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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愛投餵反派[穿書]》第49章
第四十七章 你爹不易做

 鹽海城, 煙雨淒濛。

 黑色鐵面具掉在地上。那是一個臉龐像鬼魅一樣朱衣男子跪在他腳邊,滿眼悲哀, 發絲沾濕耳際。

 他的懷中,正懷中抱著個什麼人。

 獨孤寂看不到那人的臉, 只知道青衣幾乎被污血浸透, 一片暗黑。

 寂兒。

 寂兒, 你醒醒。

 神志不清中有人在叫他。聲音很熟悉,他卻想不起, 只覺得煩躁于是一劍揮去,只記得濃重的血腥味, 一抹青色的殘影。

 怎麼可能……

 我都……做了什麼?

 雙腿一軟, 滿手銀絲亦墜落在在松軟的泥土上, 濺起一片泥漿。

 獨孤寂呆呆看著自己手心落滿雨點的紅色勒痕。

 “師父……”

 【寂兒, 你始終是為師一生最得意的徒兒。過去是, 如今是, 以後也是。】

 斷了腿, 他懨懨躺在床上, 青衣男子小心替他換藥。再拿梳子將他亂七八糟的額髮整齊梳理好。

 【來日方長, 以後會好起來的。你要學會等待,莫要太心急。】

 可是,等了那麼久,最後等來了什麼呢?

 什麼以後會好起來?

 不會好,都不會好。就如同山莊中那個算命的所言——注定有命無運、而且但凡親近之人,都要被累及!

 ……

 ……何止是沒資格得到幸福。

 我或許根本……根本就不該再活在這世上。

 眼中光芒頓失, 雙手在冰冷的泥沼中瘋狂亂摸。視線早已被涌上來的淚水模糊得一片飄搖,一時間竟到處都找不到那銀弦。

 在哪,在哪……

 勒住脖子只消一下,不會有太多的折磨。

 早該這麼做了,若是一早這麼做,師父他也就不會……

 手指磨出了血,終于觸到一片寒氣森森的冰冷,卻刺得獨孤寂一震——忽然想起那是蒼寒堡的寶物千年冰絲。是略言……前不久好容易討來,送給他的多件禮物之一。

 “嗚……”

 腦中一片刺痛,繼而瘋狂涌出了好些片段——那一晚不斷的驚喜,他每次說“喜歡你”時有點兒澀然又認真的樣子,時光又一轉,又回到了暖陽下打通了的西苑。

 略言一身紅衣抱著黑貓,拿著本醫術裝模作樣,樹影斑駁落在他微微帶笑的臉上。

 ……

 空中驚雷陣陣,蝕骨的黑色魔氣大盛開來,它似乎在悸動,因為聞到了更美味、更香醇的絕望的滋味。

 “渡,渡兒……”

 蒼寒堡的另一側,接天龍卷紛然潰散,宮亦飛全黑的眼中忽然閃回了片刻的神智。

 胸口劇痛,喉嚨像是火燒,手中劍尖直指的是一道橫七豎八裂紋的透明的金色屏障。屏障之後,少年一身血污,手中正拿著什麼鐘罩一樣的法寶,眼神堅定護著身後藍衣師弟。

 耳邊聒噪無比地響徹另一個人的聲音︰

 “老宮,你清醒點!你看清楚了!那是你兒賊!”

 宮亦飛手一松,蝕骨劍幾乎要從手中掉落之際,漆黑沉重的力量突然又排山倒海地再度壓回身上,他瘋魔一般狂叫了一聲,再度陷入一片淒烈的癲狂。

 “可惡,還有完沒完!”

 江盎咬牙化作一團紅黑色的火,融進那漫天的黑氣之中。

 “蝕骨,蝕骨!你不也是劍靈嗎?有沒有種出來跟吾輩打一架?”

 ……

 “寂兒,寂兒!那不是你的錯!”

 轟然的耳鳴之後,良久,獨孤寂才又听到雨中焦急的聲音。

 “你信我!沉影他在最後,讓我一定要跟你說——‘寂兒,不是你的錯’!”

 “寂兒,你听到了麼?”尹顏朱色的衣擺亦沾在泥水之中,鐵面外的一只眼中霧氣蒙蒙,單手輕輕覆在獨孤寂手上。

 “你不要責怪自己。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那唐風流!”

 唐風流……

 獨孤寂緩緩抬起頭來。

 數丈之外,兩個紅衣人在身前不遠處。

 唐深剛才見銀絲掉落,急急以乾坤戒中的凝冰咒暫時定住了唐風流,此刻正用劍抵著唐風流的脖子。因知此人詭計多端,絲毫不敢分神。

 風撩過他濕潤的長髮,他劍尖微顫……卻沒有回頭。

 沒有安慰,更沒有過來抱抱他。

 獨孤寂苦笑一聲。此刻這算是什麼心情?

 記得以前小姜在的時候,經常說些他沒听過的故事。有一次跟他說,說他們巴蜀那邊有個姑娘家,家里是種甘蔗的。從小幫爹媽掰甘蔗,練得一下午掰一車,算是全村有名的好手。

 只是後來,有了情郎,突然就嬌弱了,再也掰不動那甘蔗了。後來被寵得連咬都嫌咯著牙疼,非要情郎給她弄到磨上擠汁水喝。

 他覺得他如今就像那個姑娘。

 竟已那麼習慣了被那人寵著、事事擺在第一位了?

 忽然想起了數天前的一個晚上。

 “前輩,你知道我為什麼喜歡你麼?”

 夜半秋蟬,席枕微涼,他心滿意足抱著懷中人正要睡,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句弄得不知所措。

 黑暗之中,那人的手順著他的腰腹緩緩摸了上去,輕輕按住了他的紊亂想心臟。

 “因為前輩這里,有著非常溫暖明亮的東西。只是別人不知道,若是懂你,一定也會對你心生憧憬的。”

 略言說,那日透過窗子看他,看到他背後一片粉色的杏花落雨。

 雖久居囹圄,卻不是想象中那般病怏怏的,更沒有半點形容枯槁。目光平靜,除卻雙腿舊傷,沒有什麼別的不好。

 “想來在這世上,又有幾個人能像前輩一樣?”

 “即使含冤受屈、被世人冤枉,不知道哪一天才是盡頭,也還是有好好吃飯、乖乖睡覺。不曾自暴自棄、更沒有糟蹋過自己的身體。”

 “被我這種冒失鬼纏上,也不怕被騙被傷害,沒有將我拒之門外。”

 “所以,好喜歡。”

 親吻滾燙地落在臉頰頸子,而今豆大的雨點砸落在身上。狹長的雙目之中,緩緩再度燃起了點點星辰。

 略言沒有回頭看他,是因為相信他。

 而他唯一能為略言做的,就是絕不辜負他。

 ……

 阿古夏說過,有一個人恨極了獨孤寂。

 “爹。”唐深裝模作樣的喊了一聲。

 這人長得和他三次元的親爸幾乎一模一樣,卻有著一種他爸沒有的風流不羈。看著既熟悉又陌生。

 “爹,你到底為什麼那麼恨獨孤前輩?總不至于就因為他是玉傾國和江盎的兒子?

 可是玉傾國當初,不是被你派去以美人計引誘江盎的麼?

 若是真心愛一個女子,又怎麼忍心讓她做這種事?何況江盎之後,還派她去勾引了大夏將領宮亦飛。若這都能說是愛,那這愛得可真不是一般的廉價。

 “傾國是我的女人,她本該明白我的苦衷,卻跟別人生下孽種。”唐風流笑了,露出森森白牙。

 兒子唐謹言被譽為天下第一美男,一笑傾人城。他這個做爹的笑起來,卻像是只凶相畢露的豺狼。

 “要怪,你也得怪那孽種自己投錯了胎。”

 ……神經病!

 有這種腦殘邏輯的不止唐風流一個,但江庭赭經過大哥洗腦好歹還有救,眼前這腦殘,怕是無藥可醫!

 母神你行行好,就這種貨色,你把他設定成我爹?

 怎麼想的啊?!

 當即反手把濕漉漉的朱紅色的外衣扒了下來,亂糟糟一卷扔在地上。只露出淡明黃內襯,冰涼的風雨灌進脖子里。

 “老子從今天起,再不做唐門的人!更沒你這個爹!”

 “……你本來就不是我兒子。”

 啊?什麼?

 “你從頭到尾……都不過是個以符咒催化的傀儡紙人而已。還真的以為自己有魂魄了?真是可笑啊。”

 什麼?什麼?

 紙人……紙人是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紙做的人?我?

 唐謹言說要替他們去尋邪醫殷莫,臨走那日,將他的頭揉成一頭亂草。

 “略言你記得,不管你是什麼,都是我最可愛的弟弟。我希望你過得好。”

 他當時還想這句話怎麼有點怪怪的,什麼叫“不管你是什麼”。

 繼而,唐深想起了唐略言“曾經的人設”。

 生性清冷,不食人間煙火,不怎麼說話。

 因為是個假人。

 ……

 大母神我日你全家哦!

 嗶了狗的設定一大堆前塵糾葛還不夠,一個HE賀文而已,我淪落到最後連人類都不是?

 三次元——

 姜慎行弱弱︰“大神,你真要睡我這?這樣,我出錢幫你在隔壁開個房間怎麼樣?”

 剛被人腦內罵了X全家的大母神一臉不爽︰“怎麼,怕我吃了你?”

 怕!怎麼不怕!

 畢竟你可是個有點跟蹤狂屬性的變態基佬啊!在我面前裝正常沒用的!

 “怕的話,呵,你還訂這種房間?”

 大母神說罷,閑閑往房中一米八的大床上一坐。

 這……姜慎行汗顏。總感覺床墊的彈性有點兒出人意表。一般的酒店的大床有必要這麼彈麼?說起來,之前沒注意,這床鋪的顏色是不是有點太紅了啊?

 還有,床頭那些一點都不實用的鐳射小壁燈是什麼鬼?等等,是我瞎了還是床頭放了只玫瑰花?

 這!莫非這兒不是普通大床房,而是情侶大床房?

 ……

 嘩啦,嘩啦……

 全程只記得吃零食的後果,就是完全沒注意到這酒店不但房型不對勁,浴室設計得更是賤

 全落地玻璃,沒有遮擋,沒有浴簾和百葉窗。只在大概從腰到屁股的區域,有一條裝模作樣的毛玻璃。

 洗澡的話……完完全全被看光光。

 姜慎行森森記得唐編說過,自己的長相,正好是這貨的理想型。

 簡直是羊入虎口。

 奶奶個腿兒的洗個澡,母神把外面的燈全部打開了。他有生以來還是第一次“沐浴”在如此的強光下。

 含怨往外一看——

 “臥槽!你是不是變態!你看都看了還不夠,你還拍!?”

 忍無可忍裹了浴巾沖出浴室,飆到母神面前。母神根本就沒正眼在看他——或者說其實也在看他,在看他滴水的胸,和一圈浴巾下的大腿。

 “母神,你跟我說實話吧。”

 “嗯?”

 “是不是如果我獻身,你就能馬上更文、改劇情?”

 成渝大神平光鏡下的死魚眼很是平靜︰“我會馬上按照你的要求修改一字一句。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寫。”

 “……”這麼不加掩飾?!

 ……菊花or唐編的happy ending,這是一個問題。

 廢話,當然是自己的菊花比較重要了,想什麼呢?!

 唐編,別怪兄弟不義氣,你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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