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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家小福女/嬌女種田,掌家娘子俏夫郎》第563章
第五百六十三章 題目

  一直到坐下,白善寶都是有些緊張的,畢竟他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考試。

  但卷子發下來後,看了題目,他的心就慢慢安定了下來。

  倒不是胸有成足,而是有了一種塵埃落定的感覺。

  反正已經坐下了,題目也看到了,又不能再出去翻書,此時再緊張也沒用了。

  白善寶靜下心來,先將所有的題目都細細地看了一遍,這才倒了水研墨,一邊磨,一邊思考。

  等他將墨水研磨好,他也已有了思緒,這才開始提筆寫。

  先生說過,卷面一定要整潔,他看了一下,雖然題目很難,但一天的時間,應該是足夠的。

  他打算上午全部拿來做題,待中午吃過了午食,休息一會兒後再檢查謄抄。

  也幸虧莊先生總罰他們抄書,他抄的速度挺快,而且準確度很高,不然這麼多題目,他還真不敢打草稿,估計得寫慢一點兒,然後爭取一遍過。

  若有錯字,也是在卷中修改。

  白善寶在裡面奮戰,外面的四人卻在聽各種人吹噓自家的少爺/孩子多厲害。

  沒辦法,在外面好無聊,也只能聽人說話,以及和人亂吹牛了。

  滿寶聽了一下,又問了幾句,然後信心重新起來,她悄悄的對大吉道:「善寶比他們厲害。」

  大吉看了那幾家一眼,默默地沒說話。

  參加府學考試的人這麼多,碰巧問道的是最差的幾家也是可能的。

  而且,有才的人不應該都低調嗎?

  這麼高調的吹噓自家,顯見也不怎麼樣了。

  比如他們,他們只在心裡覺得少爺厲害,從不會在外頭這樣吹牛。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太陽開始西落,學監的鍾鐺鐺鐺的響起來,本來有些昏昏欲睡的人瞬間精神起來,紛紛跑到學監門口去等候。

  白二郎以一種迅猛的速度衝到了最前面,大吉等人也立即趕上去,目光炯炯的盯著大門看。

  學監的大門在大家的注視下緩緩打開,裡面站著的考生立即往外走。

  有面無表情的,也有垂頭喪氣的,更有喜笑顏開的……

  而白善寶則是提著考籃衝著他們跑過來,叫道:「快回家,快回家,我要淨手。」

  眾人:……

  滿寶都驚恐的問道:「學監裡沒有茅房?」

  白善寶一言難盡道:「我去過一次就不想去了,趕緊回家。」

  大吉便提過考籃,周四郎把馬車趕了過來。

  等上了馬車滿寶才問道:「考得怎麼樣?」

  「還行吧,」白善寶想了想道:「挺難的,不過所有的問題我都答上了,還寫得特別的滿。」

  白善寶心有餘悸道:「尤其是最後兩道題,我一道題一張大紙,因為要寫的多,所以那兩道題沒打草稿,好在我檢查過一遍,基本上錯字都改過來了,只有兩個而已。」

  滿寶道:「你前面寫的太慢了吧?」

  「有點兒難,」白善寶歎氣道:「本來我以為能在一個時辰內寫完那些題目,然後剩下一個時辰就寫那兩道大題,結果根本不行,好在我午食過後沒休息,直接先謄抄前面的,不然後頭我估計沒時間檢查那兩道大題。」

  「題目是什麼?」

  白善寶沒來得及回答,他們便回到了家,他先跳下馬車衝進家門,高聲道:「一會兒告訴你。」

  等白善寶洗了手回到書房時,莊先生也坐在了書房裡。

  他便提了筆在紙上寫下那兩道大題的題目。

  白善寶雖然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考試,但考試結束到現在也有好一會兒了,他已經琢磨出來。

  這次考試的重點恐怕還是看後頭的兩道大題。

  他道:「先生,後面的兩道題目,一道是出自《詩經》中的『生民』,還有一道則是問計流民安置。」

  莊先生驚訝,「這麼難?」

  白善寶也點頭,「是啊,好難的,前面的幾道題也不容易,卷子才發下,我前後便有人說,這比往年的府學考試要難上兩倍。」

  莊先生沉默了一下後問道:「你還記得自己的答案嗎?」

  「不敢說全部記得,但大致卻是知道的。」

  莊先生便點頭,道:「那你寫下來,我改一改。」

  白善寶:……那得好幾個時辰吧?

  莊先生也想起來他剛從考場裡出來,道:「算了,你簡單的說一說你是怎麼回答的,尤其是這後兩道題。你答上了嗎?」

  「這是自然的,」白善寶很自信的道:「《詩經》我是讀熟了的,雖然『生民』很難,但我也是背了下來,且理解的,它看似寫的是後稷的一生,但其實寫的是先祖,是萬民,並不特指後稷一人。」

  莊先生欣慰的點頭,「看來我講課你聽進去了,生民說的是祭祀。」

  巧的是,白二郎剛把《詩經》學完,因為『生民』很難,屬於《詩經》的後幾篇,所以他記憶還挺深刻。

  他呆愣愣的,忍不住小聲問滿寶,「生民寫的不就是後稷的一生嗎?怎麼我聽著似乎不是寫後稷的一生了?」

  滿寶小聲道:「周人寫這篇文章是為了尊祖,後稷生於姜嫄,文武之功起於後稷,故能以配天,所以寫的是祭祀。」

  白二郎懵了。

  莊先生見白善理解了這篇文的精髓,便不再過問細節,而是問道:「那最後一題你是怎麼答的?」

  白善寶頓了頓後道:「先生,清明時,我們見到了幾個乞丐,這才知道,益州竟然一直未將流民安置妥當,但楊縣令在羅江縣做的就很好。他們為何不學呢?」

  莊先生不比兩個孩子,他跟楊和書雖也有來往,但彼此間說話不會那樣直來直往。

  楊和書更不會將這種舉措性的政策細細地說給他聽。

  但莊先生有眼睛看,有耳朵聽,他是知道楊和書是怎麼在羅江縣安置流民的。

  他頓了頓後問,「你照著楊縣令的所為來回答的?」

  白善寶很迷茫,搖頭道:「倒不全是,因為連學生自己都不知道,楊縣令的舉措能在益州或其他地方施行開來。」。

  他看向滿寶,道:「我和滿寶曾經細細地討論過,覺得一地不同於一地,不能一概論之,但流民之事,總有共通之處,所以又應該有個固定的標準或方法才對,不然像現在,一縣全力安置,另一縣卻置之不理,於百姓間也太不公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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