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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家小福女/嬌女種田,掌家娘子俏夫郎》第1191-1194章
第1191章 關懷

劉老夫人和庄先生、周五郎帶了金子和銀子趕來,衝到後院看見孩子們都還好,這才鬆了一口氣。

劉老夫人的眼睛有些紅,伸手抱住白善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周五郎也檢查了一下滿寶,發現她除了衣服是濕的,臉色有點發白外也沒別的問題,同樣大鬆一口氣。

白善卻見護送他們進來的家丁帶著刀,衣服上還沾著血,就連周五郎身上都有血跡,就問道:「祖母,這是怎麼回事?」

劉老夫人笑道:「沒事。」

庄先生卻沉靜的道:「有歹人帶刀要闖進家裡,好在刑部陶大人帶人來得及時,我們沒事,但家裡還是傷了好幾個家丁。」

滿寶便問道:「五哥,那六哥他們沒事吧?」

周五郎道:「沒事,我們都躲在後面呢,有官差和家丁在,我們都沒受傷。」

就是受驚不小,畢竟長這麼大第一次看人殺人。前段時間京城秋斬了一批犯人,好多人去看熱鬧,他們都沒敢去看呢。

白善抿嘴,拳頭緊握道:「這是為何,益州王瘋了嗎?」

一旁的京兆府校尉這才想起他好想忘了告訴他們,「益州王跑了。」

眾少年齊齊瞪圓了眼睛。

然後,滿寶和白善的心一下就安定下來了,他們對視一眼后都沒說話,齊齊在心裡許願,「希望天尊老爺保佑,益州王頑抗到底,堅決不降。」

劉老夫人和殷或封宗平等人道謝,然後便出去和救他們的路人義士道謝去了。

就按照白善說的,凡是出手相助了的給十金,受傷的,再給十金,這次的醫藥費也由他們出了。

而幫了大忙的則再多給十金,當時刺殺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誰出的力多,誰出的力少,大家都看在眼裡的,倒也不難甄別。

帶來的金子不夠便換成銀子給,還不夠,劉老夫人便拿了白家的名帖去銀樓里暫借。

如今白家在京城裡也算有名了,又是為這個給的錢,銀樓都很願意借,沒人覺得白家會還不上錢。

劉老夫人帶著劉貴將領了賞金的人一個一個送走,又請大夫給受傷的人包紮好,還託人把不太方便的人送回家去。

其實並不用她送,那些人的家裡聽說他們賺了這麼多錢,早帶著家人一起趕來了。

十金呢,那就是一百兩,普通人家好幾年都掙不來這個錢。

他們哪敢一個人揣著錢就回家的?

自然是有家人的就託人回去說一聲,來帶他一起回家,家裡遠的便直接揣著錢叫上幾個認識的朋友或老鄉,給了錢后打算路上一起走。

結果人還沒走完,幾輛馬車便飛奔而來,才堪堪在藥鋪門前停下,還沒停穩,車上便跳下來幾個身著華服的青年女子,為首的一個看都不看劉老夫人一眼,直接就往藥鋪里奔,臉色蒼白,一把抓住一個在忙碌的葯童問:「殷家的小公子呢?」

葯童認出青年女子來,立即往後院一指。

女子立即往後院奔,一眼就看到了殷或,然後就撲上去抱住他,「小弟,你哪兒受傷了?」

殷或被女子上下摸了一通,在朋友們的注視下有些窘迫,他按住她的手道:「大姐,我沒受傷。」

話音還沒落,二姐和三姐也跑了進來,都是一副天要塌下來的模樣,圍著他就要摸。

他二姐抹著眼淚道:「可嚇死我們了,我們在家裡聽說你遇著了刺客,腳也不停的就跑到了相國寺去,但到了那邊又說你們來了濟世堂……」

他大姐卻已經去找京兆府的麻煩了,「天子腳下怎麼會有歹人當街行兇?你們京兆府是怎麼管的?」

他二姐連連點頭,扭頭去問長壽,「相國寺那麼擁擠危險的地方,為何要帶少爺去那裡?」

殷或連忙道:「二姐,相國寺是佛寺,怎麼會危險?我今日是去禮佛祈福,長壽他還做不得我的主。」

又對他大姐道:「大姐,這不怪京兆府,此是意外,誰也不想的。」

何況,京兆尹是他們的爹啊,責難京兆府,最後御史當真了,彈劾的還不是他們爹?

殷大姐就問,「刺客呢?可問了,何人如此大膽,竟敢當街行刺?」

京兆府校尉總算是可以說話了,道:「刺客都死了。」

殷大姐尖聲問,「死了?」

白善正要說話,殷或便轉頭看了他一眼,壓住他的手微微搖了搖頭。

殷二姐見了眼睛一眯,問道:「怎麼,白公子知道這些刺客?」

殷或道:「刺客又不會自報家門,他哪裡會知道?」

白善卻道:「雖沒有自報家門,但應該是因我而起,實在抱歉得很。」

說罷起身沖眾人行禮致歉。

殷或不贊同的看了白善一眼。

白善卻覺得瞞也瞞不住,還不如坦誠些。

殷家三姐妹本來就不太喜歡白善三人,此時更不喜了。

殷大姐張嘴正要說話,一直默默抹眼淚的殷三姐便拉了拉她的袖子,微微搖頭。

想到殷或對他朋友們的維護,她臉色臭臭的哼了一聲,扭過頭去。

殷或見姐姐們沒有口出惡言,這才鬆了一口氣。

封宗平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易子陽看不過,伸腳踩了他一下,他這才回過神來,立即上前打圓場,「殷大姐姐放心,殷或只是有些受驚,一點兒傷沒受的,你看我還被劃了一刀呢。」

殷大姐臉色這才好看了點兒,對殷或道:「小弟,我們快回家吧,祖母還在家裡著急呢,本來她是要親自過來的,但她年紀大了,我們怕她受刺激沒答應。」

殷或便起身,對白善和滿寶點了點頭道:「那我先回家去了,你們有事便使人來叫我。」

殷大姐心中祈禱:可別再來找了。

白善笑著點頭,要送他們出去,滿寶卻按住他道:「你休息吧,我去送。」

受了內傷的人就得少動彈。

白善也不堅持,滿寶送他們出去,劉老夫人等自然也跟著謝了一回,目送他們走遠后便鬆了一口氣。

正巧領賞的人也走得差不多了,劉老夫人便也鬆了一口氣,伸手牽著滿寶的手回後院。

第1192章 教訓

劉老夫人再次謝過封宗平和易子陽,讓家丁送他們回去以後這才把大吉給抬回家去。

常青巷裡很寂靜,平常會坐在門口納鞋底的人全都不見了,而他們家門口濕漉漉的,顯然才沖洗過,但青石板和牆壁的縫隙里還是有沖刷不去的血跡。

兩邊有帶刀的官差把守,院子里的人不能出來,外面的人當然也不能隨便進去。

滿寶進門,就見院子里也在沖洗,一些花花草草上面還濺著血滴呢,現在還沒人想著去給花花草草也洗一遍,所以血跡還留在上面。

滿寶三人看著臉色都有些發白。

所以庄先生很慶幸,「我聽人說你們掉進了水裡,這實在是運氣,不然在陸地上,恐怕你們早沒命了。」

庄先生不知道,他們在水裡也差點沒命了。

倆人相視一眼,白善便咽了咽口水道:「所以先生,泅水是很重要的,你們以前還總是不給我們玩水呢。」

庄先生不說話了,不過連劉老夫人都鬆口道:「回頭你們想學泅水就去吧,請兩個本領高強的人教你們。」

白二郎緊緊地跟在庄先生身後,小聲問,「先生,我們家沒人死吧?」

庄先生沉默了一會兒后嘆氣道:「有兩個家丁傷重不治,刑部那邊還死了三個人,傷了不少。」

劉老夫人道:「雖說他們是出的公差,但畢竟是為我白家而死,回頭打聽好了他們家住址,送一些喪儀過去,略盡心意而已。」

一旁的劉貴應下。

這一次刺殺,益州王或許是想立威,但他逃命也需要人,因此雖然留下了不少人,但本領應該不怎麼樣。

那些人大部分都沖著常青巷白家來了,只有八個人領命去跟著白善他們。

本來八個刺客對付白善他們三個是綽綽有餘的,畢竟他們身邊只跟著大吉和劉貴兩個,劉貴還留在馬車處看馬車了。

他們不覺得殺這四個人需要太多的人,但誰知道當時封宗平幾個也在,而且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大吉武功竟然這麼好,竟可以一人拉住四個人。

最主要的兩個目標還掉進水裡了……

益州王一逃,京中的局勢就緊張起來,尤其是在相國寺刺殺之事後,朝中不少人都自危起來。

益州王要是這麼不遜和野蠻,因為白善和周滿告發他就要殺倆人及其家人,那他們這些上書彈劾他的人呢?

像魏知、季相、老唐大人這樣為首徹查他這件事的人呢?

豈不是都要殺?

於是在許多大臣的建議下,皇帝出動禁軍,開始拔除益州王留在京城的釘子和人手。

被丟下的益州王妃和雲鳳郡主及益州王幼子新慶郡王被暫時關押在皇宮裡,本來,被關的只有益州王和他的兩個成年的兒子,益州王妃是住在太后那裡的,雖然不能進出皇宮,但在宮裡還是可以自由行走的。

飯後要是悶了,也是可以在花園裡走一走的。

但益州王這一跑,他們母子三人便被關了起來。

雲鳳郡主的恐懼達到了最高點,一直在哭鬧,不過這次便是太後宮中的宮人也不會再安慰她了,而是躲著她被關押的宮殿走。

皇后這段時間勞累太過,腦子一抽一抽的疼,但還是安排了下去,讓宮人不準欺辱益州王妃一家,只把人關在宮殿里,不許進出就可以。


太子端了葯上來,聞言揮手讓下人里去,不太高興的道:「母親何必為他們費心?有皇祖母在,皇叔就是失勢了,宮人也不敢欺辱他們的。」

皇後接過葯一飲而盡,笑道:「不過是多囑咐一聲,以防萬一而已。」

太子便哼了一聲,見皇后臉色不好看,便放輕了聲音道:「母親,還是把周滿宣進宮裡來吧,讓她貼身伺候您,我看您眼底又泛青了,可是這幾天晚上又睡不好了?」

皇后搖了搖頭后道:「案件還沒了呢,此時把她宣進宮來,只怕要影響眾臣的判斷了,蕭院正看的就很好。」

「可蕭院正不是在皇祖母那裡嗎?他也不能每日給您問診,」太子有些不高興的道:「益州王養私兵已是鐵板釘釘的事兒了,這會兒他又逃了,想去做什麼顯而易見,還怕影響什麼判斷?」

他道:「那些朝臣平日里什麼事都不敢,就是喜歡揣測上意,明明一件挺簡單的事兒,他們非得琢磨出十樣百樣的意思來。要兒臣的意思,您現在什麼都別管,只管在殿里安心養病,我把她宣進宮裡來,您要是嫌棄她出入不便,乾脆住宮裡算了。」

皇后見他暴躁,便嘆息道:「你啊,越活越回去了,以前還會琢磨事情,現在卻行事莽撞,不該想的又多想……」

太子聽見她又老生常談,忍不住起身想要離開。

皇后就拉住他的手道:「好了,母后不說就是了,我已經讓你三弟準備著了,等益州王的事兒一了,他就去就藩,你也收一收自己的脾氣。」

見他垂著眼眸不說話,皇后便嘆息道:「大郎啊,這世上的事兒從來沒有十全十美的,你是個好孩子,從小你父親和大臣們也都愛誇你,你也素來仁厚知諫,切不可因為一些挫折便移了性情。」

太子面無表情的道:「母后,你歇息吧,兒臣先告退了。」

皇后便憂愁的看著太子轉身走了。

出了皇宮,太子胸中有氣,忍不住狠狠地沖著宮牆抽了一鞭子,然後才扯過馬來離開。

這一幕正巧叫一個才要出宮的御史看見了,他失望的搖了搖頭,決定明天彈劾一下太子。

身為儲君,喜怒形於色也就算了,竟然還在宮門口抽打宮牆,若是叫人看見了傳出去,人家要怎麼想大晉的太子殿下?

太子打馬出了皇城,身後的侍衛問道:「殿下,您這是要去哪兒呀?」

太子道:「去濟世堂。」

侍衛便知道他要去幹嘛,立即道:「殿下,周小神醫這會兒應該是在家裡。」

太子就皺眉,勒住馬問,「她家在哪兒?」

侍衛本來也不知道,但昨天他們被刺殺的事兒鬧得沸沸揚揚的,他跑去禁軍他哥哥那兒玩的時候聽了一耳朵知道了,立即道:「就在常青巷裡。」

第1193章 數錢

太子到了常青巷,都不用侍衛指路便認出了白家,因為白家門前站著兩個官差。

太子勒住馬,跳下馬抬著下巴看向他們。

兩個官差顯然沒見過太子,握緊了手中的刀,戒備的看著他,但見他氣質凜然,一時不敢動作而已。

侍衛連忙從後面追上來,拿出鐵牌道:「這是太子殿下。」

兩個官差一驚,立即跪下請安。

太子揮了揮手,目光在牆壁上一掃,蹙眉道:「還有刺客?」

兩個差吏很忐忑的回道:「目前還不見有,但徐大人說不怕一萬便怕萬一,因此著我等守著。」

太子點了點頭,抬了抬下巴道:「敲門。」

差吏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立即轉身敲門,但其實是直接把門推開了。

因為他們在門口看守,白家的大門是虛掩著的,他們一推開,裡面的下人就笑嘻嘻的探出腦袋來問,「兩位大哥,你們是渴了,還是餓了,要不要吃點兒零嘴……」

探頭出來看到太子和他身後的護衛,家丁立即站直,看了眼神色冷峻的太子,諾諾不敢言。

太子瞥了他一眼,見大門打開,便直接抬了腳進去。

守門的兩個差吏和白家的下人相處的還不錯,主要是他們守在這裡,除了拿衙門的錢外,白家也總會給他們一點兒辛苦費,所以倆人見太子一進去便悄聲提醒他道:「是太子殿下……」

下人嚇得腿都軟了,拔腿便去追。

但太子腿長,走的又快,而且還沒有一點兒在別人家的自覺,他覺得他已經叫人敲門了,既然門開了,那就是容許他進來了。

白家的宅子很方正,一進是一進,二進是二進,前院有不少的下人,太子是掃了一眼便往後院去。

正在休息或養傷的家丁們看了太子一眼,見他身後追著一個他們家的下人,見他臉色雖急切卻沒說要攔住他,便當是客人,繼續坐著沒動。

太子就這樣暢通無阻的到了後院。

滿寶他們三個受了大驚嚇,昨天晚上各自吃了葯以後就一覺睡到了大中午。

難得的,劉老夫人和庄先生都沒有叫醒他們,周五郎他們還特意放輕了腳步。

對了,老周家已經把飯館關了,全都搬回來住了,沒辦法,誰也不知道益州王在這京城裡藏了多少刺客,人聚在一起才好禦敵。

滿寶他們是被餓醒的。

因為受驚又受涼,身上還受了傷,白善和滿寶都有點兒低燒,倒是白二郎,身上雖然也受傷了,但只晚上做噩夢踢了好幾腳,並沒有發燒。

滿寶給自己和白善開了葯,白二郎便自告奮勇的拿了藥方去自家的藥房里撿葯。

等吃了飯,喝了葯,三人就坐在院子里曬太陽發獃順便說話。

周五郎坐到滿寶身邊,遞給她一個賬目道:「這是昨天給出去的賞金,一共是四百二十金,我們家應該出二百一十金,但實際上只出了六十金,還欠一百五十金呢。」

一旁的白善聽了立即道:「周五哥,這不該你們出的,別說什麼欠不欠的。」

「那不行,」周五郎堅持,「咱連租房子都出了一份,錢上的東西就該算清楚,不然以後都不好來往了。」

滿寶點頭,大氣的拍了一下胸口道:「別擔心,我有錢。」

周五郎點頭,「我知道你有錢。」

於是認真的看著她。

昨天一聽說他們為了自救許了重金給路見不平的俠義之士,周五郎便把他們這兩個多月開飯館賺的錢都拿了出來。

四百多金而已,白家並不少這點錢,但是他們還真沒這麼多現錢。

畢竟誰沒事在家裡放四千多兩的白銀啊。

最後還是劉老夫人和銀樓借了一千五百兩的白銀才夠的。

白善拉了拉滿寶的袖子,低聲道:「這事究其根底是因我父親而起的,怎麼能再讓你出錢呢?這租房子的事兒不一樣,這是我們要在這兒學習住的,但昨日的事,是因為我要替我父親報仇。」

滿寶便道:「我不也要為我父母報仇嗎?御狀我們是一起告的,益州王要殺的也是我們兩個人。」

「可若不是我父親,你父母也不會……」

「難道這也能怪你父親嗎?」滿寶打斷他的話,道:「作惡的是益州王,你父親也是受害者,怎麼能怪他?怎麼能把所有的壓力都放在你和劉祖母、鄭姨身上呢?」

她道:「要說這銀子最應該是益州王出,但我們能問他要錢嗎?」

白善還沒說話,白二郎先搖頭了。

「所以還是咱兩平分吧,唉,等我們傷好了,我們還得買禮物去送封宗平他們呢,畢竟他們也因為我們受傷了。」

白二郎道:「還有我。」

白善和滿寶就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后道:「還說要同生共死呢,就這麼點兒小傷都問我們要禮物。」

書房裡的劉老夫人忍下鼻尖的酸澀,抬頭望著窗外的天空,將眼裡的淚水忍回去。

鄭氏便扶住她的胳膊。

劉老夫人扭頭對她笑了笑,回頭去看庄先生。

庄先生正在泡茶,察覺到她的視線,抬頭與她笑道:「老夫人坐下飲口茶?」

劉老夫人笑著應了一聲,坐到了庄先生的對面。

而院子里的三個少年已經吵完一架,滿寶精神了點兒,起身回屋去拿錢。

她從床底下把空箱子拖出來,然後把系統里的錢拿出來,她只留下一些銀子,其他大部分都拿出來堆在箱子里,然後是那些金子。

因為頭有點兒暈,她也懶得數,估摸著差不多夠了,她就把堆得亂七八糟的三個箱子合上,然後出去叫五哥六哥進來把箱子搬出去。

周五郎驚奇得不行,「昨天急用錢,我進來找過,你床底下的箱子都是空的。」

滿寶便哼了一聲驕傲道:「那是障眼法,要是輕易叫你們找到了,那還叫藏銀子嗎?」

「行吧,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反正昨天太急,他還沒來得及翻柜子呢,看來那些錢多半是藏在柜子里,可那柜子能裝這麼多錢嗎?

周五郎和周六郎把錢搬出去數。

所以太子快步走進後院時,看到的就是七八個人正蹲在地上數錢,或許是累,或許是傷,白善和滿寶都是直接坐在一個蒲團上的,專門撿著金子往一邊放。

第1194章 提醒

太子停下腳步,好奇的看向他們,「這是在幹什麼,準備逃跑?」

眾人抬起頭來,除了白善、滿寶和白二郎,沒人認識他,所以周五郎等只是抬頭看了一眼便又繼續低下頭去數錢,沒辦法,他們記性不太好,這一打斷他們就忘了數了多少。

是八十五兩,還是九十五兩來著?

白善三人卻是很快反應過來,連忙從地上爬起來行禮,「參見太子殿下。」

周五郎他們手上的銀子滑落,震驚的抬頭看向太子,這會兒是真的忘了自己數到多少了。

幾人也不起身,直接順著蹲著的姿勢跪下。

太子揮了揮手免去他們的禮,拖了一張椅子過來坐下,抬了抬下巴示意白善回答。

白善便將昨日賞金的事說了,道:「這筆錢我們兩家平分,正在數滿寶要給我們家的錢。」

太子掃了一眼地上的金銀,撇嘴道:「不過是四百多兩的金子罷了,怎麼還要計較這些?」

滿寶不高興了,「這差不多是我全部的積蓄了,攢了好幾年呢,怎麼能不計較?」

太子就揮了揮手道:「行了,皇後身體不適,近來又吃不好,睡不好了,你給她治好了,我賞你五百金。」

滿寶眨眨眼,很心動,不過她一直是實事求是的好孩子,最後還是搖了搖頭,嘆氣道:「不行啊,皇后的病不是那麼好治的,我最多只能緩解,還得蕭院正他們幫忙。」

「那就緩解。」太子雖有些失望,但早已有心理準備,倒是很快就改了目標。

滿寶立即道:「那沒問題,明天我就進宮給皇后扎針。」

太子皺眉,「一定得扎針嗎?」

滿寶道:「配以針灸是最好的,不然蕭院正他們開方也不比我差的。」

太子便繃緊了臉,他母親說不願此時讓周滿看病,那就必定會不見她。

他們家人都這麼,脾氣倔得很。

所以太子揉了揉額頭后道:「行吧,我想辦法讓你進宮,不過你得裝扮一番。」

白善皺眉,「這是為何,她又不是不能見人,之前便為皇后看過病了的。」

太子就瞥了他一眼道:「雖說皇祖母現在病重,但她還沒病糊塗,她現在很討厭你們,你們在宮外也就算了,要是正大光明的進宮裡去,你說她會不會招你們過去說說話?」

滿寶和白善齊齊打了一個寒顫,立即一臉深沉的點頭道:「裝扮也不錯,能夠為皇后看病是我等的榮幸。」

太子這便滿意了,揮手道:「放心,賞金少不了你的。」

太子說完了要事,起身便要離開,白善便領著大家躬身送行。

太子卻突然停了一下,回過頭來看向他們,問道:「你們的膽子的確是大,不過還是太衝動了,這個時機選的不是很好。」

白善和滿寶心中腹誹,那還不是為了你和三皇子?

雖然倆人沒有實證,但根據他們從魏大人和老唐大人那裡聽到的隻言片語來看,皇帝之所以難容益州王,連太后的壽辰都沒給他過,就是因為太子和三皇子。

不過他們此時看太子,他好像還什麼都不知道。

太子一副為他們著想的模樣,語重心長的道:「此事過後你們還是離開京城一段時間吧,等長大些再進京。」

白善便抬頭問,「為何?」

太子便扯了扯嘴角道:「你們知道這一次牽連的家族有多少嗎?」

白善和滿寶一起搖頭,他們只盯著益州王看。

太子便道:「隴右、劍南、甚至江南一帶都有官員和家族牽扯其中,更別說這些年為他運送糧食,購買馬匹的商人,這麼多人中誰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怨恨你們,你們留在京城就是靶子,所以此事過後,你們還是走吧,等過個十年八年的,時日夠久了,世人都忘得差不多了你們再進京。」

白善和滿寶顯然都沒想到這一點,一時目瞪口呆。

「不過在走前你得把我母后治好,」太子對滿寶道。

滿寶正要說話,太子也想起來了,抬手打斷她的話,「我想起來了,治不好,那你就把你那一手針灸術傳給一個宮女,讓她以後專門給皇后針灸好了。」

見滿寶瞪眼不說話,太子便不悅道:「怎麼,你不願意?」

「這倒不是,我才突然想起來,太醫院不是有醫女嗎?」

太子淡淡的道:「是有醫女,但她們都是伺候宮妃生產和坐月子的,不過會些醫理和葯膳的手段,離會治病還遠著呢。」

滿寶便道:「那教她們就好了,幹嘛要選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宮女重新教?」

太子一想也是,「也行,回頭我把醫女送來給你挑選,你選個兩個教,盡量教出來。」

說罷,轉身便走了。

白善和滿寶送他到門口。

白二郎見人走了,立即坐回椅子上,拍著胸口道:「真是的,怎麼來了也不先遞個帖子?」

周五郎幾個則是直接坐在了地上,此時還有些恍惚,「我們見到了太子?」

對面的白二郎點頭。

周立重忍不住問,「就是皇帝老爺子的兒子?」

白二郎點頭。

周立威咽了咽口水道:「太子呢,那將來就是皇帝了,天吶,我們見到了將來的皇帝。」

這下白二郎不點頭了,他左右看了看,見都是自己人,便壓低了聲音道:「還不一定呢,別太高興。」

周立君也小聲問,「他是不是當太子當得不好,所以可能當不上皇帝?」

一聲咳嗽從書房裡傳出來,幾個湊在一起的腦袋立即散開,各自坐直來,低下頭去似乎很認真的在數錢。

但其實也只是把金子或銀子拿在手裡摸摸,根本不知道自己數到多少了,得,又得重新數了。

不過他們現在也不太有心情就是了。

未來的皇帝呢,就算不能當皇帝,那也是太子,回村裡足夠他們吹一輩子了。

白二郎卻已經在數錢了,他連皇DìDū見過了,不,是把皇帝的一家子都見過了,實在沒什麼值得緊張的。

白善和滿寶回來了,一臉沉靜的坐在蒲團上繼續數錢。

白二郎就看著他們問,「所以等益州王被抓了,我們就離開京城?」

白善拋了拋手中的金子笑道:「急什麼,船到橋頭自然直,不過他的好意我們得領就是。」

滿寶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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