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貝爾站在司寧安的面前,落落大方。
司寧安問她今年多大。
她回答「上個月過了生日,滿了十九歲。」
年紀不大,可以簽五六年。
她只要不吸食,五六年間不會衰老,可以成為俱樂部的台柱。
只是,司寧安不知她是否有潛力。
俱樂部是風月場,除了會唱歌,還要會應付客人。
司寧安可不是請個祖宗。
他眼睛微彎,走到了麗貝爾身邊,微微靠近她。
她肌膚是緊緻的小麥色,一看就是南洋女子,並非內地來的;她的眼睛瞳仁略淺,看得出有混血的血統。
只是,她的廣東話說得很好,又像是地地道道的本地人。
「你是哪裡人?」司寧安走到了她身後,湊在她耳邊低聲問。
麗貝爾今天穿著一件低領的襯衫,儘可能露出她的好身材。這也是俱樂部需要的,是她進來面試的敲門磚。
司寧安的呼吸,幾乎噴在她的頸側。
她倒也毫無良家女子般的羞赧或做作,而是略微偏頭,唇有意無意擦過了司寧安的臉「我是廣東人,不過早已闔家搬到了馬來,我爸爸在那邊有了橡膠園。」
「那怎麼來了香港?」
「香港有機會。」麗貝爾道,「香港可以憑本事吃飯。」
司寧安略微笑了笑。
他湊得更近些,聲音低不可聞「你有吃飯的本事嗎?」
麗貝爾突然伸出手,手指軟若無骨,輕輕在司寧安的唇上擦過「我有。老闆,我比她們都厲害,是不是?」
司寧安略有所思。
麗貝爾的手指,卻輕輕滑到了他的下頜,然後略有略無打轉。
她這個動作,極其曖昧。
司寧安有過無數的女人,仍是被她弄得心頭一酥。
他稍微克制好情緒,麗貝爾的唇就貼了上來。
她給了他一個淺淡的吻。
「老闆,賞口飯吃。」她的聲音不同於方才的清亮,嘶啞得叫人浮想聯翩。
司寧安到此就肯定了,她的確頗有技巧。
他微笑著,略微後退了幾步「不用我賞你吃飯,老天爺早已賞了你飯碗。你可以留下來,麗貝爾。」
麗貝爾微喜。
司寧安又和她說了說合約的事。
一口氣要簽六年,麗貝爾同意;薪水方面,新樂門俱樂部是香港最豐厚的,麗貝爾聽了之後,也是眼前微微一亮,更加滿意。
除此之外,俱樂部還會在附近給她租一套高檔公寓,給她雇傭兩名傭人。
她的責任是唱歌。
她可以和客人,但是不需要陪酒,她需得保護好嗓子。
若是客人上道,願意送她豪宅,她可以陪客人出去,這是她自己的意願,俱樂部不會勉強。
當然,如果她不同意,客人敢糾纏,俱樂部會替她打斷客人的腿。
麗貝爾對這些附加的權益,似乎更感興趣,詢問了很多。
司寧安一一向她解釋「如今的世道不同了,俱樂部是做正經買賣。台柱子是門面,是俱樂部的長久之計。」
麗貝爾就懂了。
俱樂部會保護她,只要她的歌喉能給客人提供享受。
至於其他的,俱樂部也會做,卻不是她需要操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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