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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睿淵和我說了半宿的話,直說到我實在撐不住了才停下,我就很快陷入了夢鄉。
我這一覺睡得不是很安穩,老做夢。
夢到我上一世或者上上世我死的時候,楚睿淵抱著我哭,邊哭還邊「茗之」「茗之」地叫我。
一聲、一聲,就跟叫魂似的。
我又睏又乏直想睡個安穩覺,夢裡那叫魂聲還總是不停,我只能「嗯」了一聲以示應答。
結果那聲音頓了一下又開始繼續,直到我被煩得回應了句「我在呢」才徹底停了下來。
之後雖然我被抱得更緊了,好像身上纏了條蟒蛇似的,但是這夢總算是安靜了,讓我能進入更深層的睡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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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來我一睜眼就看到楚睿淵正盯著我看,那張真他娘的好看的臉上還帶著淺淺的笑容。
他看到我醒了也沒收回視線,而是柔聲問我:「今日休沐,茗之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宮逛逛?」
我剛睡醒還有點睏,忍不住捂著嘴打了個哈欠,然後點頭說:「好啊,隨殿下安排。」
他便笑著開始跟我計劃等下該去京中哪裡玩。
我聽他說了兩三處地方,忽然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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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睿淵,剛才,似乎,好像,應該,是叫的我「茗之」吧。
我滿二十及冠的時候他送我的「茗之」。
時間點距現在還有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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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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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鈞安方才剛醒來有些糊塗,殿下似乎叫了鈞安「銘志」「敏之」之類的名字,不知是何意?」我亡羊補牢,裝作一臉不解地問。
那個肯定是重生過來的太子殿下笑了笑,口氣有些輕快愉悅:「不叫你‘茗之’……那叫‘卿卿’如何?」
我一下子有點懵,都不知道該做何種表情來應對。
結果楚睿淵還是一臉含笑,用手指在我額頭上輕輕一點,似抱怨更似親暱地說道:「我的茗之真是個小騙子,差點被你哄過去了。」
然後他就施施然地喚貼身太監進屋來伺候更衣,留我一個人在床上抱著被子呆若木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