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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上叫我鈞安、子厚、賢弟、二公子……等等名號的人很多,但叫我哥的,就只有一個。
我努力在獨孤晏的臉上辨認,居然還真發現了幾分舊日的痕跡:「沐瑞霖?!你怎麼……你怎麼變成獨孤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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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當年在我茶經樓裡住過半年多,被他叔叔接回南疆就斷了音信的少年笑得更加燦爛:「就知道哥哥你還記得我。」
他就像兒提時一般一下子投入我懷中,徐徐說起他這六年來的經歷。
原來他家不是南疆姓沐的世家,而是隔壁正經的獨孤皇氏。不過當年隔壁的探子聽聞了楚睿淵手下找人的消息,回稟回去以後獨孤家怕被我朝就此要挾,便托了沐家從中斡旋。關於他父親當年的事,除了不是沐家三公子,而是獨孤皇氏的三皇子以外,其他的倒都是真的。
他年少艱辛、又沒有爭奪皇位的資本,當年被接回去了以後,倒是一直被禮待有加,這幾年過得也算是不錯。
現在即位的新帝是他一個關係不錯的伯伯,他主動請纓出使京城來看看我,新帝就許了,還賜了他些染髮的藥物,讓他進了京不至於因為白髮被指指點點。
我聽他這麼說就放了心,當年他那般不捨仿若被我遺棄了一般,若是再過得不好,那我便真是罪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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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倆故人重逢的歡喜勁了,我忽然想起他還當了綁匪這事了,便埋怨他說:「你想見我,這幾天隨時來相府就好了,何必要要做了蒙面劫匪?你劫了我朝天子的禁衛軍,這下可不好收場。」
獨孤晏卻一下子在我懷裡蹭得更使勁,口中冷笑道:「你若真跟著進了宮去,只怕我離開京城之前都見不到你。」
獨孤晏忽然變成了沐瑞霖,我腦子裡其實還是有點亂。
他再這麼一說,我就更亂了,只能本能地說道:「怎麼會?你還是先讓我走吧,等明早我出了宮,就去找你,免得被官兵找來會有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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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曹操,曹操到。
我話音剛落,一個獨孤晏的手下就進了屋,說道:「殿下,承和帝領兵將這裡圍住了,現下要您帶著柳公子出去見他。您打算如何?」
我剛想勸他看看有沒有後門密道之類的可以逃跑,留我和楚睿淵相談,獨孤晏就從我懷裡出來,坐直,冷哼一聲說:「出去就出去,他還當我怕他?!」
他說完這句話,卻忽然在自己舌尖狠咬一下,竟是硬生生咬破流出血來。
我正要問他這是做什麼,就被他按住頭吻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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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獨孤晏長得天崩地裂的帥,但是一來現在時間不對,二來我把他當弟弟這算心理亂倫,所以我不由得掙扎起來。
但他這幾年顯然是沒白過,輕鬆地將我的抵抗壓制住,口中將我吻得更狠。
我只覺得嘴裡被他染得一片血腥味,還有點說不出的詭異感覺,硬生生地忍了半天才熬到了他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