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楊籬打扮的工工整整，從頭髮絲到鞋跟，那叫一個一塵不染。

　　為了鼓勵楊籬，周成甚至破天荒的給他的早餐加了一個雞蛋和一根油條！

　　雞蛋不稀奇，油條就很稀奇了。

　　自從簽了鄭無束的工作室，他基本就和“油炸食品”絕緣了。

　　說句不好聽的，給了楊籬信心的不是周成，就是早餐吃的這根油條啊！

　　“我去了。”楊籬擦擦嘴，又給自己上了一層帶一點點顏色的潤唇膏，昂首挺胸的準備去錄節目去了。

　　央視打光堪憂，所以不能太濃的妝。

　　再說了，楊籬皮膚好，這種半素顏才能顯出他的好底子來呢！

　　看見楊籬一路走進錄播的大廳，周成才在觀眾席上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來。

　　“你們來的倒是挺早。”王楚紅在邊上說了一句。

　　！！！

　　周成被嚇了一跳，看見王楚紅出現的時候差點沒叫出來，“王，王姐，你怎麼會在這裏啊？”

　　“當然是陪無束來的。”王楚紅微不可察的歎了口氣，“別慌，我們也是臨時決定。無束原本是打算訂了一家餐廳想要去吃東西，但走到半路又取消了，所以就順路過來了。”

　　周成抽了抽嘴角，沒有說什麼。

　　老闆訂的那餐廳離這裏遠著吧，再怎麼順路也順路不到這裏來啊。

　　“王姐，您之前說的不是這樣啊。”周成悄悄的說道，“不是說靜觀其變麼？免得被他們發現了。”

　　按照王姐的說法，鄭無束是個心防很重的人，現在兩人都處於曖昧狀態，萬一挑破了拒絕掉反而是個麻煩事，倒不如等感情深了他們自己發現。

　　“這不是我要來的。”王楚紅聽明白了周成話裏的意思，這不是鄭無束主動要來，她不好阻止麼？

　　“幸好小籬笆不知道。”周成鬆了口氣，“要是他知道老闆來了，肯定緊張的要說不出話來。他原本就已經很緊張了，對了，王姐，老闆在哪里啊？”

　　“在嘉賓室裏。”王楚紅忍不住扶額，“他是瓷器那一集的嘉賓，現在還沒有輪到他，他說他先來做做準備。”

　　這話也就是騙騙外人吧，鄭無束從小到大，央視這邊的節目不知道上了多少次，來的比自家還熟，一個做嘉賓的節目還需要做準備？

　　“……王姐，你說小籬笆碰不見老闆的可能性有多大？”

　　“就是你現在出去買個彩票不會中一樣。”

　　他肯定不會中啊！

　　所以楊籬也是肯定會遇見鄭無束的。

　　此刻的嘉賓室裏，楊籬正打算好好和周龍說說話緩解一下緊張的情緒，畢竟周龍先生是鄭老師這邊的好友，自己也和周龍先生見過好幾次，先問問總不會錯。

　　結果楊籬剛朝著周龍開口，就看見周龍笑著指了指他的身後，“與其問我，不如親口問你的老闆啊。無束，你走路還是這麼沒聲響，躲狗仔躲習慣了吧。”

　　“龍叔。”鄭無束朝著周龍笑了笑，“您可別說我，當初您為了隱瞞結婚的事情直接從三樓爬下來躲記者的事情我可學不來。”

　　“我一個老人家你也打趣。”周龍聽見鄭無束提起自己年輕時候幹過的蠢事，簡直不想說話，“行行行，你們兩個慢慢聊吧。”

　　周龍很快就識相的將場地留給鄭無束和楊籬了。

　　按照周龍的想法，這是鄭無束看中楊籬，想要提拔他呢，不然不會專門跑到央視來。

　　這是他們工作室的事情，周龍雖然和鄭無束私交甚好，也是要避嫌的。

　　“鄭……鄭老師，您怎麼到這裏來了？”楊籬緊張的差點舌頭打結。

　　本來他就很緊張了啊。

　　現在老闆一來，更讓楊籬覺得自己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對，所以老闆特意跑過來叮囑他了。

　　“別急。”鄭無束哪能看不出楊籬現在的緊張，“我只是因為訂的午餐取消了所以順便過來看看而已。”

　　“什麼餐館這麼不負責任？”楊籬下意識的問道，“給它差評！”

　　“沒什麼。”鄭無束將話題轉移開，“你不用緊張，已經定了文化主講人是你，不會再改了。”

　　“我不是在緊張這個。”楊籬低了低頭，“就，就是我去問了一下節目組，之前來錄播的人都是什麼人而已。我覺得，我和人家差的太多了。”

　　他的優勢，大概就是年輕貌美吧。

　　可他參加的又不是偶像節目，年輕貌美完全是拖後腿的選項。

　　“你要是差的不多，到時候還沒有話題度呢。”鄭無束不露痕跡的回答道，“楊籬，你要知道，央視之所以選你，看中的就是你和他們的差異性，這也是我們致勝的王牌。可即使如此，你也不能露怯。你要是膽怯了，就等於告訴觀眾你就是走關係上來的，不是靠真本事上來的。今天的觀眾席裏，張師傅和沈師傅也會來，他們將這個機會讓給你，不是為了看你出醜的。”

　　“我知道。”楊籬看著鄭無束冷靜的臉，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不由解釋道，“其實我等會兒上臺了就不一定會這麼緊張了，現在緊張完了就好了。”

　　“嗯。”鄭無束盡瞄了一眼楊籬握緊了的拳頭，沒有拆穿他。

　　不行啊，氣氛有點尷尬，我得說點什麼，不能讓鄭老師來起話頭啊。

　　“鄭老師，你是明年春天出國麼？今年的春晚應該還是會參加的吧。”楊籬努力找話題，想來想去好像對鄭老師的私生活好像沒有什麼特別的瞭解，只好從工作上找了。

　　“嗯，明年春天我會去試鏡一部美漫英雄片裏的華裔角色，有幾個日韓還有美籍華人演員會和我爭奪。不過看我們國家的電影市場體量，這個角色基本上就是我的了。”鄭無束毫無顧忌的和楊籬說起這些媒體完全沒拿到什麼消息的秘密。

　　“真的，那太好了，等老闆你的電影上映，我肯定砸錢給您包場。”楊籬眼睛一亮。

　　“是我給你發紅包才對。”鄭無束笑了起來，“要是有機會的話，我也許也能給你弄個角色，不過現在說這些還太早了。”

　　“不用不用，鄭老師您不用想著拉扯我，我在國內都沒有起來呢。”楊籬連忙擺手，將鄭無束的承諾拒絕掉，“您能參演電影不容易，可不能為了我掉鏈子。”

　　“我只是說說，你著急什麼？”鄭無束笑了起來，沒見過這麼著急將好機會往外推的，能得到一個承諾難道不好麼？

　　“鄭老師，我……”楊籬看著鄭無束的笑臉，心裏鼓鼓的，似乎想要說點什麼，但又不知道要說點什麼。

　　“楊籬，好了麼？你準備一下，該你了。”周龍敲了敲門，沒有直接進來。

　　“我馬上就來了，謝謝周先生。”楊籬再度轉過身，猛地朝著鄭無束撲了過去。

　　原本想要抱住自家老闆表示一下兄弟情義，結果發現自己哪怕穿了增高似乎還是比鄭老師矮一點。

　　鄭無束笑著給了楊籬一個擁抱，“加油。”

　　“嗯。”

　　鄭老師也不知道是不是用了什麼香水，總覺得懷抱香香的。

　　回去問一下周成好了，鄭老師用的哪款香水他也要買一瓶回來。

　　……很顯然，楊籬完全忘記自己以前嫌棄男士噴香水特別娘炮這一點了。

　　楊籬從嘉賓室裏走出去，看見觀眾席上坐著熟悉的張師傅和楊師傅，甚至連爸媽也被請來坐在下面，不由的表示驚訝。

　　“咳，你爸媽的效率很高，昨天夜晚就拍完了，所以就和節目組一起過來了，打算給你給驚喜呢。”導演在邊上看見楊籬驚訝的臉不由微笑道，只是笑容裏帶了兩分不易察覺的猙獰。

　　昨天他們中午就拍完了，為了慶祝直接在楊家吃了中飯。說來慚愧，一整個節目組的人輪流給楊籬爸爸敬酒，結果節目組的人全趴下了，最後還是洗了好幾把冷水臉才帶著拍攝好的卡帶上了飛機，司機師傅他們還爛醉如泥的在楊家睡著了。

　　他們央視跑外勤的節目組，不說是千杯不醉，也是個海量，大家都是從小記者喝上來的，結果加起來都灌不醉人家反而被人家給灌醉了。

　　這楊籬也是個能喝的。

　　既然灌不醉人家老爸，那就給楊籬一個大大的“驚喜”吧！

　　還真是一個很大的驚喜啊！

　　楊籬覺得自己現在完全是憑藉著胸中的“一口正氣”在撐著。

　　“小籬笆這樣可真帥。”媽媽忍不住欣喜道，“不過不是說有鄭無束麼？怎麼沒看見啊，真可惜。”

　　“等兒子節目錄製完了，我們一起去拜訪一下感謝人家就能見到了。”爸爸安撫了一句，“我覺得你穿著一件旗袍就特別好看，等會兒我們多買幾件。”

　　媽媽低聲笑了起來，“我都一把年紀了，哪里能和年輕姑娘比？”

　　“怎麼會？你永遠是最好看的。”爸爸肯定道。

　　邊上的張師傅和沈師傅一連沉默。

　　他們原本對節目組安排他們和楊籬爸爸一起坐著是十分高興的，想著能多一個技藝高超的同伴也好，還能在台下聊一聊天，探討一下釀酒的手藝問題什麼的。

　　萬萬沒想到，他們根本插不進去話，這楊籬的爸爸只顧著討好老婆去了。

　　真叫人嫉妒啊。

　　有這麼一個好兒子還不夠，居然還有這麼一個好老婆？

　　張師傅和沈師傅心裏已經給楊籬爸爸紮了無數小人了。

　　好在吃狗糧的時間沒有太多，很快演播廳裏的燈就差不多暗了，周龍作為主持人也很快上臺，開始自己的開場白。

　　“飲酒乃是人生一大樂事，酒作為一種奇特的食品，在物質和精神都和人結下了不解之緣。文人以酒動文思，平民以酒酬賓客，天子以酒祭先祖……今天，我們《特色華夏》節目組便來和大家說一說這酒的故事。下面有請我們這一集酒文化主講人，楊籬先生。”

　　在介紹了嘉賓、專家團、酒業集團代表，外加一串廣告商名字和一大段開場白之後，楊籬終於在燈光帷幕拉開之後走上了央視的舞臺。

　　此刻的燈光都打在楊籬身上，他幾乎看不清楚台下的觀眾都坐著誰誰誰，唯有依靠感覺大致去判斷父母好友們的住處。

　　“大家好，我是楊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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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錄完《特色華夏》之後，楊籬就帶著父母好好的說了說淘寶店的事情，並且直接打了錢，讓爸媽裝一台配置高的電腦和印表機等等，還有後續關於快遞啊，酒瓶定制啊商標LOGO之類的，說了一大堆，又怕父母忘記了，專門寫在紙上等著他們帶回去。

　　事後，還特意請鄭無束、王楚紅、周成、張師傅沈師傅和周龍先生一起吃了頓飯，大家彼此聊了很久，周龍先生還敲詐到了好幾瓶美酒，這才心滿意足的回去了。

　　吃飯的時候，媽媽是一雙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鄭無束，看著邊上的楊籬都有點嫉妒了。

　　不過想想鄭老師人這麼好，誰會不喜歡他呢？不喜歡他的人肯定都是眼瞎嫉妒，這麼一想，楊籬又覺得理所當然了。

　　“小籬笆，你們老闆人是真的好，對我和你爸爸也是客客氣氣的。哎，本來應該我們好好謝謝他才對，可惜飛機上不讓帶酒精飲料，我們的好酒還是要等以後帶過來。”媽媽在吃完飯之後拉著楊籬說了許久，比如要好好工作不要忘記鄭無束的栽培，淘寶店的事情他們會好好弄，也會去跑工商局什麼的辦好公司創立等等的事情，讓楊籬專注自己目前的事業。

　　雖然爸爸很想楊籬繼承釀酒的事業，但看見鄭無束這麼看重自家兒子，這央視的節目都幫忙出了這麼大力，小籬笆要是不好好工作給老闆賺錢，就未必太沒有良心了。

　　“我知道的，放心吧。”楊籬趕緊表明自己對老闆的忠心，“我保證以後我喝湯老闆吃肉，一心一意，絕對不會幹對不起老闆的事情，你們兩個就放心吧，好好釀酒就行了，到時候淘寶客服什麼的多招幾個就行了，我們鎮子裏也不少待業青年呢！”

　　小地方勞動力廉價，淘寶客服也容易找，這個倒是不怎麼擔心。

　　不過想起楊籬一個人打拼，不但上了央視節目，還將自家的酒坊打了這麼大一個廣告，爸爸心裏其實還是很驕傲的。

　　只是一個人釀酒還是太麻煩了，爸爸心裏想著，反正張師傅和沈師傅兩個人也在家裏沒有什麼事情幹，不如請他們兩人技術入股好了，錢這種東西是賺不完的，他們要真是為了賺錢，早就轉行幹別的了。

　　酒業集團的幾個代表們錄完節目回去的路上狠狠的打了幾個噴嚏，根本不知道自家好不容易挖洞的兩個高級釀酒師即將要被另一個人給挖了牆角了！

　　話說回來，送走了爸媽之後，楊籬就開始馬不停蹄的宣傳《游龍提刑官》了，順便將《七人說鬼》的合同都簽了。

　　這部電影很被鄭無束看好，鄭無束拉著圈內的幾個朋友，比如周龍顧芊芊等人一起投資，還拉了幾個影視圈的大佬主管發行什麼的。

　　鄭無束之前當製片人的《劍家族》就大賺，他對於電視劇電影的品質向來很有眼光，因此大佬們投資也投的順利無比。

　　顧芊芊更是坦言，這麼好的劇本居然都被他們挑中了，還頗有點想要將自家簽的小鮮肉也塞幾個進來，當然，酬勞方面完全可以免費，她不要錢，就想給自家的小鮮肉們露露臉。

　　鄭無束想了想，給《七人說鬼》的導演打了電話，讓他準備一下試鏡，從關係戶裏挑幾個好的出來。

　　嗯，想要塞人的不止顧芊芊。

　　現在的好作品，除去那麼幾個形象特別難找的需要試鏡，大部分幾乎都是走關係拼背景來的。加上現在星二代們也漸漸增多，沒權沒勢又沒有好公司的普通藝人想要在這一行出頭是越來越難了。

　　楊籬就是很好一個的例子。

　　鄭無束看不慣也沒有辦法，只能努力提拔一下有能力的，就算是盡了心了。

　　《七人說鬼》這邊有了資本注入，班底立刻就籌備了起來，雖然因為“國產鬼片”的名頭讓不少人望而卻步，但圈內人知道這是鄭無束拉著幾個大佬投資的，蠢蠢欲動的人也有不少。

　　有流量有熱度，就是有價值的片子，至於品質怎麼樣，不是大家普遍關心的問題。

　　戲好劇好又不紅的片子多了去了，還一堆壓著沒播呢。

　　《七人說鬼》這個本子，又是復仇又是兇殺什麼的，要不是套了個鬼片殼子，被壓個七八年不能播都是正常的。

　　另一頭，《游龍提刑官》的宣傳就比較緊迫了。

　　現在國家實行“限古令”不說，網劇和電視劇也一樣要接受同等標準的審查了。要不是之前就有視頻網站投資，又早早的定下了古裝份額，恐怕也得拖到明後年才能上線呢。

　　因此，這部片子就定在了寒假期間，春節前後播出。那個時候，電視臺幾乎都是各大晚會，年輕人不愛看這個，更樂意看網劇，也算是網路劇裏的“黃金檔期”了。

　　只是抱著同樣想法的人可不是《游龍提刑官》一個劇組，幾家視頻網站各顯神通，同樣放在這個檔期播出的就有《小王妃2》《問靈》《飛虎特別調查組》三部備受矚目的網劇。

　　《小王妃2》是之前大熱的第一部《小王妃》的後續，走的就是“我家王妃初長成”的半養成套路，三十歲大齡王爺和十八歲小王妃的年上寵愛劇，第一部火的不行不行的，第二部還沒播，第三部就已經在拍了。

　　《問靈》是半靈異半科學的，也不知道編劇怎麼改的，反正這個題材肯定是不少年輕人吃的。因為這種劇國家卡的嚴，於是年輕人就越發的喜歡。

　　《飛虎特別調查組》就不用說了，和香港合拍的劇，裏面幾乎都是老牌港星，情懷分賣的那叫一個溜。

　　在這麼三部超級網劇的鎮壓下，《游龍提刑官》預約觀看的人數和期待值都是最低的，因此這宣傳力度上就更加大了。

　　本來就因為“翻拍”的名聲吃了虧，要是再不努力宣傳，怕是要被擠的連站的地方都沒有了。

　　“我們也是倒楣，碰見一部劇都夠吃虧了，現在一口氣撞三部。”主演陳昊雖然沒有那麼紅，但消息還是很靈通的，“主要還是現在上面改了政策，所以大家都忙著趕在今年上線，不然直接放明年了。”

　　“算了陳哥，我們拍都拍完了，我看了一下導演送來的母帶，我覺得我們拍的很好啊，觀眾又不瞎。”楊籬現在好歹也是見識過央視大場面的人，對於這一部網劇，就沒有那麼緊張了。

　　“我們題材吃虧啊。”陳昊長歎了一口氣，“不過你不用擔心，我聽說你最近接了國產鬼片，這是怎麼回事？你們工作室的資源不至於差到這個地步吧。”

　　這但凡有點追求的，誰會去拍鬼片啊？這都是那些特別糊或者已經過氣了的明星才會去拍的。

　　畢竟現在國產鬼片什麼套路觀眾都清清楚楚。

　　“哈哈，這片其實還行。”楊籬不好說的太清楚，“而且我現在也沒有什麼作品，能做電影主角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也是，你們有自己的道路規劃。”陳昊也意識到自己不是能和楊籬交淺言深的人，很快就接過了這個話題，“希望《游龍提刑官》能夠有的反應吧，不然恐怕過兩年我也得去拍鬼片了，說不定還得是配角。”

　　想到這裏，陳昊不由的有點心酸。

　　他轉型也不成功，演技也就一般般，人脈資源更是少的可憐，也就勉強糊口了。

　　楊籬實在不好安慰，只能沉默了。

　　如果自己沒有抱上鄭老師的大腿，以後自己混的肯定還沒有陳昊的一半好。

　　到時候別說是《七人說鬼》的主角了，恐怕在裏面扮演個鬼都難。當時自己演《游龍提刑官》的時候還緊張的不行，如今他都已經可以當然處之，隨便這部劇有沒有好的點擊率了。

　　感謝鄭老師給了他新生啊！

　　楊籬想了想，切了小號，再度跑到鄭無束的微博上努力吹彩虹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