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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後面就在茶經樓後院裡看了看賬本,晚上和柳瑞霖一起吃了飯,然後就回臥室隔間洗澡,等著一會兒看著柳瑞霖喝了藥、陪他睡了,我也去睡覺。
結果我在木桶裡才洗完要出來,房門忽然被推開了。
然後楚睿淵就走進了我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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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楚睿淵關上房門走過來,心中一驚。
裝病抗旨還被抓了個正著,我這是要死球的節奏。
特別是這幾年楚渣帝越大越有皇帝的架勢與心術,手段更是狠厲。他跟我炮後聊天的內容也從一開始的哪個哪個大臣氣到他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變成哪個哪個大臣與他聖心有違、然後那個大臣就該倒霉了。
我看著他一步步走近,只感覺是聽到了死神的腳步聲,心裡一哆嗦一哆嗦的。
他走到我面前,看著我半天不說話,在我忍不住想要請罪的時候,卻把我一把抱出木桶,用放在旁邊架子上的浴巾將我裹住,然後打橫抱到了臥室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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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睿淵把我抱到床上以後,居然開始給我擦頭髮,還特別溫柔不敢用力的那種,擦得我都方了,直想問他是什麼毛病。
不過好在等我的頭髮不太滴水以後,他終於開了口:「朕知道你心裡不舒服,可朕乃一國之君,娶妻生子是國事,不可因私情而荒廢。」
我一聽他自己給我找了個藉口,還不立馬順桿爬下,當即哀聲說道:「陛下之事乃是國事,鈞安當然知道。然而我還是忍不住去想、去怨,去想這幾日陛下與皇后與皇妃娘娘都是怎樣洞房花燭、被翻紅浪,去怨自己為何偏偏生做了男兒身,還把一腔真情交付與男子身上……陛下新婚才幾日,鈞安已經變得如此不堪,只怕日子久了真要由愛生恨扭曲了心性,在陛下面前也要變得面目可憎起來……」
可惜我演技還沒修煉到說哭就哭的水準,沒法真流兩滴眼淚來配合一下場景,只能轉身背對著楚睿淵,裝作哭腔繼續說道:「求陛下還是走吧,莫要再來找我了,我也不會再去看陛下。我們就此了斷,陛下還能記得鈞安的好,若是多磋磨幾年,只怕陛下心中只會剩下鈞安的猙獰模樣……我已經不想再與陛下這麼相處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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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我話說得特別清楚明白,也在保持人設的前提下,強烈了地表達了我想要分手的意願。
誰知道,被我委婉瞪了的那位不但走人,反而從背後將我抱在了懷裡,在我耳邊笑著說道:「朕的茗之真是個小醋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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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跟他吃醋撒嬌嗎?!
我這是在談分手,break up。
You are dumped(你被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