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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之後我還穿著你的外套》第28章
第28章

  跟組編劇。

  方紹一看著原野的眼神是很驚訝的, 這個是真沒想到。不過很快他就搖著頭笑了, 也對, 都能讓你想到那就不是原野。

  原野沖著方紹一挑了挑眉毛:“多多指教了,方老師。”

  方紹一失笑,和他說:“聽您安排, 原老師。”

  楊斯然安靜走出去讓門口服務生加套餐具,然後自己拿過去放在了原野手邊。原野抬頭對他笑了下,說聲:“謝了, 小弟。”

  “您客氣了原野哥。”楊斯然抿了抿唇, 也笑了下。

  其實原野是一早就跟蔣導打過招呼的,也早就說定了要來。蔣臨川拍戲永遠都缺編劇, 跟組編劇有多少都不嫌多。這電影在籌備期間就有八個編劇,各自寫各自的, 最後蔣導挑挑揀揀,挑他喜歡的再加上他自己的東西, 最終合成一個。組裏其實也是有編劇的,只不過都是徒弟級。因為蔣臨川在開拍之後其實怎麼拍都不太和人商量,他腦子裏有自己那套東西, 組裏現在的編劇基本就是聽他的意思趕著改出來。

  原野過來跟組, 其實就是自降身價,給自己找罪遭。沒人願意幹跟組編劇的活,碰上特別能改戲的導演恨不得得天天熬夜改劇本,也拿不了幾個錢。

  飯桌上方紹一沒和他說太多,也不方便。

  等散了場, 倆人坐進車裏,方紹一才說他:“胡來。你不嫌累?”

  “能累到哪兒啊,沒事兒。”原野一笑,轉過頭對他說,“再說累我也得來啊,還得求愛呢。”

  “……”吉小濤在前面從後視鏡裏看了他倆一眼,努力降低存在感,一聲都沒出。

  方紹一淡淡地說:“還以為你不求了。”

  原野趕緊晃了晃頭:“那哪能呢,我得來罩著你,聽說你倆在劇組受氣?來,野哥罩你們。”

  吉小濤就時不時往後瞅一眼,一直不出聲。原野來的事兒他剛剛已經激動過了,原野從酒店辦好入住才給他打的電話問他在哪兒,也是吉小濤告訴他的包廂號。

  方紹一問他:“住哪兒?”

  原野摸了摸頭,斜著看過來問:“住你屋行嗎?”

  方紹一搖頭,嘴角輕輕勾起一些,和他說:“不行,我屋有人了。”

  “喲,”原野一挑眉,“楊斯然啊?”

  方紹一隻笑不說話,看著車窗外面。

  原野“嗤”了一聲,搖了搖頭:“這醋我就不吃了,不對味兒。”

  原野當個圈外家屬這麼多年了,要是什麼都信這十多年也就白混了。如果放在之前原野說不準心還會跟著哆嗦那麼兩下,但是他和方紹一現在正互相撩著,方紹一就不可能弄其他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他就不是這樣的人。這點基本的瞭解和相信還是有的。

  這一路吉小濤當個亮眼燈泡也挺辛苦,回了酒店說了聲就趕緊回了自己房間。原野跟方紹一笑嘻嘻地說:“我去你屋坐坐。”

  方紹一邊走邊回頭問了他一句:“不怕拍?”

  “想拍就拍唄,我都這樣了還怕多拍一次?”原野又笑了聲說,“隨意吧。”

  原野來劇組為的什麼自然不用多說,誰心裏都清楚,他就是為了哪個人來的。

  但他和方紹一現在也的確沒到直接就能和好重婚那地步,離的這一年多就代表很多事情和以前都不一樣了,想好得重新開始,好多事情也要重新整理和解決。稀裏糊塗搭上線就直接又搞到一起,那太不穩重,也顯得之前對這份感情和婚姻很不尊重。

  原野坐在方紹一房間的沙發裏,胡擼著自己的腦袋,和他說:“一哥,我差不多快把自己掰扯清楚了,等我弄清我自己了再來掰扯你。咱倆重新來。”

  方紹一從他旁邊走過去,順手摸了一把他的頭,發茬有點扎手,那個手感方紹一挺久沒感受了,很喜歡。方紹一笑了下,原野就看著他笑,他笑起來的樣子總是很迷人的。方紹一說:“我說要和你重新開始?”

  “啊,你說了。”原野一把抓住他的手,直勾勾地看著他的眼睛,歪頭笑著,“沒說你也那麼想的,騷就騷在明面,別悶騷,坦誠點。”

  方紹一讓他說得忍不住笑了聲,拿這直球選手也沒辦法,回手攥了下原野的手。

  掌心裏還是彼此熟悉的溫度,乾燥,溫熱。

  原野房間在方紹一樓上兩層,他也沒坐多一會兒就溜回去了。劇組就是劇組,工作拍戲的地方,別讓人以為他們倆來這邊瞎胡鬧,原野也不可能就在方紹一房間裏睡,沒到那程度,也不想那麼胡來。

  電影的劇本原野早就看過,他自己主動要來的,準備工作也沒少做。原本組裏的編劇把已經修改過的部分拿給他看,原野問他:“現在拍到哪兒了?”

  原先的小編劇也挺年輕的,對原野也挺尊重:“就拍了這些。”

  原野挺驚訝:“拍這麼點兒?”

  “是,可能是還沒找到節奏,導演過戲很難,每一場都是反復反復拍。”

  “嗯,”原野笑了聲說,“多少投資啊夠這麼燒。”

  “大投資拍小成本電影,任性著呢。”小高編劇小聲說。

  的確是,這部戲除了方紹一就沒有值錢的演員,雖然都是演技線上的實力派,也有不少老戲骨,但主演就方紹一自己,也就這麼一個片酬挺高的,但也沒像圈裏有些人那麼高得離譜。整部電影都沒什麼特別大的場面,也不用砸重金做特效,搭了個小影棚之外也沒什麼了。

  頭一天拍戲的時候原野一直在片場,穿了個連帽衛衣,始終坐導演旁邊,跟著一起看監視器,想琢磨一下導演的思維,看看他思路。蔣導沒少和他聊天,還問他:“看出什麼門道了?”

  原野笑了笑說:“什麼也沒看出來。”

  蔣導和他說:“看不出來就對嘍,我自己都沒個門道,找呢。”

  原野手裏拿著份劇本,問:“導演,咱們什麼時候開會?”

  導演說:“你要是想說劇本的話隨時來找我就行了。”

  原野點點頭,說:“行。”

  之前原野沒進組,劇本他看過也琢磨過,的確有挺多想法,但人沒過來也沒法聊。蔣臨川的想法是很難懂的,電影裏很多幕原野一直通不上電,往深了想往淺了想也還是沒法想通導演想表達的到底是什麼。

  這種電影的臺詞裏是不能有一句廢話的,每一個字都得有它的作用。今天拍的這場原野之所以什麼都沒看出來,就是因為這場戲在他看來完全是一場廢戲。

  方紹一拍完一條過來,原野站起來挪了個地方,把導演旁邊的小板凳讓給他看重播。方紹一看他一眼,沒什麼表情也沒說話,但是眼睛裏是溫情的,原野沖他笑了笑,站他們身後聽。

  方紹一問導演:“這條怎麼樣?”

  導演挺半天都沒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過會兒說:“再走一條,程度再放一些。”

  “嗯。”方紹一點頭,也沒多說。

  這場戲是森察和鐵匠的戲,他們倆在剪頭的時候說了一段雲裏霧裏的對話。這條戲不過鐵匠的頭髮就得反復重貼,然後戲裏再讓方紹一剪。他們倆的戲蔣臨川很少給他們講戲,就讓他們自己去碰,像楊斯然他們那些沒太入行沒有經驗的他才會給講得比較細。

  楊斯然是下一場戲,但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拍到他。沒到的時候他也得帶著妝在片場等,一直坐在一邊看著方紹一他們的戲,手裏攥著手機,時不時看兩眼。

  原野回來的時候從他身邊路過,楊斯然突然叫了他一聲:“原野哥。”

  “哎,怎麼了?”原野站住看他。

  楊斯然站起來,看著他,低聲和他說:“之前那個新聞……您沒誤會吧?您別多想,我沒……”

  原野抬了下手,笑了聲打斷他:“我沒放心上,你也不用當回事兒。你剛進這個圈才把這些當個事,退一萬步說,我們倆離了全世界都知道了,你不用這麼緊張跟我解釋,跟我解釋不著啊,大家都自由。”

  “不是,您和紹一哥離不離我也得解釋,紹一哥是我老闆呢。”楊斯然說。

  原野樂了:“行,那我知道了。”

  楊斯然點了點頭,說:“那您忙著。”

  原野於是又回導演旁邊蹲著去了。

  那個事兒吉小濤已經和原野說過了,照片裏拍的根本不是方紹一的房間。那天耿靳維來了,方紹一是去找經紀人的,楊斯然也一樣,吉小濤也在。楊斯然來的時候方紹一離門近,所以是他過去開的門。

  娛記公司為了熱度什麼新聞都放,只要能濺起個水花就行。這種剪完再拼的圖他們自己也知道成不了氣候,只要這邊把監控視頻放出來就連解釋都用不著。方紹一開完門之後沒到二十分鐘就走了,回自己房間再就沒出來過。這還用解釋什麼啊,意思意思發個聲明就得了。儘管這樣他們發這麼個爆料出來熱度也還是能漲不少。

  原野蹲那兒不知道在想點什麼,有人站他身後把他衣服上的帽子扯起來扣他頭上。原野其實不用回頭都知道是誰,他費勁地仰著頭也還是被帽子擋著沒能看見人。

  原野低下頭笑著說:“您多大了幼不幼稚。”

  方紹一說:“三十六,也還行。”

  他腦袋往後一挺,使了個勁,看見了方紹一。勁兒使猛了沒蹲住,胳膊往後拄了一下才沒坐地上。原野笑起來肩膀跟著一聳一聳,過會兒笑完還是直接往地上一坐。

  方紹一挑眉:“幹什麼這是?”

  原野一笑:“讓你帥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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