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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家小福女/嬌女種田,掌家娘子俏夫郎》第2587章 屈服
打開,裡面是兩塊金牌,刻的是金榜題名,福壽永康八個字,一塊金牌老重了,看著就有五六兩左右。

 小廝將盒子遞給郭縣令,道:“大人且將這金牌換成銅錢分給各家吧,亡者多分一些,傷者還要留下藥錢才好,余下的便給兩莊的人買些肉,合在一起吃一次席以化解雙方恩怨。”

 鄭族長聞言,氣得拍桌子,“二郎,這是你祖父送你的金牌,特意找了金匠在上面刻字,你豈能如此輕易舍出去?”

 鄭斐沒說話,瞟了一眼小廝。

 小廝頭皮發麻,低著頭將昨天晚上背好的台詞念出來,“老爺,郎君說,金銀易得,和睦難尋,不過是十萬錢而已,我們家也不是出不起。”

 鄭族長嘴巴微顫,到最後還是舍不得將這金牌給郭縣令送走,於是轉身吩咐管事去抬了兩麻袋銅錢給郭縣令,一麻袋就是五十吊。

 坐著喝茶的滿寶看得目瞪口呆,郭縣令卻笑著接受了這十萬錢,將盒子還給小廝。

 小廝拿著盒子轉身就交給了鄭二郎,讓想要替他保管的鄭族長開口都不好開口。

 郭縣令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心中便有了計較,他讓人抬著兩麻袋的錢離開。

 滿寶見了便也跟著起身,叮囑了鄭家父子一聲,“情緒不能過於激動,清淡飲食,今日的針灸扎完了,你私下要注意鍛煉,多開口說話,右手可以握著石子來回練習力氣,我明日再來看你。”

 於是也跟在郭縣令身後跑了。

 因為周滿這一句“情緒不能過於激動”,鄭族長壓了壓自己的脾氣,看了兒子一眼後轉身便走。

 鄭斐看著父親離開,這才歎出一口氣,看向小廝。

 小廝立即上前將門關上,很是憂心,“二郎,老爺會不會很生氣?”

 鄭斐微微的搖頭,不在意的寫到:“過一陣就消氣了。”

 “可大郎君也在這兒,二郎,他們私底下都說莊頭那邊是有意要害你,指使的人就是大郎君……”

 鄭斐面色一沉,筆重重的在紙上寫道:“休要胡言,這樣的話不許再說,誰要是再在你面前如此險惡的推測,直接告訴管家和老爺,將人打發出去。”

 小廝嚇了一跳,連忙低頭應了一聲“是”。

 鄭斐面色難看,垂眸想了很久,最後還是將最上面的那兩張寫著字的紙燒了,然後重新拿了一張紙寫道:“去請大哥來,就說我有話與他說。”

 小廝驚訝的看著鄭斐,二郎和大郎素來不和,大郎也就二郎回來的下午跟著過來看了一眼,然後就一直避著這邊。

 這時候去請大郎……

 鄭斐便看向他。

 小廝無奈,只能轉身去請人。

 滿寶騎著馬追上郭縣令,與他一起並騎往外走,“郭縣令,明兒你還來嗎?”

 郭縣令:“我又不是大夫,怎好天天上門?”

 他笑道:“若無意外,我應該都不會再上門了。”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周滿,笑問:“天色還早,周大人怎麽不在鄭家多留一段時間?我聽說在宮裡時你還每天都盯著人熏屋子呢。”

 滿寶道:“他家準備的這個屋子比東宮的那個乾淨,用不著我盯著熏。而且他家的氣氛怪怪的,不想多留。”

 到了岔路口,滿寶想起因為春夏相交,所以殷或近來身體不太舒服,她便直接轉了一個方向,和郭縣令揮了揮手道:“我走了,回兒見。”

 郭縣令勒住馬,看了一眼她要走的方向,稀奇道:“那不是你家呀。”

 “我去看一看殷或。”

 郭縣令一聽,立即道:“我與你同去。”

 滿寶稀奇的看他,“郭大人和殷或也是朋友?”

 郭縣令:“……不算是,但殷公子是我上司的公子,我是想去見殷大人。”

 他說這兩天找殷禮怎麽這麽困難呢,原來是殷或不舒服。

 這一次殷或雖然不舒服,卻固執的不願意回殷府,因此還住在他的縣子府裡。

 只是老夫人搬了過來照顧他,連殷禮也住到這邊來了。

 郭縣令一邊跟著周滿往裡走一邊暗道,難怪他幾次讓人去殷府找人都找不到呢。

 殷禮在前廳見了郭縣令,滿寶則熟門熟路的往後面去。

 殷或正坐在窗邊的榻上看書,窗隻開了一小半,其實要不是他意見大,殷老夫人連那一小半都不想給他開。

 看見周滿過來,殷老夫人便笑著拉她說了一會兒話,這才離開,將空間讓給他們倆人說話。

 殷或很好奇,“你怎麽自己過來了,白善呢?”

 “他還沒下衙呢。”

 殷或就往外看了一眼太陽的位置,半晌才“哦”的一聲,聞到她身上的藥味兒便問,“你從鄭家那裡過來的?”

 滿寶點頭,問道:“你今日感覺如何?”

 殷或不在意的揮手道:“其實就是犯困,有些頭暈罷了,不是什麽大的毛病。”

 滿寶頷首,“這是下雨多了著了風濕呢,要不我給你刮痧?”

 滿寶很有興致的道:“我刮痧也很厲害的。”

 殷或身子一僵,連連搖頭,他見過周四郎脖子上的傷痕,據說就是周滿刮的。

 “你可以給白善試一下。”

 “他又不困,”滿寶道:“他每日都習武呢,身體好得很。”

 殷或轉開話題,“我剛還聽下人說郭縣令也來了,還是和你一塊兒來的,你們在路上碰到的?”

 “不是,我們一起從鄭家裡面出來的。”滿寶簡單的將鄭二郎的操作說了一番,道:“你別說,不怪唐學兄和郭縣令誇他是國之棟梁,便是他這份心胸一般人都難及。”

 受傷的明明是他,差點兒連命都沒了,可他沒有一點兒怨忿,反而還拿出錢來要替他們化解恩怨。

 殷或卻道:“他這是懷疑那些莊戶也是被殃及的池魚,不過他也的確心胸寬廣就是了。”

 滿寶這段時間沒少聽人私下議論,她和白善也討論過,都覺得皇帝和一些大臣的態度怪怪的,有點兒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感覺,奈何他們信息有限,猜不出什麽來,於是她目光閃閃發亮的看著殷或問道:“難道那些莊戶打架就是為了趁機給他當頭一鋤頭?”

 殷或搖頭,“不知道。”

 滿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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