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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懂我,該有多好/擦身而過》第35章
第35章 你是我曾奢求的唯一(1)

  兩天後秦嫣就把所有的調查資料回饋到她這邊來了,當年值班的護士有幾個,但是被開除的只有一個叫陳婷的女孩。

  秦嫣還附了她的照片過來,陸然看著照片隱約對這個女孩有印象,只是她人現在已經不在國內,四年前就已經去了美國,還拿到了美國的綠卡,這幾年一直沒回來過。

  在她所有的親屬朋友關係圈子裡,陸然沒找到熟悉的名字。

  這樣的結果陸然不懂是鬆了口氣還是失望,或許她是從一開始就是抱著陰謀論的想法去找陸燃名字的,因此沒找到時,心裡總會有些微妙的變化。

  她不敢確定當年她誤服了墮胎藥的事是否屬實,陸燃是否參與其中她也不敢確定,事情畢竟已經過了這麼多年,醫院當年又已經暗中做了處理,所有的物證不可能留到現在給人把柄,而且她所認識的陸燃,雖然會對她有一些小動作,但這些小動作多半是基於一個「正室」對「小妾」的不屑上而已,陸然總覺得她不會喪心病狂到對她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

  她總覺得,一個聰明有膽識有理想有追求的女孩,或許可能會因為愛情有些病態的偏執,但總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

  但也不能因此證明陸燃就是無辜的,善惡只是一念之間的事而已,唯一有動機的只有陸燃。況且要是按那兩名抓藥師的說法,當時給她服用的量並不多,她的目的只是讓她保不住那個孩子就夠了,對於一個對於愛情偏執到極端,還妄想著能和昔日戀人重修舊好的女人而言,不願意看到他和別的女人育有孩子是很正常的心理。

  無論怎麼樣,陸然發現她對這樣的調查結果不是很滿意的,只能拜託秦嫣繼續幫她再調查一下,她想去見見那個在美國的陳婷,只是她的簽證過期了,一時半會她出不去,只能先等等。

  但因為這樣的事,哪怕真相沒調查清楚,陸然真沒辦法再以以前的心態去看待陸燃。

  現在的陸燃在沉寂了幾個月後又因為準備開拍的糖糖新戲而重新出現在公眾視線中。

  年初的緋聞讓她形象大跌,元氣大傷,拿不到劇本拉不到投資,不得不暫時從公眾面前消失一段時間,好不容易等當初的新聞事件都冷了下去,湊巧糖糖的新戲《與愛情擦肩而過》改編完成,總算有了個翻身的機會。

  哪怕當初的新聞再怎麼炒,唐甯甯製片策劃的新戲還是會交給陸燃拍的。華辰影視雖然還是在唐旭堯名下,但唐甯甯對華辰影視有絕對的控股權,她手中握著的股份哪怕所有人不同意,也是輕輕鬆鬆可以拿出來給陸燃投拍那些小成本電影。

  為給陸燃的複出鋪路,新戲剛籌拍唐甯寧就已經開始大肆宣傳,借著糖糖的名氣及兩大當紅主演的名氣迅速上了話題熱搜榜,沒想到剛熱鬧兩天,出版商那邊就火急火燎地要求換導演。

  相較於前次的授權錯誤,出版商這次態度強硬許多,言語中委婉地透露著,要嘛換導演,要嘛停止拍攝。

  當初簽合同時合同條款上是有附帶條約的,合同言明只是將版權授予華辰影視,但為保證片子品質,糖糖本人有權參與劇本的改編及對片子的演職人員享有同等決定權。

  只是因為當時糖糖幾乎已經把所有事務全權交給了出版商那邊處理,自己也沒親自參與劇本製作,出版商那邊對選人這塊也不瞭解,相當於已經放棄了這部分的權利,唐甯寧也就沒和那邊溝通過,擅自決定了演職人員,如今片子都要開拍了,糖糖卻要摻和進來,唐甯寧這邊確實為難,想要約糖糖親自面談一下,卻被出版商那邊拒絕了,第二天更是直接派了律師過來,商談解約的問題。

  唐甯寧自是不肯,但自己理虧在先也不好發作,不得已去找唐旭堯出面,沒想到唐旭堯卻是站在糖糖那邊,態度很明確,要嘛換導演,要嘛撤資。

  唐甯寧負氣離開,不得不去找陸燃另想辦法。

  陸燃自從昨天糖糖那邊要求換導演後就沒再聯繫上,陸燃因為年初的緋聞處處受排擠,愛情事業不得志,一直鬱鬱寡歡,好不容易找到個機會翻身,如今又出了狀況,唐甯寧擔心她出事,從唐旭堯那兒出來便去了陸燃家找她,卻沒想到一推開門卻是一股煙味酒味,伴著嘈雜的音樂聲,男男女女或站或躺或坐地在客廳裡,隨著音樂扭動著身軀,煙霧繚繞中,神色迷亂。

  認識陸燃這麼多年,陸燃從沒把亂七八糟的人帶回家裡過,如今一屋子男男女女,煙酒味中,她甚至聞到了一股淫靡氣息。

  這樣的發現讓她心臟擰成了一團,手厭惡地在鼻尖扇著熏人的氣味,踏著地板而入,在人群中尋找陸燃。

  陸燃長得美豔,身材也出眾,很容易便在人群中發現她的蹤影。

  她正一隻手夾著一支煙,一隻手端著酒杯,跪坐在沙發前,嬌笑著與幾個男人碰杯,美豔的臉蛋上神色迷亂,不知道是喝醉了還是其他。

  唐甯寧只覺得鼻眼酸澀難忍,撥開人群快步走了過去,蹲在陸燃身前,一把奪過她手中的酒杯和煙。

  陸燃還認得她,眼眸卻有些迷離,一邊打著酒嗝一邊笑著:「甯寧,你怎麼來了?」

  又嬌笑著與旁邊靠坐著的男人碰了下酒杯:「甯總,來,祝我們合作愉快……」邊喝著邊任由男人的手掌曖昧地爬過她白皙的大腿,逼近腿心。

  唐甯寧看不過去,一把拍掉男人的手掌,掐著陸燃的手,想將她拉起。

  她不是沒見過大場面的人,比這更猥瑣噁心的場面她都見過,也親自經歷過,當年她甚至被那些男人借著給摁在沙發上,滿是酒臭味的大嘴猴急地湊上來,無助地任由粗糙的大手撕扯著她的衣服,在她赤裸的身子上游走,如果不是陸燃媚笑著把那些男人勾到她那邊,她甚至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只是現在的她已經不是當年落魄的富家千金,陸燃也已經不是那個陪著她四處求人四處應酬的無助女孩,華辰也不是以前的華辰,已經不需要這樣出賣色相卑微地去賺取那一點點的信任和投資。

  她扯著陸燃,一言不發地想將她拉起,近乎執著的舉動卻引起旁邊另一男人的輕笑,指間掐著的白紙平移遞到唐甯寧面前,誘她嘗一口。

  白紙上細碎的白色粉末讓唐甯寧不可置信地望向陸燃,陸燃只是笑,笑著笑著卻笑出了眼淚,扭頭對遞東西過來的男人笑著道:「張總,您的好意這位美女心領了,咱不能逼良為娼不是?」

  邊說著邊傾身在男人臉頰上啵了一下,然後踉踉蹌蹌地站起身,反手拉過唐甯寧,強行把她拽出了屋裡的紙醉金迷。

  「陸燃姐,你怎麼變成這樣子了?」房門被掩上,唐甯寧失聲低吼,話裡難掩心疼和失望。

  陸燃臉上還掛著淚,望向唐甯甯時目光有些厲:「要不然我還能怎麼樣,你哥和那個陸然幾乎斷了我所有的生路,什麼都毀了,誰還會在乎……」

  唐甯寧心裡頭苦澀,卻不知道該作何回應。

  沉默在彼此間蔓延,陸燃掐滅了手中的煙,轉身扔進了垃圾桶裡,聲音很低,卻很平靜:「兩個月前,我去找人談投資,投資沒談成,卻在吸煙時誤嗑了藥。」

  「你……」唐甯寧竟覺得所有的話都被堵在了喉嚨裡,特別難受,想問點什麼,竟說不出口。

  陸燃自嘲地笑了笑:「甯甯,其實我挺恨你哥的。」

  唐甯寧沉默著,不知道該作何反應。當年華辰最難的時候,她和陸燃偷偷瞞著家人去應酬,去拓展業務,酒醉時差點被強姦,後來還是旁邊的陸燃救了她,雖然後來她混亂中拿花瓶砸傷了那人,陸燃沒真的被怎麼樣,但她永遠忘不了陸燃把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勾引過去,被那個男人壓在身下的畫面。

  當年那件事後,唐旭堯就勒令不許她和陸燃再去參加那些亂七八糟的應酬和聚會,這幾年唐旭堯把她保護得很好,很多那些場合裡骯髒的東西她都不會去接觸到,卻沒想到,曾經一起走過的陸燃已經陷進了泥坑裡。

  「這幾個月我拿不到劇本,拉不到投資,我的事業被打擊得潰不成軍,到哪兒都被人罵,我的生活就只剩下這一點東西了,我費了多少心血才走到今天,可是他們輕而易舉地就給全摧毀了。你以為我就願意整天陪著這些臭男人賣笑,讓他們糟蹋嗎?可是我還能怎麼樣,我沒有強大的後臺,沒有有錢有勢的老爸,更沒有願意為我挺身而出的男人,我只能靠我自己。」

  說這些話時,陸燃至始至終都是平靜的。

  唐甯寧卻聽得難受,想說點什麼,說不出口。

  陸燃只是低垂著頭平靜地繼續說著:「有時候真覺得,能回到過去多好,那時我們都站在同一個地方,朝著同一個方向,我們都是一樣的,可是現在……」

  陸燃笑笑,沒再說下去。

  唐甯寧只覺得喉嚨發緊,連聲音都是沙啞沙啞的:「陸燃姐,以後還是離那些人遠點吧,你想要拍電影,不是非得找那些亂七八糟的人,華辰影視總還有我一半的股份在。」

  陸燃苦笑著搖頭,推她往電梯走:「你還是先回去吧,這種環境不適合你。」

  以前被勸著喝一杯都會手足無措,如今幾年下來,唐甯甯依然還是會有些不知所措,她卻已經能泰然處之,看著越發地像那些歡場上的笑客。

  有個人保護著總是幸福的,永遠不用接觸到外面的骯髒齷齪,唐甯甯如此,陸然亦如此。

  陸燃不自覺地笑笑,在電梯前站定,剛要替她按下電梯,電梯門已經從裡面打開來,於亮從裡面走了出來,看到她時衝她打了聲招呼,笑著道:「你這是專門出來迎接我呢?」

  唐甯寧沒留意到她,只是反手拉著陸燃,近乎固執地想將她帶離那個烏煙瘴氣的家。

  陸燃拗不過她,求助於亮:「於亮,你幫我先把甯寧送回去吧,這裡不適合她。」

  「好的。」一聲帶笑的淡應,於亮已經扣住她的肩,強行把她帶入電梯,「唐小姐,陸燃是為你好,那種場面確實不適合你。」

  強行送她回了家。

  唐甯甯回到家時已快十點,碰到了剛回來的唐旭堯。

  看到他,唐甯寧便不由自主地浮現陸燃含笑帶哭的指控,下意識叫住了唐旭堯。

  「哥,你說如果能回到過去,會不會更好點?」

  沒頭沒腦的問題讓唐旭堯微微皺眉:「你想說什麼?」

  唐甯寧走了過來,在他面前站定,紅腫的眼眸直直地盯著他:「哥,在你為另一個陸然做盡一切,為了她什麼都可以不顧時,你就從沒對陸燃姐有一點點愧疚嗎?當年在唐家倒下在你落魄時是誰不離不棄地陪在你身邊,你被大雨擋在外面爸病得差點斷氣救護車過不來是誰冒著大雨幫著媽背著爸一步步送到醫院的,你的親妹妹差點被強暴又是誰冒著危險把人拉開自己頂上的,你去應酬喝酒喝得胃出血是誰守在床邊沒日沒夜地照顧你的,這些你都忘了嗎?陸燃姐脾氣是不太好,但她從沒虧待過我們家任何一個人,她為我們家付出了這麼多,難道就要落得現在這個下場嗎?」

  唐甯甯幾乎連氣也沒喘就一口氣吼完了,吼完時自己早已是滿臉的淚水,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哭,只是想到今晚的陸燃,想到她睜著那雙死寂的眼睛平靜地跟她說,如果能回到過去時,心裡就特別難受。

  她和陸燃認識快二十年了,她見證著她所有的美好,她真的很難接受那個一起長大笑容明媚的女人墮落成讓她陌生和畏懼的人。

  唐甯甯的話讓唐旭堯眉心的褶皺加深:「甯甯,陸燃曾經為我們家做的我很感激,也沒忘,但是她的今天不是我或者陸然造成的,沒有這種強加的因果關係,如果當初不是她拿我和陸然炒作,踩著陸然上位,她依然是前途光明的陸大導演。」

  「可你也不該這麼把她推到風口浪尖上去。」

  「誰推她了嗎?難道不是她自己作的?如果陸然不澄清,我不澄清,現在遭千夫所指的就是陸然,你告訴我,陸然做錯什麼了嗎?你們不就是欺負她無依無靠才肆無忌憚結果自己踢到了鐵板了現在反倒回來怪起別人來了?」

  沉啞的嗓音已經帶了怒,吼得唐甯寧沒敢再反駁。

  唐旭堯深吸了口氣,強壓下竄起的怒意,平心靜氣地和唐甯寧說道理:「我和陸燃早在分手那一刻就已經沒有再在一起的可能。我曾經很努力地想和她一起好好走下去,不管她怎麼吵怎麼鬧,我都試著去包容她,告訴自己,這才是真實的陸燃,因此哪怕她一次次地找我吵一次次地提分手,我還是會認真去把她哄回來,可人總是會累的,她總這樣無理取鬧,我和女下屬多說一句話,陪女客戶出去吃個飯,一個晚上忙得沒能及時給她電話,甚至於她和姜尚曖昧不清,她都能找我吵上好幾天,整天懷疑我是不是移情別戀,是不是不在乎她不愛她了,無論我做什麼總是疑神疑鬼,我一天工作十幾個小時,好不容易有點時間空下來,還要應付她沒玩沒了的吵鬧,你覺得這樣的日子能持續得下去嗎?」

  「她只是太愛你太患得患失了,你當初結婚得太倉促了,連我們都沒辦法接受,更何況是她,她也知道自己的問題,也一直在努力地改變,可是你卻連這個機會都沒給她。」

  「結婚的事我確實欠考慮了,我忘記考慮你大嫂的感受了。但這不是我和陸燃的問題。我已經給了她四年時間了。情感上我沒辦法補償她,但其他方面,過去幾年裡我自認為她做的也差不多了。她想做電影,我給她鋪路,她要去國外進修,我給她聯繫推薦人和導演,她要拍片子,我給她投資給她挑劇本定演員……我能償還的也就只有這些了,只是她性格太過浮躁,也太急功近利,不肯按部就班一步一步來,陸然沒招她惹她非得處處踩著她來,真栽跟頭了也是她自找的。」

  唐甯甯一時無言以對。

  唐旭堯也不再多說,只是提醒她和陸燃保持距離,現在的陸燃已不再是當年那個青澀率真的女孩。

  唐甯甯訥聲應著,她也二十好幾的人了有自己的判斷,唐旭堯也不好再說什麼,接了個電話又去了公司。

  電話是嚴末打過來的,有事找他,他現在還在公司加班。

  唐旭堯先回了辦公室,剛開燈目光就被桌面上的燙金邀請函吸引了過去。

  眉心不自覺擰起,唐旭堯走過去拿起,只看了眼,淡漠的眉眼間瞬間染上喜意,手捏著手機下意識就想給陸然打電話,卻在摁下號碼的瞬間又掛斷。

  「怎麼?這天大的好消息不敢告訴她?」一聲帶著調侃的男聲響起,伴著落下的嗓音,辦公室門也隨之被推開,端著咖啡的嚴末站在門口,一隻手揣著口袋,站姿瀟灑。

  唐旭堯望向他,揚了揚手中的邀請函:「這就是你說的有事?」

  「怎麼?這還不值得您唐總專門跑這一趟?」嚴末挑眉反問,輕啜了口咖啡,視線落在他手上拿著的那份燙金邀請函上,「剛收到就迫不及待給大老闆呈上來了,不把這喜訊告訴她?」

  唐旭堯捏著那封邀請函,難得衝他露出一個淺笑:「謝謝!」這會是她今年最好的生日禮物之一。

  嚴末也跟著笑笑:「希望你早日把她追回來。」

  唐旭堯只是搖頭,他沒這麼樂觀。

  陸然生日在這週四,她忙忘了。

  她這兩天都在忙著跟組在外面拍片,出去了兩天,忙上忙下的,又遇上下暴雨,忙到晚上才收工,聯手機也因為不斷的電話而沒電關機了,她怕家人找不到她擔心,收工回到辦公室第一時間給手機充電。

  手機剛開機沒一會兒,一連串的「嘀嘀」聲,資訊蜂擁而至,全是未接來電提醒,除了家人的,還有唐旭堯的。

  她沒有存他的手機號碼,但那一串號碼卻似烙印般一直深烙在腦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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