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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天師》第59章
第59章

  到了約定出發的這一天, 鄧洋來的早早的,生怕給人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甚至還特意把自己打點了一番,從來都不怎麼擺弄的頭髮甚至都抓了個型,直把蘭玉琢看的皺眉:「你這是幹嘛?是讓你去辦事的, 不是相親的!」

  看到蘭玉琢也在, 鄧洋笑呵呵道:「你也去嗎?」

  「不去。」說著將鄧洋拉到一旁小聲道:「我告訴你, 你給我有點眼力見兒, 腦子要放靈光知道嗎!」

  鄧洋不明所以的看著她,蘭玉琢輕嘖了一聲, 但有些事也不好說的太明,要知道司陽哥可就住在他們隔壁呢, 有時候道行高深的天師老遠提到名字都能有所感應,這在家門口, 她更不敢隨便亂說話了。見鄧洋不明白, 無奈的摸了摸他的頭髮:「放聰明點就行了!」

  鄧洋笑道:「放心好了,我懂的!」不就是保護好謹修哥, 然後努力刷前輩的好感度嗎,這點做人的技巧他還是會的!

  蘭玉琢想捂臉, 懂什麼懂, 她還啥都沒說呢。

  準備好的蘭謹修下樓來, 見到鄧洋還有些意外:「怎麼不直接去機場?」

  鄧洋咧嘴一笑道:「來這邊更近, 我就想蹭個車。」

  蘭謹修道:「那正好, 先介紹你們認識一下。」

  鄧洋笑的一臉燦爛:「好呀好呀!」

  於是乎司陽一大早就看到一個對他笑的異常燦爛的年輕人。見到這麼有活力的年輕人, 而且身上又是一身很乾淨的氣息,司陽也心情不錯的朝他笑道:「你好。」

  鄧洋連忙上前鞠躬:「前輩好!」

  那洪亮的聲音把剛起床正準備下樓吃早餐的沈然都嚇的差點滑了一跤。

  蘭玉琢想捂臉,就知道這小子不靠譜。司陽更是樂了:「叫我名字就行了,吃了嗎?」

  鄧洋忙道:「吃了吃了,那我叫您司陽哥可以嗎?」

  「可以。」

  蘭謹修看小福子只拿了一個包,便問道:「只帶這些東西嗎?我們應該會在山上過夜。」

  蘭玉琢連忙道:「司陽哥你就只帶必需品好了,其他的東西像是帳篷啊睡袋啊食物啊我都準備了雙份,有我哥的保鏢背著呢。」

  司陽笑笑:「那就辛苦你家保鏢了,既然麻煩了人家,那我送個護身符就當感謝吧。」

  從夢聽到司陽這麼說,不用交代便轉身去拿了護身符送去了等在門口的保鏢手裡,並表達了一番感謝之意。這些為人處世上,這幾個從宮裡出來的鬼僕從沒讓司陽操心過。

  鄧洋見狀更是雙眼放光,果然就像師傅說的,越是厲害的人其實越低調,那些拽的簡直要上天恨不得被人供起來的都是半桶水。他進入特勤部也跟不少的天師打過交道,因為他自己就是閭山派出來的,所以遇到的人都對他很客氣,但是對那些沒門沒派半路出家的閒散天師那就是眼高於頂了,像司陽這樣明明很厲害,但對一個保鏢都能想著感謝的,這不就是師傅說的高人的氣度嗎!

  司陽即便不看,也能感受到那股灼熱的視線,忍不住在心裡想了想自己跟這個叫鄧洋的是否有過什麼交集,但想了好一會兒也沒想起來,所以這應該是第一次見面。於是有些不解的朝蘭謹修看了一眼。

  更神奇的是蘭謹修竟然看懂了司陽的眼神,於是朝他無奈的搖搖頭,他也不是很懂。鄧洋今年才二十三歲,自己都快二十九了,三歲一代溝,他們隔了好幾個代溝了。

  等這一行人到了機場,直把田榮看的傻眼,這蘭謹修說要來他是知道的,可是這位上次有過一面之緣的朋友也跟著來,他這是去救命的,不是去郊遊的。再一看身後背著一個巨大背包的保鏢,更像是郊遊了。

  蘭謹修道:「走吧,登機了。」

  田榮朝著眾人笑了笑,表示感謝了一番之後,拉了拉蘭謹修,低聲道:「怎麼回事?」

  蘭謹修道:「司陽是靈異愛好者,想要借此機會見識一下。」

  田榮簡直無力吐槽了,現在的年輕人都是這麼作死的嗎,只希望這次能夠順利解決,千萬別出什麼事的好。

  到了雙魚山下的時候,如今還活著的幾位驢友早就等著了。田榮決定去雙魚山解決這件事情的時候就跟他們聯繫過,他也說了,這次雖然找了個靠譜的大師,但事情能不能順利解決還不一定。但另外幾人商量之後,也跟田榮的想法一樣,他們不想等死。

  雖然田榮早就說過,這位大師年紀很輕,但絕對是有真本事的,不過當看到他們這一行人,他們幾個還是不免心裡發慌。不過既然已經來了,也打不了退堂鼓了,於是各自相互介紹認識了一番之後,就背著各自的裝備上山了。

  當初的七個人,除了田榮之外,還剩兩個女生,一個二十五歲的伊凡,一個二十六歲的塗曉白,而男生中還有一個專業登山運動員出身的莫濤,也是年齡最大的那個。

  雖然很想相信田榮找來的是個靠譜的人,但莫濤還是忍不住提出了關於自身和山洞的疑問。他就不明白了,不過是進了個山洞,又什麼都沒幹,也沒看到什麼詭異的東西,怎麼就惹上了這樣一身的麻煩。

  鄧洋將之前對田榮說過的話又重複了一遍:「你們認為的什麼都沒做那只是你自己記憶裡的東西,在你們失去的那段記憶中,你們又怎麼知道你們都幹了什麼。」

  塗曉白也在一旁道:「那大師,您聽說過雙魚山的傳說嗎,我們那天是不是見到了傳說裡面被鎮壓的那個邪魔祭祀台了?」

  聽到這話,來之前都沒做過什麼功課,對這個地方也並不瞭解的司陽好奇道:「什麼傳說?」

  蘭謹修是跟在司陽旁邊走的,聽到司陽的詢問,剛剛嘴巴微張打算給司陽說說關於這雙魚山的傳說,鄧洋就跟倒豆子似得全倒了出來。

  蘭謹修默默閉上了嘴巴,看了眼鄧洋,突然感覺看他有幾分不太順眼了。

  司陽聽後笑道:「這不是鬼扯嗎。」

  鄧洋連忙附和道:「就是,太鬼扯了!愚公移山都比這個可信度高,還老天爺一下子降下一座山來壓制,這麼麻煩,幹嘛不直接一巴掌將祭台給拍碎了更省事。」

  田榮在一旁道:「那不知天師對這裡的風水有什麼看法?以前只是聽人說過關於風水的一些事,倒是從未親身接觸過,所以還是挺好奇的。」

  鄧洋道:「雖然風水我並不精通,但多少還是稍微懂一點的,說的太複雜你們也難以理解,我就說些淺顯易懂的吧。人有精才有神,地有勢才有形,你們從遠處看,覺得這座山像兩條親吻的魚,而這山也更是因此而得名,但是你們不覺得,與其說是親吻的魚,反而更像是兩把尖峰相對的雨傘。」

  被鄧洋這麼一指,現在還處在山下的他們仰頭一看,的確還真有那麼幾分相像。

  鄧洋繼續道:「這樣形式的山脈又可以稱之為對沖局,這山本身就是南山北水,這樣的格局屬於逆局,在一定的形式上這樣的逆局會將山脈中的好的氣勢一洩到底。但又因這山本身是對沖局,相互之間又微妙的取得了一個平衡,而兩山之間又因地勢環境自然衍生出一條溪流,佔山之秘,故終之以望氣焉,這溪流生出的水汽又恰好的維持住了山的生機,不過僅僅只是維持住而已。自古有句話便是好山好水會養人,可惜這座山的山勢並不好,住在山腳下的會因山勢而帶財,但可惜也會因此家宅不寧。」

  風水一事自古便相當的玄妙,鄧洋點評了一下這山中的風水,田榮聽聽也就罷了,畢竟這些話他也無從驗證。但莫濤他們三人卻是相視一眼,他們剛才等田榮來的時候,正好聽到咖啡廳的店員在八卦老闆鬧離婚的事情,說是為了財產的分割都撕破臉了,這麼一聯想,他們幾個對鄧洋莫名的更信了幾分。

  覺得這位年輕的大師可能的確真有點本事,另外一個女生伊凡也放開了一些:「那大師,您會算命嗎?能幫我們看看相嗎?」

  鄧洋輕笑了一聲:「別人可以看,但你們幾個卻看不了,你們幾個的面相如今都差不多,生死未定。」

  原本稍微有些鬆快的氣氛再次變得沉重起來,這可真是一場生死未蔔的旅行。

  走在一旁的司陽放慢了腳步,不緊不慢的跟在了眾人的身後,還從口袋裡拿出一根棒棒糖吃了起來。不過目光在所有人身上掃了一遍,最後還是停留在了田榮的身上。

  蘭謹修將這番舉動看在了眼裡,卻沒做聲,只是不知想到了什麼,目光沉了沉。

  登山是個技術活,並不是光體力好就行的,一般沒掌握登山技巧的,那就純是消耗體力了,體力再好也堅持不了半天。原本莫濤他們還想著,這幾位都不是什麼專業人,連業餘的都稱不上,估計腳程會很慢。但是大半天過去,他們幾個已經明顯體力有所下降,身上都能感覺到汗意了,再看那幾位,腳步輕鬆,連呼吸都沒怎麼亂,面上乾乾爽爽,一點流汗的跡象都沒有。

  那位大師能這樣他們倒是理解,大師嘛,那肯定有過人之處。但是就連田榮的那個大老闆朋友,以及明顯就像是來郊遊踏青的大學生也走的那麼輕鬆,難道真的是他們老了,跟不上現在年輕人的身體素質了嗎。

  華夏人的感情都是吃出來的,即便之前還十分的陌生,但是在一起吃了個午餐之後,大家多少也熟絡了起來。蘭謹修和他身後的保鏢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即便這人是田榮的朋友,但莫濤他們卻連話都太敢跟他說,這人的氣場太強了。

  倒是他帶來的朋友那個叫司陽的大學生挺好相處的,不管跟他說什麼,都一臉笑容,最重要的是,這人真心帥,是那種越看越讓人挪不開眼的好看,所以發現這人很好說話之後,兩個女生就開始圍著他嘰嘰喳喳了。

  「你怎麼想不開跟著他們來啊,我們身上發生的事情你沒聽說嗎?」

  「就是,你知道嗎,那天早上我們都要被嚇死了,那個山洞太詭異了,而且短短幾天,我們就有三個朋友發生了意外。」

  「你這麼喜歡靈異,在學校裡有沒有參加什麼靈異社團啊?」

  「你以前遇到過什麼靈異的事情嗎?」

  「你長得這麼帥,有沒有女朋友啊?」

  不管那兩個女生問什麼,司陽都好脾氣的應著,這麼好說話的超級大暖男,可不就是這些小姐姐們最喜歡的菜嗎。上午還有些沉悶的氣氛,隨著兩個女生逗弄這個大學生小弟弟之後,越發活泛了。

  幾個男生無奈的搖搖頭,這個看臉的世界。

  司•大學生小弟弟•陽微笑表示,女人真是一種神奇的生物,都知道大禍臨頭了,還有心情調笑,也是很神奇了。

  天快黑的時候,大家才剛剛走進了那條岔路里,但是距離那條溪邊的山洞還有大概近半天時間。本來現在的季節天黑的就早,山裡更是如此,為了安全考慮,他們便沒有再繼續往前走,而是就地安置了帳篷。

  作為野外生存技能滿點的保鏢,三兩下就將帳篷給搭建好了,不過這些行李是蘭玉琢整理後交給他的,所以搭完了帳篷之後並沒有看到睡袋,就連忙去跟蘭謹修報告了。

  蘭謹修問道:「只有帳篷?」

  保鏢道:「還有一個氣墊,和兩床輕絨被子。」

  蘭謹修聞言看向司陽,正在捆綁樹枝打算做個臨時鍋架的司陽道:「沒睡袋那就這樣睡吧,有個帳篷就行了。」

  蘭謹修點點頭,這時鄧洋跑過來:「司陽哥睡我的睡袋吧,今晚我守夜,不用睡袋。」

  蘭謹修頭上頓時冒出井字青筋來,多大仇。

  司陽笑笑:「不用了,有帳篷呢,今晚你也不用守夜了,雖然可能會鬧點動靜,但傷不了人。」

  鄧洋想了想,就跑去跟那群人打了個招呼,晚上只管好好睡,不管聽到什麼都別管就行了。

  不說還好,這一說,眾人不免開始有些忐忑了。主要他們對這裡已經有心理陰影了,稍微有點風吹草動就驚的慌。

  眾人圍坐在火堆邊吃吃喝喝,但是距離那山洞越近,大家越覺得不安,閒聊都沒心情了,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就各自回了帳篷裡呆著了。

  蘭玉琢給準備的帳篷挺大,兩個男生在裡面也不會覺得擁擠,司陽嫌掛在帳篷上的燈有些昏暗,於是直接換了一個照明珠上去了。蘭謹修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簡直能把夜晚照耀成白天的珠子,而且神奇的是即便是盯著看,竟然不刺眼:「這應該也是法器吧?」

  司陽道:「算不上,這就是一顆海生珠,自帶髮光體,除了照亮沒有別的用途。」

  蘭謹修道:「以前從未見過這樣的東西,我只見過夜明珠,但並沒有這麼亮。」

  「夜明珠應該算是有著稀有元素的石頭,但海生珠不是石頭,你把它放進水裡,它還會吐泡泡,真要歸類應該是屬於生物類,不過採摘對普通人來說應該挺難的,這種東西生長在大概三萬米深的海裡,一大片一大片的,所以不算稀有。」

  蘭謹修看著司陽欲言又止了一會兒才開口:「根據人類目前已經探測的,大概只探測到了海底一萬一千米左右的深度。」

  司陽聞言一笑:「那是你們修為不到家,最可怕的不是陸地,而是大海,大海的深度遠超常人所想。」

  三萬米對於金丹期的修士而言大概只能算是淺水區了,真正的好東西其實並不在所謂的秘境裡,而是在深海當中,那完全是另外一個世界,即便是海生妖類都輕易不敢去的地方,當年他還曾想著,等他修為修煉到了一定程度,一定要真正下海去走一趟。不過這個想法大概永遠都實現不了了,整個地球也只有這麼大,地球上的海又能深到什麼程度。

  正在感嘆著,帳篷外不知何時開始起風了,幾個只帶了睡袋圍在火堆邊的男生猛地一靜,不由自主的朝著同樣只有睡袋的鄧洋靠近。

  另外一個帳篷裡的兩個女生原本還在小聲說著話,也突然一下安靜了下來。眾人似乎屏息了片刻,那陣風又慢慢的停了。

  見風停了,大家也跟著鬆了口氣,還以為是自己太過草木皆兵了。不過剛鬆口氣沒多久,樹林裡就響起一陣詭異的鬼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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