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夏庭晚在路上忽然接到了蘇言的電話。
他有些錯愕地看了一眼時間才按下接聽鍵,聽過蘇言的聲音很低沉地響起來:“你在哪?”
蘇言的語氣有些陰沉,他很少這樣連名字都不叫就直接詢問。
夏庭晚一時之間不由感到有些緊張,他清了清嗓子,由於剛剛見過張雪喬,下意識想要暫時避開這個問題:“蘇言?今天怎麼起這麼早?”
蘇言很直接地道:“我在香山。”
“啊?”夏庭晚頓時大吃一驚,他睜大眼睛,磕巴了一下:“你、你不是說還有一個星期才回來嗎?”
“你打算瞞我多久?”
蘇言忽然直接地問道:“真人秀的事。”
他很明顯是生氣了。
夏庭晚太瞭解蘇言,哪怕只是語氣一個細微的變化,就能感覺到其中情緒的變化。
“你都知道了?”
夏庭晚聲音一下子就心虛地小了下來。
他像是要被訓斥的小學生一樣下意識地挺直背脊:“你最近太忙了,我怕你擔心,想自己先處理,其實也沒那麼嚴重,就是……”
他說到這兒,自己也不知道怎麼解釋了,小心翼翼地問道:“蘇言……你是剛一得到信兒,就飛回來了嗎?”
“嗯。”
蘇言沉默了一下才應道。
夏庭晚吸了一下鼻子。
“我很想你,蘇言。”他沒頭沒尾地說道。
說到尾音時,忍不住又哽咽了一下。
他剛剛才哭完,眼圈還紅紅的,可心裏卻像是被一隻溫柔的手給輕輕攥著了一樣,暖得有點疼。
他的態度一這樣軟下來,蘇言就忽然不再說話了。
他們就這樣隔著電話聽著彼此平穩的呼吸聲,直到蘇言終於放輕聲音:“庭庭,回家吧。”
蘇言從來沒有變過。
無論何時,只要他需要,蘇言總會翻山涉水趕回來陪在他身邊。
蘇言是他的英雄,無聲的英雄。
……
夏庭晚急匆匆地趕回香山時,整顆心都是雀躍的。
他最近的人生一直在大起大落。
被黑到心態崩潰,在張雪喬麵前委曲求全,直到最後終於揭開五年前婚約的真相。
可是那些浮躁的人和事,卻在“回家”這兩個字面前,都突然變得模糊且遙遠。
一下車,夏庭晚什麼都顧不上,跟趙南殊打了個招呼就沖進了屋裏。
二樓的大廳裏燈火輝煌的。
七八個皮箱都打開放著,容姨和另一個傭人在整理著裏面的東西。
蘇言看上去像是剛洗完澡,正坐在沙發上看一份檔,聽到腳步聲才微微抬起頭來。
或許是因為忙碌的工作,蘇言好像又瘦了一點。
但也因此更顯得五官棱角鋒利,一雙狹長的淺灰色眼睛看過來時,有種淡淡的威嚴氣勢。
夏庭晚一看到蘇言,鼻子頓時酸得不行。
他根本顧不上容姨他們還在,就快步走過去一下子撲到了蘇言的懷裏。
他一抱住蘇言就不撒手了,把臉埋進蘇言的胸口,像小獸一樣放肆地聞著蘇言身上好聞的冷冽氣息。
他只不過是和蘇言分開了不到一個月,可是卻感覺思念快把他給淹沒了。
蘇言撫摸著夏庭晚的背脊,低聲問道:“晚飯吃了嗎?餓不餓?”
夏庭晚搖頭,他其實根本來不及想那個問題,只是下意識地不想做任何別的事。
他不想吃飯,甚至不想挪動哪怕一根手指。
他只想這樣緊緊地抱著蘇言,把這個瞬間無限地、無限地綿延下去。
可是身體的反應卻無法掩飾,不一會兒他的肚子就發出了咕嚕一聲,夏庭晚臉有點燙,微微抬起頭,見蘇言也正深深地看著他,眼裏泛起了一絲無可奈何的笑意。
蘇言把夏庭晚環在自己脖頸上的手拉過來放在掌心握住,歎了口氣,對著容姨說道:“容姨,給他做碗熱湯餛飩吧,外面天冷,把小爪子凍得冰涼的。”
容姨聽了也忍不住笑了,她站起身對著夏庭晚溫柔地問道:“那就做你以前最愛吃的鮮蝦餛飩,好不好?”
夏庭晚臉上一紅,但還是使勁點了點頭,他午飯吃的晚,夜裏還沒吃東西,早就餓了。
蘇言把夏庭晚放了下來,走到一旁拿起茶杯慢慢地抿了一口熱茶。
夏庭晚巴巴地看著蘇言,看得很細很細,眨眼都怕錯過什麼。
蘇言大概是有點貓性的那種男人,舌頭天生很怕燙。
所以喝熱的時總是很小心,因為小心,所以看起來格外優雅。
他真迷人啊。
夏庭晚忽然有種熱戀一般的怦然心動。
他對這個人的傾慕和愛戀,像是從空虛的胃裏泛了上來,因為饑餓和渴望,克制不住發出咕嚕聲。
就在這時,蘇言轉頭看向他,平靜地說:“吃完了,你給我把這段時間的每一件事都講清楚。”
他的神情雖然看似波瀾不驚,但講話時尾音卻不由自主地加重,眼眸裏也隱隱地含著一絲深沉的不悅。
就像是只矜持的老貓,雖然努力壓抑著怒火,可是鬍鬚卻控制不住一顫一顫。
夏庭晚知道蘇言肯定氣惱,《在路上》的所作所為是一方面,他的隱瞞更是火上澆油。
看似溫柔其實內核卻十分霸道的男人,恐怕根本無法忍受自己翼護的人偷偷受委屈。
可是奇異的是,和之前那五年不一樣的事,他好像不會再因為蘇言的怒火而感到害怕了。
或許是因為愛意終於堅實地在他心裏生了根。
看著沉著臉的蘇言,卻有種又想要憐愛地親吻這個男人的眉宇的複雜感覺。
他眨了眨眼睛,非常乖地應道:“好。”
……
夏庭晚吃了一大碗熱乎乎的鮮蝦餛飩,吃得額頭都冒了細密的汗珠,然後又很爽利地沖了個熱水澡,感覺身子都愉悅地鬆泛了下來。
他在浴室裏給自己把頭髮吹幹,然後鬆鬆垮垮地披上了一件黑色浴袍。
剛要出去,忽然又想起了什麼,轉身在一旁的櫃子裏翻了翻,找出了一瓶大衛杜夫的冷水,很內斂地對著脖頸輕噴了兩下。
大衛杜夫是他少年時代用過的第一瓶香水,雖然價格很經濟,可是對於那時候的他來說是不折不扣的奢侈品。
或許是帶上了回憶的味道,哪怕他成名之後,也始終都很喜愛那種像是剛洗滌後的清新衣物的美好冷香。
蘇言正靠在主臥的大床上等他,看上去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所以有點出神。
夏庭晚光著腳,悄悄爬到蘇言敞開的雙腿間。
蘇言眯起眼睛,用手半撐著頭看他。
夏庭晚不出聲地垂下頭,把浴袍整件脫了下來,床上十分暖和,根本不覺得冷。
他跪坐在蘇言的雙腿間。
白皙的身體在夜色裏像是海底一尾美麗生動的魚。
蘇言眸色不由深了些,低聲問:“你在幹嘛?”
“老實交代這段時間的每件事,然後跟你承認錯誤。”
夏庭晚抬起頭,耳朵泛起了淺紅,可是眼睛卻很亮。
“哦?”蘇言狐疑地揚起了眉毛:“就只是這樣?”
夏庭晚的臉一下子紅了,他坦白從寬的態度是認真的,上半身的背脊挺得筆直,眼神也很乖巧,可是下半身壓在屁股下的腳趾卻不由自主蜷縮了起來。
赤裸著跪坐在蘇言面前,有種禁忌般的儀式感。
那種等待著訓誡的情 色感覺,讓他無法自製地興奮著。
“還有……”
夏庭晚心跳得厲害,他垂下眼睛,睫毛一顫一顫的,輕聲說:“我愛你,先生。”
“你不累的話,我想給你口,行嗎?”
蘇言聽到那三個字時,神情微乎其微地波動了一下,隨即用一雙眼睛凝視著夏庭晚,有種貓科動物捕獵時的審視味道。
夏庭晚見他不回答,有點小小的失落,但還是低下頭想了想,決定從剛離婚後開始講起。
他知道,雖然蘇言還並沒問那麼多,可是他要交代的,確實也並不只是現在真人秀的困境。
講到因為沒有金錢意識又揮霍無度、再加上給張雪喬置辦的一系列豪宅轎車陷入窘境,再講到突然發現要照顧尹寧時才發現缺錢的恐慌,然後是因此做出去參演真人秀的尷尬決定。
他一邊講,一邊忍不住難耐地摩挲著手指。
對自己心愛的男人承認自己的無能和幼稚,實在是一件很煎熬的事。
蘇言一直都沒說話,只是等到夏庭晚說到自己被在停車場裏被葉炳文關到車裏打了的時候,他突然猛地坐直了身子。
“打哪了?”蘇言聲音低沉地問。
“……”夏庭晚遲疑了一下。
蘇言見他不開口,忽然把腳伸到夏庭晚屁股底下。
跪坐著的姿勢本來就不那麼舒服,夏庭晚猝不及防被他用腳往前一勾,頓時驚慌地跌了下去,但是卻馬上就穩穩當當地落在了蘇言的懷裏。
蘇言又問了一遍:“打哪了?”
夏庭晚被蘇言緊緊地抱著,他抬起頭看蘇言近在咫尺的嚴肅面孔,小聲說:“臉。”
“他打了我兩巴掌。”他語聲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都說了。
想起被強硬地拽進車裏,在逼仄的空間裏面對葉炳文時,那種惶恐和無助,被狠狠扇在臉上熱辣和恥辱的疼痛,就感到心有餘悸。
他其實已經不再那麼軟弱,他可以一個人面對葉炳文,也不再感到懼怕。
可是在蘇言的懷裏,心裏卻忽然泛起了久違的酸軟。
突兀被扔出家門的小金絲雀,在陌生的天地間磕磕碰碰掉了一根華麗的羽毛。
他並沒有傷筋動骨,可是終於落回蘇言的掌心時,還是忍不住驕矜地、撒嬌一般告起狀來。
“葉炳文,是嗎?”
蘇言慢慢地、一字一頓地重複了一遍那個名字。
在那一瞬間,他淺灰色的眼睛裏猛地閃過一絲極為陰沉暴戾的神色,像是被激怒了的大型猛獸,釋放出危險的氣息。
雖然很快就收斂了下去,可是夏庭晚還是本能地感到背脊一軟。
蘇言伸出手托起他的下巴,認真地凝視著,似乎想要透過時光,看到幾個月前的痕跡。
過了良久,他眼神裏漸漸浮起了隱約的悲傷,聲音沙啞地說:“是我的錯。”
他搖了搖頭,繼續道:“我沒預料到尹寧的事會被你知道,也沒想到你會因此有這麼大的經濟負擔,是我的錯。我……”
“我的確希望你能有一點點壓力,生活上的、工作上的,想讓你能長大一點,可是……”
他的眼神憤怒中又帶著痛苦,深深吸了一口氣,撫摸著夏庭晚的手指都顫慄起來:“可是我不能忍受你吃這樣的苦頭,庭庭,我是不是真的做錯了?我總是不能做到完美、總是在讓你受到傷害。”
“不是的。”
夏庭晚用力搖頭,他用雙手覆蓋住蘇言的手背:“蘇言,不是的,你聽我說。”
他的聲音有點顫抖:“你不能把一切都怪在自己頭上。”
“你離開我的這段日子,我的確經歷了很多之前從來沒想到過的挫折和動盪,今天下定決定要跟你全部說出來的時候,我回想起那些事,也並不覺得多麼委屈和傷心。蘇言,我只是想告訴你我走過的每一步路。我的心,其實從來沒離開過你。”
“離婚之後,剛開始我一直都靠著本能在莽撞地做事,我每一次見你都想要挽回,可是你一拒絕,我又害怕地退縮一下,然後又熬不住再回來求你,反反復複好幾次。現在想想覺得很傻,但其實,我的心裏又有點對那樣厚臉皮的自己感到感激,因為我真的沒有放棄過——沒有放棄過想要和你重新在一起的願望。”
“因為不想放棄,所以我不得不逼著自己去翻來覆去地思考——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我該怎麼辦,該怎麼去長大,該怎樣做才能讓你對我放下心來。是的,這三個月我經歷的痛苦和糾結,甚至超過過去五年以來的全部。去參加真人秀的決定是錯誤的,被他們把我胡亂剪輯成這樣播出去引來了這麼多的抨擊,還被葉炳文設計了要賠償巨額的違約金,甚至我到現在我都賠不起這筆錢……”
夏庭晚說到這裏,有些丟臉地低下頭吸了一下鼻子,可是隨即卻又抬起頭,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
“我知道你一定會心疼我,可是我還是老老實實地和你都說了。因為我現在覺得,這一切都沒什麼,真的,過了五年、十年,再回頭看這一切,想必會覺得就像過眼雲煙吧。……這段時間以來,我重新認識了我的人生,認識了許多人。仔細想想,其實每個人的生活,都有許多蹩腳和無奈。紀展那麼努力,仍然要承受對自己音樂不滿意的失落;邢樂、邢樂,他的內心一定有太過強烈的渴望,所以才甘願去承受殘忍的性虐待也要讓韶光去捧他。大家都是這麼生活的,在痛苦和挫折中,找到前進的方向,再努力走下去。”
“蘇言,你太愛我了,可是你不是神,你不能逆轉這個世界運行的規律——所有人的成長都伴隨著痛苦,我也不能例外。”
蘇言沉默地看著夏庭晚,他似乎有些說不出話來。
過了許久,只是伸出手把夏庭晚緊緊地摟在了懷裏。
兩個人的心口貼在一塊,跳動聲漸漸覆蓋重疊。
“還缺錢嗎?”
蘇言沒再問別的,低聲道。
“缺……”
夏庭晚坦誠地點了點頭:“特別缺,賠不起違約金,而且都快雇不起公關團隊了。”
“那怎麼辦?”
“跟你借。”
夏庭晚掙出蘇言的懷抱,眨了眨眼睛,然後在蘇言耳邊輕輕地道:“先肉償,以後賺錢了再還。”
蘇言笑了起來,下巴上的紋路也好看地深邃了起來。
他也像是說悄悄話一樣低聲問道:“所以才說要給我口?有目的,是吧。”
夏庭晚有點羞怯地笑了一下,他趴在蘇言的胸口:“還有,”
“我都幾乎沒給你口過,”他垂下頭,有點委屈地嘀咕道:“不想你記著的是別人。”
他似乎有點擔心蘇言想到別的,馬上又搖了搖頭,解釋道:“我不是還介意,我就是……”
他咬了咬牙,臉上忽然泛起了淺淺的紅,鼓起勇氣認真地說:“先生,你那裏就是我一個人的。從今以後只能插 我,無論插哪里——我要重新劃分我的領地。”
蘇言沒說話。
夏庭晚是弱小的,可他的柔弱之中,帶著藤蔓一般的韌性。
或許是直接的表白勝過一切,他的眼裏被刺激得泛起了濃重的欲色。
夏庭晚知道不用再等待答復,他乖乖地跪到了蘇言的腿間,用手把蘇言的內褲脫了下來。
碩大火熱的部位一下子彈出來,因為興奮顯得侵略性十足。
夏庭晚的臉頓時燙得厲害,身體也隨之熱了起來。
他扶著蘇言的大腿趴下來,沒有立刻張口,而是小心翼翼地把臉蛋湊過去——像是能夠跳動一般,鮮活地炙熱氣息和他急促的呼吸融合在了一起。
離婚之後,他就沒再這樣親密接觸過這裏。
無論如何都是羞於承認的,他想念蘇言,也想念……蘇言征伐他的粗大部位。
蘇言伸出手,手指插 進夏庭晚柔軟的髮絲裏,有些粗暴地向上扯了一下。
夏庭晚不得不脆弱地揚起頭,眼神濕漉漉地看過來。
“會嗎?”蘇言嗓音沙啞地問。
夏庭晚用力地點頭。
他重新伏在蘇言腿間,先是用舌尖試探著舔 弄飽滿的頂端,然後漸漸向下,把臉埋到深處,再用鼻尖親昵地磨蹭著根部。
反復幾次之後,他才終於用一隻手扶住筆挺矗立的分身,輕輕吸了一口氣,閉著眼睛吞入了口中。
蘇言不由自主悶哼了一聲。
夏庭晚能感覺到蘇言的身體因為突然的興奮而緊繃起來。
他有些急切,但蘇言又並不是能輕易含進去的尺寸,被巨物突然塞滿口腔時,一下子有點喘不過氣來。
蘇言伸出手撫摸著夏庭晚的臉頰,低聲道:“放鬆。”
夏庭晚難受地蹙起眉宇。
他很想要聽話,可是還是太過生澀的緣故,一放鬆就被蘇言的碩大分身頂到喉眼深處,突然之間的窒息感讓他本能地害怕起來,忍不住還是把整根都吐了出來。
他身體顫抖著從喉嚨裏發出幹嘔聲,臉也被嗆得通紅,忍不住無助地看向蘇言。
蘇言神情壓抑地眯起眼睛,才剛剛被吞入溫熱的口腔就被吐出來,大概挺不好受。
夏庭晚有點痛恨自己。
他之前從沒意識到竟然這麼難。
他實在不能算是一個合格的性 伴 侶,蘇言給他口過無數遍,卻從來沒對他有過任何要求。
他只知道享受的滋味。
他忍不住感到一陣隱約的難過,又低下頭去,嘗試著把那根有點可怕的東西又含了進去。
還是非常吃力。
夏庭晚睫毛根部濕潤地顫抖著,白皙的脊背上兩瓣精巧的蝴蝶骨也不由自主緊張地拱了起來。
因為嘴巴被無情地塞滿,蘇言只要稍稍一動腰,他就感覺到乾澀的苦味從胃裏返了上來。
夏庭晚下意識地吞吐著,他眼角泛紅,有點想哭。
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感官上雖然好像很煎熬,可是身體卻因為被殘忍地徹底佔領而感到悸動。
夏庭晚用鼻子吸著氣,感到頭也有點缺氧。
在浮沉之間,他忍不住摸了一下自己的下身,竟然亢奮地硬挺得不得了。
就在這個時候,蘇言忽然捏住他的下巴逼他張開嘴,然後把那根東西拔了出來。
夏庭晚昏昏沉沉地,直到感覺到臉突兀地貼在床單上,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被蘇言整個翻轉過去,跪趴在了男人身子底下。
“屁股抬起來。”
蘇言扶著他的腰。
一貫冷靜自持的男人此時沙啞的聲音帶著無法自控的深沉欲望,他的手用力到讓夏庭晚感到皮膚被捏得疼痛起來。
夏庭晚感到那個在亢奮狀態下尺寸更為驚人的部位威懾地抵在臀間的入口,驚慌地想要往前爬。
“不許跑,”
蘇言強硬地把他拖了回來摁在胯下,一字一頓地重複道:“給我把屁股抬起來。”
夏庭晚忽然意識到被貓科動物按在爪子下的畏懼,他顫抖著伏低腰身,把屁股翹了起來,可是卻還是本能得因為懼怕而顫慄。
“我的小孔雀,我要操到你開屏。”
蘇言伏下身,在夏庭晚耳邊意味深長地低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