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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同人)大清第一紈袴》第52章
  第52章

  康熙到胤祚院子的時候,胤祚剛沐浴更衣完,正鬆鬆的披了件外衣在吃飯。

  見康熙進來,胤祚知道是胤禛帶的話起了用,臭著一張臉起身行禮,康熙揮手免了,過來坐在他身邊。

  胤祚沒好氣道:“怎麼皇阿瑪這會兒不陪著太子,倒有時間到兒子這裏來?”

  康熙好氣又好笑道:“朕走的比你還早,陪的什麼太子?朕這一個月見過幾次太子?你這小心眼的毛病,什麼時候才肯改改?”

  胤祚哼一聲不理他,埋頭吃自個兒的飯。

  看著對著兩菜一湯吃的香甜的胤祚,康熙在他身邊坐下,皺眉道:“這些奴才怎麼做事的,就給你上這個?”

  往日都是胤祚蹭他的飯吃,他看見胤祚自個兒用飯還是頭一次,不想竟吃的如此簡單,菜少不說,每一樣分量也不多。

  胤祚搖手,道:“不關他們的事,是我不許他們多弄。我一個人,有多大的肚皮呢?剩一桌子東西連洪福都不肯吃,沒得糟踐糧食。”

  康熙想起胤礽桌上滿滿一桌子的菜,且又全吩咐倒了重做,忽然覺得有些心虛,乾咳一聲道:“你好歹也是皇子阿哥,國庫再緊張也不至少了你幾口吃食,實不必這般節儉。”

  胤祚笑道:“誰不知道我六阿哥胤祚是天下第一奢侈人,皇阿瑪倒說我節儉?兒子從小錦衣玉食,可從來不知道節儉為何物。只是幼年皇阿瑪教兒子老杜的詩,說‘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兒子才養成了這臭毛病,總覺得哪怕花一萬兩銀子買個值一百兩的扳指也沒什麼,但若讓‘酒肉臭’,便成了害死某個‘凍死骨’的元兇——皇阿瑪您知道,兒子打小就見不得這些東西。”

  又道:“皇阿瑪可別覺得兒子委屈,就這麼幾樣兒,花的功夫和銀子可不比一滿桌子山珍海味少,兒子過得舒坦著呢!”

  康熙心情有些複雜,他身邊的人,無不爭相在他面前表現,想讓他知道自己有多好,有多委屈,可這個兒子,倒生怕別人說了他一句好話似的。

  旁人行卑劣之事時,也要給自己找個光明正大的理由,而這個兒子,卻不管做了什麼,都要說成是自個兒的私心。

  若非從小被壓抑的太狠,萬事不敢出頭,又怎會養成這種性格?

  一時既驕傲,又有些心疼,倒不知說什麼好,胤祚看他這樣的表情,只當他又想起胤礽,沒好氣道:“皇阿瑪還沒用過晚膳吧?兒子這些東西已經動過了,就不留皇阿瑪了……皇阿瑪不如去陪太子用膳?他今兒受了委屈,正需要安慰呢!”

  “這是還生氣呢?”康熙好脾氣哄他:“胤礽他好歹是一國儲君,你把他這般折騰,朕臉上難道有光?朕還沒生氣呢,你倒先生起氣來了?”

  平時若有人敢像先前那樣同他對著幹,幾個腦袋都要掉了,偏偏遇上這兒子,不過罵了幾句,罰了一會兒跪,他還得先跑來示好——便是罰跪,也是因為這小子頂嘴在先,讓他下不來台才不得不為之。

  胤祚冷哼一聲,道:“兒子可不敢,皇阿瑪沒生氣都要杖斃了,生氣了那還了得?”

  康熙一時語塞。

  胤祚慢條斯理道:“皇阿瑪若是閑著沒事兒不急著走,兒子倒正好有問題請教——兒子今兒剛學了個新詞,叫做‘枉做小人’,卻不知是什麼意思?”

  康熙扶額,他早就知道自己這寶貝兒子嘴巴毒起來氣死人不償命的,以前只幸災樂禍的看他欺負別人,如今等他將這張嘴皮子用到自己身上,還真是……

  只聽胤祚繼續道:“兒子今兒沒事閒逛,忽然得知太子殿下玉體有恙,想著皇阿瑪明兒就該讓太子殿下露露面了,太子殿下偏又恰好病了……兒子不忍心皇阿瑪跑去同太子殿下說軟話,才多事跑了一通,不想最後,卻得了皇阿瑪一句‘吃裏扒外’……”

  “合著皇阿瑪和太子殿下是父子情深,就兒子是那惡毒兇殘的小人、外人?合著皇阿瑪的人聽了兒子的話沒插手,就成了‘吃裏扒外’的奴才?皇阿瑪,你說兒子這是不是就叫枉做小人?”

  康熙無奈歎氣,道:“胤礽只要一天還是太子,朕就要給他太子的體面。那些人雖然是朕派去看著他的,但哪怕是獄卒,若眼睜睜看著自個兒的犯人被人打死,是不是也是失職?”

  胤祚鄙視的看了他一眼,心疼就心疼,找什麼理由呢?

  冷哼一聲道:“第一,您口裏‘被人打死’四個字裏的那個‘人’字,說的就是兒子,第二,兒子可沒將他怎麼樣。”

  康熙為之氣結:都差點把人溺死了,這還叫沒怎麼樣呢?

  “好了好了!”康熙知道自己一反駁,只怕又有一車的話等著自己,無奈投降認輸:“是朕錯了,朕一時說錯了話,向你道歉,行了吧?”

  康熙的反應倒讓胤祚一楞:“原來皇阿瑪還會認錯道歉?”

  康熙沒好氣道:“朕還會寫罪己詔,你要不要朕給你寫一個?”

  罪己詔?那可不就是古代版的“檢討”嗎?雖然很好奇,但胤祚還沒那個膽子,訕訕搖頭。

  見胤祚的臉色總算陰轉晴,康熙鬆了口氣,又歎了口氣,道:“沉船之事,或許是他做的,或許不是,或許他知情,也或許不知情……但不管是不是他做的,不管他是否知情,這件事終究與他有關——朕不會再給他機會。”

  胤祚看著康熙,不說話——這還是康熙第一次明確告訴他,會廢了太子,也算是罰跪以後的福利?

  只聽康熙又歎道:“但無論怎麼樣,他也是朕的兒子,哪怕他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是冤枉的,朕也不忍心在日用上虧待他——但也僅此而已。”

  胤祚從湯裏撈出一塊薄如蟬翼的蘿蔔片塞進嘴裏,道:“什麼叫虧待?一天一個糠蘿蔔?全大清的人,十個有九個會很高興一天能有個糠蘿蔔吃,就算兒子,那天撿到蘿蔔的時候,可也是高興的很呢!”

  康熙知道這小子是不滿了,可他若說“皇家子弟,怎能和普通百姓比”,這小子也有話等著他——拜胤礽所賜,他們兩個可都是吃過糠蘿蔔的,難不成他們兩個都比不得胤礽高貴不成?

  想起那幾日的遭遇,他全然沒辦法怪這小子在太子身上撒氣,只得歎道:“老六啊,胤礽這輩子就這樣了,你和他是不一樣的,何必再同他計較?”

  胤祚知道自個兒再這樣得理不饒人下去,怕要適得其反了,冷哼一聲道:“皇阿瑪以為兒子很閑呢?若不是他先整些么蛾子,兒子有空理他?皇阿瑪,莫怪兒子沒提醒你,別看您將他看得緊,可太子殿下能病的這麼及時,兒子不信他半點兒都不知道外面的情形,更不相信太子殿下病那麼一場,就只為了見皇阿瑪您一面——太子殿下又不是傻子,他會不知道這種情景下,他裝得再可憐皇阿瑪您也不可能回心轉意?”

  “兒子敢和您賭一百兩銀子,太子殿下在外面必然有後手——您最好小心陰溝裏翻船……”他豎起兩根手指:“……兩次。”

  見康熙罵了他一句以後,神色漸漸凝重,胤祚知道他是聽進去了,也知道這次的事兒就算過去了。

  幸好自己機靈的抓住了康熙一句“吃裏扒外”的話把子,順利將‘江山百姓,孰輕孰重’的原則性衝突,變成了使性子鬥氣,否則這事兒還不算完,康熙對他的信任青睞,也要打一個折扣。

  他自嘲一笑,將一朝太子欺負成這個樣子,還一點事兒沒有,他也是囂張到一定高度了。

  ——

  胤祚不知道事後康熙又去見過胤礽不曾,但是第二日地方官員拜見之時,胤礽準時和康熙一起出現在了眾人之前,臉上雖略帶病容,精神萎靡,但好歹是帶著笑的。

  胤褆用肩膀撞撞胤祚,低聲道:“你不是不准我那啥嗎?怎麼自個兒跑去收拾他去了?”

  胤祚瞥了他一眼,回道:“有些事,大哥你做了,那叫用心險惡,冷血惡毒,我做了,那叫脾氣不好——大哥你要是不死心,回頭去試試?”

  胤褆咬牙罵了聲娘,不吭氣了。

  攤上這麼個偏心的爹,也是夠了!

  能夠面聖也未必都是好事,若能對答如流,在皇帝面前留下印象還好,若是回話不能讓康熙滿意,好事就直接變壞事了。胤祚便看見有個大腹便便的知府,問他所轄地方民風、特產,答得磕磕絆絆,問他錢糧、人口更是一無所知,被康熙一怒之下當場就摘了頂戴花翎扔了出去。

  胤祚聽了一會便覺得無聊,他對政事所知不多,這些東西,聽在康熙和胤禛的耳朵裏,可以化作各種準確的資訊,但在聽胤祚耳朵裏,卻只是些無意義的資料。

  今兒的主角是康熙和太子,那些人都一門心思巴結他們,獻的古董字畫,胤祚也只能眼巴巴看著,沒有自個兒的份,強撐了聽完一撥,便同康熙打了個招呼,溜了出去。

  裏面熱鬧,外面也並不冷清,好幾十個的官兒恭敬站著,等候康熙召見。

  胤祚從他們身邊經過,走了兩步忽又退了回去,對前排一人道:“這位大人,可會下棋?”

  那人三四十歲模樣,垂首道:“稟和郡王,略知一二。”

  胤祚道:“那就好了,本王正覺得無聊,你陪本王去下棋喝茶如何?”

  那人一聽喝茶二字,頓時臉色好看的緊。

  胤祚不等他回答,招來一人道:“一會兒若皇阿瑪召見,直接去那邊亭子領人。”

  那人見狀,只得跟在他身後,彆彆扭扭在亭子裏入座,胤祚忍俊不禁,伸手一指,道:“茅房在那邊。”

  那人起身一禮,道:“多謝郡王。”

  他這般正兒八經的道謝,不見絲毫尷尬和拘謹,胤祚倒不好意思繼續取笑他,點點頭放他去了。又覺得這人在一眾諂媚嘴臉中顯得頗為有趣,便乾脆真叫人拿了茶水點心和棋盤過來,在這亭子等著他來喝茶下棋。

  片刻之後,那人神清氣爽的過來,這會兒再看,舉止竟頗為灑脫,同先前彆彆扭扭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他拱手一笑道:“多虧了和郡王殿下,否則下官今兒怕要出醜到陛下面前了。”

  胤祚笑道:“我不過想找個人下棋罷了,以你剛才的模樣,怕是連三歲小兒都贏不了,我可不願占你這個便宜。”

  抬手引他坐下,道:“你喜執黑還是執白?”

  “黑白皆可。”

  “那就猜子?”

  “好。”

  於是開棋,兩個人棋力相當,說話頗為投契,可惜一局未完,胤禛便過來了,道:“施大人,皇阿瑪召見。”

  那人忙致歉告辭。

  胤祚有些可惜,道:“正下的興起,四哥你就把人叫走了,快過來陪我下完這一局。”

  胤禛近前來,一伸手便將棋局佛亂,道:“這種棋,我可不會下。”

  “怎麼說?”

  胤禛道:“他棋力遠在我之上,卻和你下的旗鼓相當,你說呢?”

  胤祚和胤禛下棋,向來是有輸有贏,胤祚卻不承認被人讓了,笑道:“也許本王天賦異稟,遇強則強?”

  又道:“四哥你認識他?”

  胤禛微一遲疑:“知道,算不得認識。”

  便是認識,也是上輩子的事兒。

  “還沒問你,你們兩個又是怎麼湊到一塊兒的?”

  胤祚笑道:“我剛才從他們那邊過去,就看見這位施大人臉色漲紅、兩腿夾緊……四哥你懂得吧?”

  胤禛先是笑,又搖頭道:“施大人不是第一次見駕,不會不懂規矩——八成是被人捉弄了。”

  胤祚道:“看他站在前排,官兒應該不算小,在這院子裏能逼著他喝茶的,能有幾個?回去直接收拾十四,保准不會冤枉了他。”

  又道:“以後該交代奴才,給這些人準備如廁的地方才是……這樣子,實在太不人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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