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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故宮裝喵的日子》第197章
第197章

  排在第二的娘子提前發力,她咬著腮幫子按照規則繞出人流向右側出一步。

  誰也不曾想到她竟然會在此時發難,眾人都以為她會將時間放在最後一圈,她突然行動不光排第一的漢子,就連緊跟她身後之人亦是沒想到,竟是被她的動作帶了一下,亂了之前保住的平衡。

  冰嬉如今完全不曾進入職業的序列,場內比賽的這些人與其說運動員不如說是玩家,甚至他們中不少人滑動的姿勢還是直立的新手滑法,這也是為什麼比賽規則裏頭加了一個不要弄斷杆子的規定了,因為他們中許多人的轉彎模式都還是拉著杆子靠著這股子力道來強行轉彎的。

  如果是按照現代的那種彎道,只怕當場就得摔成一團。

  新手們最常見的毛病便是應變能力差,突發狀況不容易及時調整,第三的人影響到了第四的,如劉聖人之前的話語一般,這些人竟然相互被影響,被拖累。

  只是幸好這些人都是進入了決賽的人士,也不是純粹的新手,片刻後還是調節好了自己的步子。

  夏安然在上頭俯瞰,一二兩名咬的死緊,那娘子奮起直追,她在外圈,要超過去就得比內圈的漢子更快,這種純粹的速度競爭使得觀賽的人發出了一陣又一陣的歡呼,幾乎清一色所有來觀戰的女郎們都成為了這個娘子的應援方,男子自然都成了領頭漢子的應援人。

  這一刻他們也不管自己手上的旗子是誰的了,除了後頭咬成一團的選手們的親友團,其餘人都在關注一二兩名,這位娘子似乎在方才觀察了這漢子的實力,可能正是因為知曉這個漢子的實力所以她才放棄在眾人眼裏更為穩妥的於最後一圈發動攻擊的想法,轉為先一步開始逼出此人的速度。

  此時在紗簾之後的宋皇室成員們也看得激動萬分,紛紛開始觀望,當然,上頭的環境靜悄悄的,作為這個國家最高的管理層,雖然眾人的視線都盯著下頭,但是是不是還要和同僚來個心知肚明的笑容。

  在此刻,這個高層以仁宗分為了左右兩邊,一側清一色支持男運動員,另一側大部分支持女運動員,一小部分也支援男運動員。

  只是大家為了避免尷尬,都不說出口便是。

  夏安然站在上頭,他的視線比這些人好一些,也更放得開一些,作為此處除了他堂哥和他爹之外更有資格浪的人,夏安然不動聲色得往視野好的地方站了一下,一看下頭他便笑了。

  勝負定了。

  他已經知曉了最後答案,但是他沒有打算說出來。

  這個領頭的男子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他忘了打指紋。

  可能是激烈的比賽讓他忘記,也可能是他想要趁著這個轉彎的機會一舉拉大優勢,夏安然探頭看去的一瞬間便看到這郎君的手碰了一下滑竿,但是他的手沒有碰到位置。

  需要敲印的最後一根手指沒有沾染到塗漆的地方,這場比賽規則在公佈的時候便有不少人發表討論,關於如何用最佳的方法通過這增加難度的比賽,人的五根手指有長短,用不同的手指按壓塗漆處就是一個重要的策略,它決定選手當時的滑動位置。

  這個選手顯然也是意識到了自己的手沒有碰到杆子,他此時有兩個選擇,一個是掉頭回去重新沾染漆,雖然如此他可能會耗費一些體力,甚至於再也趕不上領頭部位,另一個……是自己調出一個顏色來。

  最後一個杆子上的顏色是紫色,他之前手上已經有了紅藍兩色,這種漆是一種禮部和工部鼓搗出來的特殊的油漆,不容易幹,也容易洗掉,其實在實際操作中沒什麼用,本來是作為廢料被丟在一旁的,這次倒是拿出來廢物利用了。

  紫奪紅藍之色,所有人都知道這一點。

  他手觸杆的速度非常快,除了夏安然這種動態視力拔尖的,又是從上往下俯瞰有角度優勢,加之還清楚杆子佈局塗色的人之外,恐怕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成功染色。

  ——估計連在他之後觸杆後又奮起直追的娘子都不知道,如果她知道的話定然不會再這般拼命了。

  這漢子看起來也是懵住了,他潛意識得在娘子的追趕中急速前奔,等意識過來的時候他已經錯過了回頭的最好時機,這時候如果他再回首莫要說亞軍,恐怕就要墊底。

  從第一名,到最後一名。

  還是因為這種烏龍事件失去了第一名之位,心態如何能正。

  最後一圈的前三爭奪極其激烈,後頭一個原先排在第四的選手在碰杆後一拉,接著這股子力道調整了方向並且氣勢洶洶向著最前發出衝擊。

  這一匹黑馬的出現使得群眾們立刻沸騰起來,人永遠對著這種“扮豬吃老虎”的戲碼充滿了熱情,其程度僅次於對於“草根逆襲”的熱愛。

  夏安然對這第三人也有些驚訝,他直到這時才注意到這第三人正是和他剛剛比賽冰舞之時的那位兄台,此時他壓低了重心,似乎從方才夏安然的幾番動作中攝取到了養分,夏安然之前在加速的時候有幾個調整重心的動作,現在這位小郎便學著那些姿態。

  他之前泯然入眾可能就是在適應從夏安然這邊攝取到的養料,現在他終於學會了也掌握了。

  這一個黑馬的出現讓旁觀的群眾們瞬間被點爆了熱情,因他身上掛著的木牌是三號,呼喚他名字的叫聲一時不絕。

  女子要超過第一人,這三號選手要超過這女郎自然在她的外圈,但是即便如此,他的速度也在一路加速之中,還有最後一段的直線,直線距離對於速滑是最公平的,這一刻守在內圈之人的優勢全數將無。第一人看起來似乎也是拼了,亦是連連提速,最後的直線距離的精彩程度比之方才不知道高了幾倍。

  此時沒有碼錶來計算,奪魁與否還是看誰最先搶到絲帶站著舉起做算。

  最後的二十米衝刺時候三人已經幾乎站在了同一水平面,最後的懸念揭曉畫面使得之前表現淡定的諸多官員乃至於官家都站起來靠近水榭觀看。

  女眷那邊有簾子隔著看不出來,但是靠近木欄處亦是影子層層疊疊。

  最後的五米,一米!

  先舉起綢帶的人是那個一直保持第一名的郎君,之後二三舉起的分別是三號郎君和那個娘子。

  很難說最後的獲勝是因為娘子的胳膊比三號更短,還是因為她受到第一名的郎君拉起綢帶的動作影響,一時錯手反而沒能用最快速度拉起,總而言之,她最後惜敗給了三號木牌的郎君。

  人群中歡聲雷動,若非是之前叮囑過他們莫要在冰上跳動,這些人都要跳起來啦!

  按照之前的安排,作為冠軍除了擁有將巡場一周向觀眾們致意的榮譽,還有面聖的權利。

  面聖,可以說這是一個庶民能夠登天的最好機會。

  如果發揮的好,可能官家還會賞下一官半職,比之科舉可快多了。

  而且能夠面聖,幾乎就可以說未來一輩子都能保證安樂無憂了,畢竟是在官家面前掛上號的,此後其得到的好處會是隱形的,無論是富紳、豪族,多少都會給些面子,哪怕是開店都會比旁人生意好上一些。

  圍觀的群眾們都在歡呼,這些參加比賽的人在激烈的運動之後幾乎都在場上喘息,良久後才直起身來沖著眾人揮了揮手,唯有冠軍的獲得者,他遲遲不動。

  正當眾人疑惑的時候,忽然就看見他踩了冰,足下一蹬靠著這股子力道滑行到了第二名的三號選手面前,然後他在三號選手莫名的目光中將綢緞掛到了他的脖子上。

  圍觀的人群中頓時一片譁然。

  作為第一個沖線的人,綢帶自然被緊緊攥在了他的手上,二三兩位選手在完成規定動作之後便鬆了手遠遠去喘氣去了,他的這一舉動引起了一片混亂,群眾們都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就連觀戰的上頭人都有一些小騷動。趙禎更是疑惑得挑了挑眉,就見這男子沖著大家舉起了自己的左手。

  他五指分開向著眾人展示。

  一開始大家還有些莫名其妙,轉而就明白了。

  這場比賽分預選賽和總決賽,賽制完全相同,自然為了保證賽事公正需要選手兩次染手指,先染哪一個沒有規定,由於這種類似於打卡的制度,左右兩隻手勢必一個順手一個不順手,沒有自信的人為了先沖出預選賽,便先用了順手那一邊的,而這個漢子是相反。

  他將機會留給了決賽。

  故而,現在他的這一隻手上便少了一個手指沒有沾上顏色,他違規了。

  他的成績並不作數。

  人群中瞬間一片譁然。

  眾人驚異的原因不僅是這個冠軍不是冠軍,還有他為什麼要說出來。

  眾人目睹他奪魁,其實也未必有驗證的可能,畢竟柱子的存在只是確定選手沒有偷奸耍滑而已,而這個漢子經過杆子是所有人都看到的事實。主辦發未必會想要去驗證,這在他們看來無甚太多必要。

  哪怕有人要驗證,也不是沒有辦法,選手們為了加速時候手指常握成拳,最後顏色糊成一團也是有理由的。

  不少人不能理解他為何會說出來,顯然趙禎也不能理解,但是他不會現在去問。

  他可能在未來會派人去打聽這人在想什麼,但是起碼在此時此刻,他不會開口。

  他平靜得同這次比賽的冠軍得主見了面,這位郎君在見到趙禎的時候整個人都呆住了,幸好他抬頭的時間只有一瞬,趙禎沒能看出他的情緒不對,畢竟面聖時候發揮失常的人,他見過了沒有上千,也有成百,他自然不知道自己身上又一次得掛上了夏安然給的黑鍋。

  趙,私底下似乎很擅長冰嬉,禎和藹得對著小年輕詢問了一番身世,待聽聞這小郎是今年來參加科舉的時候,笑容更是柔和了許多。

  這種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小青年,尤其還是個言之有物的,皇帝最喜歡了。

  夏安然敏感的注意到,他身邊的臣子們此時此刻有志一同一般,對於這個小年輕的態度都是多少帶著些不以為然的。

  或許也不是不以為然,而是如同他當年在第一個世紀參加科考前後遭遇到的區別一般。

  前者,是看一個可能有些前途的小輩。

  後者,則是看一個同輩。

  在這個戰場,沒有年齡的區分,沒有資質的區分,只有同行人和背離者的區別。

  而現如今,這個面聖的郎君在這些大佬們的眼裏,還不是能與他們站在同一等級之人。但是夏安然知道,他遲早有一天也會站在朝堂之上,用他執拗的眼神來改變和影響這個朝代。

  因為這個人的名字是歐陽修。

  去年恩科名落,今年重頭再來的歐陽修。

  按照流程,趙禎賞了人一封銀子,加上紀念禮物,隨即便喚來了亞軍的小女子。

  作為這場比賽的第二名,這位女子本不應當被召見,但是劉聖人發話說想要見見這一路直追的小娘,這女子便被叫了上來,又因為是劉聖人召見,這女子便直接被帶去了旁邊。

  眾人見不著人,只能聽見對話。

  劉聖人和藹得問了好些個問題,後似乎很欣賞這個女子,便問了一句這娘子可有何要求,她可為之做主。誰知這娘子說出了一句在眾人意料之外的話。

  ——她想要為旁人求一個恩典,這個旁人,正是柳娘。

  她的這一句話說出來就連劉聖人都呆住了,夏安然等人聽到劉聖人微微提高了一下嗓門“哀家……似是並未聽清,你這小娘……方才說了甚?”

  女孩子清清脆脆得說道“吾於元宵之日看了那一出《有情書》,後又聽聞其中有原型,正是京中柳娘,只是故事中的木娘遂了願參了軍,柳娘卻差上幾個並未完成其中考驗,沒能入得了軍伍,所以吾想要為柳娘求一個恩典。”

  “你這想法哀家倒是第一次聽聞……”劉聖人沉默了一下,“小娘,你可想好?你現在若是改變個注意,尚且來得及,哀家……尚可再給你一次機會。”

  “難得的機會,你這願望不用在自己身上?你這般年齡的娘子,哀家今日心情好,可以為你保個媒。”

  劉聖人這般說,實際的意思便是要為這娘子指婚了,太后保媒,天下會拒絕的估計也沒有幾個。

  誰知這小娘此時一股子執拗性子犯了,她搖了搖頭,認認真真得說道,“回娘娘的話,我的丈夫我要自己來選,不是英雄,我不嫁的。”

  “哦?”劉聖人立刻就好奇了“這般說,你還會武藝?”

  “是呢,我自小隨兄長跟著爹爹學武,如今我們那一塊能贏過我的人已是不多,就連哥哥們,若是不聯手,亦是贏不了我。”小姑娘三言兩語交代了身世,“此次來京城,便是因為哥哥們要趕考今科武舉,我也想來看看天下武生都是何種模樣。不想,便於元宵節見到了那一出戲。可哭死我咯。”

  “這樣……那我倒確實不好為你做媒啦。”劉娘娘沉默了一下,隨後她揮了揮手“你今日的表現極為出彩,哀家今日……有些疲累,你且先下去。你所求,哀家已經知曉,只是事關重大,哀家還要詢問一番,你今日下去,且莫要多說。”

  小女一聲應,便下了樓去,她一走,劉太后便轉向了室內諸人,“這京城內何時又出了一出小戲,哀家竟是不知。”

  “不過是茶館小戲,”趙禎摸了摸鼻子,內心有些虛,他一方面為了自己的作品如今如此有影響力而有些驕傲,另一方面又因為這作品被捅到了劉太后面前感覺有些尷尬,只是見如今劉後明顯是被勾起了好奇心的模樣,他便言道“若是皇娘有興趣,過些日子便將他們招來宮中給皇娘演上一出吧。”

  順便他也跟著一同看看。

  其實趙禎亦是有些好奇這出戲如今效果如何,到底也算是他的第一步作品,忽然能夠體會到夏弟那時候又是尷尬又是有些期待的心情了呢。

  趙禎這般想到。

  劉太后稍稍考慮了下,便也答應了,畢竟一出小戲,也算不上是什麼占時間的行為,但是她口上還是客氣了幾句,意思是莫要打擾官家公務。一時間母子間其樂融融,十分和諧。

  官家今天看了一場精彩的表演,又能預約到過幾日在宮內上演的他的作品,心情很是愉快,他揮揮手表示這樣的活動有益於身心,不妨以後每年都可以搞上一次,但是單獨列出來有些麻煩,還會佔用大家的工作時間,不若就定在元宵節中,日後限制亦是不必如此嚴格,會冰嬉的皆可上場,若是諸位大臣誰有興致上場一試,也沒有關係哦!

  眾大臣:呵呵。

  夏安然安靜站著,只覺得周身射過來幾道若有若無的眼神,他視線微微轉移,用行動表示:和我沒關係。

  本來是佔據工作日的活動變成了佔據休假日的集體活動,其實在場諸位大臣心情都挺糟糕的。

  一時之間大家都不想要去理會趙禎的垃圾話,沒人捧哏趙禎亦是不孤單,他揮揮手叫出夏安然,便讓親愛的小堂弟共乘馬車回宮了。

  這種待遇,加上眾人立刻想起來今天這事就是夏安然搞出來的,一時之間新仇舊恨都算在了一起。

  當日在書房之中知道具體情況的臣子們不發一語,旁的台諫們則是在心中默默搓著手爪子。

  看著夏安然的眼神就寫著——這一定會是一個奸佞!

  證據之一便是哄騙帝王不務正業出來玩耍,證據之二就是他讓帝王破了例把人提到了工部,偏偏又毫無建樹,完全符合他們之前對於宗室子弟的固有印象。

  一時之間,夏安然的種種罪狀在他們心中被一一列舉,全記載了小本本上頭。在此暫且不提看到這些彈劾,帝王會是如何的暴跳如雷,現在兩兄弟擠在寬敞的馬車上,正在嘰嘰咕咕說著現如今的情況呢。

  之前把柳娘安排去了北邊這事夏安然倒是和趙禎有透過底,否則縱然是他也不敢這麼浪呀!趙禎本也是無所謂的態度,一個是弟弟,一個是大舅子,他們能相處和諧也挺好的,但是這事到底不能放到明面上來說。

  趙禎這些日子各種往軍政上頭的傾斜,態度已經非常明白,臣子們的政治敏銳度基本都不低,該發覺的基本都發現了,沒發現的也是無關緊要的臣子。

  今年剛開年,交上來的表文已經分為了兩種方向,文臣開始勸他不要那麼浪,可不能忘了祖宗家訓,武將們則是歡欣鼓舞表示陛下我們還可以更浪一些的。

  兩種截然不同的的態度讓趙禎頗有些哭笑不得,但是坦言說,他也的確沒有打算這麼早暴露出自己的野心。

  就目前而來,貨幣大改革才是重中之重,錢幣不夠用,軍費再一加,只怕老百姓的日子都不好過。

  而且趙禎自己心裏也清楚,他現在動不了,財力也好,物力也罷,若無意外,沒個三五年的積累,輕易不可發兵。

  但是在看到投石器的出現之後,他心中的確就像是燒起了一把火。

  燕雲十六州,每個宋朝帝王心中永恆的朱砂痣。

  其重要性甚至可以說只要拿下了燕雲十六州,這個皇帝之後的生涯無論怎麼放縱,基本上在史書上也都是褒大於貶了。

  任何功績都比不得開疆擴土,尤其是這燕雲十六州的還是歷史遺留問題,也就是說大宋這完全是給前人在擦屁股,其概念完全不同。

  趙禎心動嗎?那都快要撲出來了,但是行動呢?動不了。

  投石器是個好東西,其實趙禎心裏有數,如果他造出百十來台投石器一水兒擺在那,拿下燕雲十六州中的兩到三州不成問題,若是行動迅速,四五州亦是有可能,但是宋軍如今最大的問題有兩個。

  一者,良將少。

  尤其是擅攻的良將,只有龐統一個,若是真的開戰,一個龐統遠遠不夠,這也是趙禎為何連著兩年開武舉的原因,此方人才委實不夠。

  二者,黨項蠢蠢欲動。

  這個消息由中秋之後,他派往黨項的人傳回的消息確認,遼聯合黨項之心不曾停息,黨項在其中搖擺不定,他們一邊向大宋表達忠誠,一邊又和遼國拉拉扯扯。

  養不熟的狗,遲早變成狼。

  這一點,趙禎非常明白。

  黨項如今所謂,無非就是想要在夾縫中求存,同時通過兩方搖擺,攝取到更大的利益,宋、遼二國為了討好它,勢必會在許多事情上讓步、容忍,如此,便可讓其慢慢得從兩個大國的邊角裏頭翹起一根枝幹,待到根紮的深了,營養存足了,一舉頂翻他們。

  這個套路,歷史上不知有多少小國上演過,有成功了的,也有失敗了的。

  黨項如今的王是保守派,對著宋國一向尊敬,但是聽聞他的兒子可不是。

  李元昊。

  這個名字已經被傳到了帝王的手中。

  如今的黨項王李德明的獨子,比他年紀小上一歲,將心比心,趙禎對於北邊的遼國尚且有不甘心之心,這個生長在野蠻地帶的黨項王子難道沒有野心?

  李德明在為他的兒子積蓄財富,他的兒子長出翅膀之日,便是黨項想要獨立之日。

  這些日子,西北部黨項的一條一條動向均都傳回的中央,坦言說,宋對於這個邊陲之地已經很久沒有關心了,因為從仁宗即位至今,如今的黨項就一直十分太平,對宋也極為恭敬,每次納貢也極其準時,派遣來的使者姿態也從來都是最恭順的。

  漸漸的,這個地方在宋朝廷看來已經成為了一個讓人安心的地帶,若非此次中秋之夜的一場鬧劇,宋庭依然不會將目光投注到那裏,他們一直以為黨項是宋庭養著的一條忠誠的看門狗,卻不曾注意這條狗已經在無數次的對外作戰中長得膘肥體壯。

  仁宗沒有責怪任何人,這不是誰的錯。下頭遞上來的資料均有書寫,西北的老將軍也一次又一次得提醒他小心黨項,確實是他因為黨項種種表現有了輕忽。

  好在為時不晚。

  這匹狼還沒有發育完全,只是要對屬國動兵,趙禎還需要一個藉口,偏偏李德明十分的聰明,他幾乎不曾留給宋國任何的把柄,如今唯一可以做文章的也就是黨項經常撈過界的事,但那也只是個別牧民的個別行為,怪不到國家身上。

  趙禎自從上了馬車之後便是一路沉默,夏安然不知道他這位堂哥又在想什麼,他一看這位沒有搭話的意思,便掏出了一本話本翻看起來,等馬車稍稍停頓之時,他一個隨意的翻頁,恰恰和趙禎有些呆滯的視線對上。

  夏安然被他哥無神的雙眼嚇了一跳,最後心裏的良心有些過意不去,還是小聲得問了一句他哥究竟怎麼了。

  趙禎深沉得注視著過了一個小假期白胖了不少的弟弟,心中莫名一陣內疚,但是有些話,他還是得說。

  “朕欲遣白知事,去永興軍探查情報。”

  他話說出口,便一直仔細觀察著弟弟的表情,就見夏安然楞了一下,然後歪頭思索片刻後忽然問道“臣弟可否同行?”

  他哥哥給了他堅決的否定答案。

  於是夏安然又思考了一下,問道“什麼時候走?”

  “越快越好。”

  “哦。”

  就,就這樣?

  這一刻,原本以為弟弟會死纏爛打各種撒嬌甚至都已經做好了該如何義正辭嚴冷酷如冰拒絕的趙禎陷入了對自己的懷疑之中,他哪里知道,自己的這位堂弟早就已經習慣了伴侶出任務的日日夜夜啦!

  嚴格來說,咱也是軍嫂呀。

  夏安然有些自豪得想。

  片刻後,就在馬車即將踏入皇城的時候,夏安然忽然又問“皇兄,我能養個小郎在宅院裏面嗎?”

  趙禎:????

  作者有話要說:  夏喵:=w=

  白兔:……呵。

  趙大喵:……這,這,朕該如何是好!(慌亂.jpg)

  黨項在建國之前走的路子非常聰明,他們一直是對外擴張,對宋一直尊敬,所以西夏能起來,完全是因為在宋遼之間撬動,加上宋大意了。

  但是這次不會大意啦!

  看到有小寶貝誤會說一下,不會引入花滑,現代花滑的進步很大程度上依賴于冰鞋的進步,而且旁的不說,你們,知道,古代的鞋子,其實一點都不襯腳嗎……

  想要搞出標準的滑冰鞋是不可能的,不說冰刃,鞋幫子都做不到。

  其實引入花滑完全是為了演示一下正確加速姿勢而已,加上還有一些別的小原因,咳咳,以後再說,可能後期花滑會發展起來但是正文肯定不寫,畢竟……

  我們玩的是速度與激情。(推墨鏡)

  你們的作者大大,其實並沒有藝術細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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