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韞玉盯著手機上的信息,想起八月已過,今天九月一日,學生們都開學,她犯月的事情已經過去。
上個月除了潘春樹瓜地那次,她之後沒幫人看過。
這個月新的開始,沒什麼問題了,而且她缺錢,哎。
韞玉放下玉珠子,給向嶸回了消息,「具體什麼事情?」
向嶸道:「大師,要不我給您打電話說?」
「嗯,行。」
向嶸電話很快打過來,辟里啪啦開始說起來,「韞大師,事情是這樣的,這對客戶也是漳興市的,女生算是我微博上的粉絲,她說跟她家先生感情很穩定,但是結婚後住進新房總是吵架,她也經常生病頭總疼,覺得家裡風水不對,想請我去看看,我可沒這個本事,就給她介紹了大師您。」
漳興市就在隔壁市,也不遠。
韞玉說道:「行吧,我今天就過去看看,把具體地址給我。」
向嶸道:「大師要不您來我家,我帶您過去,住的離我挺近的。」
「好。」
韞玉掛掉電話,簡單收拾下,換了身比較寬鬆的棉綢衣服,褲子也是比較寬鬆的款式,她皮膚雪白,眉眼跟福玉公主越來越像,背著背包完全看不出是孕婦。先過去鎮上跟奶奶媽媽說了聲,兩人叮囑道:「路上小心些,小秦今天也有事沒人陪著你,我們都不太放心。」
「奶奶,媽媽,你們別擔心。」韞玉笑瞇瞇的,「應該是房子風水問題,我過去看一眼,下午就能回。」
「那如果遇見危險的事情一定不能逞強。」
韞玉無奈點頭,「奶奶,我都知道的。」沒看她連犯月這樣的小事兒都不願出門,等犯月過了才幫人看事。
跟家人說聲,韞玉坐車去高鐵站,現在到處都有高鐵非常的方便,一個小時後她就站在漳興市的高鐵站裡。
打車過去向嶸的家,他這房子兩室一廳,八十多個平方,兩三人住最好不過,還是市中心,如果不是房子出過事,價格會高一倍的。
向嶸把人請進屋立刻道:「大師,您可算來了。」
韞玉進門道:「現在過去嗎?」她還著急趕回家呢。
「好好好,我們這就出門,大師等我下。」向嶸進屋換了聲衣服出來,跟著韞玉離開,路上的時候向嶸多看韞玉兩眼,他覺得大師越來越好看,但是不敢多言,就問道:「大師,那男鬼現在怎麼樣?」
他問的是房裡橫死的王禹林。
韞玉道:「挺好的。」王禹林很喜歡河清村,還說等到韞玉種的那兩百畝桃林開花時,肯定美如仙境。
王禹林平時不會蹲在韞家,他喜歡在村子裡四處溜躂。
二十分鐘後,兩人到客戶住的小區。
這個小區比向嶸住的小區更加繁華些,是市區最中心的位置,的確是有錢人家。
向嶸給客戶打了電話,人很快下來接他們。
下來小區的是個二十七八歲的女子,披肩長髮,鵝蛋臉柳葉眉,很溫柔的小美女。
小美女看見韞玉的時候是有些驚訝,但沒表露什麼,跟兩人自我介紹道:「你們好,我叫蘇詩盈,玄靈子大師,這位就是您口中的韞大師嗎?」看著比她還小好幾歲的模樣。
向嶸擺擺手,「你喊我向嶸就好,我算不上大師,這位才是真正的大師。」
他很自信的模樣,蘇詩盈就算懷疑也沒有說什麼,她性格很溫柔,不會當面拆台給人難堪。
韞玉不多言,等兩人聊完才問道:「蘇小姐的事情我已經知道,能說的具體些,比如搬進新房多久,有沒有其他怪事發生之類的?」
蘇詩盈溫聲道:「我跟我先生結婚三個月左右,結婚當天就住進新房裡,其實這房子的設計都是找風水師看過的,但是住進來沒兩天我跟先生就開始吵架,莫名會覺得心慌煩躁,而且住進這新房後我病過好幾次,還經常頭痛。我們請之前的風水師來看過,他說風水沒問題,也搞不清是怎麼回事,我實在沒有辦法才想到玄靈子大師,這才聯繫上。」
這套婚房是大複式,上下樓層總面積快兩百六十平,總價超過千萬。
蘇詩盈父母是書香門第,小富安康,父母溫和有禮,父親是大學教授,平易近人,都是很好的人。
她的先生家境很富裕,兩人相親認識的,先生年長她三歲,是個很有能力的人,接管家中公司,公公婆婆也很喜歡她這樣書香門第的女兒家,待她很好,婚房是先生全款買的,加她的名字,她的父母陪嫁的車子還有屋裡的裝修。
其實先生不讓,但是父母堅持。
她以為婚後兩人會恩恩愛愛的,怎麼都沒料到會整天吵架,她的性子也溫和,按理說不該吵架的,可往往會因為一丁點的小事兒就開始發脾氣,她先生也是這樣。
兩人吵的厲害時會回家住兩日,但這樣分居肯定不行,等回到新房又會如此,所以她猜新房風水是不是有問題。
「你們只有住在新房時才會爭吵?」韞玉問道。
蘇詩盈點頭,「是的,回到父母家中都能心平氣和的,但是我頭疼的毛病回到父母家中也會有。」
而且這套房價不便宜,放著也太可惜,距離她和先生上班位置都挺近。
風水沒有解決,她也不想賣掉坑別人。
韞玉道:「那應該是新房裡有問題。」她沒有說是風水問題,只說新房可能有問題。
很快到蘇詩盈的婚房,複式戶型,空間很大,裝修不錯,落地大窗,采光很好。
房裡擺設的風水一般般,沒什麼問題,絕對不是風水的問題。
蘇詩盈小聲問道:「韞大師,是房間風水問題嗎?」
她剛說罷,從房間裡走出個穿著家居服的男人,一臉倦容,見到向嶸跟韞玉時,男人皺眉道:「詩盈,他們是誰?」
「嘉閔,他們是我請來看房子風水的,我感覺是房子風水問題。」
叫嘉閔的男人眉峰微皺,沒有多說,他心情莫名有些暴躁,但修養極好,把這份躁意生生壓下。
韞玉直接道:「蘇小姐,恕我直言,房子風水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蘇詩盈滿心失望,「怎麼會這樣……」
「蘇小姐。」韞玉繼續道:「能否讓我在各處房間裡看看?」
「韞大師請便。」
向嶸跟著韞玉沒吭聲,既然她說風水沒問題,那麼房間的風水肯定就是沒有問題,至於這對新婚夫妻為什麼吵架難道是別的原因?
蘇詩盈去給兩人倒茶,韞玉就每個房間裡都轉轉。
等轉到主臥時她看見角落大理石桌面上放著一對娃娃,一尺來高,娃娃做工精緻,身上穿的衣服是西裝跟婚紗,娃娃身上的衣服也很精緻,看得出這對娃娃不便宜,甚至很貴。
韞玉盯著那對娃娃看了兩眼,外面忽然傳來蘇詩盈跟她先生的爭吵聲。
「我只是請大師來看看,這房子風水有問題。」這是蘇詩盈的聲音,剛剛還溫言細語的,現在卻有些氣急敗壞的。
她先生也惱道:「我沒反對你請人,但是你看看他們的年紀……」
韞玉走到房門口敲敲門,站在客廳吵架的夫妻兩人住了口,兩人臉色都不好看。
韞玉道:「能麻煩兩位進來房間一下嗎?」
兩夫妻跟著韞玉走到主臥,韞玉指著那對娃娃道:「能問下這娃娃的來歷嗎?」
向嶸插話道:「大師,難道是這對娃娃的問題?我聽說娃娃容易附陰靈。」
韞玉看他一眼,「別瞎扯。」
蘇詩盈走到娃娃旁邊說道:「大師,這對娃娃是我妹妹送給我的結婚禮物。」
她說到妹妹時,她先生明顯皺了下眉頭。
韞玉伸手摸了摸娃娃,「不知道蘇小姐能否讓我把娃娃拆開看看?」
「是這娃娃的問題嗎?」蘇詩盈有點懵,「這是我妹妹特意找人定做的娃娃,如果拆掉,我怕她不高興,她自幼被我跟爸爸媽媽寵著長大,有些嬌蠻……」
湯嘉閔直接道:「大師,你拆吧。」
蘇詩盈沒再說話,去給韞玉找了把剪刀。
韞玉二話不說,直接從娃娃肚子中間剪開,娃娃身子是空心的,剪開後露出裡面的東西來。
一個用布縫製的小娃娃從大娃娃身子裡面掉出來,這個布娃娃大概只有一指高。
韞玉把布娃娃撿起來,背後貼著張黃符,布娃娃是個女娃,有長長的頭髮,她扒開布娃娃亂糟糟的頭髮,露出頭髮裡面一根細細的針頭,直插在布娃娃的頭顱裡。韞玉把黃符撕下,黃符下面還壓著張生辰八字,她把上面的生辰八字念出來問蘇詩盈,「這是你的生辰八字吧?」
蘇詩盈點點頭,她臉色發白,嘴唇顫抖著。
韞玉把布娃娃頭上的針抽出,看了蘇詩盈一眼。
蘇詩盈臉色越發的蒼白,「大師,我頭疼是因為這個布娃娃和這根針嗎?」
「是。」韞玉沒瞞著,「厲害些的術士可用你的生辰八字跟你身上的東西做術害你。」她捏了捏布娃娃的頭髮,「這是你的頭髮嗎?」
蘇詩盈顫抖著點點頭,「應該是的。」她的頭髮天生是冷棕色,這布娃娃的頭髮也是這個顏色。
她有些想哭,「我跟嘉閔結婚一月前,我還睡在父母家中,有天晚上醒來發現妹妹拿著把剪刀,手中還握著一縷頭髮,我嚇了一跳,問她怎麼回事,她撒嬌說我要結婚了,想剪我一縷頭髮留作紀念,我當時沒有多想……」
韞玉沒吭聲,把另外個男娃也給剪開。
湯嘉閔抱住妻子,輕聲哄她,「別哭,有大師在,不會出事的。」
另外個男娃裡果然也有個布娃娃,短髮,明顯是男性,背後也貼著黃符下面壓著生辰八字,但是布娃娃身上沒有被針扎的痕跡,看樣子是施法人不打算讓這個生辰八字的主人出事,她念了生辰八字出來。
湯嘉閔點點頭,「是我的。」
韞玉把黃符取下,看了兩眼說道:「這是邪符的一種,不會害人性命但是容易讓人心緒不寧,就是這東西總害的你們吵架,看樣子沒打算要你先生的性命,但是你的就難說。」她看著蘇詩盈,「那針長時間紮在布娃娃頭中容易出事,你最好去醫院做個檢查,已經有三個月,我怕已經有些影響了。」
蘇詩盈嬌小的身子抖似篩糠。
這事情挺簡單的,背後的人希望他們夫妻吵架感情不和,卻不希望男的出事,只在女的布娃娃上用了術法,希望女的出事。
韞玉大概猜出些什麼,看了湯嘉閔一眼。
他的臉色很難看,隨後握住妻子的手道:「詩盈,我想給你說句對不起,有件事情我一直瞞著你。」
「你……」蘇詩盈可能也猜測到什麼,眼眶裡的淚珠再也忍不住,啪嗒落下來,「你背叛我了?」
湯嘉閔失笑,「不要亂想,婚前你妹妹跟我告白過,我拒絕了她,告訴她我喜歡的只有你,這件事情我一直瞞著你在,知道你很在乎你們姐妹的感情,可是我沒想到她竟然是這樣歹毒的人。」
蘇詩盈放聲大哭起來,「她為什麼這樣對我,就算她是爸爸媽媽撿來的,可是從小到大,爸爸媽媽對我們一樣好,只要我的她肯定也有,我所有東西都讓著她,我以為這些年的感情,我們就是親生姐妹。」
她妹妹蘇詩蓓是撿來的,那會兒她才半歲,爸爸媽媽帶她回老家途中發現被丟在冰天雪地裡的女娃娃,還沒滿月,女娃娃凍的進氣都沒多少,臉發紫,是被她爸爸媽媽送到醫院搶救回來,後來辦了領養手續,起名叫蘇詩蓓。
是撿來的孩子,親戚朋友們都清楚,與其讓別人說,蘇家父母在蘇詩蓓稍大點的時候告訴了她的身世,但是對她一如既往的好。
蘇詩盈也以為她們姐妹的感情會延續一輩子。
可是那個她以為的妹妹終究還是嫉妒她找了個好男人,甚至幹出這樣的事情。
韞玉用手指碾下黃符,兩張黃符碎成一片片落在地面。
相擁著的夫妻瞬間就感覺心頭那股子煩悶慢慢消散。
向嶸這會兒才敢吭聲,「我去,這妹妹可真歹毒,這事報警都沒辦法吧?」
韞玉道:「沒辦法。」
這樣的事情想要取證都很難。
術法已破,剩餘的事情就不是韞玉可以幫忙的,要他們自己解決。
韞玉道:「術法已破,但是傷害已經造成,蘇小姐你最好去醫院做個檢查。」
蘇詩盈哭的不行,還是湯嘉閔道:「謝謝大師,我待會兒就陪詩盈去做檢查。」
最後湯嘉閔為感謝韞玉,給了五十萬報酬。
除了嚴明坤的工地,這是韞玉給人看事收過最多的報酬,而且賺的輕鬆,可比當初工地上的陣法好解決的多。
韞玉很高興,給了兩夫妻一人一張護身符,告訴他們隨身帶著,還多給了蘇詩盈一張平安符。
出了小區,韞玉給福利機構轉了二十萬過去,還問向嶸要不要好處費。
向嶸急忙擺手,「不用不用。」他光是跟著長見識已經很滿足了。
韞玉道:「既然你不要,那我直接打車去高鐵站回家了。」
她今天很開心,九月開門紅,不錯不錯。
「韞大師,等等。」向嶸扭扭捏捏道:「不知道大師能不能指點我一下,我是真心喜歡玄學,誠心實意想跟著大師學習的。」
韞玉若有所思看他一眼,「你真想學?」
向嶸真誠道:「韞大師,我真的想學。」
韞玉爽快道:「行,等我回去列個書單給你,你先把書本上的知識吃透,然後我教你怎麼引氣入體修煉。」
向嶸高興道:「謝謝師父,謝謝師父!」
這就喊上師父了,韞玉沒多說,等他能堅持把她列的書單熟讀,她才會考慮收不他做徒弟。
如果他能把十幾本書本吃透,表明他是真的有決心入玄門,收他做徒也是無妨。
兩人道別後,韞玉坐車趕去高鐵站,回到河清村已經下午四五點,她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給向嶸列了個書單,讓他按照上面書單學習。向嶸看著十幾本書的書單竟也沒退縮,表示一定會熟讀上面的內容不讓韞玉失望。
看來是很有決心的。
…………
韞玉離開蘇詩盈家中後,湯嘉閔先陪著妻子去醫院做了檢查。
檢查結果是良性腦瘤,長在腦神經組織外,腫瘤不大,生長的很緩慢,做完手術好好修養就沒事了。
蘇詩盈見到檢查結果抱著丈夫大哭起來。
隨後兩人帶著檢查結果以及兩個被剪開的娃娃和裡面的布娃娃還有一系列的物證回到蘇家。
蘇詩盈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訴蘇父蘇母。
兩位兩人聽得目瞪口呆,又得知大女兒檢查出腦瘤來悲憤萬分,她們不得不慎重對待這件事情,把小女兒蘇詩蓓喊回來。
蘇詩蓓回來看見蘇詩盈跟湯嘉閔都在,以及桌上被剪刀的娃娃,心裡咯登一聲,面上不顯,反倒看著桌上的東西嬌嗔道:「姐姐,這不是我送給你的新婚禮物嗎?你怎麼把它破壞了?」
蘇詩盈眼眶中盈著淚水,「這娃娃到底是用來幹什麼的你不清楚嗎?蘇詩蓓我對你還不夠好嗎?就算你有些嫉妒心,我都能容忍,可你為什麼想害死我。」韞大師說她的腦瘤都是因為那術法才長的,幸好發現的早,蘇詩蓓找的風水師修為不高,不然三個月足夠她死一次了。
「姐姐,我都不知道你再說什麼呢。」蘇詩蓓死咬著不鬆口。
蘇詩盈指著布娃娃頭上的頭髮,「這是你當初從我頭上剪下的那縷頭髮吧?你現在還不肯承認嗎。」
蘇詩蓓盯著那頭髮看了會兒才哭起來,「爸爸媽媽,我沒想過害姐姐的,我只是太喜歡姐夫,當初姐姐跟姐夫相親的時候我就一眼相中姐夫,後來也跟姐夫告白過,姐夫拒絕我,可這份感情日日夜夜折磨著我,我實在沒有辦法的,我只是想讓他們感情破裂,我沒有想過害姐姐的。」
「你說謊!」蘇詩盈氣的發抖,「韞大師說那術法就是害我性命的,我這腦瘤就是因為術法,韞大師說對方修為低,不然這術法成形三月,我早就死透,你還不肯承認。」
蘇詩蓓就是哭,咬死不清楚,不知道那人要生辰八字跟頭髮是想害蘇詩盈的性命。
蘇家父母看著養女這幅模樣,知道詩盈說的都是真的,養女真的想害詩盈性命。
蘇母紅著眼眶道:「詩蓓,我們待你不夠好嗎?詩盈待你不夠好嗎?她哪裡對不住你,你要這樣害她,你,你就算真喜歡嘉閔想破壞他們婚姻也不能要我女兒的命啊。」幸好女兒找到厲害的大師,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他們對養女是真的疼愛疼惜,想著百年後如果大女兒過的不錯,他們就把這套房留給養女。
可她真的是好狠心,養不熟的白眼狼嗎?
蘇詩蓓一直哭一直哭,跪下跟蘇家父母道歉跟蘇詩盈道歉,說自己鬼迷心竅,以後會改,求家人給她一個機會。
可是因為一個男人就想害死自己親人,這還是人幹的事情嗎?
這真的是把他們當做家人嗎?
蘇父蘇母不糊塗,活了大半輩子的人,很清楚蘇詩蓓既然敢因為一個男人就想要姐姐的性命,她就沒有良心,不值得原諒,原諒只會害他們自己。
蘇父蘇母表示不會原諒蘇詩蓓,讓她收拾收拾東西搬家,以後斷絕關係。
蘇詩蓓哭的不行,最後蘇家父母表示她要繼續這樣就報警,去她工作的地方宣傳宣傳。
蘇詩蓓這才哭哭啼啼收拾東西離開。
湯嘉閔一直沒有說話,他打算先陪妻子做手術,等妻子的事情弄好就處理蘇詩蓓的事情。
他家境不錯,在漳興市有些人脈,想報復一個人還是很容易的,他會讓蘇詩蓓為她做出的事情付出代價。
當然了,法子很多,他沒打算犯法,能經營起一個公司,他也不是善茬,整人的方式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