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九玄禁地!
秦軒眼中掠過一抹冷意,他心中如有怒氣翻滾。
他前世,曾入過此中,在生死九玄禁地內歷經七年。
所謂生死九玄禁地,包含神通、靈訣、術法,甚至飽含功法,乃至法力灌輸。
那所謂禁地,不過便是昔日玄天真宗的老祖創下的一個試煉場。
入其中者,可承受其仙脈之力灌輸,若爆體則亡,若撐過則突破。
修鍊其中的神通、靈訣也是,會幻化出與入禁地者相同修為,修鍊此神通、靈訣的化身交戰,勝者生,敗者亡。
在那裡,只有生死,只有前進,退步便是死。
更不會有絲毫留情,就如天法,那裡的規則是死的,不容有半點留情。
一個簡單到只有生死的禁地,卻也是足以埋葬任何存在的禁地。
秦軒難以想象,師父雲霓是如何從那禁地之中走出,是如何撐過一次次生死,在短短二十四年,從元嬰跨越到返虛大成。
「好一個玄天真宗,好一個生母!」秦軒眼中寒芒微閃,望向了玄侖。
甚至,在他眼中,有一抹殺意。
若非玄侖乃是師父雲霓之母,他今日寧可入劫,也定揮劍直指。
擂台上,伴隨著一聲轟鳴,囚星至尊的傳人,終於敗退了。
他身軀上一處處傷痕,含恨而敗。
雲霓面色蒼白,眼中平靜,她收起法寶,法力,微微施禮,轉身便向擂台下走去。
不過多久,六十六萬丈擂台,也皆分出勝負。
有人勝,有人敗。
且剩下三十三人,一人輪空,其餘三十二人再戰。
夜色鋪天穹,皓月光輝灑落。
而這場論道大會,依舊在繼續,不曾有太多喘息的時間。
第二輪,三十二人交戰,雲霓遇到乃是玄天真宗一名返虛中品的道君。
不過是數招,便已經定勝負。
至尊傳人且不敵雲霓,更何況這僅僅返虛中品的嫡系。
雲霓從擂台上走下,使得在場百萬修士一片嘩然。
他們從未想過,雲霓會在此中得勝,而且勝至尊傳人,甚至入十六強之列。
八強之爭!
伴隨著一段時間的休息,夜盡天明,論道會卻依舊持續著。
對於在場修士而言,日夜輪轉,也完全不用休息。
「雲霓,枯焚!」
驟然間,一聲高喝響起,不少人身軀一震,望向那擂台之上。
八強之爭,雲霓竟然與枯焚遇上。
枯焚在眾人耳中皆有耳聞,上一任玄天真宗聖子枯冥之弟,其天資據傳不如枯冥,但卻也是玄天真宗嫡系弟子第二人。
之前兩次交戰,枯焚皆是輕鬆得勝,足以證明枯焚的實力。
如今,雲霓這匹出乎意料之外的黑馬,竟然與奪冠最熱門的枯焚遇到。
「這下子有好戲看了,據說枯焚極有可能是玄天真宗的下一位聖子!雲霓不出意外,應該會成為玄天真宗的聖女,這一場戰鬥,簡直是玄天真宗最強的兩位後輩交戰!」
「枯焚,聽聞此人實力甚至超越了枯冥,之前在突破的關鍵時刻,不曾入仙凰遺跡,不過,雲霓乃是天雲長青之師,是殺他兄長的仇人之師,當真是冤家路窄!」
「這一場戰鬥有些意思,不知
誰能得勝!」
周圍百萬修士,一雙雙目光聚集在這擂台上。
其餘戰場,相比兩人之爭,則顯得有些索然無味。
固然,這不過是八強之爭,但實際上,卻已經與決賽無疑。
在場修士,若無隱藏實力者,這兩人是目前威勢勝的最輕鬆的,也是實力最強的兩人。
秦軒也在望著擂台,他目光落在枯焚身上,眉頭卻是輕微皺起。
但他什麼也不曾說,不知為何而皺眉。
擂台上,枯焚面色平靜,望著雲霓,「枯焚,見過師叔!」
雲霓乃是宗主之女,論身份,與他師父平輩。
「嗯!」雲霓微微點頭,隨後,她體內功法便已經運轉。
「雪姥,這便是你那親傳弟子吧?」宮宇之下,囚星至尊淡淡開口,「聽聞,此子身上略有詭異!」
囚星似乎在枯焚的身上看出了什麼,目光微凝。
他為魔道至尊,對於枯焚身上的一些詭異察覺很明顯。
雪姥目光凝聚著,「略有一些,不過,此道在他如何走,持魔兵者,未必是不義之徒。」
雪姥深吸一口氣,枯焚雖然藏的很隱秘,不被外人得知,但未必能夠逃得過至尊法眼。
這麼多年,皆言枯焚天資不如枯冥,只有雪姥清楚,枯焚之資,勝過枯冥何止一倍,只是枯焚體內那存在太過危險,有違正道,所以雪姥才一直讓枯焚低調行事。
可這一次,枯冥已死,枯焚已經是玄天真宗嫡系第一人,便是再藏能夠藏到何時。
不如借今日論道,昭告八方。
同樣……
「枯焚,你若能控住體內魔魂,大乘境界,必將為你掃榻相迎!」
雪姥心中低喃,此刻,場中雲霓已與枯焚動手。
枯焚手中浮現一件重寶,一把長劍,劍分黑白兩色。
而雲霓也再動天雲劍域,目光微微凝重。
相比枯焚而言,雲霓清楚自己根基薄弱,二十四年雖修到如此地步,但枯焚沉澱了漫長的歲月,若想勝,必將速戰速決。
當即,劍域橫空,劍氣如雲絲,籠罩在這萬丈擂台之上。
就在這時,枯焚卻是眼中一凝,他手中長劍猛然一震,從其中竟然衝出滾滾玄天真力,不僅如此,更有魔氣衝天,一瞬間,將那劍域衝垮,不僅如此,此劍還破天雲劍域,反而成一域,將雲霓淹沒其中。
「魔氣!」
「雪姥,這是怎麼回事!?」
一聲聲怒喝驟然響起,玄天真宗諸多至尊,皆是面色冰寒。
誰也不曾想到,在這玄天真宗的論道大會上,身為玄天真宗的弟子,聖子候選者,枯焚竟然會動魔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