第一人。

　　大概是因為傑克的存在刺激到了加百列，米迦勒已經不止一次聽路西法說，加百列想要一個和傑克一樣可愛的，什麼都不懂的，需要被照顧的小天使了。

　　所以這個時候，加百列應該在東方才對！

　　可他身邊的確是小弟弟加百列歡脫的聲音：“麥克，麥克！”光團在米迦勒的身側來回滾動，“今天，我們可以把拉斐帶回來麼？”

　　米迦勒多少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加百列究竟在說些什麼，可眼前熟悉的光球，熟悉的感覺，以及周圍他閉著眼睛都能夠描繪出來的圖案，無一例外的向他宣告著此刻他正身在他的天堂中。

　　更多的資訊，便沒有了：“拉斐爾？”米迦勒不動聲色的感知著加百列的榮光，發現他的光輝遠不如他記憶裏的加百列。眼前這個加百列看起來更加的稚嫩，更加的年輕活力，更加的……依賴他。

　　“對啊，拉菲已經在路西那裏好——久了！”加百列在米迦勒的身側蹭啊蹭，希望打動自己的兄長，“我有那——麼多個日月沒有見過拉斐爾了，我想要見他！”如果天使有外殼，那麼此刻的加百列，大概是一個可憐巴巴的小孩子吧。

　　米迦勒無端的想起了問他要糖吃的傑克：“拉菲在路西……那裏過得不好麼？”路西這個名字無法讓米迦勒判斷眼下的情況，路西法是地獄的墮天使，可路西菲爾卻是天堂的副君，“最近你也很閑？”

　　雖然能夠從加百列的情況中判斷出他回到了過去，但是具體是什麼時間，米迦勒卻無法有一個準確的判斷。所以對於此刻尚且年幼的小弟弟，米迦勒選擇從他的身上套話：“你完全可以去找他們？”

　　“可是……”加百列可憐兮兮，“我們已經被逐出天堂了啊！”

　　米迦勒：？？？

　　——————————————————凱西迪奧——————————————————

　　凱西迪奧被溫徹斯特兄弟打電話叫來的時候，整只天使都是呈懵逼狀的：“我不明白，”他看著溫徹斯特兄弟，“你們明明知道路西法究竟是多麼危險的人物，為什麼還要和他做交易？”

　　迪恩略微尷尬的別開眼睛，將事情交給自己的弟弟處理。

　　而說起起因，薩姆也不是那麼的好意思了，所以他選擇岔開話題：“我們問過羅伊娜，但是她說這並不屬於巫術，而是天使們的秘術。”所以哪怕是如今頂尖的女巫，在沒有經過系統的學習之前，也無法做出判定。

　　畢竟比起天使們時間和經驗所積累出來的曼妙世界，巫術才僅有萬年的歷史。

　　無論過了多久，單純的凱西迪奧都不會用太過複雜的想法去分析溫徹斯特兄弟。就好像此刻，雖然他的疑惑並沒有得到解答，但是已經在路西法身上標了‘蠱惑人心’的凱西迪奧，並沒多做追究。

　　“是拉斐爾的手筆，”曾經作為拉斐爾的手下，凱西迪奧對於自己的上司還是瞭解的，“非常的高深和奧妙，這上面的文字所傳達的是：時間，空間，虛擬，範本，虛假……”凱西迪奧蹲在地上，手指慢慢的撫摸著地上如同花紋一般的文字。

　　溫徹斯特兄弟開著外放，為了能夠讓精通巫術的羅伊娜聽見。

　　“……幻想，還有顛倒。”數十種屬性從凱西迪奧的嘴裏蹦出，複雜的辭彙讓原本只是在糾結為什麼光芒過後路西法就不見了的溫徹斯特兄弟，開始覺得事情沒有他們所想像的這麼簡單了。

　　然而依舊無法根據這些資訊判斷到底發生了什麼！

　　“最後那個，”電話對面的羅伊娜插入了話題，“雖然我對天使的魔法研究的不多，但是對於法術來說，有一個共同性。”說起這個，便是領域內的洋洋自得，“越往後排的，越重要。”

　　“所以你們不需要管前面那些東西，這個陣法是為了顛倒什麼事情而設立的法術。”電話對面的羅伊娜，正對著電腦螢幕上溫徹斯特兄弟給她拍的陣發照片，“再結合前面的那些部分，大概……”

　　凱西迪奧也同樣隨著羅伊娜的假設，察覺到了這個陣法的用處：“……是建立在虛擬世界，能夠穿梭時間，改變世界格局的咒術？”

　　“emmmm……英文，凱西迪奧，羅伊娜？”

　　“簡單來說，你們的小天使和我的看法是，這個陣法是路西法為了回到過去，顛倒過去所經歷的事情的咒語。比如我們所說的白天，在法術所構建的世界中，其實是黑夜。陰陽顛倒，事情截然相反，明白了麼？”

　　溫徹斯特兄弟不明白，他們很懵：“所以路西法大費周章，就是為了做這個？”

　　“不，”凱西迪奧蹙起了眉頭，“這很重要！”

　　“怎麼會呢，小天使。”羅伊娜笑出了聲，“想想看吧，墮天的米迦勒，聖君路西法，多麼有趣的世界啊！”

　　——————————————————傑克——————————————————

　　因為兩個天使兄長的不作為以及不知所蹤，作為四隻熾天使中相對最成熟以及最適合帶孩子的那位，拉斐爾自然擔起了照顧小弟弟的責任。

　　然而不知道當初在創造傑克的時候，查克是不是教子類書籍讀多了，小天使傑克雖然有著天使諸如‘過目不忘’‘博愛仁慈’的特性，卻在其他的方面空白的如一張白紙，還是極易被沾染色彩的紙張。

　　考慮到如今他們都處於‘逃家’的狀態，人間自然成了他們最好的教導所。而除卻更加聰明之外，尚且只是個孩子的傑克，對遊樂園的興趣大於‘為什麼’的詢問。

　　所以拉斐爾趴在欄杆上，第不知道多少遍的看著傑克在旋轉木馬上咯咯直笑，也被孩童天真無憂的模樣逗樂了。

　　加百列是這個時候出現在拉斐爾身側的：“很開心？”他的眼睛裏如六月春水，一片柔情與暖意，“就這麼的喜歡小傑克啊，我都要吃醋了呢~”

　　他是這麼說，但拉斐爾知道加百列同樣極為喜歡這個過了無數個世紀才來到他們身邊的小弟弟傑克：“他的名字，與我們不同。”拉斐爾看著在一個旋轉之後，對自己揮手的孩童，“他與我們也截然不同。”

　　“哇，如果你一定要這麼說的話，小甜酒~”加百列依舊是哪個懶散自在的加百列，“我還是更喜歡我們這樣全知全能的，畢竟這樣我就不用花費時間，去網上搜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而是上手就會——”

　　他沒說完，因為拉斐爾抬腳就踹了加百列的小腿。

　　加百列也不生氣，實際上他笑的更開心了：“好吧，雖然我得承認因為用了人類的皮囊，我還是有專門搜索人類是怎麼與愛人在靈魂之外交流的呢~不愧是父親最喜歡的種族，非常，非常，非常的有創造性啊！”

　　熾天使發出了一股帶著顏色的感歎：“小甜酒啊，我們要不要試試？”

　　拉斐爾斜眼看著加百列：“你又瞞著我做了什麼？”

　　面對著拉斐爾，加百列多數時候不會如同惡作劇精靈一般讓人又愛又恨，有的從來都只是有問必答和不加隱瞞：“小傑克，真的很美好。”他看著咯咯直笑的小天使，“他是不同的，就像是你，小甜酒，一直是不同的。”

　　拉斐爾看著加百列，加百列的聲音滿是愛意，卻並不能夠打動拉斐爾探根究底的決定。

　　他們比小傑克大了那麼多個世紀，這個孩子從降生開始就是他們帶著的。他們有機會看著他第一次任務，第一次成功，第一次失敗，第一次迷茫。會像是人生導師一樣教導他，指引他，然後放飛他。

　　就像是母親哺育自己的孩子一樣。他不僅僅是他們的弟弟，更是他們的手下，他們的孩子，他們所有美好願望與憧憬的象徵。

　　“這並不能夠解釋你為什麼要騙麥克說我們要去拜訪東方的女媧。”

　　“拉斐，你說他會成長為什麼樣的人呢？”加百列看著逐漸減速的旋轉木馬，用了‘人’來形容他們的小弟弟，最小的熾天使傑克，“這個與我們有著不同由來，有著不同姓名，有著不同生長環境的小弟弟……”

　　“……會成為什麼樣的人呢？”

　　天堂的四位熾天使，從墮天之前的路西菲爾，統領天使的米迦勒，到擅長鼓舞人心操縱法術的加百列，拉斐爾是其中最不顯眼的一個。

　　不是說他不重要，而是比起最得父親寵愛將重要物品交托的那個，統領天使們征戰四方的那個，又或者總喜歡惡作劇永遠不消停的那個，乖巧的拉斐爾存在感一直很低。

　　直至路西菲爾墮天，米迦勒一言不發時，拉斐爾提劍直接追到地獄時，眾天使才發現才存在感低並不意味著沒有能力。看著米迦勒消失後瞬間撐起整個天堂運作的拉斐爾，天使們才意識到能夠位列四大熾天使，拉斐爾從來都只是懶得展示自己而已。

　　天堂的四位熾天使，只有拉斐爾從始至終，都是在追尋著真正自我的。

　　他不同于米迦勒用刻板嚴肅的規矩所遮掩傷痛的模樣，不同于天堂副君因為不滿而選擇叛逆的暴躁和驕傲，更不同於因為不願接受現實選擇逃避流落人間的加百列。

　　拉斐爾，從來都是面對現實，迎面而上的那個。所以這才是為什麼，路西法和米迦勒，都會選擇將傑克交給拉斐爾的原因吧……

　　這也是為什麼，他如此愛著自己靈魂的那半個圓吧。

　　“你對路西和米迦勒做了什麼？”拉斐爾看著思緒不知嫖到哪里去的加百列，多少有些無奈，“加布，你知道如果你做的太過，你會倒楣的對吧？”

　　加百列心虛的撇開眼睛，並不打算告訴他無論麥克有多大的怒火，都沒有機會發洩的。

　　畢竟主謀是路西法啊！

　　他才不承認‘墮天使米迦勒’這個設定，非常帶感呢！

　　END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快樂啊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