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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由一陣毛骨悚然。
心底又是愧疚,又是煩躁不堪。
若不是被他緊緊環著,我現在就想奔出宮去,遠遠逃開再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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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楚睿淵說我在路上遇到了一個叫方雪瑩的妹妹,兩個人很是投緣,一起去了些地方,又在江南開了個小店。
我絮絮叨叨地說著,直感覺頭髮上擦拭的動作越來越慢,到最後乾脆停了。我回頭一看,楚睿淵已經斜靠著床頭睡著了。
我輕聲喚了寧公公進來,兩個人一起小心地搬動他讓他在床上躺好,我想把手抽出去時,卻發現被握得極緊一時還動不了。
寧公公卻沖我跪了下來,低聲說道:「自柳公子離開了,陛下就一直沒睡好過。您既然回來了,就留下陪著陛下吧。」
我聽了他的話,更是煩躁,卻不好開口說要走,只能壓著心裡的翻騰在楚睿淵身邊乾躺了許久,最終還是因為舟車勞頓逐漸睏乏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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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來時已經是日上三竿,楚睿淵居然在我旁邊,正支著身子看我。
「今日是休沐?」我見他沒去早朝,就問道。
「茗之回來了是喜事,朕停朝三日,多陪陪你。」他搖搖頭,就命人傳了早膳。
早飯過後他又問了我些這兩年間的經歷,然後開始跟我說些京城裡發生的事。
我聽了半天,眼見午膳的時間都快到了,他還在說這些有的沒的,忍不住自己挑明了重點:「陛下,我聽說南蠻皇帝想要……見我?」
楚睿淵一笑,摸了摸我的頭說道:「茗之莫怕,朕不會如了他的意的。獨孤晏自以為坐上了皇位就可以為所欲為,卻不知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他剛繼位就如此妄為,那些捧他坐上寶座的人自然要再捧一個不那麼任性的。」
我還要再說話,他又把我抱在懷中,輕笑道:「自六年前獨孤晏逃回南蠻,我便著手準備這一切,他翻不了天,茗之不用再想他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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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他這般運籌帷幄,不由感嘆能當穩CEO的心就是黑,獨孤晏這種新上任的菜鳥果然比不了。
就是可惜了當年那個俏生生的小美人了。
明明長得比真他娘的好看的楚睿淵還要好看。
卿本佳人,奈何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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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睿淵之後當真是一直陪了我三天,別說吃飯睡覺了,恨不得連出恭他都想要黏著我。
我感覺是不勝其擾,這日子簡直沒法過了。
但是人家是本朝CEO,而且又是一片真情,我只能發揮最大的演技應付下去。
好在他後面兩日就不再叨逼叨地跟我聊天了,而是把我按著上來上去。
我這兩年帶著方雪瑩這個「妻子」,不是遊歷就是在個民風淳樸的地方定居,自然是不好意思找野漢子打炮,正正經經是空虛了兩年,跟器大活好的楚睿淵做起來自然是舒爽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