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禁地的一幕,近乎讓羅衍等人久久難以回過神來。
「通古境,當真能夠匹敵古帝麽?」
天誅滿是難以置信的在這寶羽中問道,若不是親眼所見,他一定認為這是天大的笑話。
「能!」凰邪回應道:「當初,有一人通古第六重天,卻葬了我道院的先輩!」
羅衍在一旁盤坐,關於此事她知道,可她也有不解。
「通古境,掌握的天地法則,這種法則,是將九天十地的法則化為己用,修鍊出自己的法則,自己的道,然後施展入九天十地中。」
「古帝之力則不同,且不論古帝與通古境掌握的力量本就是雲泥之別,那是質的變化,不是量能夠堆積而成。」
「古帝的法則之力,已經能夠真正的做到影響九天十地的天地,相當於古帝掌握的法則,已經是九天十地的法則了!」
羅衍在寶羽之中,她以手為筆,以酒為墨,在身前描畫著。
「所以,古帝能夠修鍊出一方帝域,掌握古帝之下不可能想象的力量!」
「如,在這帝域之中,逆轉歲月,令成樹化種,也可加快歲月,可令草木一日便成。」
「甚至,可一念之間,由春轉夏,一念之中,可改天換地!」
羅衍緩緩道:「這種力量,通古境要如何做到,才能夠媲美?撼動古帝之力?」
說著,她抬頭看向了秦軒,「以秦長青為例子,他修鍊古帝秘,如今體內的祖界,其身軀,早已經強大到非比尋常,可就算如此的身軀,與通古境的法則之力碰撞,想要勝過也不可能的!」
「但,通過其足夠數量的祖界,強大的身軀,甚至,包括作為開道者的道,他卻能夠碾碎荒古境的天地,因為這天地,對於九天十地而言,不過是虛假的天地,就像是積木搭建一樣,也像是泡沫,只要其力量足夠強大,便可以將其碾碎。」
「我說的可曾有錯!?」
秦軒聞言,淡淡道:「無錯!」
他的確很難匹敵通古境,若是在天墟內,那裡的生靈不能動用法則,他也要依仗著黑暗寶界,動不可見光之力方才能夠匹敵。
這其中,本身四大濁力便有超出祖境、界主、荒古境的力量本質,接近於法則。
羅衍看向了凰邪,「就算,那青年掌握了無間蝶,甚至負有八神之一,真凰的大機緣,但真的便能夠與周天古帝匹敵麽?」
凰邪聞言陷入沉默,他雖然進入過上蒼之上,可他如今也隻通古境,之前入上蒼之上時他境界更加低微。
古帝的秘密,他哪裡知曉。
雖然他與白帝有密切的關係,可白帝也很少對他講解古帝的隱秘,他境界相差懸殊,也不會過問。
就在凰邪沉默之中,寶羽內,白帝的身姿隱隱浮現。
「白帝!」
羅衍等人連忙起身,對白帝施禮。
「娘親!」太凰真兒也跑到了白帝的身旁。
白帝輕輕抬手,淡淡道:「坐下吧,正好趁著這個機會,我也便講述一下。」
她靜靜的望著眾人,緩緩道:「羅衍所言不錯,古帝與古帝之下的差別,便是相當於雲泥之別。」
「那青年之所以能夠匹敵周天古帝,依仗的,也不僅僅是八神之一的真凰投影!」
「更何況,那也並非是真凰的投影,只不過是以真凰之物煉製出了古帝兵罷了。」
白帝負手而立,淡淡道:「他煉化了這古帝兵,可以說,這古帝兵與他已經融為一體,所以,他能夠動那古帝兵之力,與周天古帝匹敵。」
「若是我所料不錯,這古帝兵,在這青年出生之時,便有人以大神通將其與這青年的身軀煉製為一體,所以方才有如此之力。」
白帝的話語讓羅衍等人動容,凰邪的臉色也同樣變化。
「不錯,他與當初對羅古天道院動手的那一人相同。」
「也就是說,這青年的背後,極有可能也是上蒼之上,某一位大帝作為背景。」
「但不同的是,這青年的性格溫和許多,若是換做當年那位,怕是爾等也別想走出天墟了。」
「白帝!」凰邪開口了,打斷了白帝的話語。
關於當年的事情,他不想再提。
白帝淡淡的瞥了一眼凰邪,方才說道:「周天古帝怕是察覺到了,對方的背景遠在他之上,不想招來滅頂之災,他自然不會再出手!」
「至於那一槍轟退了周天古帝七萬丈,也足以證明了這青年的實力。」
「他的力量,在那長槍古帝兵的加持下,已經足以匹敵不用大道法則的古帝了。」
「真凰古帝兵,讓他無懼古地的大道法則!」
白帝目光掃過眾人,「如此,古帝與古帝之下的兩大差距,卻在他的面前無盡的縮小,甚至到了沒有差距的地步,他自然可匹敵古帝,甚至能夠誅殺古帝。」
羅衍等人這方才恍然大悟,不過天盲還是問道:「他當真能殺周天古帝麽?」
「能!」
關於此問,白帝卻是堅定的回答道。
這一個字,卻宛如驚雷般,在所有人的耳邊炸響。
能!?
那青年當真能殺周天古帝,通古境殺古帝!?
「周天古帝還有底蘊未用,無非是古帝兵,乃至帝域!」白帝緩緩道:「其古帝兵一般,別說是與那真凰古帝兵匹敵,便是與那青年手中的長槍都要遜色,所以,不足以拉開差距!」
「至於帝域!那是八神之一,真凰之物煉成的古帝兵,形成以真凰之力的領域並不難,更何況,如過不出我意外的話,他應該掌握極法!」
「除了無間蝶以外的極法,與時間歲月有關,極有可能是辰之極法!」
白帝的話語讓太凰真兒大驚失色,「娘親,你怎麼知道!?」
白帝目光平靜,「我是白帝!」
四個字,便證明了許多。
「他親口承認過,的確是辰之極法!」秦軒開口了,淡淡道:「所以,如此底蘊之下,他殺一位古帝也不足為奇!」
「不可思議的事情,細細推敲,卻也必當有緣由,有理可尋有據可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