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四
“造化老人”咬牙切齒地道:“畜生,你盡可下手殺我,天理昭彰,報應是分毫不爽的。”
逆徒殺師,方堅石殺機大熾,怪不得趙禮文性得“保證丸”的妙用,原來他是“造化老人”的傳人,迷種梟獍其心的大逆之徒,絕不可恕。
趙禮文陰殘的本性全露,冷森森地道:“師父,您又何苦迫徒兒大逆不道呢?反正遲早您總要傳給徒兒的。”
“造化老人”仰首向天,老臉陣了扭曲,悲聲道:“人道喪盡,天道何存!”
方堅石再也按捺不住了,大聲道:“人道雖喪,天道昭明,分毫都不爽的!”隨說,隨抽出鐵劍,掠入現場。
趙禮文暴喝一聲:“什麼人?”及至看清是“冷面修羅”方堅石時,面色立呈灰敗,他做夢也估不以這煞星會在此時此地出現。
“造化老人”驚異地望著方堅石,連連點頭。
方堅石迫近趙禮文,帶煞的目芒在他面上一繞,冰聲道:“殺師犯上,人神不容。趙禮文,你該死一百次。”
趙禮文觳觫地退了兩步,慄聲道:“冷面修羅,你想怎麼樣?”
方堅石從縫裡迸出兩個字道:“殺你!”
趙禮文打一個哆嗦,眼珠連連轉動……
方堅石迫近一步,道:“你就是肋生雙翅也飛不了!”
趙禮文臉上起了痙攣,顫聲道:“冷面修羅,咱們談個條件……”
方堅石冷哼了一聲道:“談什麼條件?”
斟L文道:“你別插手這件事,我負責解救蕭美玲,使她復原。”
方堅石心中一動,忽然明白過來,怪不得“造化老人”的解藥對蕭美玲不生效,原來是他從中做了手腳,不由殺機更熾,怒極而哈哈笑了起來。
趙禮文額上冒出了大粒的汗珠,囁嚅地道:“你……你笑什麼?”
方堅石斂了笑聲道:“趙禮文,你這是不打自招,蕭美玲姊妹先後失心風,原來是你的傑作,之後,你又搗了鬼,使蕭美玲不能復原,現在居然敢殺師,你這種狼心狗肺的衣冠禽獸,如果還能活下去,那真是天理無存了……”口裡說,心裡想著余瑩的忠告。“……當你決意要殺人時,別給對方任何機會……”心念之中,鐵劍挾閃電駭雷之勢疾近而出。
趙禮文說什麼也沒有回手的餘地。
“畦”地一聲慘號,血光迸現,人橫栽了下去。
“造化老人”眼角現出淚光,痛苦地道:“冤孽!冤孽!”
方堅石殺了趙禮文之後,才感到不妥,人家有師父在場,助他清理門戶是正確的,但不能越俎代皰,當下收了劍定定神,躬身道:“請老前輩恕晚輩失了分寸!”
“造化老人”暗聲道:“這孽障死有餘辜,你做得對。”
方堅石緩緩站起身來,望了方堅石一眼,片言不發,轉身進入石窟,方堅石為之愕然,怪人怪性,始終不改,不知他要做什麼?只片刻工夫, “造化老人”人而復出,伸出手掌道:“這孽障以這東西猝襲老夫!”
方堅石一看,只見“造化老人”掌心托著一枚薄而鋒利制錢,不由脫口道:“這是‘血錢’的獨門暗器,想不到會傳與他。”
“造化老人”道:“血錢,老夫認識,用不著你說。”頓了一頓,又道:“你是有所為而來的吧?”
方堅石吐了口氣,說道:“是的,無事不登三寶殿!”
“造化老人”點點頭,道:“有求於老夫?”
那份孤傲的神情,實在叫人受不了,方堅石忍住道:“是的,是有求於老前輩。”
“造化老人”面無表情地道:“剛才你算是救了老夫,老夫生平不平白受人恩惠,現在你說吧,老夫不讓你失望,算是還你的情。”
方堅石咬咬下唇,道:“上次晚輩前來求取解救失風之藥,結果一個有效,另一個無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