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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磁暴傳說》第39章
第六章 ~第一堂課~

大雄寶殿邊的某個禪室之中,窺視行動在繼續。

一老、一中兩個和尚準備從隧道後方開始,逐一觀察所有參與者。剛才發現秦晶如這樣的良材美質,他們都大為振奮,幾十年來,歷次觀察這種修業,他們的興趣從未如此濃厚。

鏡頭從隧道入口處向前移動,陸續出現了幾名高年級學生,幾乎都是絳紗大學這所名校的學員,其中有兩個還是光明騎士團的上層人物。此時已經過了一段時間,隧道內的眾人,由於本身能力各自不同,在強橫的重力影響下,前進速度有快有慢,形成了稀稀拉拉的一列,基本上越向前,功夫就越高,但也不盡如此。

整個隊伍中人數最多的,是即將畢業的高年級學生,他們多半已是第二次、第三次來此,駕輕就熟,知道如果一開始努力過頭,後勁將不足,到了隧道後半段,反而會被別人超越,所以他們保存了一定實力,準備後來居上。

而第一次來此的人,還沒悟出這個訣竅,因此都憋足一口氣,一個勁向前爬行,看似勇猛無比。這些人大多是三年級學生,新生由於能力不足,在整個隊伍中屈指可數。

過了不久,鏡頭移到吳小胖身上。但見小胖子一邊努力爬行,一邊對邊上幾個高年級學生炫耀,喋喋不休告訴他們,自己還沒使足勁,不然早就甩了他們,因為他顧著義氣,不忍拋棄同伴,所以與他們爬在一起,捨棄了那份榮譽。

整個隧道中,說話的人少之又少,重力的壓迫使得大多數人無力開口,不然恐怕就爬不動了。而某些人即使有能力說話,也會理智的閉嘴,節省氣力,以通過天神重力矩陣。要像吳小胖這樣,一邊爬行,一邊還在大言不慚的,確實稀有。

楚微塵哭笑不得,指著他對老僧道:「師傅,這個小胖子就是吳崇天那個不成器的寶貝兒子,今年剛剛進入絳紗大學就讀。」

只見螢幕上的吳小胖揮了揮胖乎乎的手臂,擺出滿不在乎的表情,努力壓制自己氣喘吁吁的模樣,對邊上幾人道:「看見了嗎?我說沒使足全力就是沒有,不然我早就爬到前面去了!以後跟著我混,保證你們吃香的喝辣的!呼呼……」

接下來,吳小胖又賣弄似的把挑著的鐵桶轉了一圈,儘管做這個動作耗費了他九牛二虎之力,但他還是打腫臉充胖子,喘著氣道:「呼呼……看見沒?我還能舞動鐵桶!我可是第一次進來這個地方哦,你們誰能做到?呼呼……」

邊上幾名高年級學生嚇了一跳,急忙閃避。在這個地方,盛滿水的鐵桶即使桶底再淺,差不多也有十來噸重,就算借助機寵,要擺動這麼沉的鐵桶,也是一件驚人的事情。要是小胖子吹牛時,一不小心把鐵桶砸翻了,他們被十來噸的重物砸到,想必滋味不會好受。

吳小胖滿臉驕傲,「怕什麼?實話告訴你們,我這心愛的『暴熊』,是我老爸花大筆錢改裝的,承重幾十噸,只是小意思而已!」

一談到他老爸,他又開始吹上了,只把他老爸說成天下無所不能的神人,只要那些人跟著他混,他保證會在老爸面前給他們說好話,讓他們陞官發財,前途無量……反正好處多多。

老僧臉上帶著笑意,緩緩道:「吳崇天晚年得子,又是獨苗,寵一些也無可厚非,我記得這孩子的名字還是他祖母起的,說以後只希望他能長得白白胖胖不夭折就成,吳崇天反對也沒用,當年擺滿月酒時,全輝南的知名人士都去參加,他為了孩子俗氣的名字,可糗大了,哈哈……現在這孩子倒確實長得不錯……」

楚微塵應和道:「他功夫也不錯,已經接近專業七級,經過這次修業之旅,最起碼再提升一級,新生潛力大,就算提升兩級,直接跳入流星級也不是奇事。以一名新生來說,能夠有這等成就,看來吳崇天花費了不少心血啊!或許還花了無數金錢,不過他們家本就是輝南最大的土財主,也不在乎那點錢,就希望偌大的家財,以後別被這愛炫耀的小子給敗光。」

鏡頭繼續緩緩推進,越向前,人與人的間隔越大,又經過幾名學生,然後掃過一段空白區域,到了鄧和與連破天身上。螢幕上兩人都使出吃奶的力氣爬行,顯然在這次修業之旅中,他們有一較高下的意思。

然而此時此刻,他們的目光卻都凝視前方,似乎那裡有什麼值得驚訝的東西存在。楚微塵急忙又把鏡頭前移,不久之後,一團火焰出現在螢幕上。

杭昭月全身裹在火紅色甲冑之內,甲冑上烈焰升騰!她的頭盔大放光芒,形狀就像一隻浴火重生的鳳凰,展翅欲飛!兩個和尚看到現在,唯有這位女生能夠在超重力環境下行走!儘管舉步維艱,但杭昭月確實是在邁步向前,而不是像其身後所有人,只能緩慢爬行。

老僧微微頷首,道:「這就是你說的那個杭昭月吧?嗯,確實不錯,應該達到彗星級的水準了吧?不然也站不起來。杭家不惜血本,居然把家傳至寶『火鳳凰』都傳了給她!這隻機寵在宇內排得上號,可謂神器,不過她還得再接再厲,把『火鳳凰』的隱藏功能都開發出來才成。」

楚微塵感慨道:「多年來,她是第二個能夠在天神重力矩陣中站起來的人,上次是林星語……唉,都不是我騰龍派弟子……」

老僧淡淡道:「你就是爭強好勝,其實諸派同源,只要人類整體能力得到提升,是不是我騰龍弟子又有何關係?我騰龍立派以來,原就本著把武學發揚光大之精神,杭世家能夠出這個人才,我們理應感到同喜。至於我派武學,講究循序漸進,弟子年輕時或許不如其他門派,但往往後來居上,你又不是不知道。」

楚微塵急忙畢恭畢敬點頭受教。

老僧又道:「這一屆新生似乎比往屆要強上許多,一下子出了吳小胖與杭昭月兩個強人,還真是百年不遇。對了,這屆萬獸園的鬥獸冠軍呢?怎麼沒見到他?」

楚微塵也有點奇怪,隨口應道:「他不會比杭昭月還強吧?」一邊說,他一邊把鏡頭繼續前移,掃過一大段空蕩蕩的隧道,然後他就徹底傻了。

只見螢幕中出現了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那名嬌小玲瓏的女子顯然沒有與機寵合體,卻自由自在地行走,滿臉輕鬆,和那男子有說有笑,這簡直就讓人不可置信!楚微塵暗忖就是自己,也肯定無法這樣變態。

「天啊!那個女生要做到這樣,她該有多大的力氣?這……可能嗎?」楚微塵語無倫次道:「這就等於把變態恐龍壓縮到人形狀態啊,要是在正常重力下,她都可能扛起小山丘了!人類難道真能像螞蟻一般,扛起遠遠越超自己體重的東西?」

「理論上應該可以,」老僧遲疑著說:「肌肉細胞經過基因改造後,其間的電磁力大幅增強,收縮力呈指數上升,某些昆蟲跳躍的高度超過自身體高百倍,牠們的肌肉纖維就有著這種特性。」

即使聽到這樣的解釋,楚微塵仍是不敢置信,這實在超出了他的理解範圍之外。

但更讓兩個和尚大跌眼鏡的還在後面。只見女生身邊那名穿著破爛甲冑的青年,突然間跳起了扭屁股舞,上竄下跳,接著在隧道中來回奔馳,迅急猶如奔馬。

他一會兒跑到杭昭月身邊,踢她一腳,把杭昭月弄得搖搖晃晃,差點跌倒,然後他滿臉勝利之色,臉上充滿報復的快感,得意洋洋的嘎嘎邪笑;一會兒他又跑到隧道頂端,檢查那裡封閉的鐵門;過一會兒,他再次回到嬌小玲瓏的女生身邊,向她說些什麼,逗得她露出羞澀的微笑。

「天啊,這還是人嗎?」楚微塵張大了嘴,目瞪口呆。

不久後,他咬了咬自己的手指,想確認是不是在做夢,可是只咬下了厚厚一層老繭……

魚翔幾次三番欺負了杭昭月後,心中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畢竟男人欺負女人,在他這樣的大男人主義者來說,實在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何況被他欺負時,杭昭月眼淚汪汪,卻沒說什麼難聽的話,也沒發出抱怨聲,只是含淚默默忍受,這讓他報仇的興趣大減。看來這個大仇要想得雪,還得著落在林星語與冷曉影身上。

他回到蔡曦儀身邊,與她一路說說笑笑,向終點前進。

控制了自身的重力線後,魚翔感覺體重大為減輕,只是全身酸痛難忍。這是肌肉細胞間拉扯力過大產生的現象,雖然左右重力互相抵消了一部分,但實際上,身體每一個細胞所受的重力並沒有減少,只是它們彼此間的重力不再疊加,左右兩部分互相抵消下,細胞之間的摩擦卻在加劇。

據鍋巴說,只要時常前來鍛鍊,這種現象會漸漸消失。以魚翔怪獸般的體格,完全可以適應這種影響。

魚翔也不把這事放在心上,自顧自逗蔡曦儀開心,並逐漸把話題轉到她的「生死大敵」身上。他想從蔡曦儀的嘴中瞭解一下林星語這個人,以便謀劃對付她的方法。

聽他提起林星語,小女生的大眼睛中立即出現難言的憤恨。

「這個壞女人!她……她小時候就喜歡欺負我!」蔡曦儀恨恨地說道:「我和媽咪那時無家可歸,寄人籬下,她仗著自己的身份,不但對我頤指氣使,還……那一年還搶走了我的洋娃娃……」

天啊,又是洋娃娃!這些女孩難道只因為這種區區小事,就能結下深仇大恨?魚翔實在不能理解,不過這件事他曾經聽林星語說過,好像應該是蔡曦儀搶走了林星語的玩偶,現在怎麼反過來了?

「那隻玩偶是媽咪特意為我買的,那時我們經濟狀況不好,媽咪離開蔡家後,依附外公他老人家,我們母女倆完全靠外公養活,」說著說著,小女生的眼眶紅了起來,繼續道:「誰知外公卻有個鬼心眼的孫女,專門和我們過不去!我小時候沒什麼玩具,一直在地獄般的環境下練功夫,媽咪看我過得很苦,於是省吃儉用買下了那個玩偶,送給我當作夥伴,誰知……」

她的目光漸漸迷離起來,「誰知林星語她……她硬是說,那隻玩偶是媽咪送給她過生日的!哼哼,她每年都過生日,有時一年還過好幾回,生日禮物多得堆成山,居然還貪圖我的洋娃娃,像她這種佔有慾如此強的女人,根本不是好人!」

魚翔大感頭痛,這種事情,要不是兩人中有一人說謊,那麼就是某個環節出現了誤會。

林星語的祖父不就是森林聯合王國的國王嗎?原來森林國王也是蔡曦儀的外公,那麼說起來,蔡曦儀的母親就是森林聯合王國的長公主殿下了,她們母女倆又怎麼會過得這般淒慘?連買個洋娃娃都要省吃儉用?這也太誇張了吧?

看來這其中尚有他不知道的隱情,然而,眼見蔡曦儀的淚水無聲流下,在超重力作用下,變成液體子彈射向地面,他實在無法再問下去。

歷史告訴他,大多數王族的生活,都不是他這樣的平民百姓可以理解,那些王族可說是人類中的異種,思維方式與普通人相去過遠,而且他估計,這個故事肯定非常淒涼,他也不願去瞭解。

想到今天下午還得趕回絳紗學園上課,說不定是林星語主持的班會,魚翔心中忽然湧起一陣興奮感,下體在超重力作用下,好像再次充血腫脹起來。

那裡直到現在也沒痊癒,想想實在丟臉。而他一想到林星語這個騙死人不償命的壞女人,竟然還產生生理反應,不得不說有點變態。

想起上課這件事後,他才醒覺,今天早上本就耽擱了不少時間,按照身後眾人爬行的速度,誰知道他還得待在這裡多久?有些人實在爬得太慢,到現在還沒見到影子,等他們爬到終點,說不定下午的課程都結束了。

念及至此,他取出那條斷裂的金屬鏈,遞給蔡曦儀,道:「小儀,妳力氣大,戴上絕緣手套,把它拉細拉長看看,放心,這種金屬延展性驚人,絕對拉不斷。」

蔡曦儀也不問原因,抹了抹眼淚,立即照辦。

金屬鏈確實延展性極佳,被拉出八九十米,變成了細線,居然還是不斷。

魚翔大喜,說了一聲:「等等我,我去把他們拉來。」然後掉頭就跑,搞得小女生莫名其妙。

不久,當隧道中傳來魚翔的嚷嚷聲後,蔡曦儀才知道魚翔想幹什麼,不由破涕為笑。

「大家注意!大家注意!」魚翔一邊奔過爬行動物們身邊,一邊叫道:「等一下我用金屬線把你們纏起來拖著跑,你們最好改變甲冑狀況,使其表面光滑,降低抓地力,這樣拖起來才方便!」

隊員們本來距離他很遠,並不知道他能行動自如,此時眼見他奔跑如飛,一個個都驚呆了,像看怪物一般看著他,已經忘記了答話。他們顯然與楚微塵一樣,無法理解這種存在,以為自己無法適應超重力,眼前出現了幻覺。

魚翔可不管別人的想法,解釋了幾遍後,他已經跑到隊伍最末端,然後二話不說,纏住倒霉的李平璋。在李平璋大聲拒絕中,他硬是用金屬線捆住他的腰,然後一把拽緊秦晶如,拖起來就跑。

接下來的隊員,都被魚翔以此法炮製,許多人開口婉拒,但是不良青年想到林星語授課時絕妙的姿容,根本就不理會他們。

終於輪到了鄧和,光頭凶狠的目光向他一瞪,剛想痛罵一番,並告訴他自己還想繼續修業。誰知魚翔不由分說,用金屬線末端纏住了他右足,像拖死狗一般,拖住他狂奔。

這時,魚翔忽然想起了林星語的紅唇,臉上露出邪邪的微笑。

就這樣,在那間禪室的螢幕上出現了一齣鬧劇,但見一個身穿破爛甲冑的青年,滿臉淫笑地拖著一大串「螃蟹」,好像一名正在拖網的漁夫,計算自己這網魚賣得的錢,能否討回一個老婆。

楚微塵一跤跌倒在地,雙目無神,盯著「螃蟹串」末端同樣無力呻吟的光頭,他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的震撼。

那名老僧卻目光閃爍不定,似乎正在想些什麼。

其實魚翔拖得並不輕鬆,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因為存在微小的坡度,那些人的重力就不會被地面完全抵消,要不是他的力量也遠超常人,肯定一早就拉不動了。

到了最後一段,坡度頗為陡峭,他不得不借助力大無窮的小女生。而蔡曦儀只是輕輕一拽,「螃蟹」們就滑行出很遠,不大的功夫,所有人都堆在了隧道頂頭的大門處,一個個像死魚般癱在那裡。

「我說魚兄,」李平璋憤憤不平開口道:「小弟佩服你的絕世神功,自從那次『泳池事件』後,魚兄的大名已經傳遍絳紗學園,嘿嘿!大家都知道你對付小女孩的英雄手段。但是,你現在這種做法,豈不是強姦別人意志?大家來此本就為了受苦受難,從苦難中提升自己的修煉水平,你這一幫忙,我們豈不白來了?」

「不好意思,」魚翔抱拳對他一笑,學著他說話的迂腐味兒,朗聲道:「李兄的文章天下聞名,嘿嘿,寫得妙絕!小弟承蒙謬讚,愧不敢當!今日之事,實因早上耽擱了時間,兄弟我一心向學,怕延誤下午課程,不得已而為之,萬望諸位仁兄見諒,兄弟保證,這樣的事以後絕不會發生了。諸位仁兄還有意見嗎?」

他的目光一一掃過那些高年級學生。眾人眼見這隻怪獸看向自己,雖無惡意,他們卻心中惴惴,不敢與他對視,一個個低下了頭,不聲不響。

李平璋氣得狠狠一跺腳,道:「你們真是……唉,哀其不幸,痛其不爭!」

接下來,在魚翔哈哈大笑聲中,天神重力矩陣關閉,前方的大門緩緩開啟。

眾人在他帶領下,挑著「香水」踏進寺廟,分頭進入各殿,以「香水」擦拭所有佛像。

魚翔進入的是大雄寶殿,擦拭的是最大的那座觀音像,蔡曦儀在一邊幫忙。他先在觀音像巨大的寶瓶中注入「香水」,然後一邊擦拭,一邊唸唸有詞,代表世人,在觀音面前懺悔罪孽。

為了表達敬意,佛像不能隨便擦拭,也就藉著這種機會,一年擦拭兩次而已,所以上面頗有些塵垢。

魚翔擦得不耐煩,他向來討厭幹家務,以前在首都星,都是秦晶如一邊數落他,一邊幹這種事情。而且懺悔詞他也沒背熟,常常念了上句,忘了下句,需要記憶力強悍的蔡曦儀提醒。所以擦了沒一會兒,他就找個藉口,讓蔡曦儀去擦。

誰知,由於他一直催促,小女生心中發急,使的力稍微大了一點點,居然擦下一塊包金!

金佛通常不可能完全由金屬製成,一般只是用貴金屬鍍上一層,考究些的,就在外面包一層厚的,現在這座觀音像就是如此。包金與本體結合緊密,普通人絕無可能擦下,因此從未出現「故障」,然而無巧不巧,今日碰上這位力大無窮的小女生,觀音像終於遭劫了。

蔡曦儀滿臉焦急,魚翔也苦笑不止,擦拭神像變成了破壞神像,這可如何是好?偶爾一瞥間,他發現包金掉落處好像有些異樣,但此時他沒空細究,急匆匆讓蔡曦儀把掉下的包金按上去。

以蔡曦儀的大力,如此柔軟的金屬,在她恐怖的壓力下,想必能在裂縫處粘合。

他的想法沒錯,確實粘住了,只是那裡同時也凹了下去。

魚翔兩人慌慌張張逃離大殿,與眾人打了聲招呼,然後帶上秦晶如,急急向天梯站點跑去,說是他們心急學業,要趕回去上課。

那些知客僧不由大點其頭,連連稱讚他們好學的精神,並以此教育小和尚,讓他們向魚翔叔叔這個好榜樣學習,刻苦向學,努力不輟,長大以後,爭取做個為人民服務的好和尚。當然,在他們心中,「人民」這兩個字或許該換成「女施主」才對,不過這個問題是不能說出來的。

當魚翔三人趕到空間城的光明廣場時,已經快到上課時間了。兩位女生自去準備,魚翔由於與她們不在同一班上,而第一堂課據說是全班會議,讓整個班級的同學互相認識一下,所以魚翔不能再與她們同行。

一年一班預定集合的教室,就在大門不遠處一棟紅磚砌成的教學樓中。大樓不高,造型完全復古,外牆佈滿綠色的爬山虎籐蔓。

魚翔穿著僧袍,一副不倫不類的模樣,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緩緩步入教學樓。他不知道,林星語再次見到自己時,會是怎樣一副表情?或許會暗恨他逃脫?

吩咐鍋巴自個兒去閒逛,他走入教室。林星語還沒到,那些女生一個個奇怪地看著他,有興奮、有鄙夷、有同情、有漠視……還有興高采烈與他打招呼的,因為他現在實在太有名了。

魚翔微笑著還禮,裝出人畜無害的表情,就像一名溫文爾雅的年輕僧侶。在擺出這種姿態時,他確實稱得上一個瀟灑的小帥哥,某些問題女孩還對他吹起了口哨,讓他幾乎產生錯覺,似乎性別在這一刻發生錯位,他是美女,而那些吹口哨的女生卻成了小混混。

其實從基礎教育開始,班級就只是一個編制代號,隨著選修的科目不同,他與這些同班同學或許再也碰不到一起,所以他並不在乎她們的眼光,流氓也好,淫棍也罷,隨她們怎麼想吧!

不過,那幾位吹口哨的女生倒是頗有幾分姿色,或許她們自恃美麗,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盡情展露自我,通過這種方式來表現自己的存在。不像另幾個露出鄙夷之色的女人,明明長得跟個大恐龍似的,還假裝清高。

為了順應這些小美人的心意,魚翔裝成害羞的大姑娘,向她們拋了個噁心的「媚眼」,然後低下頭,假扮文靜小白臉。這立即引來一片嬌笑聲,那幾名女生更加興奮了,有一個膽子特別大的,還跑過來摟住他脖子,挺起豐滿的胸脯,不停摩擦他的胳膊,想看他臉紅的模樣。

這個動作,頓時讓他的朝天一棍再次發威。他那裡本來就沒恢復正常,生理反應一來,自然更加不堪,這讓他緊張無比,生怕被人看出破綻。

可惜,世事總是不遂人意。

在他擔心憂慮時,林星語身穿一身簡潔的黑色通勤裝,猶如微風拂過,輕輕步入了教室。這時的她看起來完全是另一種味道,完美的臉龐充滿知性,通勤裝絲毫未減低她的美麗,反而使她看起來精神不少,更加雅致高潔。

林星語第一眼就發現了他,對於他的出現,她並沒驚訝,看來定是杭昭月對她通報過了。林星語的神色似笑非笑,讓魚翔完全不知她在想些什麼。

看著在魚翔身上蹭來蹭去的那個女生,她忽然微笑開口:「同學們,我們班有一位男性加盟,大家想必都已經知道了,但大家知不知道,他剛剛罹患了一種奇怪的疾病?」

此言一出,教室中鬧哄哄的氣氛為之一凝,所有人都看向魚翔。

林星語接著笑道:「這種病說出來不太名譽,說的人實在難以啟齒,但是為了大家好,作為一名合格的教師,我還是得宣佈自己知道的第一手情報。那位同學,請妳自重,不要再接近他了,萬一妳感染病菌,我也要負一定責任。告訴大家吧,這種不名譽的疾病與生育有關,大家想必能夠自己聯想了。」

此言一出,整個教室一片大嘩。

「原來這個流氓得了性病!」

「天啊!還好我沒去碰他,真噁心!」

「怪不得說他淫棍,原來這是真的!」

……

一片喧鬧聲中,那個摟住魚翔脖子的女生,像被蛇咬了一口似的,啊的一聲叫了出來,聲音尖銳刺耳,簡直讓魚翔眩暈。

「你……你居然有性病!」豐滿的女生咬牙切齒望向魚翔下體,然後她就見到了朝天一棍。

「啊!」這一回,她是捂著自己的臉龐叫出來的,聲音高亢入雲。

本來在僧袍遮掩下,那裡即使高高昂起,也不是很顯眼,但如果是有心人仔細觀察,還是能明顯看出異樣。

隨著這聲尖叫,所有位子靠近魚翔的女生都探頭來看,接著她們彷彿見鬼一般,一個個臉色蒼白,離開原座位,坐到教室的角落中,就像躲避瘟神。

沒過多久,魚翔身邊清出一大片空間,距離他最近的女生,也在七八米開外,面帶恐懼地看著他。

茫然失措的不良青年,左右看了看那些鄙夷與驚恐交雜的臉龐,又下意識地看向林星語,完全愣住了。周圍的尖叫聲他已充耳不聞,似乎整個人沉入了一種可怕的靜默中。

魚翔不知自己是怎麼離開教室的,等到他清醒過來時,人已經站在學校大門口,一個聲音叫住了他:「喂!魚兄,魚兄!」

會這麼叫魚翔的人,好像只有一個,就是鴻銘研究會的主席李平璋。

緩緩轉過頭,魚翔發現李平璋身邊還有一個綠色長髮的羸弱男子,正是陳小年!他這才記起,自己居然把這個傢伙忘在青草寺的偏殿中了。

陳小年一見到他,立即撲了過來,抱住他的小腿,哭哭啼啼,淒涼無比,「嗚嗚……你難道不要我了嗎?嗚嗚……你不要我,我也不想活啦……」

此情此景,要是在以前,魚翔一定老早就把他踢到西天去了,但是剛剛經歷了過大的刺激,被一群瘋女人視為性病患者,現在突然鑽出一個人死活都要跟著他,他的心中居然淌過一陣暖流。

魚翔彎下腰,拍拍陳小年的背脊,和顏悅色道:「好了,不要哭,我帶你去我的住處。」

李平璋此時忽然出聲道:「魚兄,我在寺廟中參觀,發現他正在找你,焦急萬分,於是冒昧的把他領來,唉……男兒有淚不輕彈,他為你傷心落淚如此,真是一往情深啊!我不得不對你說一聲,以前的事情是我錯了,撰寫文章說你好淫云云,現實鐵證如山,證明那都是子虛烏有的誹謗,對不起!我深感抱歉,一定會想辦法為你恢復名譽!」說著,他深深一揖。

魚翔不由苦笑,看來自己洗刷了大淫棍的惡名,卻被李平璋認為自己喜好男色,這從何說起?

心中越發惱怒,他把一股怨氣都發到了林星語身上,暗道:「林星語!妳這個小婊子!等著瞧,看老子如何對付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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