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一.(H)
瀟瀟再次睜開眼睛時,頭枕歇在男人的大腿,身上蓋著毛毯,車窗的簾子被拉下,偶而透洩細縫的光。
男人翻看她隨手帶來的一本遊記,另一手無意識的捲弄她的頭髮。
溫情而脈脈。
瀟瀟掙開了毯子,伸出食指挪開他的書本,“紀楚一,你就成天追在女人後邊跑嗎?“
落下一個輕柔的吻在她輕蹙眉頭,紀楚一啞聲回答,”老子不是追女人,是在追我的媳婦兒,媳婦兒只有一個。”
“我以為我們是炮友關係。”
“當我媳婦兒可以合理化炮友關係。”紀楚一揉揉她的頭髮, ”要吃什麼?“
瀟瀟起身,嘩一聲拉開車簾,”你是怎麼找到我?“
紀楚一抬起下顎,對著她脖頸上的祖母綠鍊子示意。
“我哥不可能鬆口,你竟然能找到逐浪哥幫忙,不容易啊。”瀟瀟隱約猜測到。
“小姑娘,你電話裡可不是這麼對我說。”紀楚一委屈的控訴,”我差一點兒就錯過。”
“我真沒想要躲你,左右不過差兩週。”
這樣欲拒還迎的曖昧,實在不是瀟瀟的性格。
過去一年,她已從時逐浪口中聽到太多太多,男人的堅持,男人的找尋,瀟瀟對紀楚一,心有不甘也是,貪婪奢望也曾,卻從來無關於恨。
她沒有後悔當初的一意孤行,也沒有後悔後來的不辭而別。
孩子的離開,誰都阻止不了,瀟瀟得承認,在那個當下,低不下頭正視自己的失敗,紀楚一成了她唯一宣洩的出口。
將他變成眾矢之的,好讓自己的逃離有了穩當的藉口。
她曾經,也是個懦弱的膽小鬼。
“走吧,我餓了。”
瀟瀟主動拉起男人的手。
……
列車的走道很狹隘,一路沿途,紀楚一緊緊攥住瀟瀟的手不放,他們共享了兩道熱食,和一壺奶茶。
實在太過珍惜此刻美好的時光,紀楚一簡直像在做夢一樣。
記得長燈菩薩前,他磕頭求籤,一是佑她身體安康,二是祈求不要斷了他倆的緣分。
菩薩應了允杯。
貪婪巡梭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子,到她紅潤柔軟的唇。
瀟瀟感知的抬起頭,彎起嘴角,賞他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紀楚一局促的換了個坐姿。
不言而喻的默契流竄在彼此之間,一關上臥榻車廂門,瀟瀟就被紀楚一自後緊緊攬住。
男人的氣息直撲耳廓,”答應我,別再跑了,也別躲我了,你要我追你多久就多久,成不成?“
“你要的答案可能很長,得花很久的時間…..”瀟瀟嬌笑。
“老子不怕。”紀楚一惡狠狠的啃上她的耳垂,急促的喘息,”我在飛機上十個鐘,睡也睡不好,我就想,逮到你時的第一件事,是狠狠地打你屁股蛋,還是狠狠肏你。”
“你這人怎麼回事,才放話要追我,追人是這種水平?“
瀟瀟沒有抗拒那隻溫熱的大掌胡亂在身上摸索,扒開她針織衫,往背心裡探進去。
粗礪的指腹沿著腰側線條摸索,一寸一寸往上游移,用力碾壓過敏感的乳尖時,瀟瀟打了個激靈。
“追你跟當炮友不抵觸。”低啞的聲音鼓動耳膜。”你總得試用試用是不是?“
五指捏揉嬌嫩的乳,任它盈盈充實掌心。
“寶貝兒,第一次你受著點,我有點忍不了。”
紀楚一粗喘,硬燙的事物咯在瀟瀟的臀溝處,直白的頂蹭。
瀟瀟雙手抓住上鋪床欄,尾椎下陷,臀部高高提起,形成一道性感的丘陵。
她扭回頭,嫩紅的小舌故意挑釁的舔弄一圈,”給我賣力點。”
“你個小野貓。”紀楚一撲上去,急躁的一把褪下她的褲子,嬌嫩的粉臀裸露,抽了幾巴掌。
熱辣辣的麻感自臀尖傳來,濕熱的舌頭跟著滑溜地一遍遍舔上,瀟瀟身體顫了顫,敏感的向前縮,又被大掌貼著腹心扣回來。
褲子被孤伶伶丟到一旁,底褲隨手扔在衣架勾,紀楚一掰開臀瓣,靈活的舌頭不住往腿心舔弄。
他的頭顱在她身下鑽動,帶著粗邊的舌面一遍遍掃過花蒂縫。
“唔…….”瀟瀟咬著下唇,難耐的搖著臀,”你進來,你進來嘛。”
身體深處吐露一波波春潮,癢意自骨頭接縫處滲透出來。
“發騷呢,讓不讓插?“
瀟瀟聽見皮帶解開的聲音,硬燙的龜頭有著絲絨的觸感,挑逗似的沿著腿縫心前後滑動。
“讓插。”瀟瀟呻吟了一聲,腿幾乎半軟。
“寶貝兒,再說一次。”勃漲的性器挺進去,進個頭,又退出來。
“讓插,只讓你插。”瀟瀟動情的潮紅漫至全身,白皙的肌膚裹上層濃郁的膩香。
在勾引,在挑逗。
性器深深的撞進去,兩人同時發出滿足的喟嘆。
他們的身體契度遠比以往來的高。
紀楚一掐緊她的腰,連結的下身緊密而快速的聳動。
呼呼的風聲吹嘯,火車穩穩的行駛,瀟瀟仰起頭,壓抑的嬌吟。
車廂的隔音不算太好,在歡愛中,他倆渡過無垠的林地,穿過幽靜的河,迎來第一波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