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成功劇透的蔣博森覺得自己總算是滿足了,誰讓舒昀昨晚在他身上的時候還念叨著其他人的名字?
不過——
「劇透一時爽……還真他娘的就是一時爽啊。」蔣博森一邊寫報告一邊皺著眉頭嘀咕,旁邊的隊員笑嘻嘻地問道:「怎麼著啊蔣隊,我就說劇透完了看特沒意思吧?」
「都是你小子!」蔣博森隨手從桌上扔了支筆過去,「誰讓你給我劇透的?不知道劇透特別討厭嗎?」
隊員抬手就接住了筆,「說話要講良心啊隊長……我這是屈服於你的淫威,我內心對於劇透也是拒絕的好嗎?」
「去你大爺的,我讓你說你就說啊?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懂不懂?你,今天下午下班之前給我把報告交上來。」
「別啊……不是說明天嗎?」
「今,天,下,班,之,前。」蔣博森一字一頓地說,總算是覺著心裡頭那憋悶的邪火消了半分了,心裡頭開始琢磨該怎麼纏著舒昀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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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舒昀劇透完後,對方看著挺正常的,除了一開始口頭批評兩句還真沒對蔣博森怎麼著,可蔣博森還巴不得他「怎麼著」呢,這幾天他簡直要被舒昀磨死了。
早安吻晚安吻日常叮囑一切如常,可就是不肯再和他進行「進一步的深入交流」,蔣博森知道問題出在哪兒,可這劇透都已經透了,他也沒法時光倒流回去啊,如今他又想不出其他辦法緩解舒昀的怒氣,真要硬來那更是捨不得的,只好自己嘗一嘗劇透的苦果。
這天晚上睡下之後蔣博森側過頭去嗅著對方的氣息,牛奶味的沐浴露讓舒昀聞起來像是一顆白白軟軟的奶糖,蔣博森怕驚醒他,只敢極輕極緩地隔著睡衣將手放在舒昀腰側摩挲,連著憋了好幾天,此刻僅僅只是這樣的小動作都讓他覺得下腹像是燃起了一把火。
下腹的硬物已經漲滿到發疼,蔣博森咬了咬牙,在舒昀頭髮上輕輕吻了一下,輕輕揭開被子下了床。
浴室裡明顯要冷得多,蔣博森被這空氣凍得打了個寒顫,但身下那東西卻不見疲憊,反而被刺激得更精神了些,蔣博森低頭苦笑了一聲,滿腦子想的都是舒昀,自己雙手的擼動比不上舒昀一寸皮膚的觸感。自打開過葷以後他就很少這麼做了,嘗過了肉味的人是不會惦念青菜的味道的。
心裡頭憋屈也得先發洩了再說,蔣博森背靠在冰涼的浴室瓷磚上,下意識地喊了一聲舒昀。
「怎麼了?」
不曾想剛一出口,門外立刻傳來了回答。
舒昀本來也沒睡死,在感覺到蔣博森把手放在自己腰上時動作時幾乎是立刻就醒了過來,他心裡想使壞,憋著笑故意裝睡,後來見蔣博森去了浴室又聽見他在叫自己的名字,還以為是有什麼事情,連忙答應了一聲。
蔣博森被他這突然答應的一下差點沒給嚇軟了,他做了個深呼吸,問道:「小昀?」
「我在,你怎麼了?」舒昀只覺得蔣博森說話時有些喘得厲害,還以為他是凍著了,根本沒想到那人在裡面做什麼。
「沒事兒……」蔣博森聽著舒昀的聲音,只覺得脊梁骨一陣陣的酥麻,他手上動作不停,還在和舒昀搭話:「你冷不冷?」
舒昀裹了裹身上厚重的大衣,「我不冷,你冷就把浴霸打開啊。」
「……忘了。」蔣博森空出一隻手來按開開關,這才覺得裡面暖和起來,「這會兒幾點了?」
「幾點?」舒昀莫名其妙地揉了揉眼睛,「大概……十二點?」確認蔣博森沒事,他便打算回床上去團著,可蔣博森又在裡面叫他:「小昀,陪我說說話吧。」
舒昀愣了一下,開始回想自己是不是這回逗得過分了,蔣博森不會憋出什麼心理陰影了吧?想到此處他略微有些著急,「你出來吧,咱倆坐一塊兒說話。」
「嗯……」裡面的人長長舒了一口氣,「不,不用……就這樣……你還記得咱們那高中嗎,聽說換校服了,還是量身定制,這回不會有小孩兒穿著顯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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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昀剛讀高中時是班裡最矮最小的一個,學校發的校服袖腳褲腳輓上好幾圈穿在身上也總顯得肥大,蔣博森那會兒總笑他是小孩兒偷穿大人衣服,不過笑歸笑,每次週一學校開早會的時候他都會耐心地蹲在舒昀跟前幫他卷衣服。
舒昀還覺得挺不好意思的,覺得自己一個男生這麼被照顧很奇怪,他坐在椅子上微微晃著腳,想避開蔣博森的動作:「要,要不……我自己來吧。」
蔣博森半蹲在他身前,一手抓住舒昀的腳腕不許他再亂動,抬頭看著他:「哥照顧一下你怎麼了,別跟個小姑娘似的。」
在遇到蔣博森之前,舒昀並沒有和別的同學這麼親密的經歷,他拿不准這是不是還在合理的範圍內,可小孩子哪有不喜歡和同伴親近的?因此雖然還是有些不好意思,但到底不再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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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昀不知道他這大晚上怎麼忽然想起這事兒了,笑了一下:「我聽你這語氣好像挺遺憾?」
「呵……當然遺憾。」
舒昀奇怪道:「你遺憾什麼?」
裡面的人說話帶了幾分笑意:「我給你找一套高中制服來穿怎麼樣?你現在這身高穿著應該夠了……多漂亮啊。」
「……靠啊……」舒昀簡直被這人腦迴路驚呆了,他們高中時舒昀一直未成年,除了親吻兩人不曾做過更深一步的事情,這會兒聽了蔣博森這話,舒昀倒是忍不住回味了一下當初那個少年感十足的愛人,蔣博森人高腿長,哪怕是當年穿著超大款運動服似的藍白色校服也依然足夠讓舒昀動心。
因此此刻聽他這麼說了,舒昀內心倒還真有幾分意動,臉上也不由得帶了三分笑意:「也成啊,你先穿上給我看看,對了,你要穿上這個記得叫我哥哥。」
舒昀打小跳級讀書,身邊朋友幾乎都是比他大幾歲的,遇上蔣博森之後就更是了,此人有事兒沒事兒就勒著舒昀讓他叫哥哥,倒是讓舒昀對這個稱呼變得在意起來,蔣博森要是能可憐兮兮地看著自己喊哥哥……那真是想想都覺得帶感。
蔣博森在裡面問了一遍:「叫什麼?」
「哥哥。」舒昀想也不想地答道,話音剛落便聽見裡邊傳來一聲餮足的喘息。
這聲音舒昀太熟悉了,熟悉到他懵逼半秒後立刻咬牙切齒地問:「蔣博森!你到底在裡邊幹什麼?」
蔣博森靠在洗手台邊,胸膛猶自一起一伏,高潮後迅速席捲而來的是從內心深處開始叫囂的不滿足,此刻他恨不得能化身為獸,叼住舒昀的後頸讓對方不能逃離自己,因此在舒昀拉開門的那一刻,他眼神暗沈地看向了對方。
舒昀下意識地背後一涼,忽然意識到開門的動作好像讓自己踏入了一個深坑,他朝著蔣博森眨眨眼睛,努力睜大自己的眼睛裝可憐:「那個……我去睡覺了?」
蔣博森低笑一聲,還帶著濁液的手不由分說地探進了舒昀的睡褲,「睡覺當然要一起睡了。」
這是舒昀第一次用這種方式和蔣博森表達不滿,但估計也是最後一次了,因為到最後他發現,禁慾折磨的根本不是對方而是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吃到嘴的美味會讓人格外珍惜,蔣博森這一次的前戲漫長到讓舒昀無所適從,他幾乎快被折磨瘋了,身下的空虛亟待被填滿,然而蔣博森卻故意要吊他胃口似的,即使舒昀再怎麼哀求都不肯給他。
最後舒昀還是哭著喊了哥哥,他年紀本就不算大,依稀還能看出高中時那個瘦瘦小小的孩子模樣,蔣博森心裡像是盛了歡喜的蜜,一寸寸地吻過他身上肌膚。
窗外月色朦朧如畫,卻比不過他眼波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