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7 章 我是顧一一

　　餐廳裡，秦天和顧思卿正在愉悅的用著餐，看著面前的女人，秦天覺得自己的食量似乎也變大了。

　　「卿卿！」

　　顧思卿抬頭看著把臉湊到她面前的秦天，她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真是越長越回去了，連小文都不會這樣！拿起紙巾，在他的唇邊擦拭。

　　正準備進來用餐的蔣嫚華看著裡面的秦天與顧思卿，眼睛裡閃過憎惡，他們破壞了自己的一切計劃。而且看著那個笑得如此開心的女人，蔣嫚華的心裡更覺不平，為什麼她能如此幸福，而自己到此刻卻還不能獲得想要的一切。

　　她看著他們相攜著走了出來，現在可以光明正大了是嗎？沒有道德的約束就可以了嗎？不，她絕不允許。

　　她看著他們走了出來，男人對著摟著的女人親了下去，雖被女人推開了，可是他還是笑著往她的臉上靠，他們為什麼要笑的這麼開心，那個女人為什麼要笑得如此幸福?

　　蔣嫚華快步走了過去，拉開摟在一起的兩人，揚起手掌對著顧思卿的臉頰用力的揮了上去。

　　那聲音很清脆，如同打在了秦天的臉上，而他竟沒有來得及阻止這一切。

　　他抓住蔣嫚華又要揮下來的手，表情嚴肅的大聲呵斥：「你想幹什麼？別怪我不客氣！」

　　「不客氣，你怎麼不客氣了！你個始亂終棄的男人，你對的起我女兒嗎？你個負心漢，你個畜生，竟然跟自己的嬸子苟合，真是禽獸不如！」蔣嫚華用力掙扎著，朱依蕾竟然不按她安排的走。前些日子，她碰到了蔣家的人，那個女人還活的好好的，以前給了她那麼多的愛，現在看她就如低賤的生物一般，感覺彷彿一眼就能污了她的眼！

　　「你有什麼資格說，你是她的母親嗎？你盡過做母親的責任嗎？除了讓她來到這個世上，你給過她什麼？」顧思卿從秦天的後面走了出來，她可以直言的問出了多年來的問題，一個母親竟能心狠如斯。

　　「你，你，你懂什麼，看到你的這張臉就讓我覺得骯髒。她是勾引表哥的蕩婦，而你勾引自己侄子。你們不僅長的像，還一樣的缺男人，甚至到了飢不擇食的地步。」那言語是惡毒的，那表情也是猙獰的。

　　一個巴掌甩在了蔣嫚華的臉上，雖然她不應該揮出這掌，可是她不能讓任何人說出侮辱自己外婆的話，以前她沒有能力，可是她現在絕不允許。

　　「你打我，你個臭女人竟敢打我！」

　　顧思卿伸手制止了想要上前的秦天，現在自己不怕這個女人，她已經有了面對過去的勇氣。

　　「你個賤女人，被自己表哥操、自己侄子上的賤女人，你害苦了我，害苦了我！」蔣嫚華產生了時空移位的感覺，看著顧思卿就彷彿看著顧婉卿一般。

　　「有你這樣說自己的母親的嗎？你這樣說她和動物有什麼區別！你知道她受的苦嗎？你知道她的付出嗎？」顧思卿沒有退縮，她一步步的向前。

　　「你，你是她什麼人？什麼人？」蔣嫚華的臉上幾近扭曲，幾乎沒有人知道她們的身份。她是誰，面前的這個女人她是誰？

　　顧思卿的臉上掙扎著，不知如何開口。

　　「你也覺得丟臉了，你也說不出口了，跟這樣一個女人有關係，是不是也是你人生的污點啊！你認識她吧，可是卻又說不出你們的關係，你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蔣嫚華步步逼人，她也閱人無數，自然看出了一點苗頭。那個顧思卿一定認識顧婉卿，難怪她們名字那麼像。

　　「蔣嫚華，你不是一直在為你的女兒找回公道嗎？可是她現在就站在你的面前呢！我從沒想去否認，顧婉卿是我的外婆，是我最最重要的人，可是這有必要跟你這個不相干的人說嗎？」她終於說出來了，她終於承認了她就是一一，顧婉卿的外孫女一一。

　　「你…你…」蔣嫚華的手指著，可是卻像見了鬼一般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秦天的眼睛裡閃過痛苦，一切在他的預料之中。她是自己的一一，也是自己的卿卿，只是他害怕，她有著這麼多的苦，而自己也是劊子手。

　　顧思卿將蔣嫚華指著她的手指掰了下去：「我不想罵你，否則顯得我跟你一樣，顧婉卿，我的外婆她比你偉大多了，你根本不能和她相提並論！」

　　後來回去的車是顧思卿開的，似乎說出來，她的心裡也一下子輕鬆了很多。她會說出來的，只等一個合適的契機，可是她不容許那個女人如此的侮辱對自己最重要的外婆。她知道男人一直在看著她，其實她也察覺了，他應該是知道了什麼，因為每次她無意中對上他的眼睛，那裡總是有忙著閃躲的痛苦和懺悔。

　　車子沒有開往公司，還是開往了她的公寓。他們需要好好的談談。

　　「卿卿…」你是一一，你是我的一一。

　　「阿天，我是顧一一，我是一一！」今天她要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他，讓他認識完整的自己，以後兩人之間再沒有隱藏。

　　「卿卿！」男人的表情裡沒有難以置信，有的只是對往日生活的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