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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算命,不好惹》第93章
第93章 死因

  同白亦陵的對話結束之後,陸啟步履緩慢地重新回到了桑弘蕊的府中,他利用這段走路的時間簡單地思考了一下,斟酌應該用什麼態度去對待這個家族勢力龐大、愛慕自己,然而性格卻暴躁狠辣的女人。

  在這個時間節點上,無論是原書設定,還是目前的現實當中,陸啟對於桑弘蕊都沒有動過真心,尤其是兩人已經解除了男女主角的綁定,他們之間存在的那種天然吸引也隨之消失了。

  但是不得不說,陸啟很需要對方的家族勢力——幽州王手裡的二十萬兵力可不算是小數目,對於他來說至關重要。

  當今天子似乎對女人的興趣很淡,子嗣不多,自從四皇子陸協出事之後,目前的皇子中能夠繼位的人選只剩下二皇子英王陸呈、五皇子淮王陸嶼以及七皇子裴王陸惠,自從七皇子之後,宮中二十年來再也未添新丁,甚至連個有孕的嬪妃都沒有過。

  這之中,英王的生母尹淑妃是目前後宮當中位份最高的,尹家是老牌世家,現在尹左相的歲數大了,但他在朝中經營多年,聲望猶在。但奈何皇上最偏疼的始終是淮王,英王並不受他的重視。

  至於陸惠,今年剛滿二十歲不說,生母也只是個沒有名分的宮女,在生他的時候已經難產而死。七皇子平時默默無聞,陸啟思考競爭對手的時候,並沒有把他考慮在內。

  陸啟進門的時候,發現遍地狼藉,桑弘蕊正坐在那裡生悶氣,周圍跪了一地的丫鬟僕役,個個面如土色——雖然小姐經常發脾氣,但是這樣暴怒的情況還是頭一回見。

  她平白被白亦陵揶揄威嚇了一番,卻連還嘴都不能,確實幾乎要氣瘋了,好不容易等著外人都離開了,桑弘蕊關上門就是一通亂砸。

  偏偏陸啟就是在這個時候回來的,將這一幕看了個正著,他沒說別的什麼,衝那些下人說道:「你們都出去。」

  有臨漳王開口,他們簡直求之不得,立刻紛紛弓著腰退下,房間裡頓時只剩了陸啟和桑弘蕊兩個人。

  桑弘蕊不管怎樣兇殘,到底也是個年紀還輕的姑娘家,她剛才不願意在白亦陵面前示弱,其實已經憋了滿腔委屈,見到面前只剩了陸啟,她的眼淚刷地一下就落下來了,抽抽噎噎地說道:「你看看我的臉,肯定是白亦陵幹的!簡直是欺人太甚,從來沒有人敢這樣羞辱我!我、我要是不報這個仇,我就不叫桑弘蕊!」

  陸啟看了她一眼,只見不過短短片刻的時間,桑弘蕊的臉上竟然起了一片小紅疹子,不光難看,而且還奇癢無比,這多半是白亦陵把他自己的茶跟桑弘蕊的換了。、

  陸啟滿心煩亂,沒有安慰桑弘蕊的心情,徑自問道:「這是不是你自己在人家茶杯裡加的東西?」

  桑弘蕊的哭聲一頓,抽噎一時還有些停不下來,倒也不瞞著陸啟,瓮聲瓮氣地說:「是啊,他太無禮了,我只是想略施懲戒而已。」

  陸啟猛地在身邊的桌子上拍了一下,嚴厲地喝道:「簡直是胡鬧!」

  他毫不留情地訓斥道:「你知不知道他是什麼身份?如果出了什麼岔子,別說聖上那裡不好交代,就是鎮國公府都不會放過你,甚至可能連我都會沾上麻煩!這裡是京都,不是幽州,如果你們再這樣肆意妄為,我會想法子讓你立刻回去!」

  被欺負之後,非但沒有得到心上人的安慰,反而被嚴厲地指責了一頓,這事放在誰身上都很難以接受,桑弘蕊剛剛止住的淚水一下子又湧了出來。

  她衝上前,一邊胡亂捶著陸啟,一邊哭嚷:「怎麼連你都這樣說!明明是我受了他的氣,你卻要向著他說話?有能耐你就把我趕回去啊,我走了你就高興了,終於沒有人礙你的眼了!」

  陸啟一開始沒動彈,被她推打著後退了幾步,猛地攥住桑弘蕊的手,冷聲警告道:「你最好別在我面前撒野!我沒空陪著你哭哭啼啼的!」

  要是按照平時,他或許還願意稍微哄著對方一些,但自從昨晚目睹白亦陵跟陸嶼確定關係之後,陸啟就覺得他心裡燃燒著一把怒焰,這使得他異常煩躁,再被桑弘蕊這樣一鬧,自然沒什麼好氣。

  桑弘蕊的手腕被陸啟捏的生疼,下意識地掙動了一下,抬起頭來的時候卻正好對上了對方陰冷的眼神,她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忽然就感到一陣恐懼。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陸啟,並本能地感到了害怕,向後瑟縮了一下:「你,你……」

  「聽我說。」陸啟閉上眼睛平靜了一下,緩和了聲氣說道, 「你來到京都之前,你父親是怎麼跟你說的?」

  桑弘蕊道:「他、他本來是有意直接送我進宮,但是皇上似乎根本無意選妃,後來我爹又想將我嫁給淮王……」

  她其實後面還想說,自己不喜歡淮王,自己想嫁的人只有陸啟一個,但是想起剛才陸啟的神情語氣,桑弘蕊心裡一窒,那句話一時就沒有說出來。

  陸啟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抬起手摸了摸桑弘蕊的頭髮,慢慢說道:「但是你不願意,為了怕陛下隨意賜婚,你來到京都沒幾天,就故意鬧的所有人都知道你性格暴躁任性,敬而遠之,這樣就不會有人隨意擺佈你的婚事了。」

  桑弘蕊飛快地點了點頭,陸啟卻道:「可是你別忘了,如果陛下不賜婚的話,我也是不可能主動上奏要求娶你的。」

  桑弘蕊一愣,隨即明白了陸啟的意思,她可以把自己折騰成一個燙手山芋,弄得人人都不敢娶,陸啟的王妃之位卻還空著呢。她作為幽州王的女兒,身份微妙,當今皇上不可能願意讓自己一直忌憚的皇弟擁有這股勢力。

  桑弘蕊忘記了方才的害怕,一下子著急起來:「那怎麼辦,我應該做什麼?」

  她渾然不覺自己已經完全被陸啟的思路牽著鼻子走了,陸啟微微一笑,柔聲說道:「放心,你只需要安安分分的,一切聽從我的安排——」

  翌日一早,白亦陵剛到了北巡檢司,便有人匆匆跑過來告訴他,說是昨天中了攝心術的那幾個人情況不太好。

  白亦陵親自過去看了看,倒也不是什麼大毛病,只是每個人身上都或多或少有幾處暴起了青筋,手臂顫抖無力,拿不動刀,幾個跌打醫生正坐在那裡為他們舒活筋骨。

  白亦陵道:「把阿暖帶過來。」

  昨天阿暖被桑弘蕊懲戒之後由北巡檢司帶走,直接便下了獄,此時下面的人聽見了白亦陵的吩咐,立刻將她帶了過來,因為怕上官久等,也沒有給阿暖梳洗的時間。

  僅僅是關了不到十二個時辰,前一天還驕橫跋扈的少女就變得萎靡起來,身上髒污不堪,伏在地上微微發抖。

  白亦陵看了她一眼,說道:「蹲大牢的滋味感覺如何?」

  阿暖嚇得連連搖頭,北巡檢司的監牢裡面什麼窮凶極惡的人都關,她平時仗著主人的威風,自以為沒人敢惹,結果進去之後才知道世界上真有所謂的人間地獄,簡直讓人片刻都不想停留,自己那點小伎倆,根本就不夠看的。

  阿暖哭的直發抖,忍不住撲過去拽住白亦陵的袍角,抽抽噎噎地說道:「白大人,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白亦陵沒理她,拿起茶盅喝了口茶,徑直問道:「中了你攝魂術的人身上青筋暴起,手腳無力,是否是正常的後遺反應?可治嗎?」

  他這樣一問,阿暖立刻意識到白亦陵找來自己是為了昨天受到傷害的那幾個侍衛,現在對於她來說,可能這也是唯一還剩餘下來的價值。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勇氣,阿暖咬了咬嘴唇,說道:「如果你能答應放了我,我保證將他們治好。」

  白亦陵喝完了水,將杯蓋蓋上,茶盅放到一旁的几上,連頭都沒抬,仍然是淡淡的口氣:「拖下去吧。」

  這句話卻並非沖著阿暖所說,阿暖怔了一下,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個狀況,就被兩人從身後一左一右執住了手臂,將她硬生生拖了出去。

  阿暖這才看見,這也不知道是個什麼地方,院子裡的一側竟然有個大坑,明明是在夏日裡,坑中卻燃燒著熊熊火焰。

  ——更為可怕的是,身後拖著她的兩個人竟然二話不說,直接就把阿暖的腦袋往火坑裡面按,連半點憐香惜玉的意思都沒有。

  眼看著自己的臉與那熊熊燃燒的火苗越來越接近,阿暖驚駭之極,用手死死撐住地面,不停地掙扎扭動著,拼命叫嚷:「別這樣,我錯了!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錯了啊——」

  她死死地梗住頭,幾乎覺得自己的脖子都要被按斷了,卻半點不敢鬆勁,一時間涕淚橫流,驚駭無比,尖叫聲幾乎要把屋頂都給掀翻了。若是有不知情的人在這個時候來到北巡檢司,多半要嚇得扭頭就跑。

  終於,就在她幾乎要昏厥的時候,白亦陵平靜的聲音從房間裡面傳了出來:「帶進來。」

  阿暖幾乎渾身癱軟,被人像拖死狗一樣拖回到了白亦陵面前。

  白亦陵連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重複了一遍:「中了你攝魂術的人目前身上青筋暴起,手腳無力,能不能治?」

  阿暖渾身都濕透了,整個人伏在地上瑟瑟發抖,不等白亦陵把話說完,她就飛快地點頭道:「能能,這些都是正常反應,即使不治,過幾天也會好的。要是想及早恢復,奴婢也有辦法!」

  白亦陵又問道:「為什麼會出現這種狀況?目前京都之中,除你以外,還有沒有人會使用這種攝心術?」

  阿暖打出生以來就從來沒有如此乖覺過,對面那張秀美的臉簡直讓她多看一眼都要做噩夢,白亦陵詢問什麼,她就毫不耽擱地回答什麼,審訊很快就順利地結束了,白亦陵讓盧宏壓著阿暖去看那幾名侍衛,自己也跟著站起了身。

  閆洋道:「六哥,你去哪?」

  白亦陵沖他一笑,眉眼舒展,方才那種冰霜般的酷厲頓時消融,他說道:「我想再去看看劉勃的屍體。」

  所有的人當中,要數閆洋最為通透細心,聽白亦陵這樣一說,他立刻想到剛才阿暖的話:「昨天聽聞桑弘蕊的這個丫頭能夠用法術操控別人的意志,我本來也在想,劉勃會自動跑到火場裡面去,是不是因為她的蠱惑。但剛剛阿暖交代說,這種法術是她家族血脈傳承而來,普通人又根本不可能練成,也就是說,劉勃如果真的是被她害死的,屍體上應該能看出中過法術的痕跡。」

  白亦陵笑道:「聰明啊。」

  閆洋也笑了,撞了下他的肩膀:「這話是夸你自己吧?走,我陪你去。」

  兩人肩並肩地穿過院落,來到背陰處另外一座較為偏僻的房子外面,閆洋忽然又一頓,叫人給白亦陵拿了件衣服過來,讓他套在外面,這才打開了 子的門。

  一股陰寒之氣撲面而來,裡面別無他物,只有一級級通向下面的階梯,走下去之後,便是北巡檢司專門存放屍體的冰室。

  地下漆黑,周圍點著蠟燭,火苗不斷跳躍著,平白增添了幾許陰森。

  劉勃的屍體躺在一張床上,臉上覆了一層薄霜,臉色青白,全身上下脫得精光,保存的倒還算完好。

  白亦陵不由又想起了他趾高氣揚沖著自己說話的樣子,死成這樣,也實在是夠不體面的了。

  閆洋見他打量著劉勃的屍體,說道:「要不要我把仵作叫過來?」

  白亦陵擺了擺手:「你看他身上沒有暴起的青筋。」

  他說著親自上手,將劉勃翻了一面過來,雖然有一部分的皮肉燒焦了,但最起碼幾乎完好的胳膊和大腿上都沒有這種痕跡。

  閆洋點了點頭,拿出一把小銀刀,在屍體的手臂上割出一道深深的口子,他扒開傷口查看切面,劉勃的身上也不像是出現過肌肉鬆弛的狀態。

  閆洋放下人,正要說話,忽然聽見白亦陵道:「等一下。」

  他停手,回頭看去,白亦陵已經接過閆洋手裡的刀,挑開屍體上的傷口,沉聲道:「不對,劉勃在被火燒之前,還中了毒!」

  他所說的這句話很有可能成為推翻整個案件的關鍵,閆洋倏然一驚,隨著他的話望去,只見剛才自己割出來的那道傷口深可見骨,下面露出的骨頭顏色卻是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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