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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其他官員不說話,我爹就更不能說話了。
「遺詔」說,是他稟明先皇我是女的,那甭管有沒有這事,鍋都得是他背了。
我爹他別說為自己喊冤了,他連自己家裡的是二兒子不是大女兒,都不能再說,說了就是他欺騙先皇。
那是輕則砍他一人頭,重則我家滿門抄斬。
所以,我爹現在是要改族譜,把我這個「大女兒」踢出了柳家宗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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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
重男輕女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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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還是得說,楚睿淵不愧是坐穩CEO又重生的人,那是心夠髒,手段也夠狠。
能一登基就讓禮部尚書和翰林院的老大陪他一起偽造遺詔,那保準是早早就暗地裡培養起自己的勢力了,跟他第一世剛做了皇帝時的捉襟見肘可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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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改完族譜,又掉了幾滴眼淚,就開始安慰我。
他說今天下了朝,楚睿淵就先招他去了尚書房一對一面談。
會談的中心思想就是本朝CEO知道我爹是無辜的,其實先皇駕崩前幾日得了一副民間延年益壽的偏方,吃了後有時會有些神智不清。這「遺詔」和那馬上風的事,說不準都和這偏方有關。
但是先皇已逝,「遺詔」已下,為人臣子的不能駁了先皇的面子,也只能委屈我以男子之身、女子之名嫁入皇家。
不過今上心懷憐憫,特許我平日裡「女扮男裝」,也不必像普通后妃那樣恪守宮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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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說的時候,對楚睿淵那是滿臉感激。
連我娘和我哥都是一副恨不得肝腦塗地以報皇恩的模樣。
就我一個人邊做感恩狀,邊在內心裡「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