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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險道神》第115章
第115章

  電影是他選的,路榮行能有個鬼的深意。

  所以關捷抬眼去看他,只看到了一身的浩然正氣。

  路榮行在書和電影上涉獵很雜,什麼都看,上次他放了一個幾個人在屋裏一直聊天的電影,關捷看不下去,他卻津津有味。

  根據他的尿性,關捷有點傾向於他是在胡扯,外加這又是一個什麼晦澀內涵的文藝片,但還是沒忍住問了一句:“你怎麼看起兩個、男人糾葛的電影來了?”

  路榮行用海綿擦了下碟片,抬手摁開了DVD:“不是你選的嗎?”

  關捷的牙都碰到了蘋果,愣是被這鍋唬得沒下口,立刻移開蘋果狡辯:“我哪兒知道它是講這個的。那不看這個了,換那個外國的好了。”

  路榮行覺得沒必要,老神在在地把碟片插進了彈出來的卡槽裏:“外國那個講的也差不多。”

  關捷真的無力吐槽了,打了個輕短的小嗝:“……你弄這麼多男人糾葛的電影回來幹嘛?”

  路榮行拿了遙控器,退到沙發上來坐在了他旁邊:“看啊。”

  “我當然知道你是拿來看的,”關捷頓了一下,連忙啃了口蘋果做掩飾,“我是在問你,為什麼會突然對這種類型的電影感興趣?”

  路榮行偏頭瞥了他一眼,懶得從你要草我的起因說起,只是概括過頭地說:“劉白推薦的,他說好看。”

  關捷得知他沒什麼深意,瞬間釋然了不少,雖然還是不知道白哥給他推男男電影的初衷,但小幅度地點了幾下頭,後背放鬆地貼在了靠背上。

  幾句話的功夫裏,螢幕上的畫面已經從DVD的開機介面切進了電影無聲的片頭。

  兩人將注意力放到螢幕上,主人公倒敍的旁邊聲從電視裏流瀉出來。

  關捷還沒看過兩個男人糾葛的電影,對於未知的劇情既顯局促,也有點新奇。

  接著開場沒兩分鐘,相遇的男主們經歷了從睡前到事後的一秒過渡,以兩個上身赤膊、沒有肢體接觸的形象出現在了螢幕上。

  成年人的體格和少年不太一樣,那些起伏的溝壑和充滿力量的肌肉,關捷暫時還欣賞不來,他更願意看峰哥壓在寢室被褥下面的比基尼雜誌。

  他的性向雖然開始出現了偏轉,但是審美和觀念還沒跟上,除了路榮行,其他任何場合之下,還是願意看漂亮的女生。

  所以這個一看就知道幹過什麼,但又不清楚具體操作的基情畫面,不僅沒讓他心神蕩漾,關捷心裏更多的是一種少見多怪的不適。

  他偷偷瞥了下路榮行,發現這位目不斜視,和他平時看電視的樣子沒什麼區別。

  關捷不知道他抵不抵觸,但只要路榮行沒有表現出來,他就不會有被嫌棄或傷到的感覺。然後人心不足蛇吞象,他活蹦亂跳,就忍不住想繼續試探。

  “你,”關捷皺著臉,遲疑地小聲說,“看到這個,有沒有覺得心裏……不舒服啊?”

  路榮行的接受度比他高點兒,加上演員演得挺自然,畫面也不露骨,沒什麼感覺地偏頭看他:“什麼不舒服,噁心嗎?”

  關捷心頭一跳,點了下頭。

  “沒有,”路榮行感覺無緣無故地他不會說這個,打量著他的臉說,“怎麼了,你覺得噁心?”

  噁心倒是不至於,關捷連忙表態:“沒有沒有,我就是覺得、有一點彆扭。”

  路榮行登時在心裏想,這麼含蓄的他都彆扭,要是自己弄個片子來,他怕是要踏上毛子和舉人的老路,飯都吃不下去了。

  “彆扭正常,”他好笑地安慰道,“你又不喜歡男的。”

  關捷眯了下眼睛,看著他心說這話我可真不敢答應,卡了一秒以問作答:“你也不喜歡男的,你怎麼不彆扭呢?”

  這問題路榮行沒法答。

  一般人感覺到了不適,才會去追究情緒的源頭,他現在一切正常,就是沒感覺,自己難不成還要給正常想個理由出來嗎?

  “可能是我這個人比你寬容一些,”路榮行胡扯了一個理由,笑著將視線拉回了螢幕上。

  這個答案不合關捷的意,他有點想噓路榮行,但又有一點無法反駁。

  日常的生活裏,得罪和交惡的事情不多,寬容這詞不太用得上,說他慷慨大度更合適。但關捷希望他越寬容越好,尤其是在自己對他心懷不軌這件事上。

  盤算這些小九九的時候,關捷將目光斜向旁邊,瞥見路榮行已經看起了電影,就沒說話,只是將啃得只剩下核的蘋果放進了垃圾桶。

  路榮行的大部分注意力都在電視上,不過餘光還是能看到他,因為抽紙放在自己左手邊的床頭櫃上,順手給他抽了一張。

  關捷正準備出去洗個手,旁邊卻突然遞來了一張紙,他接過來揉貼在指頭上,心裏有一點沒來由的快樂火花。

  偷偷樂完他也認真看起了電影。

  其實關捷一直沒覺得,這個電影是自己的菜,剪輯有點跳、愛得有點快、男主之一還是霸道總裁、但他慢慢還是看進去了。

  因為很多臺詞和處境,都讓他有點感同身受。

  陳捍東說,熟了就玩不開了。

  關捷覺得自己對路榮行比這還慘,他是先對鄰居熟到沒邊了,才突然對路榮行動了念頭,然後也不是想玩。

  他喜歡路榮行嗎?

  關捷現在還不敢說是,他醒悟的時間不夠,還沒有到那種心心念念,路榮行不愛我、我就要死不活的地步。

  他現在的狀態,有點像是實驗室裏做過的碘鐘反應的振盪期。

  在這個奇妙的振盪反應裏,最初的無色溶液混合以後,會瞬間變成靛藍色,接著溶液悄然進入振盪期,不斷地在幾種顏色之間做均勻的閃變,直到硫代硫酸根被消耗殆盡,顏色回歸靛藍。

  關捷在“吃醋”那一刻的恍然大悟,就像碘鐘裏最初的劇變色,可它並不穩定,也不是真正的愛情。

  他需要思考、鎮定、勇氣以及痛下決心,來消耗掉心裏那些掙扎和恐懼,最後讓他的感情達到穩定。

  事實證明,這根本不是一個適合感情萌芽階段的少年看的電影。

  劇情沉悶而現實,雖然主人公不乏真感情,也有很多動人的細節,但劈腿、分離、結婚、死別等事件樣樣俱全,演出了一個首尾呼應的悲劇。

  在一起之後的事情,實在離關捷太遠了,所以他看完不算特別恐慌,只是意識裏有了一種更難的印象,原來成年人的世界那麼兵荒馬亂。

  陳捍東去找藍宇,說他要結婚的時候,關捷覺得這人怎麼這樣,但隨即想起路榮行總有一天也會結婚,恍惚感覺有點喘不上氣。

  偏偏這時候,路榮行放在靠門口那邊的沙發靠背頂上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

  手機和他之間隔著關捷,離得有個一米遠,路榮行懶得起來,身體直接歪向關捷那邊,準備伸手去夠。

  關捷最近一直在避免和他身體接觸,外加還看著帶有親密鏡頭的同志電影,沒光明正大地讓他靠,躲為上策地跟著歪到。

  路榮行沒想到他一點重量都承不住,歪過來的時候沒防備,一個躺空,直接把關捷連帶自己給一起抵倒了。

  然後倒了不說,他因為一隻手還在沙發頂上,別得身體不得不邊倒邊扭,斜著趴在了關捷身上。

  關捷躺在沙發坐墊和靠背的折角裏,看他迅雷不及掩耳地覆上來,心裏“咯噔”一響,瞬間切進了癔症模式。

  不知道為什麼,路榮行好像是要親他的無限清晰,關捷嚇得趕緊扭了下頭,心肝顫抖地將臉窩進折角,變成了一隻將頭埋在沙裏的鴕鳥。

  路榮行靠他靠不住,都倒了見他還在縮,實在不知道他在搞什麼,可他也沒餘力去怪關捷,因為這位在藏頭之前,仰躺著看了他一眼。

  那目光專注又透亮,眼底有種帶著吸力的神色,看得路榮行移不開眼,腦內一片空白,只想看他的眼睛和臉,看得都忘了伸手撐住自己。

  天知道關捷要是不先轉開頭,路榮行會不會在那個對視裏湊上去。

  只是雙箭頭接連遭到打斷,先是關捷切斷了對視,接著房門口突然冒出了一道震驚的聲音。

  “你們倆個在搞什麼啊?”

  路榮行壓到關捷的肩膀上,循聲抬頭,看見關敏不知道什麼時候了,正站在門內一點的位置上,滿臉都是莫名其妙。

  鴕鳥聽到他姐的聲音,立刻從折角裏露出臉來,只是被路榮行壓著,腦袋沒法旋轉360°,看不見關敏,只能一邊拿肘子頂路榮行,示意他趕緊滾起來,一邊聲不對人地盲喊了一聲。

  關敏沒理他,還是盯著那兩個差點前胸貼前胸,並且還是橫著那種姿勢的人。

  其實這畫面看著還行,衣服穿得好好的,手腳也都在正常的地方,她只是出於女性的直覺,覺得他倆也老大不小了,勾肩搭背無所謂,但太親密的姿勢還是不要嘗試了。

  路榮行在上面,將自己撐起來之後,本著別人問話就要答的原則給她解釋了一下她弟弟的不靠譜。

  這時,適逢手機上一通電話打來沒接,堅持就是勝利地又震了起來,路榮行接起來,發現是他媽。

  他對那姐弟倆抬了下手機,站起來出去接電話,關捷看見他姐回來,暫停了電影跟著回家了。

  他說的又合邏輯又有證據,關敏沒理由不信他,迅速打消了心裏在進門那瞬間感覺氣氛古怪的疑慮,邊往回走邊跟關捷說起了話。

  關捷有點納悶,先提了個問:“你怎麼回來了?學校不補課嗎?”

  自從和楊詠彬分手之後,關敏不止沉默了不少,對他不像以前那麼傲和不耐煩了,臉上有點笑意:“考前減壓,不補了。你呢,化學競賽考完了吧,怎麼樣了?”

  關捷在別處吹牛皮、說實話,在她這兒被鄙視慣了,潛意識裏還有點謹慎,一切推給三不知:“不知道,在等下周出成績。”

  關敏以為他真的沒譜,居然還安慰起了他:“沒事,再耐心等幾天,該是你的就是你的。”

  關捷點著頭,遲疑了片刻,還是問了下她的狀態:“還有一個月就高考了,你緊不緊張?復習得怎麼樣了?”

  關敏垂下眼簾,心裏有點愧疚和難堪,想將心思收回來不容易,想無視別人的議論更難,她的狀態不算太好。

  不過拜關捷的牽線所賜,她加了劉諳的qq,放假回家用老爸的手機跟她相互留言,相互痛駡楊詠彬,心情倒是會好很多。

  關捷看她不吭聲,感覺自己好像說錯了話,安靜了幾秒更加不知道該說什麼,憋了半天,看她頭髮有點油,突然說:“姐你要不要洗頭?我去給你燒水。”

  關敏以前老喊他燒,關捷還不聽指揮,現在好學生的光環搖搖欲墜,她不敢對弟弟頤指氣使了,誰知道關捷又願意主動效勞了。

  大概這就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的意思,關敏暗自笑了笑,抬眼看向他說:“不用了,我自己燒,你們那個電影不是沒看完嗎?看去吧。”

  關捷想起剛剛自己腦子裏的玩意兒就有點躁,但還是想往隔壁跑,他應著聲站起來,腳底抹油地溜了。

  隔壁路榮行接完汪楊讓他去街上買點鹵菜的電話,已經繼續著看上了,見他過來,不計前嫌地把遙控給他了:“你要快退就自己調。”

  關捷看東西很隨便,沒有連續強迫症,擺了下手:“別折騰了,就這麼看吧。”

  後來電影裏的人別了又聚、聚了永別,關捷因為還小了一點,所以不算太難受,遺憾的感覺倒是有一點。

  “好看嗎?”劇終之後,他轉頭問了下旁邊那位。

  能看完的東西,路榮行都不會給差評,笑了下說:“還可以。”

  關於草的疑惑,電影裏一點沒說,但裏面有兩個片段,關聯性地觸動到了他。

  第一幕是兩個主角開車出去吃飯,下車之前,一個拿鼻子蹭了下另一個的側臉。

  第二幕是藍宇溜進被子裏,給他對象量尺寸,結果不出所料地把對方量出火了。

  在路榮行的記憶裏,他沒有蹭過關捷的臉,但和關捷睡得面對面,鼻尖不超過10釐米,也被關捷不小心碰硬過一次,那是他唯一一回,被別人的碰觸引起反應。

  一直到現在,路榮行都沒有辦法證明,那純粹是海綿體的自然應激現象,還是感覺主導下的青澀情動。

  這事他本來慢慢忘了,可在被電影勾扯從腦海裏勾扯出來的瞬間,路榮行下意識看過關捷,並且心裏有種電流過境似的收縮感。

  然後所有曾經朦朧的悸動殘留在身體裏感覺告訴他,自己身體上的反應,可能不那麼單純和自然。

  所以還有一部《斷背山》,路榮行不打算和關捷一起看了。

  他腦子裏表面的理由是外國人比較開放,連事後都彆扭的關捷,不一定接受得了。可尋根問底,終究還是本能層面地察覺到了一種不妥和越界。

  看完電影,兩人老老實實地回歸了學生的本分,路榮行架琴開練,關捷刷他的試卷。

  他不太明顯地長了點個子,小馬紮和椅子已經容不下他了,但關捷懶得搬桌子,硬是縮在小初階段的老配套上,背是拱得不太好看,但腿戳出去老長一截,顯得還挺長。

  他寫卷子期間,關敏洗完頭髮,貞子一樣倒垂簾地梳到前面來,滴著水地在他旁邊看了幾眼,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回屋裏又出來,手裏拿了一遝折起來的模擬試卷。

  “我這一張的最後一題不會算,”關敏用梳子挑著頭髮,遞給他說,“你幫我看看,做不做得出來。”

  以前她不會的題都是問的楊詠彬,現在那狗日的指望不上,要是關捷也不會,那她就只能去問老師了。

  關捷接過來瞟了一眼,看見了一個有點眼熟的三聚氰胺,感覺這題去年好像做過,摁在椅子上仰頭看她:“我直接把計算過程寫你卷子上,行不行?”

  關敏沒想到他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計算過程了,而自己看了答案,還是不知道這題該怎麼算。

  關捷輕鬆的語氣讓她愣了一下,關敏帶著一點好奇和懷疑地點了頭,看見她隨口批了十幾年弟弟,不到三分鐘就幹完了她的難關。

  有句老話叫莫欺少年窮,關敏這一刻突然認識到了。

  星期天中午回到學校,預決的榜單已經張在了門口。

  關捷的名字這次掛在省一那欄,分數未知,但是位置排在一等的第一排,大佬和劉諳都在,c班全部上了榜,但有3個是二等。

  關捷這次淡定多了,因為他考完就有把握,看著榜單只是笑,沒有興奮得跳起來。

  路榮行在他旁邊,瞥見他仰頭含笑的模樣,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種感覺,就是眼下有了一點高手氣場的關捷,說不定真的能在化競上沖出一點名堂來。

  因為關捷在家裏賴床,他倆來得有點晚,趕不及出去瀟灑了,只能在門口吃了頓便飯,磨蹭到上課各自回教室。

  化競c班這邊,老明哥一進來,緊鑼密鼓地宣佈起了體驗營的事。

  “這次考試的題簡單,全省的滿分一大把,咱們班雖然幾個參賽的都有獎,但二等以下都是安慰獎,這次拿到國初資格的就是4個一等。”

  “我現在說一下體驗營的事,其他的人也給我認真聽,因為明年我就懶得講了。”

  “是這樣,體驗營是N師大辦的,報名時間截止到本週六,5月下旬開始,時間是一個月,請上面的好老師來講課、劃重點,刷到200人,前100名高考加10分,所有人都可以參加自主招生考試的面試。”

  “拿到預錄的人,高考之後參加預錄學校的自主招生考試,可以獲得那個學校的降分慧免。”

  “然後不管簽沒簽預錄,那200人再入營繼續刷,剩下的50人參加9月份的國初。國初之後也差不多,進冬令營接著刷,刷到一個省只剩5個人,進省隊去參加國決。”

  “可以這麼說,進了省隊,除了top2的兩個大學,前十名的大學都能直接保送進去,聽著是不是很有前途?”

  班上卻沒一個人回應他,國內的大神千千萬,想要穩進全省前五,連大佬都不敢吹這個牛皮。

  老明哥不需要觀眾,冷場了也照吹不誤:“有前途你們就給我好好學,你們4個來我辦公室一趟,剩下的人先預習一下第五章。”

  關捷跟著另外3位同胞去了辦公室,專門聽教練說錢,路費、生活費、授課費全部自費,亂七八糟的加起來,一次能頂2個半學期的學費。

  體驗營不是想去就能去的地方,競賽差一點的學校,即使出了省一的考生,學校沒和主辦學校簽約,照樣去不了。

  這機會很難得,關捷當然想去,可他不好意思跟父母開口要這麼多錢。

  他糾結了一個星期,週六回家的路上被路榮行灌了點迷魂湯,回家把從教練那兒複印來的報名資格表給了李愛黎。

  李愛黎這是頭一回為他的競賽出大頭,不知道以後還有好幾回,為了他的前途,答應地挺乾脆。

  錢交上去的一周之後,主辦學校郵來了邀請函,關捷卷上行李,和大佬他們一起踏上了N師的魔鬼營之旅。

  走前他跟路榮行說,如果到了7月份他還沒回來,那就說明他在那邊留了下來。

  關捷在大巴、火車計程車之間來回轉,走了一天一夜才到地方。

  體驗營是合宿制,認識的不認識的一屋湊,關捷按著分配找到寢室,打頭剛進門,就被一個圓形鏡框的四眼迎面招呼上了。

  四眼揮了下手,熱情地說:“嗨,你叫什麼啊?”

  關捷報了名字,四眼卻不叫他,作了幾秒的思索狀後突然說:“關神是吧?我好像聽說過你,你好你好。”

  關捷懵逼地看了大佬一眼,發現大佬也是差不多的傻樣。

  他這麼有名的嗎?什麼時候封的神?他怎麼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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