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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家小福女/嬌女種田,掌家娘子俏夫郎》第782-784章
第七百八十二章 朋友

這個願望天尊老爺很容易就幫她實現了,因為遠在上京路上的楊縣令就是有心,也無力查出什麼來。

但收到楊縣令手信的唐縣令卻收拾了一下東西,跑去找明刺史聊了一下天,然後便得了一個去羅江縣公幹的借口。

臨走前,唐縣令想了想,決定去見一見滿寶,於是特意推遲了啟程的時間,等在藥鋪門口前,遠遠的,滿寶背著她的小背簍才到路口,唐縣令便下了車,遠遠的和她招手。

周四郎昨天便回到家了,滿寶知道家裡一切都好,這會兒看到唐縣令便屁顛屁顛的跑上去,仰頭看著他問,「唐大人,你找我有事?該不會又要問我爹和我小叔吧?」

唐縣令看著滿寶笑,「滿寶,在你心裡,你父親和小叔是什麼樣的人?」

滿寶想了想道:「我沒見過我小叔,但聽我父母兄長和村裡人提及的來看,我小叔是個重義氣的好人。」

「那你父親呢?」

滿寶道:「我父親膽子小,心地善良,又慈愛護家,更是個好人了。」

唐縣令看著滿寶,確定她沒有說謊,但他同樣確定楊和書口供中的癩頭說謊了,於是他嘆氣道:「滿寶,人是這世界上最複雜的東西,尤其是人心,他在你這裡慈愛善良,但在別處卻不一定,你有想過你父親是壞人嗎?」

滿寶搖頭,肯定的道:「我爹不會是壞人的,唐大人,我們是朋友嗎?」

唐縣令遲疑了一下,既怕滿寶此時與他講人情,又怕她什麼都不提,但最後他還是點了一下頭道:「自然。」

「那你告訴我,我爹犯什麼事了?」滿寶肯定道:「我爹最近都沒出門,我四哥都回家問過了,我爹連村口都沒出過,就算癩頭說了什麼也是不可信的,他是賭徒呀,賭徒的話能信嗎?」

唐縣令就看著她的脖子問,「你身上有一個長命鎖?」

滿寶一愣,然後點頭。

唐縣令問:「能給我看一看嗎?」

滿寶隱約猜到了什麼,猶豫了一下還是將長命鎖取出來,解下給他看。

楊和書已經將長命鎖的樣式附在信上給他送來,但唐縣令還是仔細的看了一下這個長命鎖,果然如楊和書所言,這不是一般的銀匠能做得出來的。

一低頭,對上滿寶目光閃閃的眼睛,唐縣令沉吟了一下問,「這鎖你是什麼得的?」

滿寶道:「我從小戴著的。」

唐縣令便將長命鎖還給她,道:「滿寶,這個鎖不是你家買得起的,尤其是十一二年前的周家。念在朋友的份上,我也只能告訴你這麼多了。」

唐縣令知道滿寶和白善聰慧,因此很少將他們當孩子看,多數時候是當平輩相交。

他沒有周家和白家那小心翼翼的心思,覺得這種事不該涉及孩子,所以他願意告訴滿寶,同時也希望她能夠做一做周金的工作。

他是不信任周金的,但周滿的人品還是可以信一信的,他不覺得周滿在知道自己父親作惡的情況下還會無底線的包庇對方。

唐縣令上車,低聲與隨從道:「走吧。」

他沒有告訴滿寶,他要去羅江縣公幹,滿寶自然也不會猜到,她愣愣的看著唐縣令的馬車走遠,直到看不見了才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長命鎖。

這是她打小就戴在脖子上的,爹娘都說是他們特意給她打的,就是因為她身體不好,這是他們希望她長命百歲特意求的,所以一定不能摘下來,更不能丟了。

她小時候還嫌它太重偷偷解下來塞到枕頭底下,還被母親念叨過好幾次呢。

滿寶將手中的長命鎖翻來覆去的看,也沒看出這個長命鎖和別的有什麼不一樣,最多是上面的銀紋更別緻好看而已……

銀紋……

滿寶心中一動,盯著手中的長命鎖仔細的看了看。

小古見滿寶一直站在門前不進來,便探頭往外看了一眼,見她怔怔的發獃,便叫了她兩聲,見她應都不應一聲,便跑去後院找紀大夫,「紀大夫,您快出去看看吧,滿寶和唐縣令說著話就變傻了。」

紀大夫便放下手中的葯杵出去看,滿寶已經把長命鎖重新戴了回去,見到紀大夫便抬手懨懨的打了一個招呼。

紀大夫笑問,「這是怎麼了?」

滿寶想了想,把背簍里的筆墨紙硯取出來,當下將剛才記下的長命鎖的銀紋畫下來,問道:「紀大夫,你見過這樣的長命鎖的銀紋嗎?」

紀大夫看了一眼后笑道:「看著挺好看的,你要打長命鎖嗎?那得找家好的銀樓,這銀紋看著別緻,恐怕不好打。」

滿寶這才想起,既然是銀紋,自然得問銀匠才對,看病找大夫,讀書找先生,要問長命鎖,自然得問銀匠。

滿寶就將紙揉了丟掉,趁著還沒病人來,滿寶趴在桌子上仔細的將自己的長命鎖樣式整個畫了下來。

等中午看完病,滿寶便早早的背著背簍去找銀樓。

滿寶拿著樣式找銀樓的掌柜,掌柜的看了一眼后笑道:「這是雙壽長命鎖,雖不好打,我們銀樓卻也有大匠可以打出來的,小娘子若要,可以在我們店裡訂做一個,就是工錢會高些。」

「高多少?」

掌柜的道:「看您要多好的,少則七八兩,多則二三十兩吧。」

一個長命鎖所用的銀,小的不足一兩,大的也不過二三兩左右,結果光工錢就要這麼多?

滿寶想了想,從衣服里將她的長命鎖拿出來給掌柜看,問道:「那若是打成這樣的呢?」

掌柜的接過長命鎖看了看,驚訝的抬頭看了一眼滿寶,然後雙手將長命鎖還回去,笑道:「小姐既然能買到夏大匠打的長命鎖,那怎麼不再去買一個?這樣的長命鎖,我們的銀匠可不好打出來。」

滿寶道:「我看著倒和別的長命鎖沒多大區別,我以為你們也可以打的。」

掌柜的笑了笑,想了一下后取了一個他們的長命鎖過來,外表看著和滿寶的一般大小,他將那個長命鎖放在滿寶的手心上,笑問:「小姐可以感受一下,怎樣,它們不一樣吧?」

滿寶仔細感受了一下,掂了掂后道:「我的似乎是比較重?」

第七百八十三章 長命鎖里

掌柜的笑道:「不止,這長命鎖可不止在於刻銀紋,還在於打造,這裡頭涉及的工藝就多了。小姐手中的這個長命鎖算是上上品了,從選銀開始便是最好的。」

銀,也是分等級的,不同的銀打出來的銀鎖自然也不一樣。

相比選的銀,造銀的工藝,長命鎖上的銀紋只排在末處,但便是末處的手藝,在銀匠中也是上等的好手藝了。

而能有這樣手藝的人,全大晉都數得著。

外人或許不知道是誰,但他們做這行的,一看就知道這是商州夏大匠的手藝。

外行看熱鬧,只會看長命鎖上的銀紋,但他們內行看的卻是打造銀鎖的手藝,這才是基礎,只有銀鎖造得好,往上刻銀紋時才不會凝滯,更不會壞了銀鎖。

滿寶問:「夏大匠這麼厲害,要買他打的長命鎖很貴吧?」

掌柜的笑道:「那得看是怎麼買,若是店裡做好了擺出來的,也貴不到哪兒去,但像小姐這樣專門定做的,且不說沒有個百八十兩定不成,恐怕人情上也很難請得動夏大匠。」

滿寶好奇的問起來,「怎麼看得出我這是定做的?」

掌柜的懷疑的看了滿寶一眼,他是認得滿寶的,畢竟濟世堂就在斜對面,而且當初季小公子的事鬧得不小,作為益州城有錢有勢東家的大掌柜,他想不知道滿寶都難。

也因此他這會子才這麼細細的和她解釋,但這會兒見她一無所知的樣子,掌柜的忍不住遲疑,難道這長命鎖不是她的?

也是,哪個有錢有勢家的小姐會出來學醫術給人看病?

每日出入還多是自己走著上下。

雖然心有疑慮,但掌柜的還是道:「在這鎖內刻著兩個字呢。」

他剛才仔細看時便看出來了,這會兒便把鎖翻來,對著陽光讓滿寶看裡面,「喏,鎖內一上一下刻著兩個小字,一個『周』,一個『夏』,是小姐父母的姓氏吧?」

滿寶愣愣的,她眯著眼睛透過那個小孔往裡看,快看成鬥雞眼了也沒看出裡面有什麼字。

見滿寶揉著眼睛,掌柜的便笑道:「字有點兒小,這孔也有些小,小姐看不出來也是正常的。「

滿寶眨了眨酸澀的眼睛,放棄了,收了長命鎖和掌柜的道謝,然後告辭離開了。

滿寶回到家裡,庄先生正在書房裡等她,「怎麼今天回來晚了許多?」

「路上和人說了幾句話。」滿寶心裡有事,卻沒有告訴先生,而是乖巧的坐在椅子上拿了課本出來。

庄先生看了她一眼,也翻開了課本,「那我們來上課吧。」

滿寶下午上了兩堂課便下學了,她將做好的筆記收起來,起身恭敬的和先生行禮。

庄先生坐在椅子上看了看她,點頭道:「你去吧。」

滿寶便退步出了書房,她站在大門前想了想,對在門外等她的大吉道:「我今天不去藏書樓了,你讓善寶自己去吧。」

說罷,滿寶轉身回房,把長命鎖拿了出來。

她對著光線又看了看,發現還是什麼都沒看出來,但透過小孔,的確可以看到裡面是刻了東西的,只朦朦的一片,什麼都看不出來。

滿寶轉了轉發酸的脖子,嘆了一口氣,低頭看著手心裡的長命鎖發獃,半響,她還是忍不住求助科科,「科科,你能讓我看見裡面的字嗎?」

科科:「可以,宿主可以在商城裡購買放大鏡,也可以支付積分由我掃描后供宿主觀看。」

「那你掃描吧。」

這還是滿寶第一次沒問積分,直接就和科科下單。

科科沉默的幫她掃描過後將影像投在她面前,滿寶便看到了長命鎖內的構造。

這才發現,裡面上下兩片鎖上不僅對稱刻著「周」「夏」兩個字,還有對稱的兩朵長壽菊,若不是科科,恐怕沒人看得出來裡面還刻著這東西。

滿寶愣愣的摩挲著長命鎖,老半天後才把長命鎖戴回脖子上,她心裡突然有些酸澀,還沒怎麼著呢,眼淚就爭先恐後的涌了出來。

滿寶便坐在窗邊默默地抹眼淚,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傷心,但就是很傷心。

心裡隱隱有些猜測,唐縣令其他的話或許不對,但有一句話卻說得很對,她家裡沒這麼多錢給她打這樣的長命鎖。

哪怕在四哥賭錢前他們家不差錢,但也絕對打不起這樣的長命鎖。

白善在書院里等不到滿寶,跑出大門一看,大吉等在了門外,他拎著書籃跑過去問,「滿寶呢?」

大吉道:「滿小姐臉色有些不太好,所以沒來,讓少爺自己去看書。」

白善就把書籃放到車上,跳上車道:「不去了,回家吧,她是生病了嗎?」

大吉道:「看著不像,倒像是心情不好。」

白善左右看了看,問道:「白二呢?」

「堂少爺說他和同窗們去棲霞山玩兒,稍晚些會自己回去的。」

白善道:「再有三個來月府學就要考試了,他還有心情去玩兒?」

「要小的去找他回來嗎?」

「算了,」白善急著回家,決定今天就先放過他,道:「先回家去吧。」

白善跳下馬車,先跑到書房裡和庄先生請安,這才跑去找滿寶,他一溜煙的從窗口那裡跑過去,然後又倒退著回來,湊到不知何時開了一條縫的窗邊。

他拉開門,探頭進去,正看見滿寶低頭抹眼淚。

白善一愣,呆了半響才問道:「滿寶,你怎麼了?」

滿寶正哭得專心,突然聽見他的聲音嚇了一跳,一下就抬起頭來。

白善看到她眼睛紅腫,連鼻頭都是腫的,連忙跑到前面,都不敲門,直接推開門就跑進去。

他生氣的問道:「誰欺負你了?」

滿寶用手背將臉上的眼淚抹掉,啞著聲音道:「沒誰欺負我。」

「那你哭什麼?」白善彎下腰探頭去看她的臉,點了點臉上的一點淚珠道:「你看,眼睛都腫了,難道是你治的病人不好了?或是先生布置的課業你一點兒也不會做?」

滿寶道:「我才不會因為課業哭鼻子呢。」

她轉了一個身,背對著白善,就見她的窗口被打得大開,正對著院子,大吉正站在院子里好奇的往這兒看。

她便起身啪的一下把窗關上了。

第七百八十四章 懷疑

大吉:……男女有別,男女授受不清,男女七歲不同席……算了,反正他們也沒遵守過。

大吉就當看不見,轉身去喂馬去了。

白善不知從哪兒找了一塊帕子來給滿寶,問道:「要不要給你打水洗臉?」

滿寶也覺著哭的樣子很醜,於是點頭。

白善就跑出去給她打了一盆溫水來,看著她洗了臉才拖了一張椅子坐在她對面,問道:「你怎麼了?」

滿寶轉過身去不理他。

白善就坐在一旁等她,既不走,也不追問。

滿寶靜了靜后將長命鎖從衣領里拉出來,把今天從見到唐縣令開始,到她剛才看到的字都說了一遍。

白善轉了一圈她脖子上的長命鎖,乾脆伸手道:「解下來我看看。」

滿寶解下來給他看。

白善上下看了看,也對著光線仔細的看了一下裡面,發現裡面的確刻著什麼,但以他的眼力根本看不清。

白善想了想,點了蠟燭去看,他費勁兒的看了半天,總算是隱約看到了一個「周」字,他閉了閉酸澀的眼睛,翻了一面繼續去看,許久才看到一個字,但很模糊,黑成一團,根本認不出什麼字,但他可以肯定,一定不是「周」字。

白善放下長命鎖,看向滿寶,糾結道:「所以這你娘姓夏?可你娘很疼你啊。」

不像是不是親生的,而且白善雖然見得少,將心比心,也不覺得大婦會對小妾生的孩子有多好。

白善想到這裡一頓,小心翼翼的問道:「你爹納得起妾室?」

滿寶:……

她氣得順手抄過床上的枕頭就拍了他一下,「你怎麼這麼笨,我家買得起這麼好的長命鎖嗎?所以這肯定不是我爹給我的,我,我有可能就不是我爹生的。」

「但裡面還有一個『周』字呀。」

滿寶這才想起這一點,她剛才光顧著傷心去了,她眨眨眼,問道:「那我爹也姓周?」

白善:「你怎麼就確定你不是親生的?萬一這長命鎖是你爹娘在路上撿到給你戴的呢?」

滿寶想了想,搖頭,道:「要是撿的,我娘才不會給我戴在脖子上呢,肯定早早就賣了換錢。就算留著,當初我四哥賭輸了錢,家裡拿不出多餘的錢來,我說要拿長命鎖去抵,我娘都沒答應。」

滿寶摩挲著長命鎖道:「我更小的時候,每天晚上臨睡前,娘都會摸一下我脖子上的長命鎖,有一次我嫌它重,把它摘了隨手放在一旁,然後找不著了,急得我娘打了我屁股,那是我記憶里第一次被打。」

「還有,」滿寶悄悄的看了一眼外面,這才小聲和白善道:「從小哥哥們就說我特別聰明,像我爹,可是……」

滿寶話沒說完,白善也明白了。

因為老周頭實在稱不上聰明。

滿寶道:「我一直覺著我是像我娘,但我哥哥們總是說我像爹……」

以前滿寶不會把這種話放在心上,因為她覺得,像娘和像爹並沒有什麼區別,但這會兒子再想,那區別可就太大了。

因為她爹是一定不聰明的,那大哥他們為什麼還那麼堅持她像她爹呢?

滿寶眼淚簌簌而落,哭鼻子道:「我竟然不是我爹的閨女……」

白善也懵了,第一次見她哭得這樣傷心,只能將手中的帕子再塞回去給她。

滿寶抹著眼淚哭得不能自抑,白善只能在一旁笨拙的安慰道:「或許是你想多了,你爹娘還是你爹娘呢?」

「那你說,我這長命鎖哪來的,總不能真是我爹從什麼地方搶來的吧?把搶來的長命鎖給自個的閨女戴,我爹這心是有多大呀?」

白善也點頭,「而且你爹也沒那個膽子。」

「就是呀,我爹膽子一向小的。」

白善就看向外面,他聽到了周四郎和周立君回來的動靜了,他壓低了聲音問,「要不要問一下你四哥?」

滿寶想了想后搖頭,「我四哥一定不會告訴我的。」

「我們讓大吉嚇唬他。」

「我四哥的手才好呢,還是不要嚇他了,」滿寶失落的道:「而且我覺得,就算你嚇唬他,他也不會說的。」

滿寶道:「我那麼聰明,家裡都能瞞我這麼久,怎麼可能我一問就告訴我?」

白善都替她發愁了,問道:「那怎麼辦?」

滿寶強打起精神來道:「現在先別管我是不是我爹娘生的,還是唐縣令他們要查的案子要緊,也不知道我爹跟什麼案子有關,我問唐縣令,他根本就不告訴我。」

白善起身道:「這個可以問周四哥,他要是肯說,我們自己拼湊著,說不定能猜出你的身世來。」

滿寶眼睛微亮,點頭道:「我也是如此想的,但這話怎麼問?總不能把唐縣令和我說的話再原封不動的告訴四哥吧?」

白善轉了轉眼珠子道:「別急,我去說,你等著。」

滿寶看了看白善,點頭。

白善見她情緒穩定了,便笑道:「好了吧?你四哥和侄女回來了,先把臉上的淚洗一洗吧,別讓他們看出來。」

滿寶點頭,才起身,周立君就推了門進來,聽到隔間里有說話聲,便探頭進來看,看到白善竟然在小姑的內室,愣了一下。

再看小姑眼睛紅腫,周立君立即繞過屏風上前,「小姑,善少爺,你們又打架了?」

白善:「……沒有。」

周立君不信,「那小姑怎麼哭了?」

滿寶看著白善。

白善:「……算了,你說是就是吧。」

周立君立刻就道:「善少爺,你們都大了,怎麼還能打架呢?而且你是男孩子,力氣大,你看都把我小姑打哭了。」

白善張了張嘴想辯駁,想到了什麼又停住了,他低頭若有所思的看著滿寶。

滿寶坐在椅子上心虛的晃了晃腿,等周立君念叨了好幾句,她才道:「我們沒打架,最多是吵架了。」

白善敷衍的點頭「嗯」了一聲,問道:「周四哥呢?」

「外面。」

白善便往外走,「我去找周四哥說話。」

周立君愣愣的看著他跑遠,扭頭和滿寶道:「真是怪,他把小姑你惹哭了,不躲著四叔走,怎麼還上趕著?」

滿寶看著窗戶沒說話。

周立君覺著今天的小姑特別安靜,忍不住又上前兩步,柔聲問:「小姑,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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