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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磁暴傳說》第53章
第四章 ~花市風波~

兩人找了一間靜室,楚大風開始傳授口訣。

說是入門功法,在魚翔看來,比基本功好不了多少,估計是騰龍派弟子鍛鍊身體的法門,而且老和尚說得很玄乎,根本不符合科學定理。

在魚翔想來,這定是死和尚用來搪塞的玩意兒!不過他也不急,反正秦晶如成了騰龍派弟子,等小女生學會了高深法門,還會不告訴自己嗎?

但是老和尚說的某些話,貌似仍有一定道理。

他告訴魚翔,青草寺的超重力隧道,只能鍛鍊腦波強度,使大腦自然進化。然而,僅僅鍛鍊腦波強度是不行的,身體素質必須跟上去才成。也就是說,身體狀況需要與大腦狀況相符合。不然的話,腦波強度進步到一定階段,就會出現瓶頸現象,再也無法取得進步。

魚翔現在腦波強度已經非常高了,但是在身體鍛鍊方面一直沒什麼大進步,聽到老和尚這麼說,倒有些意外的興奮,如果能擁有上佳鍛鍊方法,確實也不錯。

按照老和尚的說法,宇宙一切事物都是陰陽轉化而成,磁場有陰極和陽極,身體也一樣,體內存在陰陽二氣,只要善加調理,身體素質自然而然就上去了。

這和普通鍛鍊身體的理論不符,卻使魚翔想起了那段詩句:

觀大千之世界,覺塵埃如丘壑;

見陰陽之終始,原多維之宇宙;

得四力知造化,撥細弦見天道;

察天地之開闢,知萬物所輪迴。

老和尚所說的陰陽,是不是與「見陰陽之終始」這句話有關呢?

帶著疑問,他按照楚大風的要求,在沙發上盤膝坐好,默默內視體內狀況,想像著一團莫須有的熱氣,然後照著口訣搬動這股熱氣。

魚翔不善冥想,不喜靜坐,為人好動,因此在一開始時,練功並不順遂,好一陣子仍靜不下心來。

這時,楚大風忽然伸手,在他後心輕輕按摩。每次輕按,他就感覺一股暖流行遍全身。到了後來,整個身體一片暖洋洋的感覺,飄飄欲仙。

「這是……老天!老和尚……竟然能以他的生命磁場來影響我的生命磁場!」

魚翔大吃了一驚,進而若有所悟──難道鍛鍊身體,不光只是鍛鍊肌肉和內臟,而是增強生命磁場嗎?

這個念頭剛剛冒出,又是一股暖流洶湧過來。他身體陡然一震,感覺上很怪異,整個人……似乎輕了十幾公斤?這種錯覺讓他身心俱爽,猶如吸食精神類藥品,又如一頭栽入極樂世界。

再過一會兒,在他感知中,靜室裡的光線漸漸模糊起來。

「咦?這種感覺有點熟悉……啊!難道……」

不知是現實還是錯覺,虛空中似乎產生無數光點,飄飄揚揚,黯淡的光線一陣扭曲,眼前的空間彷彿也隨之彎曲……

與上次在強磁颶風中心的感覺差不多,空間的弧度越來越大。與此同時,在他知覺中還多出了幾百道格子,這些格子順著彎曲的空間無盡延伸,每兩個格子間都有若即若離的聯繫。在這一瞬間,魚翔忽然覺得,似乎只要微微觸動它們,自己就可以在格子間自由傳遞!

禁不住強烈的好奇心,他的神識選擇了任意兩個格子,體會它們之間的那種聯繫,不久他就試探著去觸動它們。誰知此時,一陣強烈的昏眩感突然襲來,他眼前一黑,腦袋微微一歪,竟然昏睡過去。

「喂,小朋友,怎麼回事?醒一下!」楚大風拍了拍魚翔,發現他一動不動。他急忙察看,卻見眼前的青年滿臉怠倦,打著輕微的呼嚕,脈象四平八穩,多半睡起大頭覺了。

「嗯?阿彌陀佛!不是吧?這樣也可以睡著?」楚大風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腦袋,一陣苦笑。

他從未遇到過這種事情,在他的記憶中,除了走火入魔之外,還沒有人在冥思的過程中睡著。老和尚在酣睡的青年面前站了好久,百思不得其解,最後只得起身,走回大廳。

他想找秦晶如說兩句話,卻又發現,這位剛收的女弟子不知何時已溜走了,吳青烈與一隻醜陋的機寵正在觀看某些不良片子,一人一機寵興致勃勃,根本沒注意他進來。

老和尚乾咳了一聲,道:「青烈,我先走了……」

吳青烈啊了一聲,轉頭望見是他,急忙關掉正在播放的「藝術片」,然後才笑呵呵道:「這麼快就搞定了?那小子呢?」

「他……他睡著了……」說出這話,老和尚自己都感覺有點不好意思。在他的英明指點下,學生卻睡著了,未免有點……丟面子啊!他滿臉苦笑,不住搖頭。

「年輕人就是貪睡,呵呵,我說大和尚,現在空間城很亂,科波拉象鷗隨時可能突破防線,青草寺不能回了,要不……先留在這裡住一宿吧!」

楚大風瞅了瞅凌亂的房間,沙發上擱著幾只臭襪子,十幾本成人雜誌丟得到處都是,他頓感頭皮發麻,急忙以最快的速度、最委婉的方式,拒絕了老友的好意,頭也不回走了。

第二天清晨,空間城各處的小太陽燈同時亮起。

光線穿過百葉窗,照耀在某個不良青年的臉頰上。要是細看,將發現他雖然閉著眼,臉上卻帶著一絲猥瑣的笑意。

「嗯,是誰站在我旁邊?是……林星語?好幾天沒看見她,她怎麼來了?難道是想念我?我……我還是繼續裝睡覺吧……」

「弟弟,你好壞哦!」柔和嬌媚的聲音響起。

緊接著,不良青年感覺一雙纖手摸了過來,由上而下,慢慢挪向他那個部位。

全身的血液頓時沸騰了,如同海潮澎湃,全部向下體集中。不良青年全身顫抖,雙手緊握成拳,驀的一聲嚎叫,翻身坐起來,定睛一看,卻發現整個房間空蕩蕩的,哪有林星語的影子?

「又是做夢?唉,老子最近怎麼老是做春夢?」

「還有什麼原因?慾望不滿啊,你需要發洩!」鍋巴不知從哪裡賊兮兮的鑽了出來。

「去你的!只有你這傢伙才會對母機寵幹那種事……」魚翔罵了一句,回頭想想,卻又有些奇怪,喃喃道:「不過……也真奇怪,怎麼不夢到小儀,反而老是夢到那個害人精導師呢?」

「真笨!這說明你的潛意識裡,一直想搞姐弟戀啊!嗯,不對,應該是師生戀!你這個亂倫的傢伙,內心真黑暗!」

「胡說!」

「好啦,我不和你吵,不然你又要敲我智慧的腦袋了,你就是妒忌我聰明,哼哼……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盡想著不倫之戀……」

魚翔抬起了手臂,目光緊緊鎖住這隻可惡機寵的頭頂。

「先別打!我說你……你是不是先去換一條褲子,嘿嘿……」鍋巴笑得猥瑣之極,嘴巴張得老大,就像漏風的破帽子。

魚翔直到此時才察覺,自己那裡濕漉漉一片。他不再和鍋巴囉嗦,扭著屁股跳起來,一頭栽進了盥洗室。

底褲上沾滿白白粘粘的寶貴液汁,他不由覺得可惜,喃喃道:「浪費資源啊,唉……鍋巴都有得幹,老子一個大活人,卻……」

剛想到鍋巴「擰螺絲」,外面就響起它的聲音,破嗓子嘎嘎兩聲,支支吾吾,似乎猶豫不決,這傢伙也有猶豫的時候?

「這個……我能不能跟你商量一件事?」鍋巴考慮半晌,終於開口,「上次在地底實驗室,我和你提過薪水的事情,你可是答應的哦!我想……先預支一點點……」

「啊?你這傢伙急著要錢幹嘛?」

「嘿嘿……是這樣,我與林妹妹的感情還沒牢固,必須快馬加鞭!今天天氣不錯,我們想出去逛一下花市,聯絡感情。」

「林妹妹?林黛玉?」魚翔腦海中頓時出現那隻美少女機寵的模樣,一陣愕然。

鍋巴這傢伙昨天與美少女機寵「擰螺絲」,難道「擰」上癮了?這麼快就勾搭上了?同在空間城中,機寵要取得聯繫很方便,只需要頻道對接即可。只是……那隻機寵難道發瘋了?居然願意與鍋巴交往?

想到這裡,他出言譏諷道:「林妹妹是不是核心程式出故障了,怎麼會看上你這醜陋的傢伙?」

鍋巴對於他惡毒的攻擊不以為意,反而得意洋洋道:「你這就不知道啦!這就是你們人類所謂的『戀姦情熱』!一段風流逸史後,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它只能跟定我啦!」

魚翔翻了翻白眼,差點暈過去。這傢伙也不知哪來的品種,擁有自己的思想也就算了,竟然還知道追美女,這次甚至要和黛玉去逛街,搞點浪漫情調,難道不知浪漫是要付出代價的嗎?

「老子現在哪來的錢?我這軍官的薪水也不知向誰去領,跟我要錢,不如去搶來的更快些。」

鍋巴悶聲道:「哼哼,別想賴帳!如果我去搶,人家也會把債算到你頭上,為了心愛的林妹妹,什麼事情我都會幹的哦!」

它的話語中隱隱透出威脅的味道,魚翔還真嚇一跳,輝南共和國對每個人的資料都記載得明明白白,機寵由於不具備人格,幹的事情都會算在主人頭上。鍋巴這傢伙要是真的「為愛沖昏頭腦」,像個白癡似的搶錢給林妹妹買禮物,自己就要倒大霉了。

他急忙跑出盥洗室,狠狠敲了一下它的破腦袋,道:「你這傢伙!不顧自己經濟能力,給對方狂送禮物,這就叫做『愛』嗎?這是大凱子,鄉巴佬才會這樣幹!愛是心靈的交流,是高尚的情操,豈能讓它沾上銅臭味?」

頓了頓,他繼續教育道:「如果你能用自己的深愛,讓黛玉主動倒貼,這才算本事!嘿嘿,如果它倒貼,到時候別忘了分一點錢給我。」

「什麼?」鍋巴嘴張得老大,頓時傻眼了。

「這樣吧,你去找色老頭商量一下,他肯定有錢,你給他做了這麼久義工,也應該收點利息了。」

「哦,今天將召開重要會議,剛剛接到通知,韓蠡指名要你參加。」鍋巴丟下這句話,垂頭喪氣去找色老頭要錢了。

魚翔收拾得當,立刻趕往「總統行宮」大酒店。

會議早就開始,看門的光明騎士向魚翔點頭示意,指點了方向,魚翔換乘電梯,直奔會議大禮堂。

進入禮堂大門時,視野中萬頭攢動,整個大禮堂已經座無虛席。

魚翔只聽一個陰沉的聲音由主席台上傳來,「很遺憾,上次在空間城大門口遇襲的事情,輝南沒給我任何滿意答覆,而就在前些天,本人再次遭遇恐怖分子襲擊!我們天犬座雖然沒什麼文化,但也知道攘外必先安內的道理,我懷疑輝南的實力,因此不得不鄭重宣告,我們天犬座將退出所謂的反帝聯盟!」

會場內頓時一片大嘩,魚翔也大吃一驚。發言者不是別人,正是禿鷹郝向月!

這老小子殺出B2巨蜘蛛的重重包圍,竟然毫髮無損?才幾天功夫,他就像個沒事人一樣,站在主席台上大放厥詞。明明是他大搞恐怖活動,意圖綁架秦晶如,現在卻顛倒黑白,反而宣告自己受到恐怖襲擊。

「哼,這個卑鄙的老傢伙!如果我把他對陣秦晶如時,暴露屁股的事情宣揚出去,看他還有臉站在這裡!嗯,對了,鍋巴當時應該有錄下那個畫面吧?只要把影像偷偷寄給絳紗報社,再匿名發表一篇評論,嘿嘿……評論的標題就是──《禿鷹臀無褲大事件》,不知道老小子看到這個標題,臉上是何表情?或許,那段影像現在就可播放出來,讓各國使節大飽眼福?」

想到這裡,魚翔再也按捺不住惡作劇的心理,當即行動,去找鍋巴。

小巫女可能就在左近,鍋巴當然也在附近晃蕩,它緊緊盯住自己的目標不放。魚翔不費多大功夫就找到了它,向它索取影像資料後,二話不說,直奔控制室,去找鏗鏘玫瑰的社員,讓那些學姐配合行事。

當魚翔偷偷安排好一切,再次回到大禮堂時,郝向月仍在主席台上慷慨陳詞,大肆指責輝南。

「敝人覺得,一個連本土治安都弄不好的國家,怎可能把大家引向光明?反帝聯盟固然是好事,我們天犬座也一直深受帝國侵略之苦,但是……」

他的話語聲到此戛然而止,因為底下所有人,突然都把目光聚集到了大禮堂前側方的螢幕上。

在郝向月這個角度,他看不見螢幕上播放了什麼,可是底下那些人對他指指點點,議論紛紛,他明白絕無好事。

禁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他終於轉過頭,看向主席台左方的小螢幕,那裡有同步播放的影像。

在這一瞬間,他整個人目瞪口呆,臉色鐵青,手臂上青筋漸漸暴起。此時,他就像一頭擇人而噬的野狼,憤怒的目光四處逡巡,不久之後,惡狠狠瞪向了韓蠡。

郝向月當眾宣佈不加盟,韓蠡本來心中正在焦躁,深恐發生連鎖反應,大批小國特使發言支持那隻禿鷹。誰知此時,大螢幕上突然播放出禿鷹裸臀行兇的畫面,不用說,行兇地點正是秦晶如租賃的寓所。

這樣一來,禿鷹說他前些天遭遇恐怖分子的謊言不攻自破,而且,禿鷹的形象大為受損,當此時刻,其他人即使支持他,也不便發言了。

韓蠡不知是誰立下這份大功,心中驚喜萬分,表面上他仍是不得不做出姿態。因此,他站起身來,大聲斥責道:「這是誰在操作?當眾侮辱貴賓,罪不可赦,來人!立即給我逮捕放映負責人,交由法辦!」

一邊下達嚴厲的指令,他一邊掃視下方的人群,不一會兒,竟然意外與魚翔的目光接觸。

不良青年對他微微一笑,食指與拇指相扣,偷偷做了個「OK」的手勢。

韓蠡頓時會意,臉上的神情卻絲毫不變。

然而,這一切卻沒瞞過精明的大酋長。郝向月一直在瞪視韓蠡,這時順著他的目光,自然就見到了魚翔,他銳利的鷹眼也發現了不良青年的那個手勢。

禿鷹能坐上大酋長之位,絕非草包,此時他即便用自己的裸臀來想,也能猜到是魚翔搞的鬼。憤怒欲狂的大酋長,立即把惡毒的目光全部轉移到不良青年身上。

他強大的氣勢,登時引起與會各國使節的注意。最近魚翔風頭正勁,使節們大多見識過這位「天字一號大英雄」的風采,眼見禿鷹對他怒目相向,又聯想到螢幕上的影像,當然心知肚明,低頭議論。

這些人中,許多都知道當日六芒星劇場的衝突,以為郝向月對那次敗北耿耿於懷,所以把此次裸臀事件遷怒於魚翔,倒有一半以上的政客露出鄙視神色。

「這個老小子,居然還沒氣死,忍耐力倒是不錯。」魚翔笑嘻嘻與禿鷹對視,對於禿鷹強大的氣勢視如不見。

郝向月額頭上一根粗大的青筋凸了出來,魚翔邪邪的笑容使他越發難以忍受。他忽然產生一種錯覺,那天在下水道迷宮中,他追捕的人正是魚翔。

由於那天魚翔與小丑王合體,看不見本來面目,禿鷹心中總是存在一個疑問,不知小丑面具下的人到底是誰。此時他越看魚翔,越覺得就是這小子。當日他被B2巨蜘蛛圍困,要不是黑神風及時趕來,他或許都成B2巨蜘蛛的排泄物了。

這段日子所經歷的事情,實是郝向月平生的奇恥大辱。他甚至產生一種衝動,恨不得立即撕碎底下這個小子。

同樣感覺出魚翔與小丑王有所關聯的,在場還有一位。這一位具備真正高手才有的直覺,他比郝向月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

「別衝動,那個年輕人可能與我們天犬座存在莫大關聯。」黑神風的聲音在郝向月耳畔響起。

禿鷹儘管是大酋長,也不敢忤逆這位資深長老的意思,終於強忍住衝動。

螢幕上的畫面消失了,場中的議論聲也漸漸停止。韓蠡站起身,清了清嗓子,整個人突然煥發出一股強大的自信。

「唉,看來政客都鍛鍊過臉部肌肉啊,這一瞬間,韓蠡的神情就判若兩人,從萎靡到精神,轉變也太快了吧?這門功夫老子以後倒是要好好學習,哄騙美女肯定有效。」魚翔浮想聯翩。

不一會兒,韓蠡開始慷慨陳詞。他發誓,短時間內,他一定消除科波拉象鷗的外患,制止帝國所有恐怖襲擊。輝南有實力保護自己與盟國,反帝聯盟必將成功!他希望各國特使能理性思考,只有集眾人之力,才能抵抗銀心帝國的鐵蹄踐踏。

這一番話說得激動人心,許多小國特使紛紛鼓掌,看得魚翔一愣一愣。了不起啊,畢竟是煽動人心的高手,那個尿褲子的反對黨領袖,是拍馬也追不上的。

演講過後,韓蠡宣佈散會,走下主席台,與各國使節打了幾聲招呼,立即匆匆離去,估計是策劃解困之事去了。

魚翔本以為還能撈些油水,自己羞辱了郝向月,讓反對加盟的天犬座威嚴盡失,韓蠡應該會給些賞賜,哪知道僅見識了老小子的口水威勢,其他一無所獲。

就在他一臉失望時,兩個言談甚歡的老頭走了過來,他們身後還跟著喜滋滋的秦晶如。

吳青烈穿著不知從哪裡翻出來的軍服,肩膀上扛著耀目的星星,胸前一大堆亮閃閃的勳章,神情威嚴,倒頗有幾分將軍的氣勢。

「哼哼,裝得挺像,完全就是沐猴而冠嘛!」魚翔嘀咕道。

色老頭似乎沒聽見他的誹謗,笑呵呵詢問,他是不是願意一起去逛花市,「你好歹也摘取過香山大茶會的桂冠,這可是風雅人物才能得到的頭銜,去逛逛花市,可以沾染一點風雅之氣哦!」

「嗯,風雅倒是算了,就是不知道花市有沒有大美女?」魚翔腦海中飛出無數嬌艷如花的美少女,一時間心中有點熱烘烘的。

「那裡是淑女雲集的場所,你說有沒有大美女?」

「難不成……老頭你要去那裡尋找靈感,回家開發電玩遊戲?」

「呵呵,藝術的魅力使人流連忘返啊!」色老頭搖頭晃腦說道。

可惜,魚翔左看右看,就是從他身上找不到絲毫文化人的氣息。不過,既然他盛情邀約,他身邊的老和尚也興致盎然,不妨就陪他們去一次。

按照老和尚楚大風的意思,打算步行欣賞沿途風景,體味一下風土人情,魚翔也沒反對。如果花市中美女摩肩接踵,可以超近距離欣賞清涼美人的嬌軀,甚至……偶爾也會發生肢體摩擦?

「嗯,不錯!風雅之情不一定能沾染到,美女嬌嫩的肌膚一定是能沾染的!」他最後得出了這個結論。

「大頭魚,你在想什麼?怎麼笑得那麼古怪?」秦晶如在他胳膊上扭了一下。

「沒……沒什麼!」魚翔急忙壓低聲音,道:「小如,那個兩千萬紫晶幣……老和尚給妳了嗎?」

「哼哼,問這個幹嘛?怪不得你笑得賊兮兮的,原來還想打這主意?告訴你,那些錢沒你的份兒,你給我繼續艱苦樸素。俗話說,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哦!如果你羨慕人家,自己也去找幾個有錢師傅嘛!」秦晶如說起來一套一套。

她已經恢復了原先的打扮,仍是公主裝,頭上綁了一個大大的蝴蝶結,手上持著小花傘。現在既然事情已經鬧開來,她又做了楚大風的弟子,自然不必再隱藏身份。

不久之後,兩老、兩少四個人踏上了青瓷街道。街道兩邊的攤位上,百花爭艷,觸目所及,萬紫千紅,令人目不暇接。

老和尚看得興高采烈,甚至要當場吟詩作畫。

魚翔趁此機會,虛心向他請教磁力控制問題。哪知楚大風對他昨晚睡覺的好作風頗為不滿,仍是委婉表示,本門絕藝不可外傳。

魚翔只得連連向秦晶如使眼色,希望她幫自己說話,然而,小女生顯然沉醉於花海之中,對於他的示意毫無所覺。

由於祭典大遊行已經過去,現在又面臨象鷗圍城的危機,花市中人並不多,但也不少,除了盛裝打扮的少女,還有一些「仙風道骨」的人物。

這麼多人裡面,最沒品味的,魚翔認為除了自己之外,就數口口聲聲把藝術掛在嘴邊的色老頭了。這老傢伙漫步在青瓷街道中,簡直萬花叢中一坨屎,影響市容整潔。

耳邊傳來老頭與和尚的交談聲,「如果我沒猜錯,銀心帝國的使者或許已經偷偷進入空間城,與天犬座達成一些協議。否則郝向月絕不會因為沒抓住小如,就翻臉不認人,當場宣佈不加盟。」

魚翔心中一動,色老頭雖然沉溺於美少女電玩,但分析事情倒是頗有一套,他講得還真有道理。如果想得更深一層,銀心帝國的人也許早就潛伏在絳紗學園,並不一定是臨時派出,他們與象鷗圍城有沒關係呢?

只見楚大風手捋長髯,臉上出現少有的憂色,「大酋長為人衝動,可是……這人絕對不像外表看起來那麼簡單。」

魚翔忍不住插嘴道:「老和尚,想不到你也對郝向月有所瞭解,你說他宣佈不加盟,會不會起連鎖反應?韓總統恐怕不妙了吧?」

楚大風臉色微不可察的變了一下,再次捋著長髯,悠悠道:「眼前局勢雖然嚴峻,但韓總統仍有後招,我們拭目以待吧!」

後招?什麼後招?魚翔陷入沉思。

「不錯,只要他解決象鷗圍城的危機,威望自然飆升,天犬座不參加也沒關係,反帝聯盟多半還是會成功。」吳青烈接口道。

魚翔腦海中卻再次浮現出一架巨大的變形戰機,正當此時,身邊的秦晶如忽然叫了起來:「咦?那不是鍋巴嗎?大頭魚,你快看啦!鍋巴……鍋巴它身邊有一位美女哦,真奇怪!」

魚翔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果見鍋巴拉著身材妙曼的「林妹妹」,正得意洋洋的往人群中鑽,哪裡熱鬧它往哪裡去。

行人紛紛躲閃,臉上都帶著驚恐之情,用力摀住自己鼻子。不用說,鍋巴這傢伙定是在腋下藏著那罐溴氣,時不時噴兩下,阻礙它逛街的人自然退避三舍,為它的「小情人」讓出康莊大道。

「大哥,你好厲害哦,我喜歡你!」美少女機寵的眼中滿是小星星。

鍋巴聞聽此言,激動無比,全身的零件不住發抖,叮噹之聲不絕於耳。

瞧瞧左右無人,它摘下一朵怒放的玫瑰,單膝下跪,以騎士才有的禮節,鄭重向黛玉求愛。

可惜的是,如此浪漫的場景,卻被一陣驚呼聲打斷。

橫巷中忽然衝出四輛造型可愛的碰碰車,分成四個方向,直奔魚翔等人撞擊而來。別小看這些粉紅色的碰碰車,它們的速度極為驚人,顯然加裝了引擎,眼看一場車禍在所難免。

魚翔等人急忙閃躲,可是四輛車中又分別竄出一條人影,其中兩人的撲擊速度快得驚人,眨眼之間就到了空中。看這來勢,魚翔判斷他們的目標正是秦晶如。

「鍋巴,快回來,合體!」他心中大急,急忙下達指令。

鍋巴一陣鬱悶,尚來不及與小情人打招呼,強烈的腦波就洶湧而來,眨眼之間,它已經越過空間,附到魚翔身上。

「兩個老頭子太馬虎,還高手?快離開這裡,四輛車中有自爆程式!」魚翔一邊叫,一邊抱起腳步踉蹌的秦晶如,快速下達高飛指令。

通過探測波,鍋巴也發現了車中的炸彈,嚇得臉色發綠,高聲尖叫起來,「救命啊!我還不想死啊,嗚嗚……我剛剛體會到戀愛的滋味……啊,不對,黛玉快走,這裡出事啦!」

由於信息互通,不遠處的美少女機寵立即得到消息,迅速撤離現場。

「這幾輛車有問題。」吳青烈終於發現不對勁。

「車中設置了自爆程式,這裡行人太過集中,如果發生爆炸,將死傷無數。」楚大風臉上出現悲天憫人的神色,伸臂輕輕一揮,讓魚翔羨慕萬分的「青蓮甲」陡然出現,淡青色的光芒中正平和,似乎象徵著無邊的佛法。

「原來成人禮上解救眾人的老僧真是楚大風!」魚翔腦海中閃現這個念頭,抬眼觀望,只見嚴實的甲冑把老和尚完全包裹起來,多層褶皺的飛翼呈蓮花之形,兩側赫然是一副蓮葉翅膀。

撲擊秦晶如的四個刺客,由於目標被魚翔突然搶走,正要追趕,卻陡然間見到這等聲勢,立即發一聲喊,分四個方向逃竄,轉眼就不見了人影。

魚翔一邊察看老和尚身邊的磁力線變化,一邊數落鍋巴,「你這破爛寵物,瞧人家多威風,什麼時候你才能這樣?給我提點精神!把他招式複製下來,我要偷師!」

「拈花一笑萬山橫」,驚才絕艷,魚翔對此一直耿耿於懷,若有機會偷學,哪肯放過?

鍋巴聞言不由出聲反諷,「老和尚那招是以精神力為輔,憑你這涵養水平,還可能學會?根本就是癡人說夢。」

話雖這樣說,它還是詳細記載下老和尚身邊的磁力線軌跡。

轟的一聲,沒有任何預兆,第一輛碰碰車爆炸了。強大的氣浪向四面八方擴散出去,許多人避無可避,頓時拋向空中,十幾名無辜者當場身亡。

「竟是YK型貧鈾彈!」魚翔臉色蒼白,一陣目瞪口呆。

一朵小型蘑菇雲升騰起來,直衝他所在空間。

「我的媽呀!快逃命,我的零件都快烤焦了,可憐我的衣服啊!嗚嗚……」鍋巴拚命扇動薄膜翅膀,歪歪斜斜偏離了蘑菇雲。

此時,以魚翔的角度,剛好可以看到一淡青色人影與一灰色人影撲向地面,速度之快,有如流星墜地。

楚大風的「夭矯天龍」施展開來,身形矯健如龍。魚翔見識過老和尚的速度,估計能追及高速飛彈,出人意料的是色老頭,竟然也有如此驚人之敏捷度!

「砰!砰!砰……」這不是炸彈爆炸的聲音,而是空氣摩擦膨脹造成的氣爆聲。眨眼之間,下面剩下的三輛碰碰車同時直射高空。

按照兩個老頭的意思,是想把碰碰車送到高空爆炸,但心急火燎之下,方向出了一點點小問題,居然……

呼呼風聲中,三輛即將自爆的碰碰車,全部朝著魚翔衝來。

目測其上衝的速度,魚翔根本來不及避開,此時他正抱著秦晶如,而薄膜翅膀很難承載兩個人的重量,何況鍋巴的飛行技巧只比三腳貓強那麼一點而已。

「完蛋啦!二屍三命啊!」鍋巴走調的聲音帶著嗚咽。

就在此時,秦晶如剛好睜開眼睛,也是嚇得小臉蒼白。

時間彷彿突然靜止,耳邊所有的聲音一瞬間遠去。

「瞬刻即千年!」魚翔腦海中冒出這麼一句話,他似乎能聽到自己怦然的心跳聲。

「重力領域!重力領域……」

唰!無數垂直的線條如瀑布般傾瀉而下,猶如幻影,卻歷歷在目。冷汗順著額角滑落,魚翔從未見過重力線如此清晰,似乎伸手即可觸摸。自信再次充斥腦海,他的嘴角出現了無懼一切的笑意。

鍋巴立即感覺到他那強烈的自信,迴光返照般清醒過來。這一刻,它已經明白魚翔的意思,主動把三人的重心位置描述出來。可惜的是,三人移動過於迅速,重心搖擺不定,魚翔的神識一時間無法鎖定,試了好幾次都沒成功。

「老大,求你了,快點!嗚嗚……」

「別來煩我!」魚翔一聲大喝,聲如春雷乍綻。秦晶如的神經本已繃到極點,頓時暈了過去。

說也奇怪,隨著他這一聲怒吼,正在高速擺動的三個小點,居然就這樣被他鎖定了。

既然抓住目標,魚翔不再遲疑,立刻使出全力,控制那三個小點朝相反方向位移。

一切變化都在電光石火之間,隨著轟的一聲巨響,魚翔的身軀如同斷線風箏,直栽地面。儘管避開爆炸中心,但他卻被餘波波及,還真流年不利!

「控物術……這是控物術!成功了,我竟然沒有死啊!感謝基督老爺爺,嗚嗚……」半空中傳來破鑼般的嗓音,鍋巴喜極而泣。

「喂!叫那麼大聲幹嘛?」魚翔不滿地說道:「下面那些傢伙才要向基督老爺爺祈禱呢!他們沒被炸死,卻要被你的聲音嚇死了!」

罵完後,不良青年望向地面,看來自己摔個狗吃屎已不可避免。

就在他即將與地面親吻的一瞬,三道光芒飆來,在他眸子裡急速放大,一道土黃色,另兩道是白光──連破天、陳小年與蔡曦儀一齊趕到,並在同時伸手去接他下墜的身軀。

「唉,真希望接住我的是小儀啊,如果是大叔這個變態,恐怕又要被奇怪的目光注視了……」

不良青年閉上眼睛暗暗祈禱,然而,當他再次睜開眼時,卻垂頭喪氣發現,自己正躺在陳小年懷中。而那傢伙還睜著淚汪汪的眼睛,「一往情深」注視著他,滿臉都是哀怨之色。

秦晶如靠在蔡曦儀身上,哭得稀里嘩啦,彷彿受了天大委屈。楚大風已經收起青蓮甲,怔怔站在兩位小女生面前。

「嗚嗚……如果人家忽然死了,人家的錢怎麼辦?那些紫晶幣失去我這個好主人,豈不要哭死?嗚嗚……虧你還是人家師傅,竟將徒弟往死裡推,你……你要賠我精神損失費!」

秦晶如可愛的兔耳朵一抖,聲音又加大幾分,說得老和尚內疚不已,滿臉歉意,一雙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擱。剛才慌亂之下,把碰碰車推向魚翔兩人,確實是他失誤,無可辯駁,但一聽到這位女弟子開口要錢,老和尚再次心生寒意。

「這個……妳要……要多少精神損失費?」老和尚抹了抹冷汗。

秦晶如剛想說出數目,一個有氣無力的聲音響起,「大叔,請放開我好不好?您珍貴的淚水流到我臉上了,還有……以後別這樣抱著我,人家會懷疑我們關係的……老天,我的頭怎麼這麼暈?啊!痛死了……」

最後一聲嚎叫充斥了痛苦,蔡曦儀啊了一聲,順手把秦晶如推向老和尚,滿臉焦急跑過去察看,卻見魚翔生龍活虎跳了起來。

「你怎麼啦?嚇死我了!」蔡曦儀拍了拍自己飽滿的胸脯,看得魚翔差點噴鼻血。

由於使出超階力量,魚翔出現短暫性頭痛,但持續時間很短,轉眼間頭痛感就消失了。

眼見蔡曦儀花容失色,魚翔知道她非常在乎自己,內心不由蕩漾起陣陣暖流,與鍋巴分體後,笑咪咪道:「安全脫險!親一個?」

蔡曦儀登時羞得低下頭,不敢看眾人神色,一張小臉如同爛熟的柿子,伸手擺弄起衣角。

此時,美少女機寵不知從哪裡鑽出來,飛撲向鍋巴。兩隻機寵旁若無人抱成一團,肢體摩擦的金屬聲嘎嘎作響,一副劫後重生的興奮模樣,轉移了眾人注意力,這才使蔡曦儀回復正常。

色老頭滿臉邪笑看著魚翔兩人,過了一會兒才道:「走,去現場瞧瞧,看是什麼人下的手。」

魚翔點點頭,拉住蔡曦儀的小手,向連破天那裡走去。在色老頭炯炯目光注視下,小女生有點不好意思,想抽回手,卻又捨不得,最後還是任由魚翔拉著。

此時誰也沒注意到,色老頭看向兩人的目光中,隱隱浮現一絲落寞。

連破天已經開始調查現場,但見空曠的地面上陳列著十二具焦黑屍體。

這位大地門傳人眉頭緊鎖,沉聲道:「估計爆炸物來源於天犬座部落聯盟,這種貧鈾彈威力不大,衝擊波向上發散,應該不會錯。」

「難道又是郝向月幹的?」魚翔心中有點疑惑,鼻端忽然傳來一股異味,不由打了個噴嚏。

「鍋巴過來!」魚翔不顧它與林妹妹卿卿我我,立即招來它合體,以合體後被放大千萬倍的味嗅覺來細查。

「嗯,確實存在特殊的香味!」魚翔點點頭,道:「天犬座的貧鈾彈帶著一股幽香嗎?」

「幽香?」連破天的大鼻子如同獵犬一樣連續聳動幾下,胃中登時翻江倒海。惡臭還差不多,哪有幽香?

他的眉頭凝成一團,喃喃道:「我從未聽說天犬座的爆炸物帶著幽香,其他地方製造的……貌似有這樣的炸彈。」

魚翔搖搖頭,看來這起爆炸事件又是疑雲重重。以前那些事件或許是天犬座所為,但今天這起就難說了。現在天犬座成了眾矢之的,很容易被當成替罪羊。他沒有偵探細胞,多留無益,於是向眾人告罪一聲,帶著蔡曦儀揚長而去。

冰淇淋的溫度很低,但魚翔的心中卻非常熱乎。這段時間連遭困厄,危險事件一次接著一次在身邊發生,他隱隱感覺出蔡曦儀非常擔心,這讓他心中一片溫馨,被人關心的滋味,絕對比冰淇淋的味道妙多了。

望著蔡曦儀吃冰淇淋時笑盈盈的樣子,他感到一陣滿足。兩人在街上流連了好久,最後又去安排鏗鏘玫瑰的治安佈防工作,直到夜深才分手。

回到斌天別院時,已是後半夜,吳青烈居然還沒睡,正在播放鍋巴拍攝的美少女影像。

他一幅畫面接著一幅研究,製成三維模型後,還轉換角度來觀察,口中喃喃自語:「好久沒收集到新的資料了……」

眼看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魚翔心中暗罵,這個死老頭子,在他心中,製作美少女電玩比校長的職責更重要吧?他的嘮叨中,竟然隱含一股若有若無的辛酸味兒,恐怕已經走火入魔了。

「老頭子,上次鍋巴曾經拍到一位絕世美女,難道它沒告訴你?」

神光那位大美女的容顏浮現在魚翔腦海中。那種儀態萬千的風姿、成熟雅致的風韻、消融冰雪的笑顏,就算隔了好幾天,不良青年依然記憶深刻。

林星語美得如詩如畫,那一位卻慈祥端莊如同聖母,不知不覺讓人產生依戀感。

色老頭對他的話不感興趣,喃喃道:「鍋巴很久沒出去工作了,學園內的美少女差不多已拍全,還能拍到什麼高素質相片?它現在酷愛『擰螺絲』,不再喜歡影像藝術,而熱衷於真人藝術,整天去實踐,就可憐了我,耳邊老是出現噪音,唉……兩架機器全力發動,我還能堅持到現在,真是堅挺啊……」

魚翔一陣惡寒,腦海中出現兩架機器對戰的場面,機油飛濺,零件四射。

其實魚翔並不知道,鍋巴現在也是有苦說不出。當初,它只不過限制級片看多了,想模仿一下動作,過過乾癮,這是虛榮心作祟。結果黛玉的源代碼出現問題,竟沉溺「性愛」,要不是鍋巴拚命給自己添加能量塊,或許已經連走路都沒力氣了。

魚翔不再多言,洗漱完畢,自去睡覺。

躺在床上,想起這些天發生的事情,真的如在夢中。

吳崇天支持反對黨領袖魏忠全,反對勢力在國內佔了上風,韓蠡還能支持下去嗎?今天發生的恐怖襲擊,不用說,肯定又會被渲染成韓蠡的陰謀,因為種種跡象顯示,這一切是天犬座人幹的,而反對黨認為韓蠡與天犬座有秘密協約。

「嗯,今天羞辱了禿鷹,等於又幫了這老小子的忙,下次見到他,定要好好向他敲一筆,順便探聽一下,他有何良策對付圍城的象鷗。」

拋下這件事,魚翔在床上翻來覆去,努力回想操控重力線的方法。然而,儘管他想得頭暈腦脹,白天那種有如神助的感覺,卻再也找不到了。

「看來老子是一名天生冒險者,不到危險時候,是找不到感覺的。」他搖頭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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