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七
“為什麼?”
“金劍殺手現在何處?”
“金劍殺手?”十里香的驚聲反問了一句,又道:“金劍殺手已毀在浪子的劍下,他除了在陰司地府,還能在何處這一問不是太多餘麼?”
“十里香,你回答的才是多餘的,死的不是金劍殺手。”
“現場有人目堵。而且已傳遍襄陽。”
“死的是准你心裡明白,本人問真的金劍殺手何在?”
“我聽不懂你再胡扯些什麼?”
“要本人說出來?那本人告訴你,死的是田四郎。他曾是你的情人,冒充金劍殺手替死,這沒錯吧?”
十里香顯然地一震。
“你到底是誰?”
“告訴你也無妨,本人叫賈依人。”
“賈依人?好像沒聽說過你閣下,一號人物。”
“廢話少說,回答問題。”
“我不喜歡被人逼著說話。”
“本人也不太喜歡把刀刺進你這樣美麗的女人身體,你年紀還輕,正在享受美好人生,死了未免太可惜,這就像一朵剛剛開放不久的鮮花被摘下揉碎一樣。”
外面突然傳來婢子錦花的叫喚聲:“小姐!”
賈依人壓低聲音道:“告訴她沒事,要她回房去。”
十里香窒了片刻才道:“錦花,沒事,你……回房去!聲調極不自然,但刀在腰眼,她不能反抗。”
“唔!”了一聲,錦花離去。
“現在回答問題。”刀尖微微一送。
“哎!‘了一聲,十里香咬了咬牙道:”你先說,為什麼要追查金劍殺手他的下落呢?“
“求證一件事,簡單地說,問他一句話。”
“可惜人死已經不能再開口回答任何問題。”
“如果是活人呢?”
“活人,當然會說話。”
“十里香!”賈依人的聲音變得冰冷道:“你現在還是個活人,你還能開口說話,對不對?”
“留你這張活口,你就會回答問題,現在你可以不說,等你認為想說的時候再說,本人一向極有耐心,先解除浪子的禁制。”
“原來你們是—路的?”
“是與不是,全不干你的事。快動手。”
“姓賈的,你何不自己動手?”
賈依人在十里香的“啞穴”上戤了—指,然後悠悠的地道:“十里香,現在你已經不能發出任伺聲音了,我要慢慢地收拾你,你不能喊救命,本人可不懂得憐香惜玉。”刀尖顫了一下,又道:‘順便告訴你一件事,本人出身烹調世家,對用刀極有心得,完全閉上眼也能把雞鴨處理得很好,皮肉骨頭樣樣分明,片切剁剮,分釐不爽,這門的技術用來處理人也是一樣。“
十里香打了個冷戰,她不能開口,只有聽的份。
冷一凡歪在床上,一動不動。
他先著了十里香的道兒喪失理智,緊要關頭賈依人突然出現,又被十里香制位穴道,所以他的禁制是雙重的。
賈依人又開口道:“香姑娘,你還等什麼?”
十里香抬臂伸手,披在身上的紗衣滑落,真的成了一絲不隆,光線很暗,但那體態仍然相當惹火。
她的指頭點出,冷一凡翻身下床。
賈依人立即出聲道:“浪子兄,小弟賈依人。”
冷一凡穴道已解,但禁制未除,一伸手把十里香拖了過來,這一著大大出乎賈依人意料之外。
猝然的動作,使得賈依人無法應變。
十里香順勢閃到冷一凡身側,自解啞穴。
賈依人急聲道:“浪子兄。你……”
冷一凡抄起靠在床頭的劍,兩眼凶芒爍爍。
賈依人業已看出情況不對,但一時之間也無計可施。
冷一凡的劍出鞘,揮出,賈依人被迫閃到桌邊去。
此時,十里香趁這機會,有如兔子般穿門而出!
冷一凡跟著奔了出去。
賈依人打開窗子,只見冷一凡站在院子裡張望,急著找人的樣子,而十里香卻已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