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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家小福女/嬌女種田,掌家娘子俏夫郎》第1174-1176章
第1164章 幫忙

傅文芸嘆息道:「這世上有幾個男人能設身處地的為女子著想,你看我父親,算是這世上難得的好男人了,可母親不也說,她年輕的時候沒少與他慪氣嗎?」

秋月擦乾了眼淚,出去將爐子上新下的高湯麵拿進來給她吃,一邊喂她一邊道:「誰說沒有的,和滿小姐一塊兒來的白公子,一路護著滿小姐沖了進來,還在外頭髮了好大一通火兒。」

她道:「您道她為什麼突然就不攔著陶大夫他們了?那是因為白公子發火說了,她要再鬧,他便報官去,看衙役來這兒走一遭,明兒老爺的官兒還做得穩不穩。」

「什麼謀害兒媳,為長不慈,反正我是聽不太明白的,不過老太太嚇壞了,總算是沒敢再攔著我們,奴婢這才把葯給拿進來的。」

傅文芸勉強吃了幾筷子面,笑道:「你還聽不懂呢,我看你說的倒明白。」

「奴婢就是鸚鵡學舌而已。」

「連鸚鵡學舌都知道了,還聽不懂這些話?」傅文芸輕笑道:「這麼多年的書白教你了。」

秋月這才吐吐舌頭,夾了一筷子面勸道:「小姐再多吃點兒吧,滿小姐說了,您得吃東西,不然底子要虧損的。」

「還說月子得坐好,不然以後會落下許多病的,」秋月小聲道:「所以啊,奴婢的想頭,外頭的事兒由著他們去,我們把小少爺抱在屋裡養,有吃有喝,萬事不考慮,先把月子坐滿了再說。」

傅文芸嘴角輕挑道:「我知道,此時不是算賬的時候。」

秋月聽著大鬆一口氣,眼眶又忍不住一紅,「小姐能想明白就好。」

傅文芸又吃了兩口,怎麼也吃不下去了,便將碗一推,問道:「嬤嬤呢?」

「去送滿小姐了,嬤嬤說,我們在京城裡人生地不熟的,那穩婆就是她請的,接下來大夫可不能再要她請的了。滿小姐比我們早來京城,現在還是名揚京城的小神醫,認識的大夫肯定多,她若能親自來治自然好,不能來,請她介紹兩個大夫也是好的。」

傅文芸點了點頭,撐著秋月的手躺倒了枕頭上,身上實在是又痛又累,於是只輕聲吩咐道:「把我的妝奩看好了,一定要把孩子養在我屋裡,其他的,隨他們去吧。」

秋月低聲應了一聲是,一抬頭便見傅文芸閉上眼睛沉沉的睡過去了。

秋月給她按了按被角,這才出門去,見穩婆還抱著孩子在哄,便笑著上前接過,然後叫來一個小丫頭,「婆婆怎麼這麼實心眼,我們太太已經生產了,還生的是位小少爺,這樣的大喜事,您怎麼不去正房那裡給老太太道喜討賞?」

說罷對小丫頭道:「快,領著婆婆去討賞,再讓廚房準備上好的席面送婆婆回家去。」

小丫頭也是他們屋裡的,笑著應下,扶著穩婆去了。

秋月抱著孩子看他們走遠了,這才冷哼了一聲。

傅嬤嬤將滿寶送上馬車,看著馬車出了巷子才回來,秋月見她身後沒有春草就問道:「春草呢?」

「我讓她和滿小姐一塊兒去了,」傅嬤嬤接過孩子,輕聲道:「那邊請的奶媽子你敢要啊,就怕她前腳抱了孩子,後腳就把孩子送到正屋去了,所以我讓滿小姐給介紹幾個奶媽子,讓春草跟著去看了。」

秋月驚呆了,「春草會選?」

「春草不會,她先去把人家記下來,待我把家裡的事兒料理清楚了再去選。」傅嬤嬤深覺人手不夠,嘆氣道:「當初二小姐就該多帶幾個管事婆子上京來,現在也不至於人手不夠。」

「那麼窄的院子,再多來幾個人怎麼住?」秋月低聲不滿道:「就因為小姐多帶了我們幾個,她就念叨著讓小姐出了一半的錢買這宅子,呸,姑爺還好意思說什麼不能用媳婦的嫁妝,你倒是說到做到呀。」

「閉嘴,你不會在小姐跟前說這些話了吧?」

秋月撒謊道:「沒說。」

傅嬤嬤鬆了一口氣道:「沒說就好,小姐本來就不喜歡姑爺,你再說這些……這夫妻呀,還是得相敬相愛的好。」

滿寶又在濟世堂門前下了車,鄭大掌柜正懶洋洋的指揮小芍準備熬藥做藥丸子呢,一看見她便悚然一驚,坐直了身子問,「就一味避孕的藥丸,都說了明天做好給你,你怎麼還親自來看了?」

滿寶笑容滿面的跑上前去拉關係,「這不是許久沒見大掌柜,想你了嗎?」

「你今兒早上來藥鋪拿葯的時候不是剛見過嗎?」

身後的白善忍不住笑出聲來。

鄭大掌柜又不傻,這一聽就明白了,立即道:「行了,行了,你直接告訴我有什麼事吧。」

滿寶就蹲在他身邊問道:「大掌柜,你認識京城裡的奶媽子嗎?」

鄭大掌柜好奇的問,「你問這個幹什麼?」

滿寶就指了怯生生站在門口那兒的春草道:「我一個朋友生了孩子,先前請的奶媽子不合用,所以想要新請一個,最好也是近來剛生產的。」

陶大夫一回到藥鋪就到休息室里洗漱起來,他被人抓的頭髮都亂了,差點臉上就見血了,很是和藥鋪里的同事們形容了一下岳家的生猛。

所以鄭大掌柜一琢磨就明白了,他笑了笑道:「我還真認識,你等著。」

鄭大掌柜出去叫了個夥計,讓他去把竇老太太叫來,然後回去和滿寶道:「奶媽子嘛,找穩婆就行了,常跑我們藥鋪的竇大娘,她以前就是穩婆,不過她現在年紀大不做這個了,但認識的人多,哪兒有合適的奶媽子找她就行。」

巧的是,竇老太太滿寶也也是,她的孫女竇珠兒曾經是她的病人不說,現在她娘家侄孫施大郎也是她的病人。

一聽說滿寶要找靠譜的奶媽子,她立即拍著大腿道:「周小大夫的姐妹,那肯定得介紹最好的,我這兒還真有兩個合適的。」

她道:「有一個生了有三月了,奶水多,是三胎,家裡缺錢,可以直接住到主人家裡去,還有一個,才生了二十來天,奶水也好,不過她心疼自個孩子,她想兩個一起餵養。」

第1165章 得罪

滿寶好奇的問,「她奶水有這麼多嗎?」

「孩子稍大一些不知道,不過現在是夠的。」

滿寶也不懂這些,指了春草道:「那大娘和春草走一趟,回頭讓傅嬤嬤和你去看看?」

她笑道:「生產的是我從小玩得特別好的姐姐,還請竇大娘多費心。」

「一定的,一定的,對了周小大夫,我那娘家侄孫近來都沒換藥,他那病……」

「繼續吃著吧,明天早上我會來一趟藥鋪,他要是不放心可以趕早來叫我看一看,對了,把他媳婦帶上。」

「是是是,我回去就和他說。」

滿寶又叮囑了春草幾句,便讓竇大娘和春草一起走了。

她抬頭看了一下太陽,覺著這會兒回去也是看書,乾脆也不回去了,直接擼了袖子要和鄭大掌柜一起熬藥丸子。

白善便也洗了手幫忙。

鄭大掌柜樂得多兩個人使喚,看他們把藥材清洗后熬上了,便笑問,「我怎麼聽說這葯你打算給個女犯用?」

「聽小鄭掌柜說的吧?」滿寶也沒否認,「我今天摸了一下她的脈,我看她身上髒得很,所以想給她一些葯吃,反正秋斬的時間也快到了,總要人走前過得好一些。」

鄭大掌柜蹙眉問道:「她這是犯了什麼事啊,怎麼判了斬刑?」

「陶大人說她丈夫打她,她受不住打就把人給殺了。」

鄭大掌柜聽了便嘆息一聲,醫者在這方面要比一般人更能夠理解一些,他嘆息道:「也是作孽呀。」

滿寶點頭,今天一連看到了兩樁不太好的婚事,她心情有些不好,於是一邊看火,一邊撐著下巴問鄭大掌柜,「大掌柜,你對你媳婦好嗎?」

白善也忍不住抬頭看向鄭大掌柜。

鄭大掌柜心有點兒發顫,在倆人的目光下咽了咽口水道:「周小大夫啊,你別多想,我和我夫人挺好的,你呀,年紀還小,別看了一點兒便覺得這世間的男兒都不好,要知道,這男大當婚女大當嫁……」

見滿寶似乎不太能聽得進去,他就指了一旁的白善道:「你看白公子,他不就很好嗎?難道他以後會像那些男人那樣對待你嗎?」

滿寶挑眉看向白善,問道:「你敢嗎?」

白善最先想到的是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她把他壓在地上揍,打不過拉過他的手就咬的情景,他輕咳一聲,壓下喉間的笑意,搖頭道:「不敢。」

明明是很平常的兩個字,可不知道為什麼,鄭大掌柜突然覺得牙有些酸。

不過滿寶的心情的確變好了。

見她又喜滋滋起來,鄭大掌柜便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后告訴她後面做藥丸的注意事項,拍拍屁股就走了。

滿寶想要給牢里的女囚送葯,是因為同情,當時倆人的目光對上,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就有點心軟了。

所以滿寶第二天一早再去天牢時,便還帶了兩套很家常的舊衣服,都是鄭氏的。

或許是怕被益州王一邊的人算計,現在劉老夫人和鄭氏也和他們住在一起,將所有的家丁都歸攏在院子里,滿寶他們這兩天出門,看著是只有一個大吉在趕馬車,但後面其實還悄悄跟著人呢。

就是怕他們在大街上走著,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給幹掉了。

當然,滿寶他們也因為知道這一點兒,所以沒有亂跑。

基本上就在天牢和藥鋪、岳家轉一圈而已。

白善和滿寶將一個食盒給巴菩,白善蹲下去和巴菩聊天,主要打探一下隔壁向家兄弟的動靜,如果向家兄弟還在牢里,那他們也好知道一點兒動向;如果不在,那他們便給魏大人們遮掩一下,讓外人以為向家兄弟還在。

這種事情,白善一個人就能做,他還在地上找了個好一點兒的位置,一邊坐著看他吃飯,一邊和他聊天。

滿寶則把一個包袱塞給那個女囚,還有一紙袋的包子。

女囚拿著東西沒動,抬起頭來睜著大大的眼睛看她,面無表情的問:「小娘子想從我這兒得到些什麼?」

滿寶好奇的問,「你能給我什麼?」

女囚搖頭,「我快要死了,身無長物,什麼都給不了小娘子。」

滿寶便笑道:「我也沒想從你這兒得到什麼。」

她頓了頓后,從袖子里拿出一瓶葯給她,道:「這是避孕的藥丸,吃了可以推遲月事。」

女囚微愣,滿眼不解的看著滿寶,「小娘子為何幫我?」

滿寶搖了搖頭后道:「我也不知道,想幫就幫了。」

她見她身上傷痕纍纍,手指因為用刑都有些變形了,便嘆息一聲道:「我大約有些明白了,女子在這世間生活要比男子難好多。」

女囚本來已經抱住包袱,聞言突然抬頭看向滿寶,見她衣著雖不華貴,卻是細棉,衣著得體,腰上還掛著玉佩,便扯了扯嘴角道:「小娘子一看就出生很好,也會有這樣的煩惱嗎?」


滿寶回頭看了一眼,已經從隔壁動靜說到劍南道風物的白善巴菩倆人,對他們的話題不太感興趣,乾脆也席地而坐,和女囚說話。

「我以前也覺得我不會有這樣的煩惱,我父母很疼惜我,上頭又有六個哥哥,我自己也很厲害,將來肯定不會被人欺負的,可你知道嗎,我認識的一個姐姐,她比我還要厲害,家世也比我好,結果她昨天差點就被欺負得沒了命……」

滿寶絮絮叨叨的和女囚說起話來,深覺這個時代的女子生存之難。

女囚一直沒說話,默默地從紙袋裡拿出包子來吃,把她送的藥丸倒出一顆來吃下,等白善叫上滿寶要走了,她這才一把抓住她,低聲道:「你別信對面那混蛋,前天晚上大人來找過他,讓他小心說話,不該說的不說。」

滿寶低頭看了眼她變形的手指,對她狡黠的一笑,低聲道:「你放心,我們都知道。」

女囚便收回了手。

滿寶和白善一起出去,巴菩等他們走遠了,這才收回了目光惡狠狠的瞪著女囚,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模樣。

女囚毫不在意,她抱了包袱上炕,把包袱打開,拿出一套乾淨的舊衣賞,把身上的衣服換了下來,然後就靠在牆上不說話了。

離行刑的日子沒幾天了,她無所求,所以並不怕得罪誰。

晚上八點見

第1166章 思量

白善和滿寶去岳家,當然帶上了葯童小芍,之所以帶上他,是為了和岳家要錢的。

小芍道:「昨日藥鋪就把賬單送到岳家了,不過岳家當時沒結賬,岳老太太都沒見我們派來結賬的夥計。」

滿寶道:「沒事,你等一會兒,待我見過病人,給她開更好的葯。」

小芍樂得點頭。

聽說滿寶上門,傅嬤嬤帶著春草親自迎出來,一路無視下人的目光回到了二院,直接送進傅文芸的房間里。

白善和小芍自然是不能進去的,於是倆人背著手站在院子里望天。

春草正要請他們去大廳里休息,順便給他們上茶,便見書房門開,岳大郎走出門來。

他對上白善的目光微微一怔,見他氣質不俗,便遲疑問道:「家裡來客人了?」

春草躬身道:「回大爺,這是白公子,和滿小姐一塊兒來的。」

因怕岳大郎怠慢,她道:「白家是羅江縣士族,太太當年和老爺在羅江縣時跟白家有來往,今日是陪同滿小姐過來看望太太的。」

聽說是士族,岳大郎面色微緩,和白善拱手行了一禮后道:「原來是世弟,請大廳就坐吧。」

白善回了一禮,淺笑著叫了一聲傅二姐夫,顯然是從了傅文芸那邊的叫法。

春草鬆了一口氣,服侍倆人去大廳用茶。

岳大郎一路走一路問,「白兄弟怎麼來了京城?」

白善淡然的道:「來京城讀書。」

「哦?不知是在哪個書院就讀?」

「國子學。」

岳大郎:……

他震驚的停下了腳步,胸口一時跳得有些劇烈,喉嚨有些發乾,「國子監首學國子學?」

白善疑惑的歪頭,「怎麼,京城中還有別的國子學嗎?」

岳大郎扯了扯嘴角道:「沒,沒有了,只是有些驚訝,白兄弟年紀輕輕,沒想到就有如此作為,快請上座,春草,去書房裡取好茶來……」

白善心下微訕,腦海中卻閃過當年他跟著滿寶他們去賣糖,在縣衙側門裡看到的傅二小姐。

當時傅二小姐和現在的滿寶一樣大,和滿寶坐在一棵樹下的石頭上,倆人分著兩顆糖吃,晃著腿說起最近讀的書……

白善又抬眼看了岳大郎一下,覺得傅縣令的眼光是真的不好。

滿寶也在和傅文芸說起這事。

沒辦法,她扎針的時候好奇的問了一下岳大郎,一旁的秋月便竹筒倒豆子一般的全說了。

反正這屋裡現在也只有她們三個,秋月知道滿寶和小姐關係好,這麼多年了,小姐能說上話的朋友,其實也就這麼一兩個,滿寶是絕對排在最前面的。

所以見傅文芸趴在枕頭上沒反對,秋月就無所顧忌了。

「……說親的時候小姐就不太能看上他,不過來求親的幾家裡也都不怎麼樣,算起來,岳家算是家世不錯的,老爺太太都滿意,小姐不樂意也做不來主,就這麼嫁了過來。」

秋月壓低了聲音道:「可沒想到嫁過來才知道,他們家也就是面上光,內里比我們家還不如呢。太太不會經營,岳家底蘊是比我們傅家強那麼一點兒,可資產卻不怎麼樣,多年來就靠著老爺那點俸祿,再收點推不掉的小孝敬,日子過得緊巴巴的……」


「小姐嫁過來要管中饋,太太就跟要了她的命一樣死活不樂意,不樂意就不樂意吧,小姐還不想管呢,每日讀讀書,寫寫字也挺自在的,可她又嫌棄小姐帶來的下人多,花銷大,每月都找借口剋扣,想方設法的從小姐手裡弄錢。」

滿寶半響無語,忍不住低頭看正閉著眼享受她扎針的傅文芸,問道:「傅二姐姐,你忍得了?」

傅文芸閉著眼睛輕笑道:「傻瓜,你別聽她的,我帶來的人本就該我養著,我給出去的那些錢最後也都回到了我的人身上,不虧。」

秋月:「怎麼不虧了,他們還使喚我們的人呢,白用您的工,這還不虧呀?」

傅文芸便睜開眼睛看向滿寶,笑問,「你覺得我虧嗎?」

滿寶想了想,搖頭,「若是做生意,自然不算虧,可傅二姐姐,你是成親,你們是一家人了,再算這些,情不虧嗎?我娘就不會跟我爹算這些,我爹掙下的家業都攥在我娘的手裡,從來沒有這樣勾心鬥角的事兒發生。」

「所以平民百姓之家也有平民百姓之家的好處,」傅文芸感慨道:「我以前看著你,便想著嫁一平民百姓也沒什麼不好,只要他也讀書識字,與我能說得上話便好。」


「可我在泰寧,像岳家這樣的官宦之家我見過,士族子弟也看過,甚至連只有百畝莊園的鄉紳子弟也悄悄的看過,」傅文芸頗有些懊悔,「可建州、台州一帶風氣不比綿州,益州,在那裡,女子出門都要帶著帷帽,知道我和家弟一起讀書識字,便有不少批判之語,連我母親都竭力反對起來。」

她嘆息道:「而我又不能不嫁人,因此權衡之後,岳大郎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傅文芸毫不掩飾自己選擇岳家的原因,她低聲道:「當時已有風聲,我公公多半會升遷,便不是進京,也會被調到中原一帶,這邊風氣要比建州一帶要開方許多。」

「而且岳大郎的學識在幾個人里算是上等的,我不喜歡建州和台州,加上父親也需要岳家的支持,所以才選了他家。」傅文芸苦笑一聲道:「只是當時沒怎麼留意我這婆婆,她在外表現的也一向和善,是我識人不清,並不怪我父親。」

她知道滿寶從小就不喜歡她父親,剛才進門便小聲嘀咕過她父親的壞話,所以傅文芸才解釋了這麼多。

滿寶便問,「那傅二姐姐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傅文芸柔聲道:「這種事急不得,我現在最緊要的是養好身體,這個還得仰仗於你,其他的事來日方長。」

滿寶點頭,「也是,來日方長。」

秋月還是有些不甘願,覺得小姐太過委屈了。

滿寶給傅文芸扎完了針,往外看了一眼,便問道:「那岳大郎呢,他不來看傅二姐姐嗎?」

傅文芸靠在枕頭上,因為扎針,她此時有些想睡覺,沒經過思考便道:「昨天傍晚來過了,不過我懶得應付他,所以打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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