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風采，那年我們正當時

　　在有心人士的刻意宣傳下，鳳祁要去至道學宮參加辯學的消息，早已傳遍了京城，而等到至道學宮辯學那日，學宮外面停滿了馬車，凡是有點門道的人都來了。

　　「我們是馬家子弟，曾在至道學宮求過學。」

　　「我們是林家子弟，曾在至道學宮求過學。」

　　「恩師，學生歐陽曾有禮了。」

　　「恩師，學生鞏林有禮了。」

　　「越先生，快，快請進。」

　　「明先生，宮主一直念叨著呢，請請請，快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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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怎麼來了這麼多人？」來人越來越多，且個個來頭都不小，至道學宮的管事們一個個面露不解。

　　其中一人拉住一位相熟的尋問，這一問才知是鳳家放了消息出去，他們是來一睹鳳家嫡長子的風采的。

　　兩天前，鳳家放出消息，說是在外遊學的嫡長子歸來，今日來至道學宮辯學，請各位有空前去指點一二。

　　所謂指點，對相交莫逆的好友來說，自然是字面上的意思，只是單純的指點，可對不熟悉，甚至有仇敵的人來說，指點就帶著挑釁的意味了。

　　鳳家作為世家之首，相交的人家自然不少，可同樣看不慣他們的人家也不少，平日因為鳳家的地位擺在那裡，無人敢動鳳家半分。

　　今日，鳳家從不在人前露臉的嫡長子回來了，還高調在至道學宮與眾學子辯學，他們自然不會客氣了。

　　他們確實不敢得罪鳳家，也不敢拿鳳家如何，但是……

　　要是在才學上，讓鳳家嫡長子顏面盡失，那就不是他們的錯，是鳳家嫡長子技不如人。

　　想要鳳家出糗的，想要鳳祁出糗的，聽到這個消息都邀請了不少學子大儒前來，只為打擊鳳家，打擊鳳家的嫡長子，比如蕭家和王家。

　　蕭家是純粹看鳳家不順眼，王家則是為了給自家妹妹、外甥出頭。王家主的嫡親妹妹，就是現任鳳家的當家主母，鳳寧的母親。

　　同樣，有人要踩鳳祁，自然也有人會維護鳳祁，聽到消息後立刻邀來與自家相熟的清流名士，才子大儒，只為給鳳祁撐腰，比如祁家。

　　隨之辯學的時間接近，來人來頭越來越大。

　　「我們是王家子弟，曾在至道學宮求過學。」

　　「我們是蕭家子弟，曾在至道學宮求過學。」

　　「我們是祁家子弟，曾在至道學宮求過學。」

　　到後面，除去鳳家外，王、蕭、祁三家的弟子都來了，而他們到後不久，又來了幾個大人物。

　　「秦相爺，你怎麼來了，快，快請……」

　　「長公主，這事不適合女主參加，什麼？你和學宮宮主提前說了，那請請請吧……」

　　「天武公主，這，這……你看，你和長公主坐一塊行嗎？」

　　秦相，長公主和天武公主會來，是因為鳳祁和紀雲開的關係。、

　　鳳祁是紀雲開師兄的事，對他們來說並不是什麼秘密，他們三人與紀雲開或多或少都有些矛盾，過來瞭解敵人的師兄的實力，這很重要。

　　隨著這幾位的到來，至道學宮一月一次的辯學掀起了從未有的高潮，一眾學子興奮不已，摩拳擦掌，一個個想要好好表現，壓下鳳祁的風頭，好一舉躍入名流權貴的眼，從此平步青雲，官運亨通。

　　此時，萬事俱備，只欠鳳祁那個東風，而沒有讓眾人等太久，離辯學開始還有一刻鐘的時間，鳳祁坐著鳳家的馬車，隨一眾鳳家子弟來了。

　　鳳家子弟下了馬車，眾人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清貴無雙的鳳寧，也不是他身後風采各異的鳳家子弟，而是衣著再簡單不過鳳祁。

　　鳳祁一身烏衣，衣袖、領口和衣擺處繡著藍色暗紋，除此之外身上再無亮色，可站在一眾錦衣華服的鳳家子弟中，卻特別顯眼，讓人無法忽視。

　　貴氣挺拔，瀟灑從容，氣度高潔，風華初綻，這就是鳳家的嫡長子鳳祁！

　　「那位就是鳳家嫡長子？」一身烏衣是什麼意思？

　　「譁眾取寵嗎？倒是有幾分意思。」世家子弟不追求華麗、鋪張，他們追求的是低調、簡約、內斂、有底蘊的奢華。

　　別看世家子弟穿的普通，實際上他們身上的一針一線，一個配飾，一個擺件都十分講究，簡約卻不簡單，普通人別說用了，就是見也沒有見過，有錢也買不到。

　　可是，世家子弟再低調、內斂，不喜奢華的排場，也不會像鳳祁這般隨意。

　　「這一身烏衣倒是很顯尊貴，簡單卻不失氣派。」世家子弟對吃穿再講究不過，他們大部分人都不是家族繼承者，不需要學習太多東西，也不用承擔太大的責任，更不用為生活發愁，是以他們有更多的精力放在研究吃穿上面。

　　今日看到鳳祁這一身裝扮，倒是有不少人暗暗想著，回家也制一套。

　　無他，鳳祁這一身穿得實在太好看了，鳳祁和蕭九安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一個如水一個如火，可卻同樣能瞬間吸引世人的目光，成為人群的焦點。

　　看到這樣的鳳祁，就是心有所屬的天武公主在也不由得眼前一亮，更不用提一向喜愛美人的長公主了。

　　「鳳家這位嫡長子長得還真好，尤其是這一身的氣派，不是世家子弟能有的，要是能做本宮的裙下之臣，便是要本宮現在去死也甘願。」世家子弟大多喜文，便是文武全才也只是擅長騎馬、射箭罷了，絕不會有人像鳳祁這樣老老實實的習武。

　　習武，很容易把身材練得壯實，而世家一向不喜這種粗壯的男子，世家子弟以修長飄逸為美。

　　鳳祁似乎得天獨厚，他雖習武卻沒有把身形練成粗壯的猛漢樣，他身形修長挺拔，即有世家公子的風流肆意，又有世家公子沒有的灑脫。

　　「一個男人罷了，憑長公主你的身份，還不是呼之則來，揮之則去。」天武公主嘴角抽了抽，可面上仍舊哄著長公主。

　　好在長公主不是傻的，聽罷呵呵一笑：「好妹妹，這是天啟不是天武，天啟的世家公子，便是旁系也是尊貴的。」更不用提嫡長子了。

　　世家人好面子，她要真強了世家哪位公子，那些個世家的人雖不至於能要她如何，但肯定會把她吵死。

　　「這位鳳祁公子初入京城，根基不穩，看鳳家的態度似乎也不是那麼重視他，要是公主你在他被人踩到谷底時，出手拉他一把，他還不對你感激不盡，以身相許。」天武公主想到鳳祁的身份，不懷好意的勸說道。

　　她動不了紀雲開，還不能把紀雲開的師兄踩到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